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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小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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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天,白云,草地,湖泊,微风轻拂,艳阳高照。
  向天歌和韩俊四仰八叉地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温暖的微风拂过他们脸颊,暖洋洋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这种感觉真好,向天歌二人连手指都懒得动一下,就想这样一直躺着。
  向天歌二人被逼无奈,只得跳下山神庙后的小湖中逃生,然而他们并没有落入湖中,却出现在这片草地上空。二人落在草地上,赶紧站起来准备继续逃跑,草地上空却没有出现姜老大一行人的身影。想必他们并不能进来这里。
  刚刚还是夜晚,这里却已是白天。
  向天歌和韩俊觉得不些不可思议,但是现在似乎危险已解除,二人心里一松,重新躺倒在柔软的草地上。
  向天歌静心感受暖阳,脸上洋溢着微笑,把一口整齐的大白牙露了出来。
  良久,韩俊翻身坐起,开始在穿在身上的青衫里胡乱摸索。
  “你小子找什么?”向天歌很是好奇,他坐起来,看着韩俊到底在找什么?
  “找着了。这古代的衣服真是麻烦。就是这东西,掉下来的时候咯得我生疼。”韩俊从青衫里掏出一只小圆竹筒,放在阳光下仔细观察,“这是什么呀?”
  “这好像是一只火折子。”向天歌拿过竹筒,发现竹筒分成两截,就像是女人用的口红一样,上面那截是一个盖子。拔下盖子,里面有藏着一种纸卷,纸卷上头有点点火星。
  “快盖起来。”韩俊抢过竹筒,盖上盖子,“没想到是这东西,我还只在电视上看到过。这个好,我要好好保存下来。”说完,便把火折子重新收入青衫内衬口袋里。
  “你好好保管,也许我们以后还要用着它。”向天歌说道。二人带在身上的手电筒早已在逃跑中遗失,这个火折子说不定还有用处。
  向天歌环顾四周。这是一片长满青草的小山坡,坡下有一片清澈的湖泊,湖泊中有一股水柱如同一条水龙般奇异的冲天而起,湖水源源不断汇入水柱中。水柱越升越高,消失在空中。
  就在向天歌和韩俊惊叹这湖中奇观的时候。
  “小小姑娘,清早起床,提着花蓝,去湖旁。她去采花,她去捉鱼,她的心情很荡漾。”
  悦耳的歌声从山坡后传来,向天歌二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出现在山坡上。她戴着一只白色鸭舌帽,左手挎着一只竹篮,一双大眼十分灵动。
  “小姨妈!”韩俊脱口而出。来人竟是和林语柔一起的小小姑娘。
  小小不知前面有人,被韩俊突然出声吓了一跳,随后她看清说话的人,一双大眼一闪一闪,“小侄儿,原来是你呀。”随后她看到韩俊身边坐着的向天歌,如同见了鬼一样,惊呼一声,“又是你这个大坏蛋。”
  小姑娘转身就跑,边跑边大喊:“老爷爷,救命,那家伙又来欺负我了。”
  向天歌和韩俊面面相觑,韩俊愣愣道:“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我能干什么,我和她就只见过两面。”向天歌也不知道小小为什么看见他会惊呼逃跑,心里充满疑惑。
  “我们追过去。”韩俊爬起来,朝小小逃跑的方向追去。
  向天歌也跟着追去,他想弄清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翻过山坡,便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不远外,几间简陋的茅草屋出现在向天歌眼前。小小喊叫着冲进一间茅草屋里。
  向天歌韩俊随后跑到茅草屋前,茅草屋房门紧闭。
  “小小,快开门,不要怕,是我们呀。”向天歌不好意思说话,只得让韩俊去问话。向天歌尽量保持着微笑,他对他的微笑很是自信,任何人见到他的微笑,绝不会认为他是坏人。一会儿等小小开门出来,一定会改变对他的看法。
  “就不开门,你们两个坏蛋,特别是你身边那个坏家伙,就知道欺负我,我不想看到你们。”门里的小小大声说道。
  韩俊偷偷看了向天歌一眼,嘴角不由泛起一丝微笑。向天歌的笑容僵在脸上,右手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竟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茅草屋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小小,开门吧,有我在,他们不会把你怎样的?”
