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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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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先去找赵姑娘吗?”
  古色古香的小阁里,小良问着名叫沧澜的俊美男子。
  沧澜没有接话,只是自顾自地道:
  “还要多谢你救她。”
  也不知为何赵嫚绬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来了,还对漱玉楼里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只是把三人请来这里,又吃了一顿饭。
  小良在嗓子里闷闷的嗯了一声,然后道:
  “既然遇到了,力所能及自然能帮就帮,没什么好感谢的。”
  沧澜给小良递了一杯酒,笑道:
  “小良兄弟,你的力所能及就是给他酒喝?”
  酒杯已经送到了小良面前,低头看着两根白晢修长的手指所捏的酒杯,小良犹豫了。
  “怎么,敢给那穷凶极恶的吴勾递酒,不敢喝我这小小一杯?”
  小良摆摆手,歉意道:
  “并非如沧兄所说,只是小弟不胜酒力,怕是不能喝这一杯了。”
  沧澜闻言,将脸凑了过来,离着小良很近,甚至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那我就自己喝了。”
  说完,沧澜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盯着小良的眼睛,又问道:
  “想知道我是谁么?”
  二人挨得太近,导致沧澜说话时带出的酒气扑在了小良的脸上。
  明明是都是男人,小良却有了一丝不好意思,有些尴尬的指了指他:
  “你...不是叫沧澜吗?”
  沧澜一愣,随即又笑着坐了回去,他解释道:
  “我是说你想不想知道我的身份。”
  小良摇了摇头:
  “不是很想。”
  沧澜一时语塞,准备好的下文没了发挥余地。
  场面一度变冷,付芸儿有心缓解,却不知说些什么。
  “你是想欲擒故纵?”
  小良看着沧澜,不解道:
  “我对你个男人欲擒故纵个什么劲?你身上也没什么值得我图谋的。”
  本在一旁劳神苦思的付芸儿听出了不对的味道,她捏着小良的胳膊,轻声问道:
  “若是个女人,你就要欲擒故纵了?”
  小良叹口气,不禁发起牢骚:
  “真是越描越黑。”
  沧澜也是很宽的心,想不明白的事便不去想了,又自斟自饮了一杯酒后,起身告辞,只留下小良三人在小阁中,继续吃着没动几口的饭菜。
  “你说,这沧公子为什么又要摆桌请咱们一次,还说些没头没脑的话。”
  小良看着付芸儿神秘兮兮的样子,伸手指了指她的背囊,笑道:
  “里面那块玉佩,可是稀罕物件,能拿它随便送人的人,能是什么人?”
  付芸儿思索了一会,认真道:
  “应该是个大老爷。”
  小良点点头,继续道:
  “能和大老爷家的千金门当户对,你说他是个什么人?”
  付芸儿有些傲气的回答道:
  “当然也是个大老爷!”
  “真聪明!那你说大老爷的心思,我们能猜到吗?”
  说完,小良继续吃起菜肴,留下付芸儿在那似懂非懂的点头,一副了然的样子。
  正当小良心里得意之时,忽然背后一沉,还有些软软的感觉。
  付芸儿趴在了小良的背上,两条手臂缠着小良的脖子:
  “你当我傻不成,和你将计就计一番你还当真了?”
  小良笑意难掩:
  “哟,不笨嘛。”
  同样欢快的笑声从背后传来:
  “嘿嘿,被我骗的团团转吧。”
  小良嗯了一声,转身将付芸儿抱在了怀里,怀中的姑娘顿时安静下来,有些羞怯的看着眼前这张清秀的脸。
  闵山,赵家。
  赵家在靖国太祖时便已存在,不过不在闵山而在京畿。
  当时太祖手中无兵,赵氏宗族起义兵三百,从开国之功,大业成时,论功行赏,赵家包揽吏,户,兵三部,一门三尚书,权倾一时。
  此后,赵家历经道宣,征和,建昭三朝,经久不衰。
  直至上代天子即位,以雷霆手段肃清呼喝朝野的赵党。
  当时一年之内,斩首下狱流放罢免的赵党官员共有三十多人,而且多身居要职。
  其中甚至有吏部尚书,吏部左侍郎,户部左侍郎,兵部右侍郎,兵部郎中等当朝大佬。
  最后赵家的老祖宗以一张王牌为代价,换得了家族的一线生机,全族东迁安居闵山。
  至如今的节元五年,已有三十余载。
  赵府建在闵山山脉之中,三面环山,只有一面水路能至大门。
  想要到赵府,先要过在广信郡内的禾泽支脉,而禾泽支脉上唯一的渡口,就正被赵家所把持。
  刚渡过禾泽回到赵府的赵嫚绬,来到了大堂面见父亲,也就是赵家的当代家主,赵长钧。
  “父亲。”
  赵嫚绬的肩上虽被吴勾所伤,但还是毕恭毕敬的冲赵长钧行礼。
  赵长钧正在喝茶,听到了她的声音,微微抬头瞥了一眼,又将注意力放在了茶上。
  “吴勾去哪了?”
