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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次子命舛亦成伟业 舅甥情深胜似亲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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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次子友友中考后,被石家庄市三十五中录取。他从小酷爱画画,家里的墙上贴满了小学、中学时期的绘画作品。三十五中是艺术类高中,正是他理想之校,能展现他的艺术才华。
  他还热爱书法,尤其是王羲之的行书,他只要有空余时间,就用毛笔蘸上水在黑板上临摹,直到练得炉火纯青。好多同学都请他写画轴,就连他同学结婚的洞房里都有他临摹王羲之的《兰亭序》。
  他在广告设计上也颇有造诣,石家庄市大街上就有他的精彩设计。他的班主任曾对我说:“你这小子真是个人才。他的专业特别精,如果他的文化课再加把劲,考中央美院没有问题。”
  可天不遂人愿。在他升入高三时,他的母亲得了贲门癌,在家伺候了一年,他母亲还是离开了人世。再复读高三,家里也没能力再供,只好直接参加高考。
  高三是最关键的一年,就让他娘的病给耽误了,别说中央美院,连大本也没考上,只上了个大专——河北职业技术学院。他养父家穷,一分钱也拿不出来,又不愿借债。爱平毅然倾其所有为弟弟交足全部入学费用,之后爱华、爱平轮流供弟上学,直到大学毕业。
  他学的是雕塑专业,而且他天资聪明,木雕、铜雕、石膏雕、泥塑样样精通。毕业后,在天津一家公司打工,后来辞去工作,自主创业。现在已小有成就,名声鹊起。
  如今,他和他同是大家同学的爱人已安家廊坊,一起努力,不但事业有成,还生了儿子。
  我们陈家算是人丁兴旺,飞黄腾达了。
  到裕华路小学后,亲叔伯哥哥桃罗(陈志明)托我为他联系在石家庄的两个外甥康新惠、康新利——桃妮的两个儿子。经多方打听,终于得到消息:十二化建化机厂金工二班。
  取得联系后,哥俩经常来找我,逢年过节更是如此。他俩的亲舅远在内蒙,几十年也不回家,他俩就把我当亲舅舅;我也没有亲外甥,也把他俩当亲外甥,经常在一起把酒言欢,倾诉衷肠。
  康新惠考上中专后,母亲患肺结核,继父患胃癌被切除三分之二。当时康新利还小,他只能放弃中专学业在家伺候二老。二老去世后,因家庭贫穷,也没积蓄,所以没有谈到合适的对象,以至年过不惑还是孤身一人。
  我很同情大外甥康新惠,跟他说,你一个人孤单,过年就在我这儿过吧。于是,他逢年过节都来我这儿。
  二〇〇五,我辞职回了老家,过年时我给他打电话:“新惠,我回老家了,你回老家和我一块过年吧。”新惠就回了我们老家,舅甥俩每天对酒当歌,其乐融融,很是融洽。
  我再次回裕华路小学后,新惠偶遇车祸,住进医院,我到医院看望了他。伤好后他随前房的二哥去了内蒙,开始说是开车,但到目的地后,发现原来是建筑工地。一次在施工中,不小心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造成腰椎骨折。按理算是工伤,可黑心老板不管,后经新利交涉,老板赔了三万块钱。后回家养伤,一年多才痊愈。
  伤好后,干小本买卖摆地摊,收入甚少,只能维持最低生活水平。
  其弟康新利入赘到正定,生了个龙凤胎,日子过得还算可以,岳父母和妻子都在上班,他也在工厂工作,收入颇丰。
  一次,哥哥陈志明打来电话,正好新惠和我一起喝酒。我让新惠和他舅舅聊两句吧,他说什么也不接电话。
  他对我说:“我和舅舅几十年见不上一面,哪有感情,你才是我的亲舅舅。”就连他借我钱买电动车,我二话就没说借给他三千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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