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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不可思议的烟火 / 第六章 末日

第六章 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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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是一颗破碎的恒星星核,白晨有点想用脏话骂人。
  白晨:“轨道已经确定了?”
  剑圣:“六个月前已经确定,两天后的清晨将在南太平洋碰上。”
  白晨叹息:“这是什么运气,这么小的概率都给我们人类碰上。”
  风神插口说:“墨菲定理。”
  白晨直接忽略了风神的话,向着剑圣又说:“咦,等等。你说六个月前?”
  剑圣答:“对,这颗陨星是在六个月多前被观测到的,随后就发现它很有机会会地球相撞。最后,经过修正计算,发现我们的运行轨道确实是交点。起初,大家以为那只是一颗普通的小行星。各国联合起来派出了三艘太空船,打算登陆安装助推器改变它的轨迹。”
  白晨:“后来呢?”
  剑圣:“后来抵达之后,大家才发现问题超出预先的估计,三艘太空船都受到未知的力场的干扰,没起到什么作用就被摧毁了。包括备用方案,用核爆来改变它的轨道,一样无疾而终。幸好,他们先行释放了一些探测卫星作绕轨飞行,我们才得到了很多关于这颗陨星的数据,对它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白晨:“我是想说,你们居然六个多月了,都不向公众、向大家吱一声的吗?”
  剑圣淡淡地答:“那样只会引起公众的恐慌。”
  白晨插口打断:“所以,要是成功了,你们就出来交待一下功劳;失败了,死了就什么都不用说?”
  白晨又想用脏话骂人了,不过少帝这时却是出来解释:“你也不用那么大火气,剑圣和我们也是在那计划失败后又过了两个月才召集到这里来,并告知这事。这也是我为什么说留在这的身体都没什么缺陷的原因,因为我们那些有缺陷的同伴,在一个月前已经差不多死光了。”
  听了少帝的话,白晨整理了一下思绪,对事情有了个大概认知。
  他想:靠,原来大家都是接盘侠。嗯?应该叫背锅侠贴切些。
  这时,剑圣说:“没错,异能者其实早在两个多月前已经开始出现。那时,科学家们根据观测,发现是那陨星发出的一种强能量辐射的缘故。那辐射的落点,我们之中会产生拥有异能的人。现在你们,是陨星靠近,辐射范围扩大化的缘故。”
  白晨又再一次打断:“别说那么多有的没的,我只想知道,现在你们,或者说我们,有没有什么应对的方法。只剩下几十个小时了啊。”
  少帝不是很明白,心想:你不是说自己本身快死的了吗?横竖是死,紧张个什么?
  剑圣则看出了白晨的心思,他说:“应对的方法目前主要有两个,其中一个,在发现这颗陨星之时已经开始。你看过流浪地球吗?”
  白晨十级震惊,诧异到无法形容地说:“不是吧?你认真的吗?”
  少帝在白晨说完之后居然附和了半句:“确实不太认真。”
  剑圣没好气地扫了少帝一眼,知道少帝在揶揄那个方案,同时他也知道白晨是有所误会了。
  他解释说:“我们不是打算带着地球去流浪,不过陨星撞击后,计算结果显示我们极有可能进入很长一段暗无天日的时期,而且为了避开那大气冲击波的伤害,所以各国都在那时开始加紧建立自己的地下末日堡垒。”
  白晨:“哦,地下城市。”
  少帝:“说白了就是挖个洞。”
  剑圣:“如果你有至亲或挚爱有需要,我可以安排他们进入名单之中,当然了,名额不会多。”
  白晨第一反应:胖子,只能牺牲你了。
  不过随后他立即又想,不单想,还直接说了出来:“这个方案靠谱不?星核来的啊。平时地震都死那么多人,到时还不引发超级地震?”
  剑圣组织了下语言回答说:“靠谱不靠谱,我不清楚。但至少应该比起在地表更有机会存活下来一些。”
  “一些”,这两个字在白晨心底无限在放大。最后,他又问:“那另一个方案呢?”
