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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出来了。”
陈言如获新生,精疲力竭的爬上岸,脱去湿漉漉的衣衫,盘膝坐地,运转《纯阳无极功》,呼吸吐纳,恢复元气。
半晌,陈言恢复过来,借着头顶夜明珠的光芒,扫视四周石壁,很快就看到一块刻有文字图案的区域。
“玉女心经,技压全真,重阳一生,不弱于人!”陈言双目炯炯,朗声笑道:“哈哈哈,终于找到了,九阴真经,九阴真经!”
石壁上刻着很多内容,有一部分是林朝英留下的《玉女心经》,有一部分是王重阳留下的九阴真经。
《玉女心经》且不去管,陈言目光放在《九阴真经》上,目不转睛,低声读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
这是《九阴真经》的最基本心法《易筋锻骨篇》!
当年黄裳通读道藏,创出《九阴真经》时,已经年岁已高,身体渐渐枯竭,为报大仇,所以创出了这门易筋锻骨篇。
陈言内心激动,默默将这门心法记下,然后继续看其他武功。
《九阴真经》与《九阳神功》,堪称金老爷子小说里的两大绝世神功,前者偏重招式,后者偏重内功。
《九阴真经》包含无数神奇招术,诡异莫测,义理艰深难学,非通读道藏且大成者,不能练到绝巅。
《九阳神功》注重内力,修炼到极深处,内力至阳至强,天下武学皆可随意使用,却非世间武学所能伤害。
石壁上记载的《九阴真经》,并非原本,只是王重阳为了破解林朝英的玉女心经,所刻下的一部分。
可即便如此,也足够陈言欣喜若狂了。
陈言一直就为今天准备着。
在武当山的时候,陈言每日除去练功的时间,就是查找资料,翻阅道经,免得进入古墓后,看不懂《九阴真经》的内容。
很快,陈言梳理了一遍自己的所思所得,开始盘膝坐地,修炼《易筋锻骨篇》的内容,不一会儿,陈言神情痛苦,身上渐渐渗出黑红色的汗珠。
洗髓伐脉,脱胎换骨,并非那么容易,陈言感觉全身血肉骨髓都在用小刀子割,恨不得顷刻死了去。
可还是咬牙忍耐着。
死去活来,活来死去,陈言置身地狱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痛苦渐渐退去,理智重新浮上心头,缓缓睁开了双眼。
“呼——”
陈言长舒口气,感觉重新活了一次。
此刻,他面色苍白,身体表面全都是黑红色的汗珠,腥臭且难闻,这都是陈言从体内排斥出来的杂质污垢。
“好不容易练成的纯阳真气,此刻全都转换成了九阴真气,这要是师父知道了,还不得气的发疯!”
陈言摇头苦笑,缓缓站起身。
《易筋锻骨篇》已经初窥门径,小有所成。
唯一遗憾的是,体内至刚至阳的纯阳真气,此刻全都转化成了至阴至柔的九阴真气,且在转换过程中损耗了不少。
导致陈言此刻功力大损,不复当初。
不过《九阴真经》颇有奇效,本就是黄裳为了复仇所创,修炼起来进境极快,陈言有信心很快就恢复修为,且登上一个新的高度。
《易筋锻骨篇》练成,陈言目的已然达到一小半,这时心情不再那么迫切,转而打量起这处地下洞穴。
没过片刻,陈言找到一条通道,沿着通道前行,很快来到一个出口,是一处轨迹往上的长方形石板。
陈言用力推了推,发现石板已被封住,不禁叹然。
“看来得不到杨过的遗泽了。”
看过原著的他,自然知道这出口通往何处,那便是整座古墓的主墓室,从这里出去,便能真正进入古墓。
可惜,古墓被人封住了。
很可能是杨氏后人化为了尘埃,消失在了无尽岁月中,为防止小人盗墓,故而封了此门,让先人遗骸得以保全。
“终南山后,活死人墓,神雕侠侣,绝迹江湖。”
陈言叹道,“这下,可能是真的绝迹于江湖了!只可惜了杨过的蛤蟆功、黯然销魂掌等绝顶功夫!”
转身回到地下洞穴,陈言抓了几条地下暗流里的活鱼就那么生吃了,然后继续修炼《易筋锻骨篇》。
“人徒知枯坐息思为进德之功,殊不知上达之士,圆通定慧,体用双修,即动而静,虽撄而宁。”
易筋锻骨篇与寻常内功一个最大的不同,就是除去打坐吐纳的静功外,还有一套由外至内的“动功。”。
就跟《五禽戏》、《十段锦》,或者《天竺瑜伽》一样,是一套简易的肢体动作,能够由外至内,洗髓伐脉,修炼功力。
日子一天天过去。
陈言就在这处地下洞穴中住了下来,每日勤修《九阴真经》,武功进境颇快,不过月余,陈言就已经完全超过了当初。
《九阴真经》中,有一套“闭气秘诀”,陈言施展这套闭气秘诀,噗通一声扎入水底,缓缓向外游去,却是要出墓了。
《九阴真经》果然奇妙,陈言九阴真气傍身,施展这套闭气秘诀,潜行在寒潭水底,竟丝毫不惧地下河流的阴寒之气。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陈言出得墓来,打量了一下天色后,施展武当轻功“梯云纵”,悠悠下了山,又雇了一辆马车,朝扬州方向赶去。
……
扬州城南,陈府大门外,喧嚣热闹的大街上,缓缓走来一俊朗青年,神态平静,气度沉稳,迈步走向陈府。
“少爷!?”
看着来人,秦伯苍老的脸上满是震惊,不敢置信道。
“秦伯,好久不见呀。”陈言抿嘴笑道。
秦伯闻言愈发惊讶,眼前少爷可大变了模样,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纨绔之气,眉眼清秀,平易近人,倒像一位饱读诗书的儒生。
“哎呀少爷,要不是打小看您长大,小人都不敢认您了。”秦伯表情欢喜,一边把陈言往府里迎,一边打量着陈言,表情感慨道。
“武当山果然是道家胜地!”
“小人看着少爷,这身上竟然带了几分仙气儿呢!”
陈言哈哈一笑。
“老爷在府里吗?”陈言问道。。
“老爷去杭州了,过几日才能回来呢。”秦伯答道。
陈言点点头,笑道:“那行,你去忙吧,我自个儿去后院向妈妈请安。”秦伯笑着点头,缓缓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