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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如歆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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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一生如果没有高低起伏,平平淡淡,是不是真的就叫幸福呢?如果Kelly没有经历过童年的那段噩梦般的经历,生活是会更好还是更坏呢?
  这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人生没有倒挡,如何向前,才是一个人始终要把握的。
  “我能有今天,要感谢爸爸妈妈,他们相信自己的女儿只是一只迷途的羔羊,迷途知返并不是不可能的。那以后,爸爸调换了工作,从欧洲回了总部,我们搬了家,妈妈辞了工作,做了一年的全职主妇,所有的时间都围绕着我安排,陪我游戏,陪我学习。那一年我开始系统学习钢琴,为了让我渡过刚刚开始的那段枯燥乏味的学习期,妈妈做了我的同学,和我一起上课练习,直到我真的入门了为止。两年以后,我在全美很有规模的青少年钢琴赛中拔得头筹。当年寄宿学校的一个校董,就是那次比赛的评委之一,他给我发的奖。他好像已经不认识我了,他说我是他见过的的最可爱的孩子,是天使。魔鬼变天使,奇妙的吧?以上实例你听了什么感想?你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这句话,到底是不是歪理邪说呢?古人云,圣人说,不代表就一定对,一定是真理是不是?你们上学的时候,还学过辩证……辩证……辩证唯物主义,你学得一定很差,不及格的,呵呵呵!”
  Kelly嘻嘻哈哈地结束了她的故事,拿起讲义去找老师和琴了。安静的宿舍里,苑瑕直发呆。Kelly的实例真的动摇了她的想法,没有一尘不变的事物,也没有一尘不变的人,只不过事关如歆的未来,苑瑕的心没那么容易就踏实下来。对这段感情,如歆是认真的,那么苑瑕也要认真才行。既然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既然被称为当代莫扎特,才华都横溢了,自然有不一般的过人之处,苑瑕决定要找个时间,去覃朗的展览现场看看再做打算。
  ……
  话说两头。十年以后,李巍已经升任为交管支队大队长了。作为人民公仆,他公正执法,为人善良,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好人。这些年他就像苑瑕说得那样,一直没有放下苑家的这段子事,力所能及的给了这个孩子很多的关怀和帮助。在他的心里,对苑瑕成长的王家,充满了敬意。他们不但承担了照顾孤女的责任,还把她培养的这么出色,这让李巍很是感动,平日里大家工作都忙,可有空李巍和王暮秋总是会通个电话,发个信息,慢慢的,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因为苑瑕相识,因为相处成了朋友。
  五年前,李巍的家搬到了滨城。生活踏实了,在工作上李巍就更加全力以赴了。这些天本来说好了要休年假的他,为处理一起号称‘山脊野兽’飙车队严重扰民,影响交通、治安的事件,忙得只能放弃了打算。
  其实事情本来办得干脆利索,只是在被拘留十五天外号‘豁嘴儿’的头头即将获释之际,李巍突然接到一个举报电话,称‘山脊野兽’的真正头目你们没抓到,他不是光‘飚’,主要是赌,是绑架,别放豁嘴儿,他清楚头头的藏身之地!
  知道这么重要的线索,李巍决定重审豁嘴儿。费尽周折终于让他供出真相,证明匿名举报人说的是事实。待他把真正的头头姓名,窝藏地点都做了如实交代后,根据上级的部署,李巍带领几个交警配合公安局刑侦队抓捕犯罪嫌疑人——‘山脊野兽飙车队’真正的头头吴大方。这一查,一直以来让李巍放不下的那件案子竟然有了眉目。
  在抓捕吴大方的过程中,警方还意外解救了一个被关在壁橱里的少年。男孩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样子很是可怜,神志不清的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不知怎么的,李巍莫名地觉得这个孩子有些眼熟,于是他特别叮嘱办案的民警,一定要好好查查这个孩子的背景,等他清醒了,一定要及时通知他。
  ……
  苑瑕这些日子课业繁忙,还没有抽出时间去欣赏覃朗的展览,这天刚腾出功夫来,如歆又不请自来了。
  如歆近期也很忙,系里组织她们去西南少数民族地区采风,一走就是一个多月,之前要做的准备工作很多,赶落得如歆根本没空去实现自己的诺言,在生活上照顾一下覃朗。眼看出发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如歆心里很是着急,琢磨来琢磨去,觉得苑瑕虽然对覃朗有成见,但她从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自己苦苦相求,替她照顾覃朗生活的事儿,小姐姐肯定能完成。
  于是如歆忙里偷闲,买了一大包零食,专程来找苑瑕。见了面也没绕圈子,直接把自己的要求跟她一说,如她所料,苑瑕拒绝得很干脆。
  “别没事找事好不好?你当我闲的难受?我很忙好不好,我没有去给人家当家政的瘾!”