  “不嘛,老爷爷,我不想看见他们。特别是那个向天歌。”屋里传来小小撒娇的声音。
  我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向天歌自己都开始有点怀疑。
  “小小,开门。”苍老的声音不容置疑。
  “好吧。”小小不情愿地打开屋门,然后快速闪到屋里。
  向天歌韩俊进了屋子。
  屋里布置很简单,只有一张木桌,几张木凳。一位枯瘦的白发老人坐木凳上,小小站在白发老人身后,一脸戒备的看着向天歌。
  老人长长的白发整齐的扎在头上,挽了一个发髻,他身穿一件朴素的白色长袍,整个人看起来很简洁干净。
  “老人家,你好。”韩俊向老人打招呼。
  “老人家,我们是好人。”向天歌微笑着解释道。
  “他才不是好人,他是大坏蛋。”小小立即反驳道。
  场面一度尴尬,向天歌不知不觉摸起了鼻子,韩俊偷偷在一旁窃笑。
  “我相信你们是好人。”白发老人哈哈一笑,指着地上的木凳,“年轻人,坐。”
  向天歌和韩俊依言坐在木凳上,心里带些疑问,正欲开口。白发老人看出他们脸上的疑惑,抢先开口道:“你们一定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来到这里的。”
  向天歌连连点头,“还望老人家指点迷津。”
  “装吧,你会不知道。你……”小小在一旁插口道。
  白发老人打断小小的话,“老朽多年来一直生活在这里,这里是一片独立的空间,不与外界相通,只有几个结点布在外界,而在山神庙后的湖里就有个结点。”
  “方才见你们在山神庙遇险,正好你们跳入湖中,便打开结点让你们进来。”
  向天歌看着老人枯瘦的脸,越看越觉得在哪里见过,心念一动脱口而出,“你是山神。”
  “不错,正是老朽。”白发老人回忆道,“你们应该看见外面的湖泊了吧。当年姜家村大旱,老朽便施法引出此处湖水,从结点灌进去,在外界形成一个小湖。姜家村村民从结点里看见老朽真身,以为我是山神,便在小湖边修建了一个山神庙。”
  “那山神庙的山神塑像很是英武不凡,老人家年轻的时候一定了不得。”向天歌恭维道。
  白发老人很是受用,他一摆手,“现在老了,不中用了。”随后白发老人一顿,叹了一口气,“姜家村现在遭逢大难,老朽只能在这片空间里看着干着急。”
  “老人家为什么不出去帮他们。”向天歌问道。
  白发老人叹了一口气,起身出了茅草屋,小小嫌弃看了一眼向天歌,紧紧跟在白发老人的身后,生怕他一离开,向天歌便要欺负她。
  向天歌无奈,只装作没看见小小的表情,他和韩俊跟着出了茅草屋。白发老人抬头看见蓝天白云,苍老的声音不紧不慢,“这片空间说是老朽居所,实则形同监狱,老朽自囚于此五百年,要想出去必须付出极大代价。”
  “什么代价?”向天歌和韩俊异口同声地问。
  “你们一定好奇外界是黑夜,这儿却是艳阳高照。”白发老人并不回答向天歌二人的问话,他把手一挥,天上的太阳突然不见,白昼化为黑夜,一轮明月挂在天上。“这片空间与老朽性命休戚相关,也直接受老朽控制。老朽支撑这片空间,这片空间延缓老朽寿命。”
  如果出去,这片空间将会崩溃,白发老人也会死于非命。向天歌和韩俊心里想道。
  “还是白天好,夜晚让人感到寂寞。”白发老人把手再次一挥,明月消失不见,太阳重新挂在天空。
  “此处你们不宜久留,我还是送你们出去。”白发老人指着小小,“顺便把这小姑娘也带出去。”
  “我不!”小小嘟嘴道。