  赵长钧的第一句话,竟然不是关心女儿的伤势,而是问吴勾的行踪。
  赵嫚绬却早已习以为常,语气依旧恭敬道:
  “女儿不知。”
  赵长钧摆了摆手,赵嫚绬领意,缓缓退下。
  从头到尾,赵长钧没有问她伤势如何,没有问她被何人所救,也没有问她那沧澜当时就在漱玉楼外,为何没有现身。
  习惯了赵长钧在她心目中的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对于这个亲近而又陌生的父亲,被说穿任何事都不值得惊奇,但他恰恰又不会说出任何事。
  赵嫚绬其实也知道沧澜当时就在楼外,没有父亲那通天的手段,只是一种直觉罢了。
  出了大堂,看那青天碧空如洗,赵嫚绬停下脚步,心中竟生出一丝幸福的滋味儿。
  她不知道父亲是否真正在意过她,也不知道沧澜对她是喜欢还是利用,人生中十之八九的糟心事将她围了个严实。
  但,此时此刻,她的确有些幸福,只为这天朗气清,只为这浩浩长空。
  有时简单有时却很难的东西,起码现在被她握在了手中。
  如溺在水中的人挣扎着浮起一下,赵嫚绬享受着短暂而美妙的片刻。
  她想念母亲了,那个记忆里温柔的女子,有母亲的人才是真正有家的人。
  虽然父亲从来都显得薄情,但母亲总是笑得很开心,还会有些骄傲的和她说,你只是未见他,百炼钢化绕指柔的样子。
  “把一切都得到,就会每天都这么美好了。”
  赵嫚绬握了握拳,不再驻足。
  夜时京畿,昭毅将军府。
  仙风道骨的中年人正作为座上宾,和身侧身被鳞甲的将军攀谈。
  “赵家这么多年,从来没死过心。”
  将军似疑惑地问道:
  “不知赵先生说的是哪个赵家?”
  赵量沙笑道:
  “自然不是我这一家。”
  将军沉默了一会,道:
  “不死心又能如何,不过偏居闵山,还敢反天不成?”
  赵量沙拿起桌上的茶,吹了吹,然后小抿了一口,润润嗓子:
  “反天,自然是不敢,不过反反你们这些臣子,你觉得赵家不敢吗?”
  将军似乎觉得他言之有理,不禁问道:
  “那赵家是想反谁?”
  赵量沙却答非所问,意有所指的道:
  “沧家如今只有那沧澜一人独掌兵权,年纪轻轻却有了一家之主的风范呀。”
  将军没有说话,赵量沙也起身告辞。
  京畿的夜色很美,星桥火树明澈四方,赵量沙在街上各为其事的人群中穿行,直到城郊,一处草屋子前。
  他对着草屋子郑重的行礼,然后恭声道:
  “镇压叛乱,修筑工事,排兵演练,什么理由都有可能,沈当会带兵去广信郡的。”
  沈当,正是昭毅将军,军中大族沈家中人,早年因并非嫡系不得出头,后遇贵人,领兵出战。
  一战而已,成为了沈当的契机,从此一飞冲天不可收拾,如今战功赫赫,已是正三品的当朝大将。
  草屋子里没有动静,赵量沙继续道:
  “另外,阳履霜离开了砺明,不知去向。”
  有了阳履霜的消息,屋中人不在沉默,缓缓说道:
  “走了?他还在砺明,之所以没杀你们,或许是喜欢你们的蠢笨。”
  赵量沙弯腰,惶恐道:
  “是!”
  屋子里嗯了一声,赵量沙转头离开,脸上的惶恐也消失不见。
  草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了一盏烛台,在黑暗中照亮了一圈黄晕。
  邋遢老道正剪着烛花,使得火光不断摇曳,扭曲了他照在墙上的身影。
  半晌,他放下了手中已经锈迹斑斑的剪刀,朝东望去,若是顺着他的视线,竟是分毫不差的对着广信郡的位置。
  呼...
  熄掉屋子里唯一的光,似吞灭了人间最后的希望,黑暗中传来一声叹息,是从内而外的苍老至极。
  翌日。
  昭毅将军请旨,为天子巡视四方,以证明君仁德,天下安居。
  皇帝龙颜大悦,从昭毅将军加授韩当为昭武将军,赐下武勋上轻车都尉,命他领精兵三千,巡监天下。
  当天下午,昭武将军韩当领兵自成化门而出,长驱向东,直至广信郡。
  为将者,太平盛世领兵出京,乃军中大忌,天下大忌!
  皇帝却给韩当升阶赐勋,甚至在他走后还力压群臣的弹劾,除去寥寥几人之外,众臣皆叹圣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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