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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兵道之发如雪 / 第13章 逆杀 二

第13章 逆杀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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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地的最后一丝余辉掩下地面,寒意渐浓。
  凉风裹挟着丝丝寒意,拂体而过,带走的是缕缕残存的温暖。
  巴鲁笔直坐在战马上的身躯,被天地间浅淡的光亮投射到地上,拉的好长。
  渐沉的暮色,凝聚出少些的寒露,让他盔甲上面集结出一层细密微小的水珠。
  胯下异常壮硕的坐骑,摆着头,轻声打了个响鼻。
  使陷入沉思的巴鲁回转过神,他轻轻抚了抚爱马油光顺滑的鬃毛,眼神里流露出一缕少有的情感来。
  比身后的那些战马明显高壮了许多的坐骑,也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用自己扁长的大脑袋蹭了蹭巴鲁,轻快的发出一声嘶鸣。
  “怎么,你也着急了?”巴鲁望向远方,用略带讽刺的口吻轻轻的说问道。
  像是在问胯下战马,又不像是。
  这时,一骑从视线及处,疾驶而来。
  片刻,就到了巴鲁的身前不远处。
  战马还未停稳,马上骑卒就已经大声禀明道:“启禀将军,盖伦将军所率兵马在属下离开时,已经攻上烽燧。”
  巴鲁点点头,淡淡吐出两个字,道:“再探。”
  “是”哨骑应声打马向原路返回。
  巴鲁注视着映照在地上愈来愈淡的影子,双眸中冷芒一闪而逝。“盖伦,希望你能把握住这次机会,不然回到王帐,陛下那里你要怎么解释···”
  凉风徐徐,把狼头王旗吹拂的忽高忽低,摇摆不定。
  巴鲁的心境,却平静无比。
  平静的就像一处深潭,深邃幽静,不起波澜。
  二千五百名天狼一族最勇猛最善战的儿郎,整整齐齐的列阵在他的身后。
  这就是无惧任何,睥睨天下,无与伦比的底气所在。
  就算让他带着这二千五百名草原健儿马踏中原,他都敢。
  前提是不要面对那座无法逾越的可怕雄关。
  铁壁雄关可不只是巴鲁心中的痛,也是天狼一族,乃至整个草原民族深深切肤的痛。
  铁壁雄关始建于六百年前的大秦中业,兴建于百年前的大夏初期,前前后后漫长的六百余年光景里,草原上的霸主换了一茬又一茬,可不管再怎么傲视群雄的霸主,也不曾攻破过这座被誉为天下第一的雄关。
  就连二百年前被称作草原天狼的铁赫天,带领着天狼一族战无不胜的狼骑,统一草原,征服西域,在铁壁要塞前也不得不饮恨而归。
  铁壁要塞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障碍横亘在那里,引领着无数人去千方百计的征服它。又像一座圣光无限的神山,使人忍不住地去惊叹和敬仰。
  巴鲁习惯性的眯了下眼睛,遥望着落日峡谷的方向,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音调,冷冷说道:“在不久的将来,我会带领着天狼战骑超越先人,踏破那座雄关,打破那个神话,我相信这个日子不会很远···”
  暗夜悄然而至,天地如墨色晕染。
  “呜~~”
  一声悠长的号角从峡谷的方向远远传来。
  “报~~”一名哨骑从峡谷那边疾驰而来,一边奔驰,一边托着长长的音节高声呼喊着。
  哨骑驶至巴鲁的近前,急声禀道:“启禀将军,夏军约有5000骑,距离峡谷口已不足五里。”
  巴鲁冷声问道:“可看到谁的将旗?”