  如歆打开刚买的辣条,拿了一大块儿出来往苑瑕嘴里塞。
  “怎么能是家政呢?你是在帮你最亲爱的妹妹呀!真的,真的,你想啊,帮你未来的妹夫,就是在帮我呀!难不成你让我装病请假,不去采风吗?耽误了我的学业,毁了我的大好前程,你不得后悔死啊!”
  苑瑕被辣条辣的只咳嗽。
  “告诉你别买这个牌子的,你怎么就记不住呢?光辣不香——王如歆,你能不能要点脸,哪到哪,怎么还妹夫了呢?”
  如歆狗腿地给苑瑕拿杯子倒水,说起话来则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我老公不就是你妹夫吗?跟你说吧姐姐,我还真是看好老覃这个人了,不出意外的话,我这辈子就他了。亲爱的,答应我吧。没什么难的,他全身心都投入到布展上了,生活上的事一点儿顾不上。你就时不常帮他买两顿素包子,两公里范围内帮着跑个腿,如果不累的话,再干点杂活啥的。力所能及,只要是力所能及的,都伸手帮帮好不好?点头吧,姐姐!亲,别让我带着一肚子牵挂上路啊!”
  如歆死乞白赖地往苑瑕身上腻乎,苑瑕一个劲儿地往外推她,两人较着劲儿,让刚进门的Kelly笑个不停。
  “这个标准姿势一上,歆歆一定又有事要求姐姐了。”
  苑瑕一脸的无奈,如歆则嬉皮笑脸地点点头。
  “对的,我在恳求我亲爱的老姐,为了她妹妹以后的幸福,在她外出采风期间,代替她在生活上关心照顾一下她的未来妹夫。”
  苑瑕狠狠地瞪了如歆一脸。
  “再说!再说!我警告你王如歆,你要是再说妹夫这个词,我可真的不管了啊!”
  苑瑕表情凶恶,在如歆眼里却是另一番美好。伸出双臂,如歆得意地大笑着抱住苑瑕。
  “不说不说,肯定不说了!你说啥是啥,都听你的!你管吧,好好管管啊!老覃交给你了,你办事我放心!来来来,让妹妹好好亲亲!”
  如歆直接上嘴,奔着苑瑕的脸直给,苑瑕拼命地往外推她,她依旧执着。
  眼看着如歆轻而易举地获得了成功,吃瓜的Kelly感到有些遗憾,不过瘾啊!
  “真是没意思。还以为你俩怎么也得再斗一阵子呢!听你俩斗嘴是我提高中文表达能力的重要一课。最近不行了,遗憾!瑕瑕,你太没有战斗力。怎么可以让歆歆这么容易就过关了呢。”
  如歆回手给了Kelly一撇子。
  “你这只披着羊皮的狼,穿着小仙女衣服的大灰狼!敢挑拨我们姐俩的关系!吃老娘一掌!看招!”
  Kelly夸张地表演了一下痛苦的感觉,配合了一个接招的动作,同样嬉皮笑脸地搂住如歆。
  “昨天我和同学路过展览馆,顺路去看了看,有幸看到了你darling的几幅作品,牛!”
  Kelly的话让如歆骄傲得上了天。
  “终于遇见识货的了!牛吧?告诉苑瑕,我是不是没吹牛?老覃有才,莫扎特那个级别的才子,大艺术家的底子,我绝对选到潜力股了。以后他的画起码徐悲鸿那个水平,估计也能卖到他的那个价!”
  苑瑕的大白眼几乎飞上天了。
  “能不能不这么胡说八道?说点人话就这么难吗?”
  Kelly不以为然地摆摆手。
  “歆歆说得虽然有点夸张,但也不算不靠谱,起码你这妹夫确实有才,才华横溢的那种。”
  “你能不能正经点,谁妹夫?谁妹夫!”
  苑瑕被这两个人搞得头都大了,看着她有些气恼的表情,两个二货得意极了。
  “你太不爱才了。歆歆,这样吧,瑕瑕要是实在勉强,照顾妹夫的活我来!”
  Kelly自告奋勇,如歆却连连摆手。
  “不行,这事还是交给我姐比较安全。有句话叫防火防盗防闺蜜,很有道理的。我们老覃那么优秀,你也挺优秀的,接触多了,再秀了一块堆儿去!到时候我哭都没地方哭去!”。
  Kelly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大笑着扑向如歆。
  “让你看破了我的用心!我要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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