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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街,原本整日叮叮当当个不停的老鬼兵器铺子变得冷冷清清,老鬼将伙计们都给打发走了,只剩下自己守着这铺子,老鬼想好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死也得死在自家铺子里,这么大把年纪也差不多了。
可是为什么这两天在这铺子里,总是莫名就觉得有些落寞呢?
老鬼将烟杆在柜子上敲了敲,这卖烟叶的越来越不像话了,这烟叶的质量一天比一天差,几口下去,真是呛得人管不住泪。
“今儿怎么没有大姑娘路过了呢?”老鬼望向街道,左顾右盼看了好久,也没见着他心心念念的大姑娘们,不由得大呼晦气,然后怪起了早晨那场大雨,姑娘们这会儿肯定忙着把那些收起来的衣物重新挂出来,都没时间逛街了。
等啊等,等啊等,大姑娘们可抓紧时间啊,再过几天,可就又少了一个欣赏你们的人了。
……
陈阿姨的铺子今天罕见的没有开张,元逸又折回了租房的地方,上楼到了陈阿姨的房门外,敲了许久的门也没有人开。
“去哪儿了呢?”元逸实在是想不出陈阿姨会在哪里,突然想到陈姨年龄也不小了,又一直是独身一人,该不会是去见媒婆介绍的汉子去了吧?
不知道那个汉子是做什么行当的,陈阿姨会不会喜欢他?要是陈阿姨喜欢他,他们会不会就成亲了?
莫名的,元逸有些慌张,手里用好看的油纸包起来的蜡烛被他捏得异常的紧。
……
麻雀街周家,周华正在后院练拳,他练得很认真,衣衫已经被汗水湿透,甚至能看见汗滴从衣角落下。
随着他的一声大喝,一道火焰从他拳头上喷涌而出,直直打在数米外的院墙上,顿时,墙壁上炸裂开一个小洞,几块碎石飞溅开来。
周华满眼喜色地看着自己的打出来的那一片焦黑,心中当真是快活无比。
想到自己同样是职业者的大哥,周华一直以来的信念越发坚定。
“周家,一定不会永远只是贫民窟里的家族!”
……
鹿城道神殿高塔,一名女子缓缓走入,她看起来二十出头,穿着最简单的麻布衣裳,并无装饰妆容,却怎么也挡不住她身上散发出的高贵气质。
她登上一阶又一阶的石梯,向着高塔的上层走去,不时有穿着黑色长袍的高塔内部人员和她擦肩而过,皆是微微躬身向她行礼。
她走到高塔的顶层,推开了那扇唯有尘封许久的大门。
一名看起来很精神的老人坐在长长的会议桌后,和她四目相对。
“玩够了?”老人问。
女子站在门口,向着老人深深弯腰行礼。
“走了十年,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回家?”老人又问,“还非要我亲自来接你。”
女子直起身子:“遇见了一个小娃娃,想请您看一眼。”
“代价。”老人抬了一下眼皮,淡淡说到。
“镇守东临五年。”女子回答。
老人站起身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女子:“值得?”
“值得。”
……
鹿城城主府,城主李源坐在主位,一名老者坐于下方,身后站着一位青年。
“这便是你赵家麒麟子,前两天引起天地异变那一位?”李源问到。
老人有些骄傲地点头:“回城主,正是。”
城主的目光看向青年:“叫什么?”
青年踏出一步,双手抱拳行礼,答到:“小子赵山黎。”
回话之时,礼节无失,恭恭敬敬,却瞒不住眉宇间的傲气。
李源点了点头,年轻气盛,只要有本事,傲一点也没关系,更何况不过是一点点难以掩饰的骄傲神色,并非狂妄。
“觉醒的是什么职业?”李源再问。
青年依旧弯着身子,头却向下低得更深:“回城主,雷霆之子。”
“到了几境?”
“本是第四境,觉醒之后,回了第三境。”赵山黎答到。
李源放声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你们赵家,可真是翻了身啊!”
他笑了个尽兴,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大口,然后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我与雷霆,哪个更高?”
赵山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山黎拜见干爹!”
……
没有找到陈姨,元逸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子,他将被油纸包住的蜡烛放在桌上,然后坐到床边,开始修炼。
成为职业者,意味着可以将灵气储存在体内,转化为灵能,随着修行时间的增加,身体受到灵气滋润,会变得越来越强大,故而不管是什么类型的职业者,论身体素质,都比普通人要好上许多,而灵能,则可以用来释放技能,威力强大,也是普通人和职业者最大的区别。
命运判官不是一个正面战斗的职业,没有什么攻击技能,故而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来修行,才能保证自身的作战能力,否则若是独身一人遭遇危险,那便只能躺着等死。
其实直到现在,元逸还不知道要怎样才能让自己的修为更上一层楼,老鬼的事情处理好之前,他并不打算加入任何势力,只靠那一招判定,就足以帮助老鬼度过难关,而且他很想问问陈姨有没有什么建议,毕竟陈姨年长他许多,对鹿城了解得应该也更多。
在那之前,就一直修炼吧,反正也没有坏处。
灵气被吸收入体,化为两部分,一部分转化成灵能储存在了身体里,而另一部分则被脑海中的图标所吸收,除了身体传来的轻微温热感,并没有什么其他感受。
而这期间,每个一小会儿,元逸便会睁开眼看看桌上那蜡烛还在不在,同时竖起耳朵听一下楼梯处有没有有人上楼的声音。
不知道陈姨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回来的时候,会不会带着一个汉子,如果带了一个汉子,自己该怎么喊他呢?
……
老鬼直到关门都没有看见有大姑娘路过,其实他心里门清儿,自己被麻雀街的周家盯上,门前哪里还有大姑娘会路过,就算要路过的,也宁愿绕上一段远路,生怕在自己这里沾了霉运。
走进店铺内的小房间,老鬼从一个柜子里取出棉被,打好地铺躺了上去,睡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冷,起来找了半天,才在柜子的角落找到一床薄薄的麻布毯子。
多了一床毯子,多多少少又暖和了一些,老鬼想起来那一年在北区,有个家伙也和他现在这样,盖着棉被,上面还要加一床薄毯,说是这样睡着会特别踏实。可惜那个人后来没了的时候,就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躺在街上,身上没有盖被子,也没有他最喜欢的薄毯,只有一把露出一半的刀站在他的胸口上。
老鬼还记得他以前说过,要多存点钱,找个好看的婆娘,然后生个娃娃,就生一个,再多了就攒不下钱买酒喝了。
老鬼忽然就想喝酒了。
那种最便宜的麦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