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晨风

　　不问可知，江靖怡刚才身体的状况肯定是真的很不怎样，白晨看在眼内自然心疼。只是白晨不知道的是，其实出发那天的早上，江靖怡本来是安排了要接受延缓治疗，所以才这么早从病房下了来。
　　由于少了延缓治疗的帮助，只靠药物，病情无法得到有效压制，江靖怡的身体现在实则一天不如一天，她只是在强撑着。这个结果、这个情况她自然早就知道，但她更清楚，自己那天即使接受了治疗，其实也不能再维持多久。难得一个轰轰烈烈的机会摆在眼前，她想在死前学别人那样谈一场恋爱。
　　梦，轻轻的飘进夜里。
　　夜，悄悄的将梦开启。
　　“白晨，今晚我们那个那个吧。”
　　“那个那个？”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白晨明白过来，不自觉口水下咽，也是个见过风浪的人，不知道怎么此时有点小紧张。
　　“那个有点痛，哦不，是很痛，你，不怕痛吗？”
　　“痛？不怕！”江靖怡张口就来，白晨已经完全明白了她的心意。
　　这个傻傻的样子，白晨觉得她实在太可爱了。
　　白晨没再说什么，直接在江靖怡颈的侧后方吻了下去。敏感的江靖怡口中发出了一声轻唤。
　　……
　　次日清晨，鸟儿轻唱，阳光落在江靖怡的面庞上，她慢慢醒来。她醒来，懒腰一身，身旁却是空了没有任何人。
　　江靖怡呆了呆，虽说一番春梦了无痕，但人呢？
　　白晨不知去了哪里，不过江靖怡发现在自己的手机被打开了。
　　她一边拿起来看一边装模作样地说：“这个猪头，居然侵犯我私隐？”
　　不过说是这样说，但江靖怡明显是极端坦诚主义的拥护者，脸上根本没有半点怒意，然而她的手机上却是写着：
　　“靖怡，我是喜欢你的，真的很喜欢，经过几天的相处更喜欢了。只不过，正因为这样，我不能连累你。时间会将我在你心中慢慢变淡，我已经只剩下三天都不够了，不过我有那病是因为我有超能力，所以，你的病我已经帮你治好。你还可以活个三年，三十年，活到九十九，大好的日子在等着你，你可以慢慢去游历你喜欢的那些名山大川，什么珠穆朗玛、张掖丹霞，还会遇上别的能让你喜欢的男孩子。别以为有哪个男人不一样，不管糟蹋过多少人，就是希望自己的老婆是个原装货。最后，我走了，余下这不足的三天，我会去帮你把这个世界变得更加美好。”
　　落款那里写着：永远爱你的白晨。
　　江靖怡这次彻底没了反应，在一起的时间长短完全代表不了什么。良久，她拨通了一个账号，然后突然号啕大哭：“爷爷，我失恋了！呜呜呜呜……”
　　昨晚，白晨轻吻了江靖怡一下之后，便用超能力让她入睡。
　　在江靖怡吃药的时候，白晨许了个愿，没想到，帮他开启了新的异能。
　　上次他是用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方式去处理网络上的数据，这次他又能够以一种超越他理解的方式去调理人体。
　　这异能的开启给了他一种很清晰的感觉，江靖怡的病他找到了，可以根治。而正当他以为自己两人可以长相厮守、白头到老的时候，然而上天依旧对他很不友善，他的能力治不了他自己。
　　他内心是有点崩的，他口水下咽也并非紧张，而是差点把持不住。
　　让江靖怡躺下后，白晨用处理网络数据的手法，打开了江靖怡的手机，写下了那段留言。他怕写在纸上，那张纸会飘。而在这个过程，他发现了江靖怡手机里头的那张心愿清单。
　　不看不打紧，一看更坚定了他的决心。
　　“靠，143项，用不用得着这么多。叫得出名字的风景区基本都榜上有名了。嗯？翼装飞行、滑轮速降、雪山速滑、在南非鲨鱼群中冲浪，骑着狮子追斑马……这都些什么愿望啊，作死清单吗？”
