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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摧红之塞上赌局 藏身马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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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围防卫的明军刚抹开眼睛,面前涌出鞑靼骑兵无数,明军也算训练有素,情急之下一排兵士趟地手中长刀直削对方马腿,这一股鞑靼骑士们马失前蹄人刚一落地,立刻被后排补位的明军长矛穿胸。怎知一排排的鞑靼骑兵毫不犹豫地在同伙的尸体上踏马而过,弯刀乱劈之下瞬间将上百名明军斩成肉泥。
  冲车之上,鞑靼大胡子酋长旗语一打,扑天盖地而来的鞑靼骑兵们从四周坡地上冲下来。不计死伤地来回辗压之下,成队的明军伤敌之后自己也是死伤惨重!
  面对成排成队的鞑靼骑兵蜂拥而上,江濒亲自上阵双刀横扫势如疯虎,兀是如此,也不能丝毫减缓对方的攻势。
  江濒见势口含右指一声呼哨,听到主将召唤,被陷入包围的明军拼死杀出向山边集结,靠拢过来的明军快速组成圆形阵,最外一层盾牌防护,第二层长枪成林,中间的明军张弓搭箭,将江濒和佛朗机炮保护在最中间,圆形阵刚刚凑成。
  鞑靼骑兵一轮攻击又来,明军一片箭雨刚将正面攻入的一批鞑靼骑兵射得死伤惨重,不提防另一股持长矛的鞑靼骑兵从两翼冲到近前,这一股鞑靼骑兵战马均包裹重甲,刀砍枪刺不入,强行将明军的圆形阵冲开,撕裂分割成数段,至此,两方俱是头不能顾尾官不能管兵,鞑靼人和明军混在一处刀劈矛戮只求斗出一个你死我活,惨叫之声不绝于耳……狼牙谷内,尸积如山,瞬间成了人间地狱。
  黄谦拼死冲到近前,顺手将围在江濒身周的鞑靼勇士砍翻几个,叫道,“江大哥,应州大军何时能到?我们顶不了多久啦!”
  江濒看看身边仅存这三五十个兄弟,只能暗叹一声,道,“择机退守马蹄山。”
  两边杀到此时己是日近黄昏,头顶乌云堆积哪里有过日光,腥风吹淡,重重雾气从山谷四周涌出,将浴血的战场笼罩其中,不等两边一息落定,这层层迷雾桎梏在山谷之中越堆越厚,大家都是伸手不见五指,此雾为霾,众人不知出处,对笼罩其中之人的肝肺损失极大。
  狼牙谷地,因谷似大口,山如狼牙而得名,地势错踪复杂,鞑靼指挥官也担心各部族之间因为交流不爽而在迷雾之中自相残杀,就势鸣金收兵,江濒才敢试探着伸手抓住黄谦,两人早有默契,继续寻找失散同伙,大家就近在尸堆之中摸索铁铲上山。
  今日有霾,算是老天对残存仅剩的这一点点明军们的怜悯,籍着这阵霾的掩护,大家凭着记忆手牵手爬到马蹄山的半山腰,江濒吩咐黄谦率领一部分兵士凭铲子在坟冢附近赶快寻找洞口,自己率另一部分人重回山下摸佛朗机炮。
  马蹄山因山高不足千尺,形似马蹄而得名,江濒带人将藏在尸堆下的五十门佛朗机炮和仅有的五箱炮弹抬上山腰,黄谦在雾霾之中轻咳了一声,意思是藏身的盗洞找到了。保命之际,哪里还敢罗嗦,来来回回浪费了一个时辰,大家把佛朗机炮全部抬入盗洞,刚刚用茅草遮挡好洞口,狂风吹急刮散雾霾,如今才露出一片阴惨惨的夜空。