  白发老人在小小耳边低语了一阵,小小很惊讶地看了看向天歌,然后点头同意跟向天歌和韩俊一起离开这里。
  向天歌二人见自己屁股都没坐热,白发老人就下了逐客令,心里也不在意。“可是,姜老大他们应该还在山神庙那儿。”向天歌说道。
  “不用担心,我带你们从另一个结点出去。”白发老人淡淡道,然后转身离此而去。
  向天歌和韩俊瞧了一眼其他几间屋门紧闭的茅草屋,跟着白发老人一起离开这里。
  白发老人、向天歌、韩俊和小小来到草原尽头的一座小山面前。
  “很久以前,姜族有一家三口人逃到山神庙,跟你们一样跳入湖中,被老朽救下。”白发老人感叹道,“所以山神庙那片地方便被那四名外来男子划成了姜族禁地,不许姜族人进入。后来他们住了一段时间,身体便出了状况。于是老朽便把他们从这里送了出去。”
  “出了什么状况?”向天歌问道。
  白发老人环顾四周,眼中尽是孤独,“你们可曾发现,这片空间除了我们几人,没有一个活物。”
  “是呀,”韩俊拍了一下脑袋,“我早就发现了,这个地方安静得可怕。”
  小小嘟囔道:“怪不得我一条鱼都捉不到。”
  “这片空间会慢慢吞噬除我之外的任何活物的生命,那一家人在这儿住了几个月就衰老了不少。”白发老人双眼透着寂寞,“我本以为只有动物会受影响,没想到人也会。”
  “所以你们也不能再待在这里。”白发老人神念一动,山壁上便出现一个光滑的镜面,镜面上倒影着白发老人向天歌韩俊小小四人的身影。
  向天歌上前,伸出手,手指一点镜面,竟是直接就把手指伸进镜面里,镜面如同水面一样,泛起一圈圈波纹。
  “真神奇。”向天歌惊叹。
  “土包子,这都没见过,更神奇事情本姑娘都见过。”小小嘲笑道,同时和向天歌站在一起。
  “好吧,我们就从这里离开。”韩俊上前,站在镜面面前。
  三人面向白发老人,向天歌微微一笑,笑容让人感到亲近,“老人家,我们便告辞了。”
  “等一下!”白发老人突然一拍脑袋,从怀中拿出几面五彩小旗,递给向天歌,“看我这记性,我一直在观察你们,知道这个结点外面到你们准备出去的那片山崖有些距离,你拿着这五面小旗,等到了外面,用这小旗布下阵法,便可传送到那片山崖。”
  “可是,我不会呀。而且只是一介凡人。”向天歌接过五彩小旗,“而且听说外面正是禁法之日,这阵法可以使用么?”
  “呃。”一则信息突兀地出现在向天歌脑海里,正是布置阵法之法。“这就是神念传递,太神奇了。”除了神奇,向天歌已没有别的词汇来形容。
  “放心,你能行,而且我的阵法,岂是凡俗。”白发老人很是自信,他一挥手,“去吧,时候不早了。”
  向天歌把小旗放入外套里,他只穿着一件外套。这件外套还是杨刚脱下来给他的。想到杨刚,向天歌心中一黯。
  “老人家,我们走了。”韩俊说道。
  “再见,老人家。”随后向天歌尽量做出平易近人的微笑,对小小说道:“小小,我们走。”
  小小琼鼻一皱,白了向天歌一眼,并不理他。“老爷爷,我走了,要想我呀。”小小一双灵动的大眼一闪一闪。
  随后,三人依次步入镜面里。镜面泛起一圈圈波纹。
  少倾,镜面泛起的波纹慢慢恢复平静。白发老人神念一动,镜面凭空消失,这片天地瞬间变得安静起来。。
  安静得可怕。
  寂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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