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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梦里浮生过 / 第四章 天降贼人

第四章 天降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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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大伙动作都弄快点,还能赶着睡个好觉。”
  “得了您,不多带几个子回去,嫂子不给你踢下床。”
  “去去去。”
  老狗收拾着身后的翅羽,平日机巧的装置在风雪里僵硬,众老哥不免头大,有火气也不能发,这玩意可是宝贝,让他们像鸟一样绕开了十万青石阶,挡尽匹夫的朱门,无声无息的从天降入神无居。
  “额,不然我们把翅膀搁这吧?一会完事了再来取。”
  “我们是潜入任务,让人看见了可咋整啊?”
  也是哦,三哥让我们潜入,不准烧杀抢掠,连瓶瓶罐罐都不能碰,上哪摸几个子啊!
  “看见,那就明抢。”老狗吹响口哨,不远处男男女女仓皇逃窜,一时闹极。
  老狗脱下了黑漆漆的潜行服,摆弄正帽子,掏出左腰带上系着的酒瓶就想灌一口。一线温润穿喉而过,可并没有出现期盼中令口舌麻烈的触感,他咂了咂舌,又不甘心般深嗅瓶口,用了多年的酒壶竟飘出茶香!“呸,晦气。”老狗闭上眼,把酒瓶掷在地上,又走上前一脚踢远。
  “诶,你别看我,我也就剩一口了,要是让嫂子知道我给你喝的,非扒了我的皮。”
  吵吵闹闹,但就一口酒,两人也是分着喝下肚了。两个大男人话多了就煽情了,只咧着嘴笑,便冲进了人群。
  “散开,散开!”
  数人簇拥着一位精壮汉子走来,只穿着半身裙,四肢肌肉发达,胸膛体毛浓密,面孔更是狰狞可怖,一道两指宽的伤疤从额头直到左颊。
  “在下有义岛宁涂,各位久等了。”他朝着台阶上众人拱手,转身又笑骂着训起不听话的手下,“不是让你们先候着吗?急急躁躁的,别吓到了几位千金贵小姐。”
  “没有没有,我觉得挺好玩的。”秋小叶摇摇手,一脸正经地解释。
  也只有她能直击要害地气人了,偏偏还摆出天真无害的表情,天赋如此。
  林惊俗赶紧把她护在身后,看着众人满脸黑线,连声道歉。
  匪人们声势浩大的出场,被这黄毛丫头一打岔,自然没了声音,计较吧,倒不是怕她是名家贵胄,毕竟天高皇帝远,只是任务优先,不想徒生变故。那只能不计较了,铁汉子吞黄莲,也硬是没吭声。
  “能逗小姐一乐,倒也荣幸,只是我们任务在身,还请小姐们回避,我们认得你,这刀剑认不得。”
  老狗不知从哪里摸过来了,吆喝着众兄弟上前。走前还对着宁涂挤眉弄眼,“有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小娘们难缠的很。”
  看着众人涌了上来,芈兰向来是个识趣的主,瞅一眼便带着身后侍女退开了。
  “我就看看,你拉我干嘛。”秋小叶看着林惊俗想拉开自己,呲牙咧嘴地喊着,眼瞅着抗议撒娇都无效,竟急得手脚并用,林惊俗则表现从容,一手拎着她的衣领,熟练地让人心疼。
  老狗大步走过,也不理他们,放着嗓子朝屋里喊,“祭司,我等远道而来,你却避而不见,是何待客之道。”
  “客来有茶,贼人来有刀棍。”一小瓷杯破开窗纸,激射而出。
  老狗巧力一握,青花瓷印花小茶杯稳稳当当在手中,滴水未露。
  “客,自然是客。”只手举杯,一饮而尽。
  门开了。
  老狗眯着眼看清立于门前的男子,正是苏倚尘。
  “咋没开灯啊,这高高瘦瘦又一身黑,让我好一顿猜。”
  苏倚尘没答,他也记不起来眼前这位,只觉得圆滑。
  “祭司,我们有一事不明,还请到岛上给我们众兄弟解惑。”老狗探头探脑地,一个劲儿往里瞧。
  苏倚尘眉头一皱,这是变着法子的抢!但他还没来得及发作,就听见一声大喝,半空一精壮汉子持刀劈来。
  苏倚尘看似随意的身法,恰好躲过了这雷霆一击,台下众人尖声喝彩,包括新来的这位观众,江上川。他十分不易地绕开一群群匪人,就看见了这惊魂一刻,不由得闭眼平复心神。
  “呵呵……”宁涂冷笑着,脸庞像岩石一般,岁月凝固,叫人心底生寒。
  一击偷袭不成,宁涂可不会乖乖的站着。他紧握着短戟,大步走来,戟身水沫涌现,缠绕着细微的电光。
  看他脸上风轻云淡,好像即将捏死的是一只蚂蚁,身体肌肉却早已紧绷,眼睛死死盯着苏倚尘。犹记义父说过,饿虎捕食,尤畏羚鹿亡命。
  苏倚尘动了,大步向前。几束白丝在空中相互缠绕,脱离,一会似浮空的水,又一会似出鞘的剑。
  宁涂也知道这般骄傲的人不可能退,但一切正发生,竟有了几丝悔意。“胡哨的孩戏,不堪一击。”汉子在心里默念,像是给自己打气。手臂往后退了半尺,又奋力刺出,戟身电光大盛,如出水的蛟蛇,择人而噬。
  蛟蛇势若奔雷,莫说南墙,便是那南山,也得穿个洞。江上川低下了头,他不想看见血花四溅的一幕。
  “江小师傅,你在这儿做什么呢?”华服锦衣的卫辞步伐款款而来。
  江上川愣了片刻,忽地扭头。至恶的蛟蛇在离苏倚尘三寸的位置戛然而止,电光逐渐的黯淡,扭曲,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扼住了咽喉。
  这才发现,苏倚尘手里多了一把剑,剑身六面,而棱角分明,外表纯黑,“它叫吞光,西域吴氏一族所铸。”苏倚尘丝毫不掩喜爱之色,指尖在剑身流连。也正如其名,它像是掩埋一切的深渊,正迅速的吞噬怪人武器上的光。
  两人随即分开,各退数十步,看举止,苏倚尘要更从容些。江上川松了口气,连忙答复卫辞。
  那女孩危在旦夕,而祭司医术高明,想到此处江上川又不免心急。
  “那些歹人为什么不为难你?”
  “你们要去哪儿?”
  “可以帮我去见祭司吗!”
  卫辞不耐心地听着,掩面而笑。“我有要事在身,而且这般畅通无阻也会付代价,但带你去祭司那儿,也不是不可。”。
  卫辞笑得像条狐狸,勾着呆滞的江上川,在耳边细细低语。
  天之道,有所得必有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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