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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并不是结束,休息则是为了要走更远的路。
果不其然。
在杀气迷漫趋强的同时,萧若又已出手。
但是他这次的出手奇慢,奇缓,慢得有如太极,缓得有如绣花。
外观的人眼里全是疑惑,他们谁也看不出这种出手能有什么作用。
有道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当“丐门二老”一见到萧若的起手式时,两个人的三只眼睛就如钉子钉住一般,他们连眨眼也不敢眨眼,就那么的瞧着萧若缓慢的用双臂划着一圈圈轮弧。
而两个人全不自觉的紧紧把手中的兵器挡在前身,封住了每一处有可能成为空隙的空隙。
“大轮回”
“大轮回”是一种与敌同归于尽的招式,它必须要有高深的武学做基础,还要有过人的意志和决断心才能练成。
萧若打十六岁出道以来,即使在无数次生死存亡的关头上也从没想过用此招式对付他的敌人。
是什么逼使他现在要用上了呢?
难道他除此之外已没别的方法退敌了吗?
萧若凝神抱元。
他不得不选择了这条下下之策。
因为他还没听说过有人打败过这两个人。
不败并非不死。
因此若想击败这两个人,似乎只有“死”之一途。
萧若当然知道“大轮回”的威力与后果,但是此时此刻要保持自己的声名不坠,也只有以命搏命了。
虽然他心有不甘,因为他只有二十岁。
二十岁的生命当如花篮,充满了缤纷的色彩,而一百岁的生命呢?恐怕只有等待,等待入土。
轮弧越划越慢,萧若脸上表情也越来越沉重。
死亡对他来说并不陌生,只是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竟然会是这种死法。
无奈的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萧若运功已至顶点,然后他整个人已像一只陀螺般的开始旋转,而这时他双手即将停止的轮弧也猛地突然暴张。
“齐超生------”
“残缺二丐”他们心头一阵狂跳,口里不禁惊呼出来。
杀招已现,齐皆超生。
谁都不敢说有人能在“大轮回”之后尚能活命,谁也没把握在“齐超生”的攻势完毕后尚有人喘息。
就连“丐门二老”也都不敢说,也都没把握。
他们想不到萧若竟真的会使出这种与敌同归于尽的战法,他们死也无法相信。
不相信的结果也只有一种,那就是死亡。
不是萧若死就是他们死。
在千钧一发,生死一线里。
一声嘹亮震人的钟声蓦然划过天际。
萧若如遭雷击,他的“齐超生”正如一张拉满的弓将发而未发,突然间断了弦。
于是漫天杀气立消,而萧若则口喷鲜血自转了两圈,一跤跌坐在地。
他明白那一声钟声已使他气血逆流。
却不明白钟声为什么偏偏会在这个时刻响起?
是自己不该死?
还是“丐门二老”命不该绝?
萧若没时间多想,他立刻盘膝在地开始调息那一股无处渲泄的逆流之气。
再睁眼的时候萧若已看不到任何敌踪。
他不知道敌人是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而退。
他用手背擦掉唇边的血迹,正想慢慢站起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只女人的手伸在自己的面前。
顺着手臂往上看,萧若看到了一双湿润的美目。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萧若扶着她的手艰难的站起。
“在你正想与人同归于尽的时候。”依红哽哑的说。
“你怎么知道?”萧若眼中有着疑惑,他无法相信这么一个普通的女人能看出什么。
“他们临走时说的……他们说你一定疯了,居然想与别人一齐同归于尽……”依红心痛的解释。
“你真的那么想?你……你不认为那样子做是多不划算?”依红又痛心的道。
苦笑一声,萧若悠悠道:“我……我别无选择,因为我知道我不是他们的对手。我既不能败,更不能走,除了这种方法,我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
“你……你好傻……”
“要……要不然为什么会叫萧若呢?”萧若深深吸了一口气自嘲道。
用一种难解的眼光,依红看了萧若一眼后轻声道:“我……我们走吧!……要不然他们那些人还……还有可能再回头。
萧若想不透为什么原因对方会放了自己。
难道那声钟响有着什么含义才让他们匆匆而退?