  很明显,他对鼹鼠计划不太看好。
  剑圣答:“另一个方案就是,带上核弹去炸了它。”
  这一次,白晨忍不住了。
  “靠靠靠靠靠……”
  他又蹦又跳地大骂,来来去去都是一个字,却是把意思表达得淋漓尽致。
  “一个经过了不知多少次核爆而留下来的东西,你们打算用核爆来炸掉它?!……”
  这个“它”字,白晨说出了回音。
  剑圣不知该如何作答,少帝却再次挺身而出。
  “理论上,只要我们制造的核爆威力够大,还是有机会将它炸掉。至少,有机会令它改变轨道,或者,把它炸到分裂,减少和降低冲击。”
  少帝的话,天然有着一股让人信服的魅力,对白晨也没有例外。
  看到白晨平静下来,剑圣又补充说:“而且这次我们还有许多异能者同去,打算集合力量轰出个希望来。”
  剑圣嘴上虽然说得轻松,但上次三船人有去没回,在浩瀚的宇宙面前,小小异能,真不一定能翻起什么风浪。去的人都是抱了必死的决心。
  然而,白晨脱口就说:“嗯,好,预我一个。”
  看到白晨打算出力,剑圣心中有些欣慰,只是少帝开声插口说:“你想去?迟了,飞船三天前已经出发,还有十几个小时就会与陨星相遇。现在给你根火箭都没用。”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白晨有些沉默,尔后他再问剑圣说:“陨星在哪个方向?”
  少帝听了后,眨眨眼,不敢相信。
  剑圣像是计算了一下,然后一指指了出来。白晨循着剑圣的手指看去,看穿了天花,(之)后又看穿了苍穹。果不其然,那个方向上,真的有一颗流星在火速袭来。可惜,他摇了摇头,超出了移动距离,也超出了打击距离,白搭。
  无奈之下,白晨又问剑圣:“去的人里边有你这样的强者吗?”
  剑圣听后眉宇间一苦,低声说:“没有。像我这样的,都被留了下来,当定海神针了。”
  白晨听后双眼瞪圆,心中情绪无法形容。
  幸亏,风神在旁边打岔,让他小小分神,最终忍了下来。
  风神说:“我的能力是操控风,在宇宙没有大气,我根本发挥不了实力。”
  他的打岔,没人理会,白晨也是一如既往地忽略。
  白晨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那带了多少颗核弹啊?”
  “四十多,将近五十。”剑圣回忆着说。
  白晨再次惊讶:“天衍五十,其用四十九啊?”言下之意,用不用得着这么省。接着,他又讲:“不会,这个计划只有我们一家在推行吧?”
  这次,轮到少帝出来解答:“不是。而且核弹也不是数量多了就行,要看当量。这次,俄国的‘凯撒之星’、美国的‘天命’、还有我国的‘明日’都带上了。威力,不是日本的原爆能比。要是这都不行,再带多几百颗都没用。况且,也带不了那么多。”
  “嗯,嗯,嗯。上宇宙又不是回你老家,带核弹你以为是你带手信啊(带多少都行)。”风神认真地吐槽了一句。
  白晨陷入了沉默。
  这夜,江靖怡坐在窗台吹风,想念的,当然是白晨。
  “嗯?我是不是看到幻觉?猪头晨,你不是说将我治好了的吗,怎么会出现幻觉。”
  江靖怡傻傻地说,白晨看她这样可爱、从内心笑了出来。
  尔后,他微笑着说:“珍珠都没这么真,幻觉什么?”
  说着,白晨轻抚江靖怡的发端,替她把发丝梳理到了耳朵后边去。
  江靖怡呆呆地看着,然后惊喜地叫道:“啊?真的是你?”
  只不过刚一说完,她又显得颇为苦恼,甚是郁闷地讲:“我这次可没呼唤你的啊,你别在我那两次那里扣。”
  白晨听得莫名其妙,问她:“什么你那两次?”
  这下,江靖怡惊醒过来,人变得机灵,连忙转移话题说:“什么两次,没。你这猪头晨,说走就走,坏死了你。”
  说着,她抡起了小粉拳,白晨看见、做好了挨揍的准备。
  不过江靖怡拳头落到一半,没打下去,反而踮起脚,亲到了白晨的嘴唇上去。
  这次白晨没退,作出了回应,深吻了回去。两人一时之间,动作变得亲昵火热。
  “啊!”突然一声尖叫,这是江靖怡的本能。没有半点暧昧,完完全全就是吓了一跳。
  两人分开了一点点,白晨收回右手,活动了一下又瞄了两眼,神情有点尴尬。
  江靖怡则脸红红的,有些羞涩又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说“不好意思”的是白晨。
  听见白晨道歉,江靖怡连忙解释:“没,我不习惯而已。”
  这句“不习惯”让白晨霎时思绪万千。
  两人没再拥在一起,白晨牵着江靖怡的手,跟她并排坐在了窗边。江靖怡自然地把头靠在了白晨的肩上。
  只是她心中在想:有点硬,要是能多点肉肉就好。
  静静坐了一会,江靖怡咬了下嘴唇然后对着白晨说:“白晨,你知道,对我们女的来说,比心爱的男人更重要的是什么吗?”
