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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风卷残云传 / 第三章:罂粟红艳人断肠

第三章:罂粟红艳人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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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楚山六位少侠晓行夜宿,快马加鞭,终于来到了这繁华酥骨的扬州城。
  只见这扬州景象,别有一番风味。处处烟柳弄晴,芳草侵阶,酒旗斜矗,货郎挑着担子叫卖,操着一口扬州的方言。桂花糕的香气在空中弥漫,还有那久久不能断绝的琵琶声。
  孙少根见眼前情景,不免心旷神怡,对着各位师兄弟道:“烟花三月下扬州。扬州城果然是名不虚传,不如我们先别忙赶路,在这扬州城中游赏一日,晚上找个客栈歇息,到明日在往七贤庄如何?”王羽泽道:“我也正想如此,不如我们先去找给地方吃点,歇歇脚怎么样?”张子豪见这几位师弟皆想留在此处游赏,自己也颇觉得有些疲乏,于是说道:“行,那我们就先去吃饭,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明天在走。”
  一条蜿蜒的青石板街上充满了古韵。六人来到了狮子楼,吩咐小二安置了马匹,进入狮子楼落了座。
  孙少根道:“久闻扬州的老鹅以及那碎金炒饭名满天下,今日来到扬州,必然要尝试一番。”那小儿笑呵呵地说道:“这位爷可是真的识货,不过还不止于此,清炖蟹粉狮子头、三丁包子、翡翠汤干丝都是上等的佳肴。”孙少根笑道:“既然如此,那就都上来吧,再来点桂花酒。”说罢,便从怀中摸了一锭银子,递给了小二。小二连忙弯腰点头道:“几位爷少安毋躁,菜马上就好。”说罢就进了后厨。
  少顷,满桌子菜便上齐了。孙少根捧起酒杯道:“各位兄弟,今日得来扬州,我们必当痛饮一番!干。”众兄弟也都纷纷举杯,一饮而尽。范轻舟不胜酒力,只吃得少许酒便已经是脸色红润,张子豪和孙少根实在是海量,顷刻间便吃了十来晚桂花酒。酒意正浓,吃得正香。这个时候,门外来了两个游方僧人,身穿僧袍,一老一少。老僧身子不高,然而神采奕奕,手持锡杖,手捻胸前佛珠,两眼微闭,气度与众不同。小僧则身长八尺,面如冠玉,刀眉两开,双目如电。张子豪见这两位僧人样貌脱俗,心中暗自惊奇。孙少根轻声道:“这两个和尚走路步法轻盈,神态自若,不像是一般的行脚僧,那老僧的那一柄锡杖,寒光闪闪,一看便不轻。而这老僧单手持杖,走路尚能稳迅兼备,恐怕身怀绝技,内力不可估量。”
  只见那小和尚,双手合十,对着店小二行了一个礼说道:“施主,麻烦给我们来点素斋。”说完便从身上的袋子里摸出了一把散碎铜钱,交到了小二手里。小二掂了掂手里的钱,看了看那小和尚,笑了一笑,便走进了后厨。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上来了一笼千油糕和一盘空心菜以及一大碗米饭。
  小和尚一手拿着筷子往嘴里扒饭,另一只手伸向笼屉里拿千油糕。一顿狼吞虎咽,这番模样,宛如饕餮一般。
  范轻舟已然有了几分醉意,见那小和尚如此吃相,不免“噗嗤”一笑。那位少年僧人听到,看见范轻舟正在对着他笑。不禁脸上微有愠色,正准备起来。而那老僧按住了他,说道:“智超,出家人,四大皆空,而你至今仍有嗔字迷心,实在是罪过。”智超听了老和尚这样说,压抑住心中那一股不满的怒火,又继续吃饭。而这边张子豪
