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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低血糖的“富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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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的气氛变得轻松了,覃朗还是坚持由他来搽药,苑瑕也没再坚持。
  伤口不算很深,但面积挺大,尽管覃朗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可好几次还是感受到苑瑕因为疼痛下意识的颤抖。这让覃朗更是自责,能做得就是更小心,更认真。
  两个膝盖用了小半管“神药”,耗时也不短。涂抹完成,苑瑕觉得真是轻松了不少。
  “真是神药,凉凉的,一点不疼了。”
  苑瑕的话让覃朗有些得意。
  “没吹牛吧。我亲自试验过的,不看广告看疗效嘛!”
  覃朗嘻嘻哈哈的边说边立起身,就在起身的一瞬间,突然身体摇晃,苑瑕反应快,一把扶住了他,他便栽倒在苑瑕的怀里。
  此刻的覃朗瞬间没了朝气,面色苍白,双眼紧闭,面颊脖颈上都是汗水。苑瑕吓蒙了,不停地呼唤着他名字,让他醒醒睁眼说话。
  就在苑瑕准备喊救命,要打110,120的当口,覃朗缓过劲儿了,摆摆手,虚弱地说:
  “可乐!可乐!找找看还有没有可乐!”
  这话听着就可乐,当时苑瑕可没乐,四处寻么找到了一瓶开过盖,撒了气的可乐。覃朗一点没挑,拿起来咚咚咚都到嘴里了。
  可乐跟刚才的“神药”差不多,喝下去一分钟不到,覃朗有力气站起来了,四处乱翻找了两个撕了包装的干面包,就着半瓶子矿泉水瞬间吃完。
  所有的一切,让惊魂未定的苑瑕看呆了,饿死鬼托生的,大概就是指覃朗这样的吧。
  吃了喝了的覃朗彻底缓过来了,擦了擦一脑门的汗,覃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有点吓人是吧?没事,低血糖。早晨没吃早点,中午一忙活儿好像已给忘了。以前我其实挺扛饿的,现在不行了,都是留学那会儿落下的病。挨饿的日子有点久,有了低血糖的毛病。行了,这下把午饭补上了,也把你的腿给治了,你下午有课吗?没事尽量少走动。剩下的药膏你拿走,明天再搽一次。对了,洗澡得注意点,扎上个塑料袋保鲜膜啥的。走吧,走吧,不送了,我得干活了!”
  覃朗边说话边起身收拾手边的东西,准备往外走,却被苑瑕拦住了。
  “你刚才就差翻白眼了!还说我要少走动,你其实更该注意才行!歇会,起码歇半个小时!活再多也不差这半小时吧!”
  苑瑕一脸的认真,覃朗到也没矫情,从善如流,坐了下来。
  “对,再歇会,说真的,脑子还有点不利索,腿底下也软。”
  看他听话地坐下了,苑瑕没再说什么,转身就出了门。覃朗则调整了一下坐姿,直接瘫在破沙发上闭目养神。
  这一闭眼,还真觉得困倦,就算睡不着,也是迷迷糊糊了。不知过了多久,迷糊着的覃朗被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吵醒了。
  睁眼一看,是走了又回来的苑瑕正背对着他捣鼓什么东西。
  “诶,怎么有回来了?”
  苑瑕被覃朗的声音吓了一跳,接着又有些内疚。
  “啊?!把你吵醒了?我去旁边超市买了点吃的,甜的都是,巧克力,还有可乐,你留着应急吧。这家超市东西贵,我没多买。我家门口有个批发市场,饮料什么的都便宜,比网购还便宜,周末我回去的时候,给你捎点。”
  看着桌子上的袋子,覃朗很感动。
  “嗨,这怎么话说的!那什么,多少钱,我转给你。”
  “转什么呀!中午你不是给我转了30吗?你是我妹的朋友,帮你个忙,还能要你钱?跟你开玩笑呢,还真以为我是来挣钱当杂工的!”
  覃朗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怎么话说的?我只能说感谢了!谢谢!”
  覃朗的笑容透着腼腆,和他前卫的形象出入极大,在苑瑕看来,不但不违和,还很顺眼。
  “不用谢。我应该先跟你说个对不起才是,先前对你的态度不好,你不要介意。”
  “介意什么呀?我怎么能那么小气。行了,翻篇,都翻篇了,以后王姐,你,咱们都是朋友!”
  苑瑕笑了。
  “你跟我妹真是对把子。称呼上就那么与众不同!不过歆歆倒是没有不靠谱,他说你到了国外,三观大变,二世祖变成励志哥,全身上下都是正能量。可我倒是觉得,有志气是好事,没有底线的争强好胜就有些冒傻气了。你这这么大的工程,都靠自己一人扛,这不是把自己往死里整吗?”