  白晨不知道,反问:“是什么?”
  江靖怡答他:“是孩子。”
  白晨沉思,江靖怡直捣黄龙:“白晨,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这个问题很复杂,白晨第一反应是推托:“但是……”
  江靖怡打断了他:“放心,我会把她好好抚养长大的。即使我一个人不行,她还有外祖父外祖母,还有外曾祖父外曾祖母,肯定没问题。”这时的江靖怡已经恢复成了一个小孩的模样。
  不过,也由于探讨这个问题,两人间的暧昧气氛已经全部消失。
  当然,白晨若采取进一步行动,只需要一个吻就能让爱火重燃,但是,他没有。他看向了夜空中的星星,他知道,那里面有一颗会致命。
  抬头看着,白晨突然说:“靖怡,你的愿望里,不是有一个想去北极看星星的吗?”
  江靖怡不明所以,点头答:“是啊。怎么了?”
  白晨说:“那我们现在去。”
  “现在?”江靖怡不是不信白晨的能力,而是:“现在北极全日都是白天吧。”
  白晨点头:“嗯,我们去南极。”
  江靖怡还是不明白,但没有反对,微笑着答应说:“好。”
  白晨牵上江靖怡就准备出发,但他看了一样江靖怡的穿着,说:“这为了以防万一,你还是多穿一点点。”白晨自己不怕,就怕一时间不察。那里极地气候,几秒钟就会要人命。
  “嗯。”江靖怡回应了一声,接着她立刻行动。还别说,手脚全身带上帽,羽绒整齐三件套,江靖怡似乎早有准备,转眼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像足一个糯米糍。眼看准备妥当,白晨抱紧了她,转眼,漆黑的夜幕,穿西装的胖鸟,全都齐了。
  “哇!”黑夜里,有黑色的眼睛,大巧不工,冰川雄奇,天地广袤,振人心扉。
  江靖怡那一双闪亮的大眼睛,眨了又眨;白晨抬头再次数星星。他发现自己有些多虑,以他现在的能力再搭上两人上天下地都不成问题,不过,他喜欢揽抱着软软的、仿似一团棉花一样的小江靖怡。
  没有了日光的打扰,白晨思考了很多的问题,江靖怡静静地陪伴着他,虽然不时会发出哇哇哇的叫声。而最后,白晨突然又不突然地,跟江靖怡吻到了一起。
  次日清晨,阳光依旧,江靖怡在自己的睡床醒来,伸了个懒腰,接着又是破口大骂:“你个死猪头晨,居然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而同一时间,白晨回到了联合作战特殊指挥部,跟剑圣、少帝等人一起看直播。
  联合舰队对决陨石X,全球多地的领导人都在观看。有人摸着下巴,有人交叉双手,有人拳头捏实,就是没有一个捧着爆米花。几个角度几个画面同时播放,没有后期配音,只见飞船全都停在了比较远的距离绕飞,类似核弹头的东西被投掷了出去。
  火光燃起,画面一度中断,随即率先出现了一串英文字母,“Failed”。接着,“失败”之类的字样陆续出现,然后画面才正式恢复。
  白晨他们主要留意的当然是自己国家的那个画面,那里面的指挥官在讲解着:“正如事前所料,与那种特殊辐射相关的,环绕着陨星有一个能级极高的不明力场,若不破开这个力场,根本无法对里面的主体作出伤害。现在,各国专家正在计算当下力场的薄弱点,准备进行二次进攻。第二次进攻时,我们异能部队的人员也将会投入进去。”
  少帝有些担心地说:“就不知道这层力量会不会同时是一层光学迷彩。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恐怕这其实是一场别人的太空征服战。”
  白晨一听,心底一颤,认为不无可能;唯一古怪的只是,那么为何释放出对我们有增益的辐射。当然,这个他也有一个弱弱的解释,对我们增益可能只是偶然的巧合。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差不多半个小时后,那边说已经制定好新的轰炸方案,不过尽管大家有着足足一分多钟的时滞,但是方案的通过权依旧是在地球这边。