　　然而，这时，第一百四十三那个愿望深深吸引了白晨的注意。
　　“临死前找一个帅哥谈恋爱，附注：我也不贪心，有今天坐我旁边和我一起看电影的那个男生那样就够了。”
　　大半晚过去，白晨终于帮江靖怡修补好身体，不但病治好了，身体比职业运动员都要好。
　　只是他也没想过，跟上次不同，这次他真的花了大量精力。
　　完事后，他自己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而这个时候，抱着棉被呼呼睡的江靖怡却比之前又漂亮了三分。
　　白晨大骂自己：“正一个猪头，一块嫩肉放到自己嘴边居然还都推开，都要成唐三藏了。”这说还不解气，他举起拳头就想给自己来一下。不过他想，自己打自己实也在有够蠢。他本打算停住，岂料，“哎呀！”
　　他的力量不知什么时候得到了提升，他一时没管住自己拳头，捶到自己的前胸上，把自己打飞了出去。
　　幸亏，他在紧急之际切换了状态，剥离开了空间，不然就不单是自己打飞了自己，还要撞爆那玻璃窗。
　　隔着玻璃窗再看了一眼江靖怡，白晨最终向着月亮的方向飞走离开。
　　“自从我家有了棵小白菜，你们纨绔注定不好彩……”
　　白晨一边说一边飞，来到半空，能力再次得到了提升。
　　他想，要是有氪星之子的能力就好。
　　于是，天下众人的心声出现在他的耳朵里头。
　　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脑瓜儿是怎么来分辨，但他想要寻找的“坏人”渐渐逐一被标注呈现。
　　白晨自己跟自己说：“靖怡是个不简单的白富美，一般的无法伤得到她，时间有限，先从高难度的入手。”
　　想到这，一段求饶、求放过的女声突然入耳，白晨的脑瓜儿显示施暴的男生居然同样拥有异能。
　　“不，我不要。放了我，求你，不。救命啊！”
　　一息间，虚空不再成为界限，白晨瞬间出现在现场，他面上还带上了个不知从哪来的面具。
　　他飒然出尘的身姿仿似突然从天国降临，女子的求救声霎时变得静默，那个身体彪壮的异能男子也显得非常诧异。
　　白晨义正言辞地训导那个男子说：“虽然你大限将至，但你也不该将自己的不安发泄在无辜的人身上。”
　　站到道德的制高点，白晨打算最后的几十小时“侠”一把。
　　然则，他说到此处，那人酒意稍醒，回过神来却是大笑道：“啊哈，你以为我也是失败者？你以为我跟那些进化不完全的失败者一样都命不久矣？哈哈哈，不，我是完美的，我拥有完美的力量，我是燃烧的太阳。”
　　说着，他转头跟那个女的说：“小妞，跟着我，你以后什么都会有。未来是我们的。”
　　而这女的没说话，只是含着泪不断摇头。
　　白晨感到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多少意外。
　　他也曾想过会不会有些人得到了异能却身体仍旧好好，现在不过是确证了而已。
　　只是，这人的拳头突然变成了一团火，确实又刷新了他对异能的认知。
　　人家说：“我看你的能力应该也很强。不过我劝你别多管闲事。我这是自然系的能力者，连子弹都不怕，更别说刀剑什么。其实，我们都是新人类，应该连成一线。我们天然就是同一个阵营同一类人。当什么大侠和英雄？地球迟早都是属于我们。”
　　白晨摇摇头，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对方反过来教育了。他想，自己看来真不是当“侠”的料。不过，正事要紧，他说：“我跟你怎么可能是同一类人，我不欺负女生。”
　　“哼，不识好丑。”火焰男也不是个有耐心对牛弹琴的人，他说话的同时，上本身冒出火舌，然后自己变成了一团烈焰。他对自己的能力已经掌控得不错，高温没有伤害到他自身也没有损伤周围的东西，火焰还有变化成龙形的趋向。