他与依红离开的时候一直有着疑问。
他好想知道是谁敲钟?也好想知道丐门到底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女人有许多事情是男人永远无法明白的。
萧若接触过的女人不算少,他也自认为多少对女人的心理尚能捉摸得住。
但是现在他却发现对身旁这个女人非但不能了解,简直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从下山的一刻开始,依红就一直紧闭着嘴一句话也不说。萧若不是一个哑巴,相反的他话还真比别人多,然而萧若在说了半天话后竟没榑到一点回音时,他的那份尴尬就甭说有多难受了。
“你……你到底怎么啦?”萧若无奈且无助的问。
“没……没什么。”依红不置可否的答。
“还说没什么,从我们下山我就没看你笑过,更没听你说过一句话。使我觉得对你一下子好生疏。”
“我……我……你……你真的在乎……在乎我对你的感觉?”依红有种想哭的样子。
“当然,要不然我发神经一路上自言自语像个傻鸟一般。”
女人心海底针,萧若一下子想真摸不透这个丫头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摇了摇头似乎想甩掉什么,依红深吸了口气道,也没什么,只是我突然想起我……我死去的娘有个妹妹,也就是我姨妈就住在洞庭湖西,我……我想去……”
“去投靠她?”
“可……可能吧!”依红想着心事。
“那……那太好了。”
萧若说完这句话他就发现错了,因为依红已经变了脸色。
“你……你别误会,我……我绝对没什么其它的意思,你……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处境,如……如果你真的有个安身的地方……我……我也方便处理一些事情的对不?”
萧若越想解释越发现自己的舌头有些不听指挥。
“你……你就真的那么讨厌我?就真的那么巴不得我离开你?”依红说话的声音已有些发颤。
“没……没有的事,你可别胡……胡思乱想……”
“那你是喜欢我罗?”
萧若从她的眼睛里看到某种东西,他不知所措的真不知该如何回铨这个问题。
“从……从认识你到现在,我知道你从来就没正眼看过我,可是相聚了这些日子你……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依红幽幽的潸然泪下。
“我……我明白……可是你……毕竟你还小……对感情的认识还不够深入……”
萧若不是呆子,从莫愁湖畔这个女人再度出现时,他就发
现了,他一直回避,一直躲着她的视线,怕的就是这个。
他也明白一个女人,尤其像她这种情窦初开的女人可千万沾不得,要不然不只是麻烦,而且一定足个大麻烦。
现在他想躲也躲不了了,一个女人既然敢剖白自己的感情,那一定也表示了不容许你不接受。
果然-----
依红见萧若支吾半天竟然说出了这种话来,脸上神色一变后,双目之间隐含煞意。
心神一凜,萧若认识她到现在这还是头一回见到她冇这种表情,他叹了一口气道,你……唉……你到底要我说什么、怎么说嘛……”
“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依红仍然眼中带煞。
“你……你明白最好。依红,你是个可人儿,将来不怕……”
依红伸手打断了萧若待说下去的话,她幽然道:“我说过我明白,我想你之所以不肯接纳我,最大的原因还在于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上,如果……如果那个人从此之后就没了消息呢?难道你会一辈子不做他想?”
萧若身躯不禁轻颤,在他心深处实在不敢去想这个问题。如诗,如诗,你在哪?
萧若的心在呐喊,在狂吼,同时他的脸也开始再度苍白终于他再也抑制不住胸内那一股逆血的翻涌,口一张一团血块已然渗透前襟。
“你……你怎么了?”
依红急速扶着萧若摇摇欲坠的身子,脸上煞意已消换上了一副惶急与关注。
“没……没什么,说了你也不懂……”萧若虚弱的摇了揺手道。
“我不懂?你就是这样子,什么都说我不懂,什么都说我还小……”依红急切中找不着丝帕,她用袖子替萧若擦掉嘴角的血溃,一面怨恚的说。
萧若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他苦笑一声道,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我说你不懂是说你不懂武功一道,唉!刚才我在全神凝功时受到那声钟声,气血一震才造成了内伤……你想到哪去了。”
“如果不是那钟声你和那两个老怪物打了起来,你……你恐怕……”依红幽怨道。
或许是跟着自己时日久了吧!萧若心里奇怪这个普通的女人竟然对一些事情已经可以看得很清楚。嘴上接着道:“我恐怕已经躺下了对不?不过在我躺下之前那两个老怪物也一定不好过。”
“你……你别说了,我们快点下山……你既受了内伤就必须马上找大夫……”依红发现到萧若的嘴唇已经泛紫,一种惊恐布满了她的脸上。
这是一张床,一张足够两个人躺下的床。
“快刀萧若”刚到床边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
他一直强自撑着,撑着自己不倒,但当他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恰好倒在了这张床上。
依红望着昏迷不醒的萧若,心里思潮如波涛汹涌,她的眼神里复杂得让人一点也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良久后------
她缓缓地解开萧若的衣钮.