  没看到投票情况,但白晨看到投票结果,方案全票通过,一分多钟后,那边将会全力展开进攻。
  异能战士逐渐就位,看上去好像一前一后,两人一组。
  白晨不知道,也没问,后面的那个其实是拥有操控系异能,能力不是有多强,主要是辅助前面那个能尽力施展。毕竟,这里是太空,还要穿上宇航服,那是各种不习惯。
  时间到了,进攻不是集中在一点之上,而是分成了三个方向。
  少帝嘴角抽了抽,但最终没说什么。
  白晨盯着其中一个画面,只见七颗核弹先行,好像经过了我们这边布设的叠加电磁场,速度是越来越快,最后快似流星,然后爆散成了一朵朵烟花。
  不规则的破坏,没有任何操控集中的迹象,白晨心想:可能肆意才是最大的破坏。
  然而他刚刚这样想完,那边就有人借助异能将高温和各种射线倒逼回去,希望将核爆的力量都往陨星那边推。
  只是,白晨又想:有点杯水车薪的感觉啊。
  这时候,其他人也陆续展开各种各样的远程轰击了。
  但是,这次白晨忍不住直接咆哮了出来:“靠,他们是认真的吗?这点能耐,送上去,表演啊。”
  花式花样很多,可都威力十分有限。实际上,白晨也知道,他杀了那么多,厉害点的那些人能力都是近身的,远程还能展示出威力的几乎没有。可能陆续会有,但明显时间不等人。
  不过,这次少帝也很激动,但他是反驳白晨:“别这样说!他们都是英雄!英雄啊,你懂不?”
  白晨实在不是很懂,剑圣稍作解释:“本身要短时间内凑那么多宇航员就根本不可能。但我们异能人的体质基本都能胜任。而且大家的能力在建造飞船时候也出了不少力,所以船队才能达到这个规模。除此之外,他们有些人前去主要是为了计算出可行的作战方案的。这个你应该有感触,我们当中的一部分,突然就成了某个方面的奇才。”
  剑圣之前将白晨逼出来的那一剑,是需要进行大量的时空推算才能做到。他相信,白晨能躲入亚空间,同样不能少了复杂的运算。尽管这些计算,在他们的脑海中只是一闪即逝,但彼此应该都清楚。
  说到这里,白晨还是不太明白少帝激动的原因,但荧幕画面中有一个人的表现,狠狠地抓住了白晨的眼球。
  “靠!这都行,这也太夸张了吧。”
  白晨只见那人之前一直没有动手,待到另一边仿似陨星的防护力场被炸出了一条裂缝之后,他才立时召唤了一座粉红色的门然后转移了过去。那边并不是在东亚的战场,大家见了他也很诧异。但他没理会,身前突然漂浮出一本不太真实的红皮书,然后书的前面出现了一排排不知是导弹还是火箭弹,连绵不断地轰向陨星的那个缺口。
  “好像玩游戏里的无限火力!”
  白晨吐了一句,少帝眼睛冒着星星地紧张盯着,剑圣说:“那是他的能力,具现化之书。”
  一排排的火箭轰出,真的是无穷无限,别说现场,坐在画面前的各国领导人都感到十分震惊。
  只有少数人和白晨那样看出了端倪,白晨又说:“可惜不是核弹。”
  没错,这都是很大当量的弹头,在太空无需考虑地球重力,那人对弹头的炸药作出了很大的调整,但终究只是化学能而不是核反应。这对于地球上那几个顶级强者来说,没致命威胁。
  白晨也想:若发出的是核弹,这人可能自己一个就能平推整颗陨星。当然这也只是可能了,毕竟是经历了无数核爆剩下来的东西。
  他刚想到这,岂料少帝又再说出了那句:“你懂什么?”
  神一样的嘲讽,白晨很郁闷,暗想:我是不懂,但你也解释解释啊。哎哟喂,下文呢?
  少帝理都没理他,剑圣倒是又说了两句:“他的能力,只能具现化他熟悉了解的东西。他不清楚透彻的东西,他具现化不了。”言下之意,要具现核弹头,还需要再学习学习,不过现在没那时间。
  白晨又想:这是个学霸技能啊。
  但是,他有一点不明白,于是问:“那么,刚才那座门呢?”