　　白晨看着、分析着，心想对方没有吹牛，对方的身体已经不是人类的结构，类似变成了一种等离子态。
　　但是，“你很不走运，我时间不多，没什么选择。只能算你倒霉，不过这世上倒霉的人多了。”
　　话音落，白晨提手挥掌，一巴掌拍过虚空，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夜风从开着窗口钻进来，轻轻地低吟，一切似是梦幻，白晨没有了，火焰男也没有了，只有那个女子坐落在地上有些茫然。
　　再次回到半空的白晨骤然一声惊叫：“哎呀，忘记留低名号。打架不挞朵，打了也白打。谨记谨记。”
　　酒店大厅，哭过的江靖怡在这里吃早餐，是没什么胃口的，但不吃饱没力气继续骂猪头晨，所以吃货不会难为自己。
　　电视上新闻讲道：“昨晚太阳爆发了一次有记录以来规模最大的电磁风暴，广泛影响东半球和西半球部分地区，导致很多体质敏感的人出现幻觉和错觉。专家表示这只是短暂现象，并不会影响市民的健康，敬请出现过类似症状无需恐慌。”
　　江靖怡听到这则新闻时，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没作任何理会。
　　而与此同时在地球的某处，这里正举行着一个视频会议。
　　视频里头一个身形硕大、体态强壮的西方男子在说：“剑圣，如果你们不能阻止那个疯狂的人，我们就自己出手了。”
　　另一个身材高挑、披着褐色长发的西方男子也说：“在这个紧要关头，就别闹那么多幺蛾子了吧。”
　　视频里边，可以看到，还有印度人、黑人、阿拉伯人，他们的代表都同时点了点头。
　　面对多国代表同时施压，这个被称作剑圣的华国代表面上照旧是波澜不惊的平静，仅仅平缓地开声答了一句：“这个晨风蒙面侠我们自会处理，无需你们插手。”
　　“希望吧。”最初开声的高大男子说，说完关闭了他们那边的信号。
　　众人也逐一断开信号，待到光幕化作一片漆黑，剑圣有点不满地对身后那些人发问：“这个语音翻译软件是谁做的？”
　　其中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立即回答：“少帝，是少帝弄的。”
　　这话音刚落，另一边，一个对着电脑不知正在做着什么研究的少年则悠悠地补充：“不过语库是风神他录的。”
　　而这时，刚才那个小年轻已经去到大门旁边，他边往外走边说：“剑圣老大，我跟原子出去找那个晨风蒙面侠出来阻止他。现在就去，现在就去。”
　　这声音越来越小，他、人应该已经飞到很远很远。
　　某座工厂大厦，突然爆出一声轰隆巨响，炸开的洞内火光隐隐、浓烟滚滚。
　　浓烟里头走出一个肌肉满满的大汉，灰头土脸也难掩他的飒飒英姿。
　　漂浮着的风神问：“原子，里面是啥么一回事？”
　　大汉平静地答：“应该是一群毒贩。”
　　风神听了后没什么很大的表示，只是“哦”了一声，然后说：“我们赶快追上那个晨风。”
　　大汉没有异议，点了点头。随即，风神借风力卷起他，二人朝一个方向急速追赶了上去。
　　风神边飞边自顾自地问：“这个晨风一路炸过去是什么意思？罪恶终结者？正义的朋友？想当大侠想疯了吧？有种走过路过见到坏人就不放过的感觉。”
　　风神自言自语到这里，原子开声插口说：“所以他也是个好人。”顿了顿，他看着地平线接着说：“还有，你的速度赶不上他。”原子认为晨风朝着一条直线去冲，直线的终点应该是有一个目标在那，他好奇那里到底有谁。
　　风神则死鸭子嘴硬，辩驳道：“谁说我的速度赶不上他，是原子你的动作慢，我们才被他落在了后头。”说罢，风神再次提高了飞行的速度。
　　白晨从昨晚到现在，不知道收拾了多少人，他都不管境内境外。
