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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摧红之塞上赌局 血战狼牙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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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濒一夜劳碌,睡意重重,小米粥就着咸菜果腹之后先睡了一个昏天黑地,刚一睁眼先看见黄谦和黄万的两张大脸。
  “江大哥,你睡足了三个时辰。”黄万道。
  江濒实在扛不过这对兄弟来回折腾,自行起床更衣净面,这才由他们簇拥着登上城楼,午时。
  几位百户长凑上前见礼,道,“江大哥,蛮子们在城外叫阵,己经骂了半日了。”
  江濒没好气道,“宣战便宣战了,不能讲点斯文?”
  对面的这股鞑靼人也是硬朗,虽然被小沛城的疑兵骚扰了一夜,清晨辰时一到,牛角号齐鸣,鞑靼勇士们便在城外排兵布阵,城头的明军将士没有得到江濒的命令,干脆趴在城上不战不和不理不睬。
  被惹发了野性的鞑靼勇士们堵在城门之外轮番叫骂不迭,所谓骂人无好话,当然此时词藻如何之粗陋,不堪细述。
  这时鞑靼人远远望见城门楼子上的江濒,更加激动不己,号令一响,先冲出一队鞑靼勇士,十人一行排出五行,丢弃弓马昂首徒步向前。
  明军们正要操弓射箭,被江濒摆手制止。
  这队鞑靼勇士走到小沛城墙外一箭距离,叫骂一番忽然集体转身,扒了自己的长裤,躬身对着小沛城头露出自己大半年不曾洗涤过花白屁股!
  如此尴尬场景,大明官兵面面相觑,只有黄万傻笑道,“日,原来蛮子们还有这龙阳之好。”
  江濒皱眉道,“你喜欢?”
  黄万摇一摇头,道,“脏!”
  鞑靼人好勇斗狠往往不工心计,今日于两军阵前如此张狂地袒露自己的隐私部位,就是要表达对小沛城里的明军们宣战而不战的蔑视。
  江濒冷笑着吩咐众兵士摘下一批羽箭的箭头,黄万喝一声“对着他们的光屁股放箭!”,小沛城上箭落如雨。
  鞑靼勇士本来逞勇而不惧死,今日舍得万箭穿身也要恶心一把躲在城头的明军,哪知道明军射下的箭支並没有箭头,虽然不伤性命也射得臀部血流如注,三五箭过来尚能勉强抵受,捱到久了臀部实在不堪其苦,再不理军官的指令,这一拨鞑靼勇士们提不提得起裤子都捂着血肉模糊的尻骨四散奔逃,惹得城头的明军们一片狂笑。
  诸事己定,江濒回大营食用午膳,刚刚坐定。有传令兵送来箭书一封。上署“贼部江濒親啟”,是鞑靼飞箭射来的一封檄文。
  原来鞑靼勇士们在阵前辱敌不成,反被江濒反打一手之后,轮值的两位百户长正好坐在城门楼子上的两张太师椅上乐观好戏,不过半柱香时间,鞑靼军中一骑冲出,人似流星马似矫龙,城墙上的明军只看见烟尘滚滚,鞑靼信使单人一骑己经冲到阵前,两军相争讲究不伤来使,小沛城守军的兵头儿伸颈正要问询。
  那鞑靼信使也不多话,人伏马背,背后反手拉满弓,一支利箭带着刺耳的啸声贴着明军兵头的面颊而过,那兵头刚觉得头顶发凉,那支利箭己经插过他的头盔斜飞一丈,当一声,连着皮盔的狼牙利箭正射在城门楼子上两位百户长座位之间的木柱正中,半晌那箭羽插在上面依旧颤抖不止!
  不等众人反应,鞑靼信使侧边一勒丝绺,跨下坐骑反身就走,等到城头的明军挽开弓搭上箭,那鞑靼信使早己经纵马冲出一箭之外。
  江濒听完原委,笑道,“送一封檄文还要如此卖弄,蛮子们还真是吃不得半点亏。”
  这封檄文用汉文撰写,还算粗通文墨,大意是:为免得双方多伤无辜,鞑靼酋长们与小沛城内的明军提议,两方各自选拔出三百名勇士,今日申时在城外的狼牙谷地一决雌雄,双方战至最后一人,明军若败了要全数退出小沛城,鞑靼勇士们若败了自然让出营地撤开包围圈……云云。
  百户长们凑过来看完这檄文,纷纷道,“若其中再无猫腻,如此抓对厮杀也算痛快。”
  江濒坐在大帐正中小杯喝酒大块吃肉,对众人的讨论声充耳不闻。
  黄谦凑过去小声问道,“江大哥准备如何回应?”