  哨骑毫不思索道:“是一根火红色的羽毛。”
  巴鲁听闻双眼微眯,眯缝中闪过一道寒芒,喃喃道:“赤羽营,风凌熀。”说着对那名哨骑又下令道:“再去探,看是否他的身后有无援军,探清后速速来报。”
  “是”哨骑转身打马离去。
  巴鲁一提缰绳调转马首,对着沉寂无声但却肃杀之意直冲云霄的2500名狼骑,朗声大喝道:“列阵~今天就让咱们会一会这大夏北方军团的甲子营之一,是如何的厉害!”
  “吼~吼~”
  回答他的是化二千五百为一的怒涛声。
  “哞~”牛角号响起,瞬间回荡大地。
  二千五百名狼骑兵锋所指,战意激荡,直冲云霄。
  这时又一名哨骑从后方远处打马而至,眨眼就到的近前,高声喊道:“启禀将军,盖赤将军····”
  “呜~”峡谷方向号角骤起。
  洪亮悠扬的号角,恰巧盖过了这名哨骑的声音。
  巴鲁浓眉微皱,断声喝道:“上前来。”
  哨骑的脸上明显飞出一丝紧张,那双年轻的眼眸里闪现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就仿佛像是突然见到自己久仰之人时的兴奋。
  看着这张年轻的脸庞,巴鲁内心深处不知名处,没来由的一动,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巴鲁淡然一晒,把这股奇特的心思拂到一边,尽量使自己的神态平和近人。
  这让他身旁的几名近卫和心腹将领,都感到诧意的同时,也感到不可思议。
  自己的这位主官可是在勋贵如云的王帐,都是出了名的不苟言笑冷脸以对。
  对待属下将领更是以严苛著称。
  今天却对一名小兵,露出了平时难得的吝啬笑容,真是实属不易。
  年轻哨骑怯怯的催马到了跟前,一双明亮透彻的眸子,怔怔地望着巴鲁,一时间似乎因过度紧张而兴奋的忘记说话。
  巴鲁也不催促,更抬手把一名刚要出言训斥哨骑的将领给制止住,他望着那名哨骑,突然间喜欢上了这双年轻的眼睛。
  这是一双清纯似水干净透彻的眼睛。
  对,就是干净。
  里面没有一丝心机,一分权谋,一缕血腥掺杂其中。
  有是只是明亮与纯净,还有那年轻人特有的腼腆与兴奋,最多的还是那份勇往直前的冲劲。
  巴鲁淡然微笑,他也曾年轻过。
  那时年轻的自己,也一样心中充斥着满满的豪情万丈,壮志情怀,只是现实的无奈让自己蹉跎了那段激情的岁月。
  当看到年轻哨骑那双干净的眼神,巴鲁油然生出一种打心底的亲近。
  也许是巴鲁的笑容,惊觉了年轻哨骑,脸上一红,神情更是踌躇不以,一时间,有些慌神的不知如何是好。
  这一切巴鲁看在眼里,嘴角的弧度更大。
  几名一直紧随其左右的心腹将领,看着自己主官的愉悦,不由彼此相视一笑。
  年轻哨骑定了定心神,似乎鼓起莫大的勇气,才幡然朗声道:“启禀将军,盖伦将军已····”
  正在侧耳聆听的巴鲁,听闻此处,忽感心神一震,迫切的使他神魂欲裂,那是一种本能的危险预兆。
  就在这一霎那,骤变突起。
  只见正禀告军情的年轻哨骑,手腕猛地一抖,两道黑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蓦然朝巴鲁射去。
  而他自身则并没就此罢手,猛的一夹马腹,受惊的战马一个前冲,犹如脱弦的利箭般紧随前两道黑芒向巴鲁冲去。
  突变的情形,让巴鲁意外迭生。
  更让他身旁的近卫和将领大吃一惊,纷纷大声示警道:“大人小心~”
  巴鲁的瞳孔中闪过一丝被戏弄的恼怒,可人却并不显一丝慌乱。
  常年生死边缘的行走,早已练就了一副比平常人强大太多是心态。
  临危不乱。
  是最基本的。
  突变发出时,没来由的危险征兆,使他有了一定的防范。
  只微微的吃惊一怔后,随即快速的做出了反应。
  轻仰、抽刀、劈砍。
  三个动作一气呵成,愰如一个。
  几步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两道黑芒在空中疾速飞行了一段极短的时间,就在眼前变的清晰起来。
  “弩箭!”