  也轻声斥责范轻舟:“师弟,你这样也颇为不礼。快过去给人赔礼道歉。”范轻舟虽然心中极不情愿,奈何大师兄发话,只好硬着头皮过去。作了一个揖,说道:“小师傅,刚刚在下无意冒犯,还望师傅海涵。”智超和尚见他过来赔礼,心中的怒气登时消去了一大半,便站了起来,回了一个礼道:“不
  妨事,不妨事。”这时候,孙少根也走了过来行了一个礼,问道:“不知两位师傅是从何而来?”老和尚道:“阿弥陀佛,贫僧从少林寺而来,法号慧亮。这是我的小徒,法号智超。”孙少根道:“原来是少林寺的大师,失敬失敬。不过,少林寺离此处相隔千里,不知大师此番前来,所谓何事?”慧亮道:“施主有所不知,日前我少林派得到一封信函,称瀛洲帮要举办武林大会,还扬言说要荡平我少林寺,言语之中尽是挑衅之意。为了维护我我少林寺这么多年的声威,因而不得不赴会。后来又接到消息,七贤庄李大龙庄主备言此事非同小可,请武林同道共同商议,因而我师徒二人才路过此地。”
  张子豪听闻,大声笑道:“原来你们也是往七贤庄而去的!巧了巧了,我们也是。”慧亮见他们六人同行,便问道:“你们莫不是楚山七杰?不过,怎么少一个?”孙少根道:“正是,因为家师闭关,山门无人照看,因此留下我师弟王昭阳留守在山上。”慧亮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范轻舟见几位师兄对这两位和尚十分有礼,心中稍有不悦,暗自想道:“都说天下武功出少林,但从未亲眼见识过,如今看这两位少林僧人也不像是高手之流,竟然也在七贤庄邀约之内。不如我先试试他们,看少林功夫是否当真是当世之绝学?”想到这里,范轻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自信的笑容。他走到智超跟前,垂手抱拳道:“小师傅,我久闻少林功夫名满天下,内功外功都是登峰造极,所遗憾的是从未亲见,今日得遇少林神僧实在是生平一大快事。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师傅能否答应。”智超见他这般言语,心中料到他是要求比试的,于是说道:“施主但讲便是。”范轻舟道:“在下不才,想要领教一下少林功夫,也望小师傅不吝赐教。”张子豪忙道:“七弟,休得无礼!”范轻舟道:“师兄,比试武功乃是我武林中人最爱之事,我们只是切磋技艺,并非要争个你死我活,会点到为止的。”孙少根用手抓住范轻舟,说道:“两位师傅来此也是为了共商大计对付瀛洲帮的,你现在要求比试,岂不是伤了我楚山派和少林寺的和气!”夏长秋和赵残笑在一旁道:“是啊,师弟不可如此莽撞。”这个时候,智超却站了出来道:“既然这位小施主非要比试,那贫僧也到想瞧瞧楚山派的功夫,到底有多大的威力。”范轻舟闻他说出这般话,心中大喜,笑道:“好长老,咱们出去切磋,莫要伤了旁人。”话音刚落,便跳出了门外,智超也紧跟而上。两人站在街心,相隔数尺,四目相对。张子豪和孙少根等人也追了出来,刚欲将此二人拦下,只听慧亮大师道:“他们既然想比武,就让他们比试一番便可。如若强行拦下,只怕心中隔阂会越来越深。”众人听罢,默然不语,只看他二人比试。
  范轻舟酒意未尽,好胜之心陡然而起,挥起一拳,只往智超跟前打过去。智超见他来势凶猛,忙伸出手掌,隔挡开了拳头,只觉得有一点麻,心中暗自惊叹:“楚山派之名果然不是空穴来风。”于是反手抓住了范轻舟手腕,催动内力,想把对手甩出去。范轻舟见他要抓自己手腕,立即将手抽了出来。这时候,智超一跃而起,在空中飞出一掌,轻舟荒忙闪过。张子豪惊道:“虚空掌!”那一掌打在地上,将路面打开了一道裂缝。范轻舟额前汗珠一颗皆一颗的流,心中暗想:“这小和尚武功果然不俗,只怕我也不是他对手。”然而心中却不愿服输,又冲了上去。只见范轻舟步伐迷踪,拳影无形,那智超心道:“这路拳法十分怪异,变换多端,怕就是楚山派的疾风拳法。”智超凝聚真气,浑然无畏。眼见范轻舟这一套疾风拳法快如风,猛如雷,每一拳打出来,都有雷霆万钧之力,更兼内力使出,令智超也为之一颤。旁边的慧亮大师见状,点了点头笑道:“阿弥陀佛。”
