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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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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个月,聂少喜每日亲力亲为,教导小良修行。
  清晨先是站桩,天微亮时便要起身,一站就是整整两个时辰。
  早食是聂少喜所配制,又苦又涩的药膳。
  吃过早食,练习持剑,剑上垒十斤重物,臂不可弯。
  午食聂少喜让小良入砺明外的胡集山,以山中野果清泉充饥。
  下午就是在镖局院中暴晒,直至傍晚,与聂少喜对练。
  小良持剑,聂少喜持棍,每天小良身上都会添一些新伤。
  晚上,聂少喜会为小良揉筋化瘀,以待次日修行。
  每次回去,付芸儿都会看看小良又伤了哪里,在心中默默心疼,但仍不会去劝小良放弃。
  阿辛还是整天呆呆地样子,但镖局中的人都不讨厌这个小傻子。
  三人来到镖局近半年了,阿辛和付芸儿帮工都没有收工钱,这是小良让的。
  无论镖师还是杂役帮工,镖局供每个人吃住,工钱照发,但小良无论如何都不让阿辛和付芸儿要,他知道,每天练功所吃的药膳虽然难吃,但都价值不菲。
  聂少喜曾与他谈过,但小良却说欠他们的工钱他会弥补,用一生时间。
  这日小良修行结束后,刚一进屋又听到了熟悉的问候。
  “今天也很累吧,快过来,我看看你又伤在哪了。”
  小良走到付芸儿的小床边,坐了下来。
  付芸儿挽起他的袖子,看到了好几道新的伤痕。
  虽然瘀血已经被聂少喜化去但伤口仍显得尤为狰狞。
  艰难的笑笑,她柔声道:
  “聂叔下手还是那么重,用棍子怎么能打成这个样子。”
  小良不以为意,安慰道:
  “这叫棍头三寸真元劲,破尽天下护体功,聂叔说了,被他打习惯了,以后刀砍一个白印。”
  “噗嗤…”
  付芸儿被他的俏皮话逗乐,终于开心的笑了出来。
  小良摸了摸她的头,告诉了她今天得知的好消息:
  “芸儿姐,今天聂叔和我说,明日我就要跟镖了。”
  “啊。”
  付芸儿收敛了笑意,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小良又搂住了她的腰,笑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用担心啦,我现在厉害的很。”
  说完一把将付芸儿抱起,转起圈来。
  看着将自己抱起的少年,付芸儿体验到了久违的欢快。
  似在山林中,树荫下,和心爱的人一起躺在草地上,手牵着手,心连着心。
  什么都不用担心,感受着爱的炙热。
  片刻,她嗔怪道:
  “何时这般不学好了!”
  小良被她盯着,有些腼腆的笑了笑。
  过了一会,小良将付芸儿放了下来,两人都脸上都晕满了嫣红。
  “我想和你一起去。”
  付芸儿还是放心不下,和小良商量着。
  小良和她并肩坐在床边,假装恶声恶气的道:
  “我修行就是不想让你们置于危险之中,你还想跟着我去走镖,哇呀呀气煞我...唔...”
  小良的唇感到一抹温暖,那是付芸儿的温度。
  小良的脑子变的空白,好一会才回过神。
  他看到了付芸儿正狡黠地冲他笑着。
  自从付大成夫妇死后,小良很少见到付芸儿以前那百灵般的灵动和小兽似的顽皮了。
  有些害羞,小良回到了自己和阿辛的大床上,脱了外衣,倒头就睡。
  烛火下,付芸儿看着背对着她的小良,眼中爱意难掩,却夹杂着悲伤和心痛。
  次日,鸡未报晓,小良起身出门,来到了镖局前院堂前。
  今日要出一份大镖,聂少喜亲自出马,所以就没有了每日的修行。
  看到小良前来,聂少喜问道:
  “身体如何,可吃得消?”
  小良点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前院已经来了不少人,老镖青镖都有,皆是今日出镖的人马。
  聂少喜朗声道:
  “诸位,先用早食,辰时出发。”
  小良有些欣喜,两个多月,终于能吃上一顿正常早饭了。
  谁知,他才刚做在桌子上,聂少喜就给他端来了药膳。
  小良一脸苦相的看着聂少喜:
  “聂叔,今天出镖,就给我吃些好的吧。”
  聂少喜被气笑:
  “这药膳才是真正的好东西,一日都不可断!”
  “还有,体魄大成之前,不准行房!”
  小良的脸微红,又夹杂着要吃药膳的无奈,只能点点头:
  “知道了。”
  众人吃的有快有慢,吃完还要配备刀剑,携带干粮清水。
  忙活一阵,便到了出发的时辰。
  阿辛不知道跑去哪了,只有付芸儿来送小良。
  眼看着丫头越来越不舍,小良只好安慰。
  而镖局中的一些青镖们也凑过来,搂着小良把胸脯拍的砰砰响,在付芸儿面前打着保票一定将她的小相公,完完整整,生龙活虎的带回来。
  不用非说他们对付芸儿有什么非分之想,少年心性,谁不喜欢在女子面前出些风头?