  江濒仰天打个哈欠,懒洋洋道,“饭一吃饱,人就有些犯困,午休片刻再说。”
  这一堆百户长只好退出大帐,大家正讨论间,黄万躲在角落自言自笑道,“趁着江大哥休息,万爷我带上三百好兄弟出城去劈了这班狗日的!”正自得意间有人一捏他的伤腿,黄万疼得哎哟直蹦。
  黄谦松手悠悠道,“趁早熄了那种念头,江大哥提早吩咐过了,小沛城内军民不论官阶,未得他的军令而敢私自出城者,斩立决!”
  其实大家也有异议,偏偏咱们这位江濒江将军前半夜在城头上可以用五十遍变了调《将军令》吵得鞑靼部落不得安生,后半夜趁着鞑靼人人困马乏时候江濒亲自带队摸营,又能配合传令兵冲出包围求援,顺便又抓回鞑靼军中的舌头……江濒用兵往往匪夷所思而不循常规,风格如此怪涎的指挥官面前,众百户长们心中有再多疑惑也只能听话照做。
  黄万吐吐舌头,干脆蹦着去找军医官为自己伤腿更换膏药。
  寒风越来越大,天上的铅云密密层层,似乎要笔直地压到头顶上来。
  申时未到,鞑靼大营之中牛角号齐鸣,先挑出一队勇士们在城下骂阵。
  当值的百户长们一边选出巧嘴毒舌的兵士们在城墙之上与之对骂,一边不断派人打探主帅江濒是否醒来。
  两方官兵隔着城墙正对骂得口沫横飞,江濒裹紧大氅这才一步三摇地登上城门楼子。
  鞑靼勇士们见到敌方主帅,分外眼红,齐声吼道,“贼子江濒,应不应战?”
  江濒在城门楼子上错愕一下,道,“昨晚我军确实杀了你们几十个人,你们需要激动成这般吗……应什么战?”
  身边一位百户长提示道,“檄文……”
  江濒拍拍脑门,叹道,“哎呀……不小心把这事睡忘了。”
  百户长急道,“将军,那我们打还是不打?”
  江濒白眼一翻,恼道,“蛮子们说打,你就陪着他们去打,你脑瓜傻了?”
  这二人在城楼之上一问一答传下去字字清晰,听得鞑靼勇士们眼中冒火。鞑靼人与大明守军之间打仗,依照旧例是由一方发出檄文,另一方以应战书回复,双方约定地点,列阵厮杀才叫痛快,偏偏如今这位驻守小沛城的江濒将军行事古怪,你进他退,你疲他扰,始终不与正面交锋,鞑靼勇士们虽然杀气腾腾,这一次便似豺狼咬住一头剑猪,始终无从下口。
  小沛城头铳声一响,黄谦和黄万率领着火枪营登上城头,火枪中的铁砂弹丸的力道足可贯穿铠甲,鞑靼勇士们不愿做无谓牺牲,将队列退出数丈之外,继续与明军对骂,不过鞑靼勇士骂人内容多为蔑视对方藏头缩尾胆小怯战,小沛城内的明军更加重视对方老少女眷们的婚外房第之事的细节。两边的将士们在城头马上便如泼妇一般瞪眼拍胸互相撒泼,吵到最后自己都不知所云。
  黄万看得有趣,呵呵笑道,“兄弟们将来告老还乡,还是很自豪的。”
  众人诧异。
  黄万一本正经道,“他们在部队上学就了一门骂通街的好口才呀!”
  黄谦捂不住这张大嘴只能叱他一声,引发城头的明军又一阵哄笑。
  只有江濒一人满面严肃地站在城门楼子上扭开单孔望远镜四处观望。远望应州,那里云深雾深,一片茫茫。
  应州其实在小沛城的东向,江濒当时也是考虑鞑靼军队肯定会在那一路之上设下重兵,这才亲自帮着两名亲信,反其道自西南向跳出包围圈后再折向应州求救兵,按计划此时他们也该到达应州了?
  如今乌云盖顶,正门之外这一股鞑靼骑主力早己集结完毕,分成前后两个大阵,侧翼的鞑靼勇士又从其余几个方向慢慢地靠拢,将小沛围在口袋阵中,前后四方这数不清的鞑靼人便如同蚂蚁大军一般晃得江濒胸口发堵。
  一位百户长跟上两步,沉声道,“还请江大哥早做决定,只怕这股鞑靼骑兵的包围圈一旦合拢,他们便要与我部死磕到底!”