  二人又斗了约莫数十回合,范轻舟酒意渐渐消失,劲道也全然不似先前那般猛烈。王羽泽眼见自己的范轻舟将要不敌,看了大师兄一眼,示意上去帮忙,而张子豪却摇了摇头。
  智超感觉到范轻舟渐渐不行,于是得以喘息,一连打出了五掌,然而却怕伤了对方,于是每一掌都收回了七层内力。孙少根瞧了出来,对兄弟们说道:“没事,那僧人并无意伤人,每一掌都只使出了三分力道。”众人细看之后,放下心来,同时又对智超心生敬佩。
  范轻舟身中数掌,只觉得皮酸肉痛,但并未伤及内脏。于是拱手拜道:“小师傅技艺高超,在下自叹不如。今日能得见少林绝技,果然名不虚传。能与小师傅过手几招,实在是生平一大快事。”
  智超忙道:“阿弥陀佛,不敢不敢,小僧承让,侥幸赢得施主一招半式,多有冒犯,还请施主勿要放在心上。”说罢,范轻舟等人大笑不止。
  这个时候,孙少根道:“今日相逢,实乃缘分。我兄弟六人还要一览扬州美景,不知二位师傅可愿一起?”智超听孙少根这么说,心中是愿意的,然而未得师傅同意,不敢擅自做主,便对师傅看了两眼。慧亮道:“老衲早已无意于山水风光,还请施主自便。”孙少根道:“既如此,那我们就此别过,日后有机会,也欢迎二位师傅前来我楚山做客!”慧亮道:“一定一定,我少林寺的山门也为各位敞开!”说罢,慧亮便持着锡杖,和智超向远处走去。
  张子豪等人用饭完毕,便来到了扬州瘦西湖。阳光斜晖洒在了莲花桥上。长亭数里,百花齐艳。飞禽啜水,忽而不见。摇船泛舟,过湖心而揽青石。登五亭桥,望流水而俯清波。西湖一角,春意妖娆。观花赏柳,自得逍遥。深谷窈窕,高林扶疏。西园秀美,怪石嶙峋。
  几人在湖边赏花,孙少根道:“这人间仙境,真令人流连忘返。奈何生于这动荡之中,可惜了这般美景。”
  王羽泽道:“待日后肃清瀛洲帮,还天下苍生一个太平,你我兄弟隐居在此。晨起饮清茗而看日出,傍晚临湖而垂钓,夜观繁星与月色,岂不妙哉!”张子豪拍手笑道:“如若真能这样,那也是逍遥自在了!”赵残笑叹了一口气道:“哎,奈何目前任重而道远。”
  六人在瘦西湖边玩赏了一下午,十分尽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时分。
  落日桥头,几分暮色被晚霞映染。画楼清箫,传来一声声委婉的韵律。云外的一阵清风,吹皱了平如明镜的湖面。天,越来越暗淡。
  到了晚上,扬州城便不似白日里那般繁华,家家闭门闭户,许多客栈也都关门。孙少根敲了几家客栈的门,都锁得跟铁桶似的,唯有几处青楼,尚有一点点灯光。
  孙少根纳闷道:“真是奇了怪了,白日里喧闹不已,为何到了晚间却如此落寞?”夏长秋道:“确实怪异,莫不是此间有什么蹊跷。”
  六人又往前行了几里,只见前方有一处客栈,有一老者正欲关门,张子豪忙喊道:“老人家且慢。”那老者见状,吓得不知所措,连忙跪下便磕头。张子豪走上前去,将老人扶起,并且说道:“老人家莫怕,我们是过路的行人,只是想投宿一晚。”那老人一听他们是投宿的,于是放下心来,将他们带到店内。
  众人落了座,老人又去厨房端出来一些饭菜。张子豪问道:“掌柜的,你们这里为什么晚上这么冷清?我看好多客栈都打烊了。”那掌柜支支吾吾的半天,只是说道:“我们这里的人只是习惯早睡。你们吃完也早点休息,无论怎么样夜里不要出来。”
  说罢便出门,将六人的马匹牵到了后院,然后将大门和后院的门锁了起来。
  大家都没太在意,唯有孙少根觉得此间有点怪异,夜里辗转反侧,只是睡不着觉。于是便走下床,打开客房的窗户,看着窗外的月色,月到中天分外明,令少根更加没有睡意。