  盗洞中靠身的明军兵士心有不甘,手持铁柄挡住面部,顺着铲子上定制的孔洞向山下偷看,刚从盗洞之中探出半个头,一群正在山下戮尸的鞑靼骑兵觉得不对,反手一箭,当!正射在铲面之上。
  那兵士吓得一缩头,抱住铲子连呼“万幸万幸”,紧接又是一篷箭雨,鞑靼骑兵见山上无有反应,倒也罢了。
  江濒望着面前苟延残喘的二三百兵士一时哑了声,所幸这盗洞年份己久,足够宽敞,出口又多,黄谦安排军士们凑和着休息。
  鞑靼骑兵在大战过后,干脆围住马蹄山安营扎赛,虽然血战过后,粗略估算,山下安营的这批鞑靼骑兵的人数远超两万,趴在盗洞口观察的江濒只能笑自己年少轻狂。
  夜时大概到了戍时,鞑靼军营之中一片喧腾。几行火把对着盗洞方向而来,江濒正自心头惴惴,鞑靼勇士们扒开一堆尸体,清理一番才插下一圈火把。集体在山脚下站定,用石头堆成的一座实心塔,顶端插上一根长杆,杆头上系着牲畜毛角和经文布条;供上整羊、马奶酒、黄油和奶酪。一个巫师在其中击鼓念咒。如此折腾了半晌,鞑靼勇士们这才一齐恭送巫师回大营军帐。
  这里要讲一讲马蹄山。这马蹄山原来也是古迹,并非天工,而是北魏鲜卑人里某个匈奴部落最终归宿的封土,当初北魏皇族拓跋氏强行由北迁南都洛阳,易汉服,用汉俗,互通婚姻,许多鲜卑贵族却是不从,仍然留恋草原,虽迁来中原,但中间多有叛乱,拓跋氏尽全力,才勉强平乱,拓跋氏令叛乱贵族高于牛车车轮者尽数屠杀,随后又允许剩下族人可以厚葬战死者,有不少人按品阶地位葬于这马蹄山上,往事已越千年,世人也不晓得这段故事,只知道此山阴气颇重,而盗贼以为此山有宝。
  鞑靼人战事中意外箭射先人墓冢,看到封土之上诸多白色奇怪石头,正是鞑靼古人习气,惊惧之间以为犯了古人英灵,激怒长生天,引发了漫天雾霾,故而请来巫师平息。
  明军自是不知,黄谦陪着一起趴在洞口道,“蛮子们还要如何折腾?”话未说完,脸色发白。
  这一拨的鞑靼人之中就有那位围攻过小沛城的大胡子酋长,大胡子酋长重重一拍掌,持刀的鞑靼军士们从人群之后拖出十几个身着明军军士服饰的战俘,那些人一身浴血,不知在这其中受过多少折磨。鞑靼刀斧手双手合什对着山上的坟冢方向略拜一拜,一刀一个砍下这些明军战俘的人头。着便装的鞑靼仆从捧着人头一个个整齐地码放在祭台之上。
  这时大胡子酋长单手一摆,两个鞑靼军士架上来一个披头散发的明军军官。竟然是黄万!
  黄万本在守在江濒的外围,在十倍于明军的鞑靼带甲骑兵数度疯狂冲击之下,彼此打乱了阵形,黄万足部旧伤未愈,本来行走不便,战马一旦被毙,他也成了战俘。
  大胡子酋长与他积怨太深,听着黄万叫骂也不急于行刑,大胡子酋长抽出腰间弯刀对着马蹄山拜了三拜,这才脸色狰狞地走向黄万。
  黄万知道自己今日必死,干脆叫骂个痛快,大胡子酋长口中用部落语言咒骂几句,双手持刀慢慢刺在黄万伤脚的伤口之上,忽然刀尖一拧挑出一块皮肉,饶是黄万这么坚强的汉子也痛到一声惨叫。
  鞑靼勇士们见了更是一阵狂笑。
  江濒远远瞅着,捏得双手关节暴响。一侧头,不少明军军士趴在盗洞口垂泪,黄谦更是咬得自己唇上冒血。
  那大胡子酋长极为恶毒,带着对小沛城明军的刻骨仇恨,每一刀刺下去都故意不刺中黄万的致命位置,只用刀尖在黄万的身上剜下一块皮肉,大胡子酋长反反复复剜了一柱香的时间,黄万在这等折磨之下也惨叫了一柱香的时间。
  江濒看得目不忍睹,忽然察觉身边有异,猛一睁眼,黄谦闷声己经扛着一门佛朗机炮架在洞口。
  江濒低声道,“不可!”
