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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泰坦之躯 / 第7章 她的名字

第7章 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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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袁深的眼中,穆恒这套打法,完全就是最原生态的“王八拳”,甚至还不如街头斗殴的专业。
  可是,他那毫不退缩的搏命气势,怎么感觉比对手的“疯狗流”还要魔怔?
  再多看两眼时,袁深也注意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这个穆恒,虽然拳脚笨拙,绝不像一个武人。但他的力量之大,可以说已经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
  不过,力气再大也尚能理解。毕竟,这世上总会有一些天赋异禀之人,在某个方面会胜过普通人许多。
  力气大的,跑得快的,射的准的,长得高的……这样的人总归是存在的。
  可在一群“怪物”的疯狂围攻中,全身上下不留下一处伤痕,这怎么解释?
  当然,疑惑只在一瞬之间,回过神来的袁深马上又投入了战斗之中,与穆恒并肩作战。身受重伤的两名士兵则终于得到了喘息之机。
  有了一个无伤的“搅屎棍”吸引火力,袁深的发挥堪称如鱼得水,二人联手很快便将剩余的敌人清理干净。
  袁深看向了站在自己身边的穆恒,此时此刻,他第一次有了主动搭话的冲动,他心中有太多问题,需要穆恒来解答。
  似乎是感受到了袁深的目光,穆恒转过头来,脸上挂着些许洋洋自得的笑容。
  可就在下一刻,正当他想要开口说话之际,突然毫无预兆地眼白一翻,便软软地瘫倒在地。
  袁深抢前一步,查遍了他全身,却并无一处伤痕,头部也没有遭受过剧烈碰撞的迹象。
  再看他鼻息时,虽有些微弱,但均匀平稳,与其说是受伤,倒不如说更像是睡着了。
  可问题是,任凭袁深怎么呼唤,穆恒却再也没有醒来。
  袁深不得不将他放置到同样昏睡中的少女身边,自己再回过头来清点一下战场。
  战斗不可谓不惨烈,此时满地都是那些怪人的尸体和残肢。他们中的很多人,至死都仍是一副暴戾嗜血的表情,让人看了仍然心有余悸。
  粗略地清点了一下,敌人一共约有二十余人,已被全歼。
  己方士兵两人阵亡,两人重伤,还有两人被派出去寻找药草,至今未归,也不知道有没有遇到危险。
  袁深自己也有挂彩,不过他战斗技巧精妙娴熟,又有完备的甲衣护身,所受的伤并不算太严重。此时更是成为了在场的所有人中,唯一还能站着的。
  而穆恒,抛开这莫名其妙的昏睡不说,则可以算是毫发无伤。
  袁深先去看了看两个受伤的士兵。二人均是身披数创,全身上下几乎体无完肤,可以说已经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看起来,能不能熬过这一晚都是问题。
  眼下在这缺医少药的山野里,旁人能替他们做的并不多,更多的还是只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紧皱着眉头,袁深走到了桥头,抽出军刀,手起刀落,将那八根大索一一斩断。
  轰隆一声,失去了支撑的桥板坠入河谷,很快便被这深沉的夜色和滔滔的水声吞没。
  无论如何,今晚都不能再次经受这样的攻击了。
  ……
  ……
  激战后的夜晚万籁俱寂,穆恒在一阵极为强烈的呕吐冲动中醒来。
  “什么东西这么臭啊?”
  穆恒死死地捂住鼻子,却完全不能阻隔那股气味的进入。
  袁深此时正守在他身边,左手掌心捧着一团绿呼呼的不明物体,递到穆恒眼前,说道:“蛇腥草。抹在你嘴上了。”
  “你不说这东西是解毒的吗?我啥时候中毒了?”穆恒用衣袖使劲地蹭着自己的口鼻。
  “你并未中毒,只是晕过去了。这草还有清热醒脑的作用。”
  “你还真用这玩意儿包治百病啊?太不严谨了吧!”
  一顿闲扯完毕,穆恒发现袁深身后还有两个神情悲戚的士兵,却是之前被派去寻找药草的那两个。
  “刚才一起战斗的两位弟兄呢?”穆恒有点不祥的预感。
  果然,袁深摇了摇头,叹道:“他俩伤势太重,挺不过来了……”
  穆恒一时无言。
  自己今天跟这群人完全是萍水相逢,还被他们绑了大半天,要说自己会对他们的牺牲有多伤心,那太夸张。
  可刚刚并肩作战一番,二人就倒在自己身侧,要说心里没有一点点触动,也是假话。
  是不是该说点什么?穆恒有些为难,他实在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局面。
  “我们这些厮杀汉,几乎每天都在经历这些。”袁深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窘迫,补充道,似是在为穆恒宽解。
  他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有在他的眼神中,穆恒才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这是个将情感深埋在自己内心的人,就像他那刻板的外在形象所展示的一样。
  “说正事。”袁深适时地转移话题,“你为何会突然晕倒?我都检查过了,你身上根本没有伤。”
  “我自己也纳闷呢。”穆恒少有的严肃起来,“正如你所说,他们根本伤不了我分毫。可就在战斗刚一结束,我停下来的那一刻,却突然感到脑子里面生出一股极深的疲惫感,那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好像一瞬间被人吸干了脑髓一样……呃,我这么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袁深未置可否,意味深长地盯着穆恒,突然一把拉过他的手腕,摆出了一个类似于切脉的动作。
  穆恒正待要问,忽觉一股细细的暖流从自己的手腕钻入体内,却又稍纵即逝。
  “怪,真是怪。”袁深摇着头自言自语道。
  “怎么了?怎么了?你别光摇头,倒是说出来啊。”
  “一言难尽。”袁深继续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有时间了我们再好好聊一聊吧。”
  说完,也不理会穆恒的抗议,顺手拿起了自己脚边的一块小石板——那上面是一团已经被捣碎的蛇腥草——说道:“该给这位姑娘‘上药’了。”
  “琢尔……可怜呐……”穆恒喃喃道。看着那一团蛇腥草泥的“庞大”体积,他的心里早已泛起深深的同情。
  “嗯?”
  “我是说,她的名字,叫琢尔。”穆恒移身到近前,拿起少女的刀鞘晃了晃。
  此时的琢尔依然昏睡在一旁,呼吸起伏不定,气息急促杂乱,口中喃喃地念叨着什么,如坠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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