  此时,只听得一阵声响,似敲门的声音。孙少根心中大疑:“此时会有何人敲门?来投宿的么?”又想起掌柜的之前说的话,不禁十分好奇。于是轻轻推开房门,走下楼去。孙少根在楼梯上往下看去,只见那掌柜的手里拿着灯,蹑手蹑脚走到门口,轻轻的打开了门。一下子,三四个黑衣人站在门外,为首的那个黑衣人道:“钱呢!”掌柜的用手挡着他的嘴,向四下看了看,并让他声音小点。随后掌柜的从怀中摸出一个袋子,交到了那人手里。那人掂了掂,正准备走开。这时候掌柜的一把抓住他,问道:“我要的东西呢?”那黑衣人笑道:“少不了你的。”于是也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那小盒子十分精致,上面还刻着一朵红花。孙少根见到后,心中一凛:“这朵红花,这些人莫不是瀛洲帮的人?这掌柜的和瀛洲帮又是什么关系?我若现在上前,必定惹来事端。不如等他们走后,我从二楼窗户跳下去,看看他们往哪里去。”
  孙少根回到了客房,从窗户跳了下去。只见那一行黑衣人快马向西而去。少根不敢骑马,生怕被人发现,于是施展轻功,飞奔许久,紧追不舍。眼见那一伙人走进了一座破庙,孙少根心道:“想必这就是这伙人的巢穴。”于是探上前去,月光倾洒下来,看得也十分清楚。这庙残破不堪,地上都是柴草,只见其中一个人移开了佛像,只见佛像后面还有一个门,是一个密室。
  孙少根见那些人都走进了密室,渐渐松了一口气,往前走去,跨进了庙中,来到那尊佛像跟前。那佛像早已蒙上了厚厚的灰尘,却有一处很干净,显然是经常人碰到。孙少根暗自思量:“此时我该怎么办,如若擅自行动,怕寡不敌众难以脱身。如若回去叫人,又怕再难找到线索。”正当犹豫不决之际,突然听到一个声音。“是什么人?”
  孙少根猛的一惊,荒忙跳起来往门外跑去。这个时候,黑影闪过,有四个黑衣人站在了孙少根面前。少根心想不好,此番是难以脱身。那四个人便要来战少根,月色之下,五个人的身影格外清晰。少根唯有迎战,左右冲突,双拳舞动,脚步沉稳。以一敌四,酣战不休,每打出一拳,都有着疾风扫落叶之势。那四人也摆开阵势,轮番上阵,口中还赞叹道:“疾风拳法果然名不虚传!”少根闻他们如是说,心中叫苦:“这四位既识得我的拳法,想必也并非泛泛之辈,今番恐怕又是一番恶战。”然而顾不得遐想,拳脚依然不停,将这一套疾风拳使得是没有丝毫破绽。少根见他们四人也井然有序,不由暗自佩服,心想若是一对一自己便容易取胜,双拳难敌四手,更兼对面八只手,以一敌四,实在惊险,于是便道:“你等莫不是瀛洲帮的人。”那黑衣人齐声道:“算你识货。”少根又问:“我只是路过此地,与你们并无愁怨,奈何为难我?”其中一位黑衣人笑道:“谁让你闯入不该闯的地方,看到不该看的事情!我们确实是瀛洲帮的人,在此做买卖,如今被你发现机密,岂能留你活口。”孙少根正是要让他们说话从而使之分心,乱了他们阵脚。奈何对方出招紧密,实在是寻找不到半分破绽。
  五人混战在一起,你退我进,你攻我守,少根终究难以敌众,渐渐不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一声高喊:“师兄,我来也。”循声望去,正是王羽泽。孙少根大喜,忙道:“贤弟快来助我。”王羽泽走到跟前,说道:“我没有睡着,见你从窗户跳出,知道必然有事,于是没叫醒他们,自己便跟了过来找到了这里。师兄勿要担心,你我二人合力,必能取胜。”孙少根激动的点了一点头,运足内力,正欲再战。
  那四位黑衣人与孙少根酣战至此,未能取胜,也稍有力怯,如今又见王羽泽骤至,莫不大骇。孙少根这时候却又精神抖擞,上前便战。王羽泽也跳到其中一位黑衣人面前,左腿横扫,逼得对手后退几步,随后伸出手掌,一掌向下劈去。那人笑道:“此招过于平常,就这点水平还想与我斗?”殊不知此时王羽泽使得乃是神风剑法,不过是以手为剑,这一掌便是第六层烈焰,看似稀松平常,实则积聚了全身阳气凝于掌心,后而忽然爆发,亦有星火燎原之势。这也是神风七剑中颇为玄妙的一招,似有似无,以无为胜有间。那人伸手来接,只觉得浑身灼烧难受,猛然被弹出数丈远。其余三个黑衣人见此情景,黯然失色,一时分了神,却又被孙少根一招“踢连环”踢中胸口,纷纷倒在了地上,难以动弹。