  黄谦眼中含泪,自已调准炮口,瞄准那个现场施虐的大胡子酋长。
  江濒心中何尝不是这个念头,只是炮声一响,鞑靼军马必定闻风杀上山,盗洞中藏身的几百号兄弟们再无半点生机……江濒咬咬牙,反手捂住黄谦的嘴巴,一掌砍在他的后脖颈之上,黄谦当场昏厥过去。
  旁边的军士捂住自己的嘴巴向江濒急指山下,原来黄万激愤之下大力挣开拖住他的两个鞑靼军人。那大胡子酋长正虐得痛苦,不提防手中弯刀被黄万劈手夺了,纠缠之中,黄万反手一刀拖在大胡子酋长凸起的小腹之上。酋长当场不死,花花绿绿的肠子流出来拖了一地,也是没救了。
  待到惊呆了的鞑靼军士们反应过来,黄万提刀一顿乱砍逼得众贼不能靠近。
  两边各持兵刃呼呼喝喝,也不知哪一方撞倒了祭台,人头滚落一地。
  黄万受伤太重自知支持不了多久,仓促间他横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仰天吼道,“江大哥,欠下的这个头颅,我今日还给你了!”
  看着黄万操刀对着自己脖子反手一抹……江濒再难支撑,卟通一声跪在地上,两行浊泪顺颊而下。
  一个年少的明军军士凄声道,“不是说好的少将军会来接应我们……如今应州方向怎么听不到一点动静?”
  应州方向打得昏天黑地,应州城延伸出去东北方向远远数百里的大同城,却是另一番风景。
  马市一过,鞑靼游骑们常在边境之上烧杀掳掠,抢夺民财,倒是在爵爷查钺制下的大同一直固若金汤,只是这几日,也不知草原上哪些个部落临时凑成的一小股鞑靼骑兵在城外聚集,人数稀少而阵法散乱,不时滋扰叫骂,只要城里查家大军一动,这一股鞑靼骑兵不待交锋,拨马便逃,一旦等到查家大军收兵,鞑靼骑兵们拨马返身又来。如此反复数次爵爷查钺懒得再去理会,爵爷查钺收缩防线只令城头的将士开炮拒敌。
  天已黄昏,大同城兵营内跌跌撞撞落下来一只信鸽,身上多处抓伤痕迹,羽毛凌乱,落地便死了。
  传令官查验完信鸽脚下锡筒之上的大明军加急印鉴,晚饭也来不及吃,连着死鸽子一起抱了纵马飞奔直入查钺的总兵府。
  此时查钺正在堂上用饭。孟端阳坐在一旁陪爵爷饮酒,那急件之上细字如蚊,查钺略瞄一眼,随口问道,“是应州捎过来的吗?”
  一个小小传令官,就算给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偷看爵爷的急件,传令官只能含糊地嗯了一声。
  家丁给爵爷递上水晶放大镜片辅助,查钺看着看着虎躯猛然一抖,大喊亲兵端出他的顶盔贯甲,爵爷自行披挂。
  门口候命的传令兵们全数出动,召驻扎大同城内各处五万玄甲铁骑紧急集结。
  大同城里的玄甲铁骑乃是当年由少将军查戟打造而成,少将军查戟死后,爵爷心伤于此干脆将玄甲铁骑扩充至五万人的规模,一直视为爵爷的压箱重宝,从不曾全数拿出来显露,今日如此阵势,孟端阳给查老爵爷家做了十几年的门客也是第一次见识,急忙起身问道:“爵爷可有差遣?”