  江濒闷声刚将计时沙漏倒转,忽然听见鞑靼军的后阵一片聒噪,半空之中一群信鸽拨开迷雾向小沛城俯冲而来,引发鞑靼神射手们的一篷箭雨,这时间西北方向号炮连连,杀声震天。
  江濒眼中凶光一闪,顺手扯开大氅,他长袍之下锁子甲裏身,背后斜插两柄长刀,早己准备妥当的四门巨炮见机同时调准炮口,江濒手中刀尖向城外一指,四炮齐发震耳欲聋,鞑靼勇士们与明军们对骂累了正喝着马奶酒解渴,猛然看见几枚巨型炮弹从天而降,炸得数十鞑靼军马人仰马翻,哪提防又一片箭雨随后而至,不少炮弹下幸存鞑靼勇士还是稀里胡涂成了箭下冤魂。
  小沛城门下据守的百户长指挥着砍断吊桥线索,吊桥刚刚摔平,小沛城中无数明军踏着桥板冲出,江濒等到城中粮草库火光熊熊,这才下城上马,与扛着佛朗机炮的黄谦和黄万等人集体出城。
  鞑靼勇士们被明军搅动了阵脚,队伍中的各位酋长们叱骂不停,猛然那个大胡子酋长爬上冲车长刀向天,鞑靼勇士们眼望那刻顿时肃静,在大胡子酋长一声长啸的指挥之下,马蹄声轰轰,鞑靼勇士们顺着大胡子酋长的长刀所指方向掩杀而来。
  明军之中一个百户长吹出一声呼哨,身后持刀冲杀的明军队列忽然两厢让开,将江濒等几位长官们首先暴露在鞑靼勇士们的箭雨之下……鞑靼勇士见明军如此怯阵,弃弓操刀直奔明军守阵核心,只听嘿嘿一声贱笑,黄氏兄弟带一队人马闪出保护在江濒身周四侧,他们前排蹲后排立,手中整齐举起数百支火枪。
  大明火枪虽好,毕竟射距有限,只怪这群鞑靼勇士们战斗之前必须豪饮壮志,冲杀顺利之际又格外忘形,等他们猛抬头发现一排排的火枪口上的花纹都己经清晰可见时,酒劲吓醒了一半,一阵白雾猛然翻起,其中心又闪动无数火红,可惜那无数铁砂钢丸夹杂在喷射的火舌之中己经扑面而来,哪里是鞑靼弯刀可以格挡……
  看见鞑靼勇士们中枪不少,众明军个个奋勇当前,补刀之后趁势掩杀,这时间小沛城下昏天黑地血肉横飞。明军将士们个个杀得全身浴血,直到冲散开鞑靼人的阵脚,江濒这才收拢队伍,书纪官点算一遍人数,本部兵马不得己折损两成,大家再不敢纠缠于此,由江濒率领着西向突围。
  黄万喘息道,“江大哥,咱……这是去捡信鸽的吗?”
  江濒用袖角擦擦刀锋上的碎肉,笑道,“你小子啥时才能懂事呀!如今少将军的救兵己经杀到,我们还要信鸽作甚?”
  这股鞑靼人虽然攻击力一般,毕竟人数占优,前堵后截之下弄得小沛城的明军也陪着不断减员,听说少将军查战率应州大军驰援,将士们精神为之一振,干脆丢了负在背上的没有弹药填充的火枪,各持长刀长矛在众位百户长的率领之下西向杀开一条血路。
  小沛城与应州离得並不太远,一座马蹄山当中间隔,小沛城的明军冲出几道包围圈好容易退进马蹄山下的山谷,听见鞑靼追兵的杀声渐远,明军百户长们这才能以刀拄地歇息片刻,士兵们吃一点干粮清水补充体力后互相包扎伤口。
  几个十六七岁的兵卒依旧少年心性,凑在一处嘻嘻哈哈地比对各自夺下的鞑靼勇士的人头。
  江濒远看他们略笑一笑,问身边的黄谦道,“此谷地叫何名?”
  黄谦想都不想,道,“狼牙谷,就是蛮子们在檄文上约战我军的狼牙谷。”
  江濒看看四周地势脸色一变,高声喝道,“大家速速上马!”
  这时一股腥风刮起满天黄沙吹得明军将士们睁眼不开,耳中只听见隆隆之声从东南西三个方向滚滚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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