　　原本他都是直接抵达现场的，但后来发现大多情况都不是那么赶，于是干脆一路扫过去，顺手清理一下他眼中的罪恶与坏人。这又让不少人对他的移动方式产生了错觉。
　　这次的终点，居然是在南海的海面之上。
　　一艘游艇漂浮在那，游艇上白晨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之前在电影院把开口透露剧情打了一顿的那人和他的朋友。
　　上次能力不够，没有发现那人的朋友也是个异能者，这次白晨如同暗室看烛光，很清楚地发现这个大个子体内也拥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但是，白晨这次要找的人不是他，他此时也稍显狼狈。
　　白晨落到船面的甲板，笑说：“这么惨，都不还手？”
　　说完，白晨瞥了眼大海，正主看来在海里头。
　　大个子看到白晨这样突兀地出现，很是意外，说：“是你？”发现白晨没敌意，也知道对方清楚了自己的底细，他接着讲：“我的能力用起来会对大家造成很大的不便，能不用我不想用。”
　　白晨答他：“哦。那你这回可以省了。”
　　听出白晨要接手，他连忙提醒白晨：“你要小心，这人在海里很强……”
　　不待大个子讲说那人究竟有多强，白晨找到了，对方身体呈现朝着海鱼的方向进化，在水里头的速度和力量都相当惊人。
　　只不过，白晨这大半天见过的人实在有点多，比这厉害的比比皆是。
　　他站在那里直愣愣地平推了一掌，虽不见什么声势，但轰入海中竟然给人一种大海无量的感觉。
　　海中那人原本还得意万分，此时他心中突然响起警号，没来得及作出什么反应已经感到一股巨力临身。
　　涡流绞动，眼见他马上就要翻肚变成一条死鱼，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利刃划破水流割开了力量，把半死的鱼人打捞了上来。
　　海面上，站立的是一个挺拔的身影，鱼人半死不活就漂浮在他的脚边。
　　大个子对来者以及白晨刚才展现的力量都感到十分震惊，而他不知道，更叫人震惊的还在后头。
　　白晨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带上了面具，他说：“我，晨风蒙面侠。未请教？”
　　对方说：“我姓华，代号剑圣，现在替政府办事。晨风，你的初心是好，但你现在的处事方式让我们很困扰。”
　　白晨眉头挑了挑，问：“所以你现在是来阻止我的？代表国家？”
　　华剑圣略作思考，然后回答说：“嗯，可以这样讲。”
　　“哦，”白晨点了下头：“我还以为国家没有人处理这些事呢。”
　　华剑圣闻言知意，解释道：“不是。我们只是在处理一个大问题，毕竟那事优先比较急，所以人手有点短缺。”
　　白晨还想跟他再交流一番，甚至跟去总部看看，也看看是什么事需要优先。不过，他突然听到一声呼救。
　　“啊！救命啊，白晨~！白晨你在哪？”
　　竟然是江靖怡的声音，白晨顾不得先打声招呼，直接碎了虚空就走。
　　然而，这让华剑圣对他有了些误会，华剑圣岂能让他这样离开，都还未曾谈妥。
　　只见，姓华的并指作剑，轻轻的，朝前方一划。
　　白晨没料到，自己居然在破开的次元空间被震了出来。
　　自己的瞬移还是第一次被人打断，白晨非常愕然。
　　但错愕归错愕，江靖怡高于一切，他留低一句，又立即化作成一道流光而去。
　　“我也有事要优先，回头找你。”
　　华剑圣提指再度一动，海浪、飞沫、水花，周遭一切骤然化作万千剑。不过，这一次他出手并不是要再拦白晨，而是随着白晨声浪而来，一股浑厚无比、足以搅动海空的力量，他需要化解。
　　海浪卷上半空，再落下，成为了雨点。
　　周围看似如常，也是华剑圣功力深厚的缘故，让冲击没对四周造成影响。
　　白晨已经离开，他带上鱼人，一步迈出也离开了南海。