  时空之门,这好像不是地球上哪个国家拥有的黑科技吧,他心中暗道。
  剑圣说:“那是虚实之门。这样说吧,那是虚实转换、具现化的基础,所有具现系的能力者暗地里都对它了如指掌。”
  “这么浮夸?!”白晨很惊讶。
  剑圣补充:“不过能像阿凪那样,有能力将自己虚化再实化,据我所知,目前只有他一个。”
  白晨听完,一个简单的逻辑推导得出,进入那座门可能会死。他是真不知道那人当初怎么有那么大的勇气。
  就在这个时候,少帝突然大叫道:“破了,攻破了。”
  随着少帝的话音,那边,裂缝被一排接一排的火箭弹连续轰击所攻破,露出了里面陨星的真容。
  一眼看去,荒芜死寂,不似有生命居住,应该不是最坏情况——外星人的远征。
  同样,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小怪兽的迹象。
  而此时,飞船上飞出了三颗核弹,朝着力场里面的陨星轰了过去。另外两个战场的飞船也分别射出了剩余的所有核弹,急速朝这个裂口赶来。
  大家都很紧张,各国领导人手心都能捏出一把汗。
  终于,第一颗核弹进去了。然后,画面定格,过了将近十秒,所有画面变成了一片雪话。
  “咔嚓”一声脆响,少帝坐着那套桌椅瞬间莫名四分五裂,他拳头攒得紧紧,静静地往外走。
  这时,谁人也没有敢去拦他。
  白晨对着满是雪花的屏幕思考了片刻,接着,说:“力场紊乱,爆发了一场威力极大的能量风暴,他们,牺牲了。”
  同样思考了片刻,之后,剑圣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个说法。
  另一边,中俄美三国的领导人都对自己的属下说:“重新捕捉到那颗小行星需要多久?我想知道它的轨道到底改变了没有?”
  那些人稍作商议,最后分别作出了这样的回答:“四十分钟”,“半天”,“大约一个小时”。
  然而,这三位领导人给出的回答却非常的一致:“我给你们一个小时,一个小时之后,我要知道答案。”
  联合作战特殊指挥部内,华剑圣跟白晨说:“其实,我们还有第三个后备方案……”
  他刚说到这,漆黑的显示屏弹出了有通讯请求接入,通讯来自大洋的那边。
  “米高,怎么了?”华剑圣接通之后,问。
  叫米高的是那个高大强壮的西方男子,他说:“现在第二方案看来已经失败,按计划需要启动第三方案,你们那个‘晨风’昨晚又跑到我们这里来杀人,还把A级的艾连都给杀了。你要知道,这个关键时候,少一分力量就少一分希望。要是……”
  他也才说到这,白晨都知道他后面要说什么了。不过白晨好奇作为压舱的第三方案是什么,所以打断了他问起剑圣:“最后到底还有什么应对方案?”
  剑圣简明扼要地讲:“等陨星靠近,集合所有力量搏上一搏。”
  白晨首先想到的是极盛时期地球有几万颗核弹,那颗星核靠近后,重力失衡,应该随便扔一扔就能把核弹都扔过去了的。随后他惊醒,这里头应该还包括留在地球的一群顶级异能者。他想:怪不得他们不想我大开杀戒。
  其实,白晨这点还有些想岔,人家包括的不仅是顶级的那群,而是所有异能者。
  只是,这时的白晨,经过昨晚,又与昨天有了不同。
  他直接跟米高说:“你那个什么艾连,我杀了就杀了。哼,那么一点力量我们不需要。是人渣都该死,免得末日之后还活下来祸害老百姓。俗话不是说吗,‘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你有什么问题,直接来找我。等会我就会去南太平洋。”
  那边米高双眼一眯,这边白晨直接越过剑圣关掉了他的通讯。
  剑圣还想好言相劝,但是白晨对他说:“没事,现在的我,手执日月乾坤,举世无敌。”
  在说话的同时,白晨右手轻轻一握,看似充满了信心,又似是给自己打气。
  随后,他自言自语地低声讲:“好不容易咸鱼翻身了,你居然只给了我七天的期限;好不容易把她的病治好了,你居然又跟我说,大家都得死?即使你是神仙也要问问老子我答应不答应啊。哼!”
  白晨下定了决心,眼看就要消失,风神抓准了机会问道:“南太平洋这么大,他怎么找得到你?”
  风神问这话本来是为了抬杠的,可是,白晨酷酷地回答:“要是连找都找不到,我看他还是别送死了。”
  说罢,白晨一步迈出,身影慢慢消失于房间之中。。
  少顷,剑圣交代好所有事情,才急急追着白晨往太平洋去。
  三分钟后,白晨浮在半空,脚下是茫茫大海。他抬头望天,那神情仿似看了很久。待到剑圣赶来,他苦叹了一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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