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蜉蝣小年 / 女人

女人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回过神时发现大家都已经走散了,电视上的紧急新闻也播完了,此时正在放着这周的天气预报。
  诺大的休息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对着电视机在发呆。
  看着手里的巧克力糖,我只觉一阵索然无味。如果此时我能来支烟就好了,就现在的心情来说,尼古丁至少要比糖份更能给我一点藉慰。
  但我知道不行,因为我正在戒烟当中。
  至于为什么要戒烟我也不知道,就某天早上起床按例点了一支,抽完后我突然就决定戒烟了。
  非要说出个理由的话,我觉得应该是自己不想被尼古丁支配了。按现在的形势,我可不想没死在黑羊病毒下就先死于肺癌。
  既然糖不想吃,烟不能抽,我估摸着干脆到顶楼吹吹风吧,顺便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不然我怕自己得闷出病来,弄得个英年早逝的下场。
  这样想着的时候,我已经把占满灰尘的糖丢进了垃圾桶,然后出了休息室向电梯走去。
  在电梯里,我低头思考着多伦多被攻陷的事情。对于普罗米修斯,说句实在的,无论他们做了什么,在我看来就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没有太大感觉。
  为什么?因为他们离我实在是太过遥远了。
  这就好比那些明星,我虽然能在电视上经常看见他们,但在现实中,不从事相关行业的我几乎没有太大几率能碰到他们的。
  一直以来,我从未想过,也不敢想过自己能与这个暴动势力有什么接触。可现实往往是充满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的,我这个平民百姓还真与普罗米修斯有过一次不算接触的接触。
  入职BAOV的前一个星期,我突然收到大学同学吴沉的邀请,说是要我和他去参加一个抗争者游戏线下聚会,位置定在曙光路的宴西湖餐厅。
  吴沉在大学的时候与我的关系还算要好,与我的生物制药专业不同,他是学社会学的。虽然专业不同,但我们却有一个共同爱好,那就是打游戏。
  犹记得那会我俩做过最疯狂的事情,是三天三夜不睡觉,就为了通关一个新出的游戏。只不过毕业后,大家都各奔东西,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所以慢慢的,联系就少了。
  他来找我,我当然是非常惊喜的,惊喜之余我还有些惊讶。没想到他现在还有在玩游戏,因为我自己是在毕业之后就基本没再碰过游戏了。
  与他有说有笑的追忆了一下校园往事后,我就以工作繁忙为理由拒绝了他的邀请,他倒也没什么,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我说了句好的,有机会再聚聚。然后我们就结束了这次的网络对话。
  很快的,这个事情就被我抛在了脑后。我没有骗吴沉,那时候我确实是在为入职BAOV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但没多久,我又把这个事情记了起来,因为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吴沉被捕了。
  据说就是在那个聚会被捕的,罪名是涉嫌非法聚会和危害和平。我在听到这个消息时,第一反应是弄错了吧?吴沉这家伙怎么可能会非法聚会和危害和平?
  可当我再仔细一想,发现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吴沉参加的聚会叫抗争者游戏线下聚会,我去网上搜过,市面上并没有任何一款叫做《抗争者》的游戏。不过抗争者这个关键词倒是让我搜出了另一个信息——普罗米修斯。
  非法聚会、危害和平再加上普罗米修斯……
  我登时是像被一盆冷水浇下,从头顶凉到了脚底。与我有共同爱好且关系不错的大学同学吴沉,竟然是普罗米修斯的成员吗?
  在我还在怀疑不止的时候,警方剿毁普罗米修斯在我国的巢穴的新闻,已经铺天盖地的在网上宣传开来。根据这一新闻,惟恐天下不乱的好事者曾散播谣言,他们称普罗米修斯此次于杭州聚集,是要攻占杭州。
  对此,官方肯定是不允许的,所以很快的他们就站出来辟谣了。随着散布谣言的人也被依法拘捕,这个说法才慢慢的泯灭于众。
  只是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这个谣言我其实已经信了三分,因为吴沉在我拒绝邀请后,曾对我说过一句话,他说你应该来的,来见证一下火把是如何被我们点亮的。
  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是一头雾水,而现在却有如醍醐灌顶。希腊神话中,普罗米修斯之所以被称为抗争者,不就是因为他把火带到了人间吗?