  巴鲁心中只浮现出了这两个字,黑芒就已到了眼前。
  刀出,箭落。
  第一个黑芒在一道刀光中,发出一声金石响后,应声而落。
  第二个却瞬息而至。
  快到极速。
  让巴鲁根本无法躲避。
  巴鲁来不及细想,只凭本能,一个侧身,避开胸前要害。
  一阵锥心的剧痛传来,第二个黑芒正中左肩。
  “尔敢~”旁边响起怒不可遏的惊吼声。
  已有几名近卫拍马赶了上来,想拦阻年轻哨骑的冲刺。
  可是,如此短的距离,加上受惊战马的急冲,不过是眨眼及至。
  近卫们想阻拦已经有些迟了。
  虽说猝不提防下肩膀中创,但巴鲁丝毫未现慌乱,一双只有少许波动的眼眸中,冷光迸现,紧紧盯着就要到达正前的年轻哨骑,猛的一磕马镫,胯下爱驹早就和他心意相通,一个健步向前迎了上去,手中刀光再起,在黑暗里划出一条长长的链光,朝着迎面驶来的年轻哨骑当头劈下。
  疾驶而来的年轻哨骑战刀也早已出鞘,战刀随着马势,快捷而凶猛地迎上那条刀链。
  长刀对长刀,刀光碰撞刀光。
  “当啷···”余音环绕。
  两柄战意盎然的长刀在空中划闪出一串的星火。
  年轻哨骑顿感手中一轻,不由暗叫一声“不好”,不曾想对方手中所持的居然是一柄锋利异常的宝刀。
  刀,断。
  年轻哨骑当即撒手,在那一霎的电光火石里,身体一滑,挪身马腹一侧,险之又险地躲过罩头劈下的一抹刀链。他借助一侧马镫为支点,脚掌骤然发力,一个跃身,身体如鹞子一般在空中斜斜飞起,朝一刀攻势未尽的巴鲁猛地扑去。
  巴鲁眼中闪过一丝愕然,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他刀势不变,悍然出掌,左手如云龙探爪一般击向年轻哨骑的腹间。
  年轻哨骑身处空中无处借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掌闪击在自己右腹,如同被锤子倾力重击了一下,一股腥甜即时上涌到口腔中来,他强忍着眩晕,咽下那口血,那双年轻清澈的眼眸中却满是计谋得逞的笑意。
  他双臂一拉一扯间,人已借助巴鲁还未来的及收回的臂膀,一个翻身,在所有人惊诧万分是眼神里,跃到了巴鲁的身后。
  一连串的动作在白驹过隙间的时间里完成,如行云流水般流畅。
  一切的算计精准到位,随机应变的心思,缜密的让人咂舌。
  就连一项极为自负的巴鲁在那一瞬里也为之一愣。
  两人一骑,
  突如其来的状况使巴鲁那匹万中挑一的坐骑也惊嘶连连。
  短暂的错愕过后,巴鲁不及细思,手腕一转,收回去势已尽的战刀,一抡,在自己头顶反向朝身后割去。
  只是这时为时已晚,只感觉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掌,牢牢抓住抬起的刀柄,任自己怎么发力也无法摆脱。
  这让巴鲁的脸色阴沉似水。
  年轻的哨骑双腿紧夹马腹,身体贴近巴鲁的后背,不言不语,抬手就望巴鲁的面门射出手弩中仅存的第三支箭矢。
  巴鲁大惊失色,做不出如何举措,只有本能地抬起那条受伤的左臂,以手护脸。
  “啊~”
  一声深感屈辱和愤怒的凄厉惨叫。
  让已近在咫尺的近卫和心腹将领们亡魂皆冒,不要命似的赶来。
  只是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的瞬息间里,快的根本使他们做不出反应,来不及救援。
  他们只有赤红着双睛,死死地盯住那道身影,来宣泄心中的惊恐和无与伦比的怒火。
  锥心的疼痛,就想一条满是尖刺的毒鞭,无情的抽打着巴鲁的骄傲,让他的心境在那一霎里百转千回,滋味万千。
  但他并未丧失理智,因为危险迫在眉睫,刻不容缓。