　　良久，大个子回过神来跟他朋友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四处招摇。”
　　他朋友委屈地说：“这次是那个怪物想搞我马子，跟我可无关。”
　　另一边，白晨破开空间，直接冲入了江靖怡所乘坐的飞机。
　　情急之下，他也没有什么避忌。
　　于是，他和江靖怡再次见面，但情形有点尴尬。
　　人家一个女孩子脱了裤子在厕所里头，你冲了进去，这……
　　几十秒之后，白晨脸上再次多了个火辣辣的掌印，江靖怡面上显得有小小的得意。
　　而那个罪魁祸首，早已被白晨摔下了万米高空。
　　“你喊得这么凄厉居然是为了它。”
　　“人家一个女孩子怕蟑螂很出奇吗？”
　　“不出奇。我有个朋友，将近两百斤同样很怕蟑螂。”
　　“对对对，我也没想过飞机上也会有蟑螂。”
　　“呃，这个也没办法。人家活了几亿年啦，生存技能早就点满。”
　　白晨努力只在一个话题上绕，可惜，没用。
　　“白晨，你怎么这么忍心，丢下我。”
　　江靖怡此时已经像一只树熊那样，挂在了白晨身上。
　　“理由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会死。”
　　“谁都会死。”
　　“但不会像我死得这么快。你迟早都会失去我，你得提早适应一下。”
　　这是一个事实，所以尽管很难接受，但江靖怡没有反驳。
　　“那我遇到危险、呼唤你，你都会出现？”
　　顿了下，白晨说：“会，在我死之前都会。”
　　江靖怡听了，脸上转郁闷为喜。白晨看见，补了一句。
　　“但，你应该听过‘狼来了’的故事。”
　　江靖怡马上不满意了，哂骂道：“猪头晨，你就是坏。”
　　只是，她说完，偷偷一笑，迅速又在白晨的脸上亲了一下。
　　白晨苦恼，最后他松开江靖怡的手说：“嗯，你自己一个要小心保重。国家还找我有事情，国家大事呢，乖。”
　　“真的？国家大事？”江靖怡不舍。
　　白晨微笑着说：“对，没骗你。晨风蒙面侠，知道不？”
　　“都上热搜了，能不知道？果然是你，猪头晨。”停顿了一下，“你走可以，走前，亲我一下。这里。”江靖怡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同时闭上了眼睛。白晨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在上面吻了一下，接着慢慢消失，仿佛就消失在空气里一样。
　　等到江靖怡慢慢睁开双眼时，仿佛一切就像是梦一场。
　　不过江靖怡知道这不是梦，她跟自己说：“嗯，还有两次。”
　　白晨也没有走远，就在飞机机舱外目送飞机离开。
　　他也不舍得江靖怡，所以他更不敢在那狭小的洗手间内继续待下去。
　　等飞机走到看不见了，白晨回头搜寻了一下华剑圣的所在，一步迈出，消失在了白云之中。
　　“我来了。”
　　白晨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在房间里各忙各事的十来人全部警惕了起来。
　　只有华剑圣没什么动作，仅说了句：“不用太紧张。”
　　那边，白晨为了照顾一般人的习惯，出现在大门的方向，他再说：“对对对，不用紧张。你们这儿没有门铃，我也只好这样告诉你们。”
　　少帝算是现场比较冷静的一位了，他说：“你居然真的能跨空间移动，对了，我想问一下你，镜像宇宙存在吗？”
　　对方这么直接，白晨有点不习惯，可回答一个问题也不算什么，他说：“目前我没发现。”
　　说完，白晨又看向了华剑圣，继续说：“能在这里办公，你果然是替政府在做事。不过我跟你们不同，我看你们都不像是寿命所剩无几，但是我只剩下不够三天。所以……”