  “护住那一万匹军马,行军打仗要你搀和什么?”查钺骂完,操刀在手,对着站在阶下的一排排身着玄衣重甲的各级军官喝道,“众孩儿们,陪我杀过去!”众将拥着爵爷上马直奔大营,旦夕,五万玄甲铁骑由大同城向外冲出,城外的这一小股鞑靼骑兵闻风仓促布阵,妄图拖延其行程,查家玄甲铁骑所过之处,这一小股鞑靼骑兵瞬间溃败,刀劈枪刺之后连尸体也全数被玄甲铁骑们马踩成泥,玄甲铁骑们在爵爷指挥之下无暇打扫战场,疾风扫落叶一般卷向应州方向。
  既然城外大患己被玄甲铁骑顺手剿灭,门卒放开城门,来来回回的都是一些市井打扮的平民,没人去注意有三人三骑正好趁此溜进大同城。
  爵爷查钺行军至半路接到兵部的八百里急件:急调大同查钺部驰援应州!
  如此无意间正好契合了查钺心中的战略意图,查钺只说一声“好!”五万玄甲铁骑马不停蹄,衣不解带驰援应州。
  孟端阳身份不在军职,自然被晾在一边。爵爷走得仓促,飞鸽传来的信件遗失在餐桌脚下,孟端阳拾起细看,那急件由一个叫马昂的小官所写。大概意思是:少将军查战所部,其中一个叫江濒的游击将军因踢球制造边境摩擦,引致边城小沛被为报复而来的鞑靼大军重重包围,少将军查战爱惜部属,出城多次施救,也不能避免江濒部在牛蹄山下被全歼之命运,如今少将军查战退守应州,数万围城的敌酋凶残无比,而应州又兵寡墙薄,情势危急万分!云云……
  孟端阳叹了一声,自语道,“应州城内被围的少将军查战乃是山西查家最后一根独苗,这便怪不得这当爹的爵爷要急疯了。”
  等到孟端阳去过了小银钩再回来查看马场,几个守场的驯马师被人砸中后脑后用麻绳绑了,整齐地码放于辕门之外,现在的马场之内空空如也,只有几堆马粪仍然散着热气……孟端阳心急火燎追到城门口,城门中的守卒抓住他好一顿报怨,原来守卒本来倚在城门口打瞌睡,忽然一阵轰隆隆的风雷之声震得大同城墙也陪着麻石地板一同颤抖,无数匹军马在大街上奔腾而出汇在一处,穿城门而过如同风卷残云,谁人敢去阻挡……
  守卒报怨道,“我琢磨着在这大同城没人敢动孟爷你的马匹,只是你那一大堆子军马只由三个人去牵引着,不怕会有所闪失吗?他们这次是给咱爵爷送物资的吧?”原来马群出了城,直奔西北,也是冲着应州方向而去。
  “怎么全都凑去应州了?”孟端阳心中有苦讲不出,大同马市交易而来这批鞑靼人的马匹,查爵爷遣人调教已经领去一万匹,而剩下这一万匹马却是无马鞍无缰绳形似野马一般,圈在马场,这些马行动也是只认马群中的几匹头马,盗马过程之中能够如此准确地寻找到头马后顺利控制,孟端阳认定他们必定是卖马后回盗的鞑靼人无疑,孟端阳切齿骂道,“在大同城内敢在孟大爷的头上动土,这几个蛮子真是贼胆包天了!”
  孟端阳回头召集镖局赌场内所有人手出城之后衔尾猛追,只是从盗马发生到现在己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又兼天色昏暗,哪里还能找到那三个盗马贼的影迹!
