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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大秦的逆袭 / 第十章 狱曹审案

第十章 狱曹审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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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邓县狱曹正堂,专门负责验伤治病的医工大声向着大堂上方坐着的官吏禀报道,“禀上吏,盗首虬髯男子,因失血过多而亡。”
  “吾已知晓,汝等安排隶臣收敛尸体,书佐做好记录。”一个带着关中口音的声音下着命令,医工听命而去。
  发出声音的是一个束冠深衣,身材较为发福的中年文官,正是负责迅狱审案的邓县主狱掾,泽。
  狱掾,是辅佐县令县丞,主刑法罪犯事的官职,主管的狱曹职能想当于后世的法院和检察院。
  泽看向大堂下方的地面上跪着的一个瘦弱男子,正是盗贼劫邓满一案中唯一还活着的罪犯。
  “贼子,若不想死,就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泽大声喝道,接着就程序问,“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听闻几个同伙都已经死了的消息,瘦弱男子更加惜命,又受到堂上人大喝,胆已经吓破了,战战兢兢的答道,“小人芦苇,非是秦人,乃是韩人,家住韩国叶县。”
  “韩人?此去叶县数百里,汝怎会远行到此劫掠!休得罔上,不然我按律先笞你二十!”
  “小人断断不敢呐,小人句句属实,小人乃叶县西门城墙下贩鱼人之子,因不好正事,便和另外两个已死的同伙厮混。他们两都是韩国叶县里的底层游侠,平日里我们三人都结伴一起大户人家中骗点吃喝或是在市井里偷鸡摸狗。只不过那日恰巧在街上碰到一个虬髯大汉……”芦苇为了不平白挨板子,吧啦吧啦的就讲了起来。
  狱掾泽听了芦苇的自述,在心里做了一个推理,“这个芦苇当是韩人不假。其一,他能立刻详细说出的身份情况以及自家在叶县的营生。其二,他的口音虽和秦国南阳郡这边方言有些许差距,但差别不大,这却可证明他不是秦人,却离秦不远。”
  看堂上的秦吏没有发问,芦苇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讲“我们三人在街头遇到这虬髯大汉,看他是外地人装扮,本想顺手牵羊偷点钱财,谁料到却被抓了个现行,后来又在虬髯大汉的威胁下被带到一处酒肆。可令人惊讶的是,这个外地人非但没有告官,反而好酒好肉招待我们,之后许诺说跟他走可以赚一笔大钱,我们想着反正无事便跟他去瞧瞧好了。”
  “额,竟如此,那之后呢?怎会一起从贼,又怎会跨国而来行劫掠之事,如此奇怪必有隐情。主吏掾大人是否也这样觉得呢?”泽看向大堂靠右而坐的当事人,主吏掾邓满,表示请教。
  邓满自然也在分析案情,他比泽更好奇为什么这贼首虬髯大汉如此奇怪,又怎么会选择自己下手。邓满向泽点头微笑致意,说道,“不敢指教,狱掾令才是此地主官,今日我同为当事者,一切自然由得泽君你来刑讯处置,满一定竭力配合。”
  邓满嘴上说着话,心里却在想,“泽是和县令一起从秦国腹地关中调来的干吏,是县令的心腹属下,是县令观察邓县官吏民情的一双眼睛。我家虽是这邓县数一数二的家族,表面上却要敬着郡里委派的长吏,不落人口舌。”
  “那就由本吏继续讯问了。”泽听了邓满的回答,点了点头,便转过头来看向盗贼芦苇,“继续说,为何来邓县行不法!”
  “小人也不知啊,一切都是虬髯男子主导的。起初,我们便问他有什么打算,他不回答,不过一路上他都供给我们吃食,既然有吃有喝,我们后来便也不问了,只管跟着他走。直到来了邓县,他才告诉我们劫掠目标。”
  “那这虬髯男子的情况,你们是否了解,从实招来!”
  “小的不知啊,他什么都不跟我们讲。”
  “哼,你可知道知情而不报,秦律规定,当按所瞒报罪情加以处罚,若是后来被官府查证,你罪加一等,必死无疑。”
  瘦弱盗贼被吓得直冒冷汗,一双眼睛惶恐的瞪大着,突然像想起来了什么,便急忙道,“对,这虬髯大汉是楚人!他梦呓时说了楚言,似做了噩梦,每天重复的呼喊着同样的话,似是“放了他们”一类的话。”
  “额?”狱曹掾泽更为不解了,“四人为贼,贼首为楚人,贼众却是此前八竿子打不着的韩人。果然此案并不简单。”
  而接下来韩人盗贼芦苇交代的事情更让泽肯定了他的想法。芦苇交代,贼首到了邓县后,曾经单独出去了一段时间后,回来后就带着几件精锐武器,其中甚至含有一把弩几支弩箭。
  狱曹掾泽和主吏掾邓满心里现都已跟明镜似的,这伙盗贼就是针对主吏掾邓满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绑架或者刺杀,本来都要成功了,却被半路杀出的去疾给搅了局,结果是真正的知情人盗首虬髯大汉中剑伤不治身亡,案件因此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按照秦国审案规定,泽又传唤了去疾及亭长邓大戟来佐证,在基本确定了案件真实经过且记录在案后,泽严肃的宣布了审判结果,“邦亡人(歪果仁)芦苇为贼,从贼首劫主吏掾邓满,按大秦律,当黥面,充为城旦。”
  秦国刑罚多样,可以分为财产刑、肉刑、劳役刑及流放等多种不同类型刑罚。而芦苇受到的是组合刑,也是现在常用的做法。黥刑,就是是在脸上刺字。历史上最知名的受刑者是诸侯王英布,也因为他受过这种刑,别人索性管他叫黥布。
  城旦,就是男性刑徒需要通宵达旦地修城墙,秦国为做到人尽其用,刑徒多要服劳役,为大秦建设添砖加瓦。城旦算是劳役刑中最重的一种,与其并列的女性刑徒所做的事称为舂,就是用类似捣药的方式,用棒槌把盛在桶里的谷子砸去谷壳,让人做不到一个时辰手臂就几无知觉了,何况是一整天的干。
  去疾看着被拖下去的面如死灰的芦苇,心中不免为他而悲哀,芦苇虽然说出实情,也没有造成实际伤害,可在这一刻的宣判下,他这辈子算是完了。
  “自己以后一定要小心为上,千万不能因触犯了律法而受罚。”正想着,主吏掾邓满站了起来,说了句令去疾内心大喜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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