　　白晨说到这，华剑圣没有开口，少帝却是插口说：“不，有件事你不知道。”
　　另一边，江靖怡下了飞机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她当然相信白晨，所以，都没病了，就不用回医院去了。
　　不过，她刚进门，非常错愕。爸妈都在等着自己，这没什么，但这派对是怎么回事？
　　“爸，妈，我回来了。家里，这是怎么回事？爷爷。”
　　江老医生坐在那边没起来，只是对着江靖怡笑了笑。
　　江靖怡的爸爸则笑呵呵的来到自己闺女身旁，拖起她的小手说：“庆祝啊，当然是为了帮你庆祝。”
　　“帮我庆祝？庆祝什么？”江靖怡面露不解兼郁闷，心情都不是太晴朗。
　　她爸太过高兴没注意到，继续说：“你不是说你的病已经好了吗？你说你的身体你自己清楚的啊。所以……”
　　“所以你们在这举行了个派对庆祝我失恋？！”江靖怡加重了语气。
　　可是她爸一时不察，却回答说：“对！”声音很大，不过江爸爸立即发觉到问题所在，连忙改口说：“呃，不是。我们是打算庆祝你康复过来。”
　　江靖怡正伤心着呢，毫不领情地“哼”了一声，然后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只留下一脸尴尬的江爸爸还有暗地里责怪自己丈夫的江妈妈。江老医生则摇了摇头，从那边站了起来。
　　说回特殊作战指挥部，少帝继续说：“其实，身体没出现问题的异能者只占了少数，这点我首先得给你明确一下。”
　　白晨回想了一下自己过去一天的经历，点了点头，认可了对方这个说法，并且他说：“也就是说，你们这里的人也是所剩时日无多？”白晨心中不自觉升起一股惺惺相惜的敬佩。
　　然而，有些事却不是这么按着道理来的。少帝再说：“呃，这个倒不是。时日无多的我们有，可这里在座的包括我，若是那事不发生，我们应该都能活个七八十年。”
　　这话一出，白晨觉得自己刚才的心情真的拿去喂狗了。不过，他抓住了重点，问：“你说‘若那事不发生’？什么事？能告诉我吗？”
　　华剑圣终于接过话说：“这事我来讲吧。这也是我们现在首要处理的问题。”
　　剑圣开口，少帝没有意见，他又沉浸到自己的研究当中。
　　剑圣说：“这件事情是这样的，若是不能阻止它，三天后，我们都得死。”
　　白晨听了，心中一惊，急问：“真的？”
　　剑圣组织了下语言，再说：“或许我们当中有人能侥幸不死，但谁都不敢写包单自己有那么幸运。”
　　白晨联想到江靖怡，又想起胖子，有点不耐烦了：“究竟是什么事？”
　　这次，剑圣徐徐道来：“我跟你说，我们的超能力其实是源于一颗陨星的辐射所引起，这样你应该就明白了吧。”
　　白晨觉得莫名其妙，摇着头说：“不明白。陨星就陨星，难道上面有宇宙怪兽？”
　　想想都觉得好笑，这么高速坠落，真的有怪兽，什么样的怪兽才能不死？即使是火焰人那样的生命，那速度、那强度的摩擦也足以让对方的电离结构遭到毁灭性破坏，就像自己一巴掌呼死他那样。
　　可是，白晨想到这，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笑容也僵在了那里。
　　“嗯，等等。”白晨追问：“你的意思是，那颗陨星还没落到地球上来？！”
　　说话之时，白晨紧张得又吞了两次口水。
　　活泼的风神恰好在这个时候从外边回来，他说：“Bingo，答对了。回答正确加十分。”
　　得到确认，白晨倒吸一口凉气。
　　剑圣厉了风神一眼，接续说：“没错。那是一颗星核的碎片，得亏是碎片，不然，我们直接等死就行了。”。
　　“行星还是恒星？”白晨恢复了点点理智，处理问题才是现在的关键。
　　但始终坏消息不断，“恒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