  小良在付芸儿恋恋不舍的目光中上了马,腰间还挎着平时练剑用的长剑,和一只皮制水袋,在马上转身向她笑着挥手。
  本来在镖局这一行当,无论出多大镖,都只能是镖头和一些资历极深老镖骑马,其他人都要步行。
  但福兴镖局不是一般的家大业大,一帮子四十多人,无论老镖少镖,都有马骑,走在街上,端是威风。
  若不是聂少喜在砺明近乎手眼通天,每次出镖回来这一队人马甚至都进不得城。
  若不是知根知底,没人敢放一队几十人的骑兵入城。
  镖局一行人愈行愈远,小良的身影也变得迷糊不清,直至完全消失在付芸儿眼中。
  她本不想如此作态的,害怕会麻烦小良。
  但眼看着他就要出镖,路上或许还有危险,一想到这,她的心就会紧张,眼中就有不舍,眉头也会不争气的皱在一起。
  她转身回了镖局,边走边喃喃道:
  “以后,我一定让你每次出镖都开开心心的,不用再记挂我...”
  镖局众人在一个老镖和守卫熟练的寒暄中,出了砺明的城门。
  这次出镖的目的地,是燕武城的冉门。
  冉门是一个江湖帮派,不同的是门中以女子居多,这次的镖,便是冉门中人从砺明找到福兴镖局,雇其押镖往燕武城的。
  这一路上,福兴镖局根本就遇到什么流寇贼凶,或许是名头太响,普通势力根本不敢向镖局伸手。
  若是真遇上截道的,怕也是不多见的狠角色,不留余地的生死相搏,少不了做上一场。
  路上小良曾问过聂少喜这次押的镖是什么东西,但聂少喜只是怪异的笑笑,说了声不知道。
  到达燕武城之前,聂少喜命人下马,步行进城,只留下两个老镖看马。
  毕竟福兴镖局的名头,在燕武城不算很响,不足以能让城门守卫放你几十骑入城。
  到了冉门所在的大宅,门中有三人出来接镖。
  为首的一人,是个娇柔的女子,那双妖冶都眸子仿佛会说话一般,有着无尽的风情。
  小良看到她时,脑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一个词来——媚骨天成。
  一众青镖连上一些老镖都有些失神。
  而女子似乎已经习惯成为男人的焦点,并无丝毫不适,款款的为聂少喜施了个万福。
  “我听门中人说,这次由聂总镖头亲自押镖,实在是令妾身惶恐。”
  她的声音略微喑哑,但字腔的婉转和骨子里的媚意让人听后心中发痒。
  聂少喜倒是没什么反应,他的妻子死的比聂闫还早,在那之后,聂少喜一房未娶。
  拱了拱手,轻声道:
  “韩门主客气了,贵门所出的镖金,自然指使的在下。”
  说完,聂少喜侧身,让出身位露出身后的镖车。
  “韩门主,且验镖。”
  韩香君臻首微点,瞥了眼身后的人。
  两人唱了声诺,走到镖车旁边,抬起了木制车盖。
  小良如何也没想到,这次押的镖竟是一具尸体。
  车中躺着一名男子,面目俊美,皮肤白晢,但脖子上却有一条狰狞的伤口。
  韩香君冲着众人笑笑,又道了声谢,便让人抬着尸体,转身回了冉门大宅。
  小良想不通,这韩门主为何要运一具尸体。
  不过既是他人之事,不想也罢,便跟着聂少喜回了砺明。
  在路上,聂少喜却主动来找小良,为他解释:
  “那尸体名叫尘珺,生前是那韩香君也就是冉门门主的男人,也是砺明最大阴暗势力天祁的少主。不过半个月前,韩香君查出尘珺与她门中的秦舞有染,于是她告诉秦舞,尘珺和秦舞两人只能活下一个,便有了今日一幕。我亲自前来,就是怕天祁的人得到风声,来劫镖。”
  小良对此事并不如何感兴趣,反而问起了另一件事:
  “你不是说,你不知道押的是什么镖吗?”
  聂少喜摸着自己的黑脸,老气横秋的教训起来:
  “镖局里所说的不知道,就是无论外人怎么问,我都不知道。”
  小良的眉头挑了挑,笑道:
  “受教了。”
  聂少喜也笑了起来,不过一句话,小良就笑不出来了。
  “秦舞,就是这次押镖的雇主,砺明那个找到咱们的女人”
  叹了口气,小良感慨道:
  “两人相爱,面对生死竟是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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