  屈辱的刺激激发了他骨子中那股凶戾之性,他不由放弃手持的宝刀,以换来右手的控制,屈臂成肘,运起全身气力朝身后狠狠撞去。
  “噗···”的一声,一口温热的液体,从身后噴到了巴鲁的后颈处。
  狠狠狂力的一肘,让年轻哨骑感到肝胆俱裂,几乎跌落下马。
  内脏一阵汹涌翻腾,忍不住又大口吐了一口鲜血。
  只是那双年轻的眼眸里布满凝冰般的冷静,一股狠厉之意从眸子深处勃然迸发,让他本英挺的面容变的有些狰狞。
  他抡起左臂,以空弩箭匣为石,狠狠朝巴鲁头盔上砸去。
  “嘭~”的一声响。
  没有血花飞溅,只有一声闷响夹杂着一声闷哼传来。
  空匣砸在巴鲁的头盔上,发出一声,叫所有人都感到惊惧的闷响。
  然后就看到,这位在狼族有着莫大声誉的不败将军,不断的摇晃着他那伟岸的身躯,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轰然倒地。
  几经交手,看似繁琐,实际上不过短短的几息间。
  胜负已定,身死立判。
  “将军~”惊呼迭起。
  巴鲁的近卫已经近在身前,最先的一名,不过一步之遥。
  年轻的哨骑本想再用巴鲁的宝刀补上一刀,可是那名当先的近卫,已把手中长枪刺到了自己跟巴鲁的中间。
  咫尺,却好比天涯。
  年轻哨骑调转马头的同时,不由暗暗叹了一声“可惜”,当即不在迟疑,挥刀在马臀上重重一磕。
  胯下良驹在一阵吃痛的惊嘶中,迈开四蹄朝峡谷的方向狂奔而去。
  此刻,巴鲁已经被手下众人抬到了一个平缓地。
  除了左臂中了一支几乎快要没到箭尾的弩箭,最触目惊心的是另一支把他左手和右眼钉在一起的一箭。醒目鲜红的血水正从他的额头、左手、右眼中泊泊不停的流出,他单眼紧闭,面色惨白,幸好气息尚存,只不过断断续续时有时无,看上去受伤颇重,凄惨异常。
  另外的两名千夫长早已来到跟前,看着巴鲁如此模样,都惊恐万分的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所措。
  “呜~”浑厚的号角声,从峡谷那边遥遥传来,愈发近了。
  两名千夫长的脸色凝重,怎么也掩饰不住,彼此眼中的慌乱之意。
  一名近卫统领模样的狼骑,望着重伤昏迷不醒的巴鲁,对那两名犹豫不决的千夫长急声说道:“将军身受重伤,大军还得两位统领,希望两名将军请尽快决断,救治将军才是主要的,不然回到王帐狼王陛下追究起来,恐怕两位·······”
  那名矮小的千夫长闻言猛的一惊,两只瞳孔在一缩一涨间,急声回道:“是···是···是,将军的身体最为紧要。老木,我看咱们还是先撤兵吧?”他说着把头转向另一名千夫长。
  叫老木的千夫长闻言也没有犹豫,立刻点头回答道:“对,撤兵。一切都以将军的身体为重。”
  望着早已惊慌失措的两人,近卫统领的眼底流露出一道不加掩饰的讥讽,也不多言,当即背起巴鲁上了一匹战马,领着众近卫率先离去。
  “呸,什么东西···”矮小千夫长对着众近卫离去的方向重重的吐了一口吐沫,骂道。
  叫老木的千夫长连忙小声的劝慰道:“慎言,慎言。”当看到矮小千夫长又要张口讲些什么,急忙对身旁的传令兵喝道:“还愣着做什么,吹号,撤兵。”
  “哞···哞···哞···”
  撤退的号角,在这个草原傍晚的时分,幽幽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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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嗖~”一箭飞来。