  我为什么在看到多伦多被攻陷后会这么郁闷,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甚至不敢想象如果吴沉那伙人不被捕的话,那今天被攻陷的会不会就不是多伦多,而是杭州了……
  正思考着,我突然闻见一道淡淡的海藻香传进电梯,抬头看去时,发现电梯外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她面无表情,淡淡对我问道:“你是上去还是下去?”
  听着这话,我不由的愣了一下。直到看到小屏幕里显示着考核室所在的11层,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并没有按楼层按钮,电梯一直在原地停留。
  “上……上去。”我有些局促的应道。
  说真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与这个眼神对视的时候,我心里莫名的有点惊慌失措。她明明就很普通的问了我个问题,我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支支吾吾的回答。
  只见那个哦了一声,然后走进电梯。她站在角落里,客气的对我说:“麻烦帮按一下顶楼,谢谢。”说完她就低下头看手机了。
  “不……不客气。”我按下顶楼的按钮后,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电梯里,那道淡淡的海藻香味一直萦绕在我四周,让我无法集中精神。经过几次三番的尝试,我不得不放弃继续刚才的思考。
  透过镜面反射,我眯起眼睛看向那道香味的主人,眼神里带着些许抱怨。见她没有任何察觉,我皱起鼻子冲她吐了吐舌头,不留余力的倾泻着我的不满。反正她一直在低头玩手机,完全没有注意到我的小动作。
  到了最后,我索性大胆起来,对着她又做了几个鬼脸,一个比一个滑稽,一个比一个难看。
  不过玩归玩,我可不会傻到不注意电梯上升的层数,然后被她抬头抓个现行。快要到顶层的时候,我把鬼脸收起,对着镜面微微整理了一下仪容,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没一会儿,电梯便“叮”的一声提示顶楼到了。我身后的闻声收起手机,门打开后,她径直走出电梯,脚步轻盈干脆,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我没有着急出去,而是等她消失在我的视线后才缓缓向电梯外走去。
  现在正值深冬,虽然没有下雪,但我却在空气中感到了一种干巴巴的冷。在顶楼待了没两分钟,我就有些后悔了。原本我是想借助冷风帮我平静一下心情的,只是现在我被吹得已经感觉不到五官是我自己的了。
  “有火吗?”我正瑟缩着脖子,突然那股淡淡的海藻香再次从我身后传来。
  我回过头,电梯里的那个抿着嘴站在我面前,她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细长的烟,另一只手拨弄着一头在阳光下才能看见的酒红色头发。
  风实在是太大了,她无论怎么拨弄,头发都是在乱飞,不停地在她那双黑得深邃的眼睛和冻得红彤的鼻子前飘舞。
  “我忘带火了。”她又说道。
  看着她有些难为情的表情,我下意识的把手伸进口袋想要拿出打火机递给她,但马上的我就怔住了,因为我突然想起我已经戒烟了。
  “我好像……也没有。”我把手抽了出来,尴尬的说道。
  听我这么说,她有些失落的耸耸肩。我本以为她会回到她刚才待的地方,但没想到的是,她把烟装回烟盒后就靠在围栏上,双目眺望着远方,不再和我说话,自自然然的模样仿佛这里才是她最开始待的地方。
  我刚才特地在电梯里等她出去,然后挑了个和她不同方向的地方走,就是为了确保大家都有自己的隐私和空间。
  现在看来,我这一切都白做了。
  “我喜欢这里,”这个入侵了我的领地的突然开口,“这里的视野比较开阔,四周的风景都能看到。如果你不介意,那我就在这待着了。”
  “不介意。”我堆了一个笑脸。
  我哪敢说介意啊?这里是公众场合,你爱在哪儿待就在哪儿待,并不需要得到我的允许。
  “你觉得怎么样?”她又开口,这次也是没有回头。
  “啊?”
  “世界,你觉得现在的世界怎么样?”
  “挺好的吧。”她问得实在是太过笼统了,我没弄明白她的意思,碍于初次见面我不好拒绝,最后只能是棱模两可的回答了她。
  “好吗?明明死了这么多人。”她幽幽地回过头,用她那双黑得深邃的眼睛看着我。
  原来,她说的是黑羊病毒的事情。确实啊,按这么个逻辑来说的话,现在的世界真的不怎么样,甚至可以说是一趟糊涂。
  “你不应该这么想的,会影响情绪。”我耸耸肩道。
  “我指的不是黑羊病毒。”她又把头转了回去,用坚定的语气说道:“黑羊病毒的问题始终都是可以解决的,无非是时间问题罢了。”
热门推荐
圣墟 万界天尊 太初 圣墟 万界天尊 太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