她想做什么?
她能做什么?
就算她想,就算她能,萧若可是“死人”一个。
“绝无命”看到的这条牛很大也很壮。
他虽然从陆小川口中知道这个被称做“娘娘”的女人邪得离谱,可是他知道她绝不至于邪得会去找一条牛。
“你愿意试试吗?”那女人一脸笑意的问。
看了一眼那条站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圆圈的牛一眼,“绝无命”已然明白他们是在玩当时颇为风行的一种“斗牛”的游戏。
“绝无命”傻了,他仿佛看到了那条牛眼里也有嘲笑的意味。
“好吧!你来试试。”女的对刚才跃跃欲试的那个男人说。
于是那男的眼里充满兴奋的来到场中,双手抓着那条训练过的牛的牛角,开始拚命的使出吃奶的力量,希冀能推动牛身至圈外。
最后牛只后退了一步,而那男的在使完了最后一丝力量后,当然气喘吁吁的退了下去。
“你……你也斗牛?”“绝无命”想不出那女的刚才为什么脸红、气喘,他怀疑向问。
那女的没回答,脱掉罩袍后,一身紧身衣不发一语的来到牛前,伸出双手抓住牛角。
只见她涨红了脸颊,而牛身却一点一点的后退、后退……
“绝无命”这一生恐怕现在是最难过的时刻。
他恨不得宰了那头牛。
当然他也恨不得挖条地缝钻了进去
一个女人能推动一头牛这代表了什么?
“绝无命”想也不敢想,因为这实在太可怕了。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为了陆小川而必须与这个女人为敌。
他更搞不清楚这个女人为什么会那么恨陆小川。
“他是谁?是不是陆小川?”
那个女人在提到“陆小川”三个字的时候居然是咬牙切齿的道。
“不错,正是陆小川。”“绝无命”知道就算说假话人家也未必会信。
“很好,我就知道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无论他逃到天涯海角。
“解药呢?”“绝无命”不得不问。
“解药?我想他已不必再需要了。”一丝狠毒明显的在她脸上。
“你……你想耍我?”“绝无命”握紧了手中的扁担。
“耍你?我还没那胃口。”
这是一句一语双关的话。
“绝无命”老江湖了,他当然听得出来,也因此他开始愤怒,毕竟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个
“干娘,让我来。”被称做小白的壮健年轻人在一旁挺身而出。
“也罢!你最好早早解决了,免得你干爹说不准什么时候过来……”
‘“绝无命”一旁见这两个人争先恐后的模样,一腔怒火已经达到顶点,他不再等待。
扁担像根长鞭、扁担也像根长枪、扁担更像柄大刀。
“绝无命的扁担果然不同凡响,一根毫无变化的扁担在他的手中使出来,居然能像长鞭一样的柔软,像长枪一样的习钻,更像大刀一样的刚烈。
于是在壮健年轻人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他已陷入了苦战。
“老……老头,你……你他妈还……还讲不……讲规矩?”年轻人一面闪躲一面断续骂道。
“绝无命”没搭理,他只一个劲的猛攻,就像对方真的是自己最恨的那种人一样。
一个人能扛着一个人轻松对敌,一个人能把一根扁担使得这么出神入化,难道他是?
突然那女人想到了什么,她蓦然叱吼住手------”
双方停手的同时那女的眼中已有了怀疑。
人的名,树的影。
“绝无命”虽然名声不怎么好,可是“要侬命”这三个字却能让人打心、里生出寒颤来。
“绝无命”目前最怕的就是别人认出自己的身份。
他想不出这个女人为什么能认出自己。
“哈哈!这还真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来。绝无命你不找个地洞躲起来,居然还敢大模大样的逛大街,敢情你以为没人治得了你是不?”那女的话里有话。
绝无命不觉后退数步,然后他惶然问道:“你……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