  疾如闪电,快似奔雷。
  带着尖锐破空的嘶鸣,裹挟着一道犀利的劲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盖伦的头颅射来。
  这一箭的突然性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包括盖伦自己。
  盖伦万万没料到在胜利垂手可得的最后关头,居然有人潜伏在了自己身侧的不远处,在自己最心神摇曳的那一刻,发出了超乎寻常的一击。
  这是致命的一击。
  勃勃是在距离此七十步外的地方,射出了这致命的一箭。
  箭在射出的那一瞬间,勃勃的心境仿佛突然平静了下来。
  不管是战马的嘶鸣,还是人声的嘈沸,风的吹拂,在那一刻统统消失不见,就像是被屏蔽在了耳朵之外,唯一剩下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随着心率有节有奏的跳动,勃勃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渐渐和心跳达成一种奇妙的一致。
  握弓的手异常稳健。
  仿佛在那一刹那里,他就是手中的那支箭,那支箭也变成了他。
  目光所至,箭锋所指。
  当隐隐看到脸上有道刀疤的狼骑千夫长把手抬起,勃勃也松开了紧扣弓弦的手指。
  箭离弦,疾如电。
  箭锋所向,带着一道长长的虚影,直飞那名刀疤千夫长。
  在箭中他的那一微瞬,勃勃看到他明显的愣了一下,紧接着利箭像一道彩虹,溅洒出点点绯红,贯穿了他的太阳穴。
  只见他带着一脸的错愕、不甘和绝望,跌落马下。
  就在勃勃返身准备逃的时候,
  “哞···哞···哞···”
  远处传来三声牛角号特有的低沉浑厚声。
  勃勃在狼族里待过,知晓三声短音,代表着撤退的信号。
  勃勃站定身子,惊疑不定的遥望着号角响起的方向,怔怔出神。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一双刚刚还神采迸现的眼睛里,此时此刻满是黯然。
  他不禁失神的喃喃自语着,“你也成功了吗?看来这此我又输给了你······”
  正欲攻占烽燧的二百狼骑,忽闻三声预示着撤退的号角,都有些懵,都不解的一同眺望着那个方向,先是惊诧,后是迷茫,最终慌乱开始蔓延。一时间纷纷舍弃烽燧上垂手可得的战功,拨转马头朝来路的方向急急离去。
  犹如雷动的马蹄声,渐行渐远。
  像凌压在诸人头顶的一片雷云,忽然远逝。
  让人犹如卸下万金重担,如释重负。
  支撑着勃勃的最后一丝气力轰然倒塌,四仰八叉得躺在地上,像是一条被丢到岸上的鱼,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恢复着早被抽取一空的精力。
  柔软的草地垫在身下,遥望着天际稀稀出现的星辰,凉爽的晚风四下吹拂,大起大落的心绪归复平静,放松而自然,经不住要让人就这么躺着,一直躺着永远。
  全身心的投入时,感觉不到什么,可当停下来彻底放松心神时,就会发现浑身的酸痛,让你哪怕颤动一下小拇指的力气都欠缺。
  肌肉的酸痛一波接着一波,像是没有停歇的时候。
  虽然危险远离,大战也已结束。
  可勃勃的汗水比那个时候流的还多,
  只是勃勃没有去在意,
  他只是在笑,。
  笑的像个孩子。
  活着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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