  数百里之外,马蹄山,山高不足千尺,因为地处西北,土壤之中缺水严重,所以山上没有什么大型树木,植被以落叶灌木为主,如今进了冬季满山枯草枯枝,山势又不险峻,完全谈不上有什么防守价值。鞑靼人天性凶暴残忍,部族民族间有了天大仇恨,彼此杀来杀去毁城灭族,他们将马蹄山重重包围却不敢轻易冲上来。让江濒部仅存这两三百人能在这山上盗洞中偷生几日,只因为山上埋着鞑靼人祖先的墓藏,而鞑靼信奉的是长生天!所以鞑靼勇士对山上射箭会受到部族酋长的责罚,而那日山脚设坛杀降其实也是以活人头血祭长生天。
  盗洞之中的小沛残军白日趴在洞口加紧警戒,天黑了趁夜色摸下山在尸堆之中找些干粮水袋回来苟且续命。
  游击将军江濒却天天抱着一把铲子发呆。这铲子乃是江濒在鸡鸣驿剿山匪时的发现,山贼把它打造黑漆漆的不返月光,留两个孔眼便于夜间观测,闲时以之盗墓,危急时挖洞藏身。有了此铲护佑,鸡鸣驿周边的山贼几年中剿之不尽。
  百户长黄谦沉默了几天,终于在山魈鸦啼的叫声中,睁开一对血红的眼睛,嘶哑道,“我们还能支持多久?查战到底来不来?”
  江濒望着西向的夜空,道,“再等等,少将军不会放弃我们的!”
  偏偏江濒这次把少将军查战高估了!
  小沛被围,查战得到小沛城突围而来的信使急报,点齐三千军马兵出兵直奔小沛城,哪知大军刚到马蹄山一侧,埋伏四周的鞑靼带甲骑兵蜂拥而出,查战手下们先用佛朗机炮排炮拒敌,然后以骑兵冲击,谁知鞑靼勇士们面对炮火拼死纠缠,查战的应州军对着狼牙谷江濒被围方向堪堪突进一里地,骑兵先折损过两成,查战在一边愁眉不展。
  两军在马蹄山这一侧从天明杀至黄昏,雾霾顿起,鞑靼骑兵见势停止攻击,查战这才能喘息片刻,拉过马昂问道,“你给江濒送去多少炮弹?”
  马昂心中有鬼,仍然坚定地说道,“五百箱!”
  士兵训练有素而不惧死,可以以一抵五,如果再加上五百门配足炮弹的最新型佛朗机炮,这等条件在大哥查戟及老父查钺手中可以用来攻城略地横扫西北,查战迟疑地看看马蹄山口,道,“江濒怎么这么快就没有动静了?”
  马昂切了一声,道,“将官沉缅酒色,士兵忙于踢球,这样一支队伍能有什么战斗力!”
  查战道,“如今之际就不要背后诋毁人家了。”
  马昂一拍大腿,道,“不好!”
  查战看他一眼。
  马昂夸张道,“如果江濒太过不堪,兵败之时来不及毁去武器,那批佛朗机炮落进了鞑靼人手中,我们赶去的狼牙谷就成了应州大军的葬身之地。”
  查战闻声大叹道,“好险。”也不多说。下令退回应州,应州大军听命前军改换为后卫,掉头就走。
  也是机缘巧合,回程路上畅通无阻,应州军刚一进城,无数鞑靼骑兵尾随而至,几日攻城与反攻城折腾下来,双方互有死伤,这日查战站在城门楼子上,望着城外的鞑靼骑兵进退有度,旌旗招展,遮天避日,叹道,“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此句出自《孙子兵法.军争》。
  马昂连声赞好。
  查战没好气道,道,“我这是在说对方鞑靼人的军容风貌。”
  马昂看着查战的臭脸色心中暗说不妙,看来又怯了阵。少将军查战虽然也是出身军门,行军打仗这点上与大哥查戟有太大差距,查战将兵法书籍熟读了不少,偏偏个性拘泥守旧,两军对阵双方军力对等之时,这位少将军中规中矩也还过得去,一旦遇到危急军情,他便自乱阵脚,半点不懂得因势利导,以迂为直,以患为利。
  “书生误军,书生误国。”马昂赶紧炮制急件,请爵爷查钺驰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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