  王羽泽见敌人已被打败,于是问少根:“兄长,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孙少根道:“具体什么来历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瀛洲帮的鹰犬。”其中一位黑衣人骂道:“呸!我等乃是瀛洲帮帮主大人手下四灵将张三、李四、王五、赵六。”王羽泽笑道:“这名字也着实有趣。不过当下我们如何处置他们?”孙少根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这样吧,先把他们绑起来,带回去看大师兄如何发落。”
  王羽泽寻了一根绳子,走到张三跟前,刚要动手,只见张三从袖中飞出一只镖,正中王羽泽膻中穴。孙少根大叫不好,但看王羽泽瞬间脸色发青,手脚无力,往地上一瘫。忽然间,又一飞镖过来,只往孙少根面门。少根发觉,将头斜侧躲过,直逼张三面前,抬脚一踢,将他踢飞了出去,转身就扶起王羽泽。李四、王五、赵六眼见少根无暇顾及他们,便用尽全身力气站了起来,冲到张三那边将他扶起,四人撒腿而脱。
  少根看他们逃走,也不追赶,只是关心王羽泽。只见王羽泽脸色发青,唇色淡白,嘴角歪斜,手脚颤抖。少根心道:“这飞镖上有毒。”于是取出毒镖,用手按于王羽泽背上,轻轻催动内力,企图将毒血逼出来。
  流出了很多血,然王羽泽却依旧不见好转,面色有清转黑,双手还在身上不断乱抓。孙少根问:“羽泽,感觉如何?”王羽泽更不答话,只是似癫疯而狂。孙少根无奈,心中叫苦,羽泽为了救自己而沦落至此,自己实在是有愧。眼下别无他计,唯有将羽泽带回去,再从长计议。
  孙少根用手点了王羽泽的气穴,封住他经脉,然后将他负在背上,一路疾走,回到了客栈。
  张子豪等人被声响给惊动起来,看到王羽泽这般模样,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未及开口,夏长秋一声嚎啕,大哭不已。这哭声,让其余众人都已湿润了眼眶。张子豪问:“如何这般样子?”少根道:“大哥,稍待片刻,我这就去问个清楚。”说罢就径奔掌柜的房间,将那掌柜拎了出来,掷在地上,厉声喝道:“掌柜的,休要瞒我,你可知那些黑衣人底细。”
  掌柜的吓得忙磕头求饶,说道:“不敢欺瞒,实在是难言。”张子豪道:“老掌柜,你只如实说。”那掌柜道:“哎,都怪犬子不肖,三个月前染上了罂粟毒瘾,身患重疾,我替他遍访名医,皆无可救治,唯有不断服用罂粟丸,方能活下去,如若不然,便毒性发作,气血耗尽而死。这罂粟丸只有那些黑衣人有,只有重金相购,否则我那不肖儿早已不在人世了。”说罢,两行眼泪从眼角不停的划过。掌柜的瞧见了王羽泽,说道:“这位少侠怕也是中了罂粟之毒,只恐怕也难逃此劫。”众人闻听此言,哑然无声。张子豪道:“如今只有将羽泽送回楚山,如若师傅出关,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少根道:“羽泽是为了救我才这样,就让我负责送他回去。”子豪道:“既然这样,那么也好,你一路上一定要小心。我就和残笑、长秋、轻舟一同赶赴七贤庄吧。”。
  于是收拾完毕,此时天已经亮,孙少根来到城中驿馆,寻得一辆马车,将王羽泽背到马车上,自己则骑马而行。
  扬州的山水风光秀丽,然而早上的清风却寒气袭人。张子豪一干人等,也快马加鞭,逆风疾驰,奔往七贤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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