  覃朗叹了口气。
  “王姐总是无时无刻不给我刷色,我哪有那么伟大呀!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是没辙了,走投无路了!”
  “我不是富二代吗?难道……你爸破产了?噢,对不起,我……”
  苑瑕对自己的口无遮拦感到抱歉,覃朗到是一脸的无所谓。
  “他没破产,他好着呢。有句话叫宁有个要饭的娘,不要个当官的爹。我爹没当官,他是个财主。我妈死了以后,他守了一年零一个月,就再婚了。后妈比我哥大两三岁吧。他们现在有了个闺女,上小学了吧?反正是比我哥的儿子大。”
  话已出口,覃朗也就不再避讳什么了,把自己的遭遇一股脑讲了出来。
  覃朗的妈妈是在他即将高中毕业的时候走的。妈妈是一个很平凡的小学美术老师,即便爸爸做生意发了财,妈妈也没有放弃工作。在秦朗的眼里,妈妈是个好妻子,好母亲,好老师,但在她生命的最后几年,过得很痛苦。
  “妈妈是得癌症死的,我们知道她病了到死只有一个月零三天。而她却是在两年前就知道了,她瞒着所有人默默等待死亡。就是那个时间点,我爸背叛了婚姻,有了小三儿,这个打击胜过癌症对她的折磨。还是那个时间点,我开始各种叛逆期,不听话,混蛋事做了一件又一件,就差把从小最爱的画笔都扔一边了。我妈内忧外患,在生命的倒计时里,为了哥安排好了工作,找了对象,也就是我现在的嫂子,为我安排好了留学。都办完了,她就死了。”
  屋外施工的电钻声刺耳地响,屋里的人却仿佛屏蔽了这份嘈杂,覃朗哽咽的声音让苑瑕心酸,她没忍,哭了。
  这是覃朗最怕回想的一段日子,妈妈走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跟人讲她的事。
  “妈妈走前的一个月,我天天跟她待在一起,几乎24小时不离她的左右,我害怕我一个留神,她就走了……”
  就算一直留神,该走的还是会走。苑瑕早就有过这样的体会,对这份刻骨铭心的痛,感同身受。
  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拉住覃朗的手,出奇的温暖。
  “唉,往事不堪回首呀!妈妈到死没流一滴泪,她留给我的话是,朗朗,要坚强,要独立。我记住了,这辈子都忘不了。”
  给妈妈过完了七期,覃朗就踏上了旅途,从那时起,覃朗像换了一个人,勤奋刻苦,深受老师的喜爱和器重。
  留学的第二年,发生了一次意外,覃朗的住所被盗了,手机电脑都没了,身上未留分文。正赶上公共假期,覃朗熟悉的老师同学都不在身边,他用警察局的电话打到了家里,向爸爸求救。
  爸爸给了他一个转汇的密码,说很快就会转钱给他。于是覃朗就跑到银行等候,每隔一小时,就看看那个账户,等着那个零消失。
  等了快八个小时,覃朗还是没有拿到钱。刚由多年情妇转为正室的继母掌握着财权,她认定是覃朗说得是瞎话,无非就是想多骗些家里的钱,根本不予置理。于是就把他爸爸的吩咐抛至脑后,根本就没去银行给他转汇。
  于是覃朗过了半个月没钱的生活,半夜到便利店门口等着捡人家扔的过期食物充饥,直到老师朋友假期结束,他第一时间了联系的哥哥,哥哥立刻打了钱给他,结了他的燃眉之急。
  “从那以后,我和家里的关系就更加紧张了,学费他们都不好好帮我交了,更别提生活费了。哥哥刚接手家里的一个分公司,生意根本不行,经济上也是捉襟见肘的,所以再难我也没跟他说过。又能怎么样呢?男人大丈夫,有脑子有力气,要是被饿死谁都不能赖,就赖自己。”
  苑瑕被覃朗的话深深打动了,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说得漂亮!”
  覃朗笑了,他还真不是只说得漂亮,做得也漂亮。如今学业有成,还在世界级的比赛中拿了个铜奖,坚强、独立,他记着妈妈的嘱托,他觉得自己没有辜负她。
  关于要做这个画展,又得从另一方面说起。。
  覃朗年初回得国,这几年国家变化大,他的小家变化更大,继母把自家人都接过来了,父母,弟弟,老老小小齐整的,根本没有覃朗兄弟的容身之处。覃明还好,有自己的小家,可覃朗该怎么办呢?
  哥俩坐在一起,说起家里的事,覃明比覃朗还气愤。秦朗的嫂子比较理智,事情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大家还是说开了比较好。子承父业是不可能了,可这家产也不能都给了继母一家吧!哥俩一听觉得有理,也没耽搁,直接到去了老爸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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