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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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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前的最后一个冬天,我不顾家里人的反对,毅然决然的决定入职BAOV生物制药,在一个资历很深厚的前辈手底下学习。
  刚进公司没多久,一款名为DAYSPRING的新药的研发就有了重大突破。于是公司决定,以在美国总部就职的阿什莉教授为负责人,在分部组建一个特别小组,专门攻克新药研发过程中所遇到的难题。
  按理来说,这个特别小组的组成人员应该都是非常专业的“老江湖”才对,可不知为何,阿什莉教授指定要从今年新入职公司的“菜鸟”中挑选。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登时是一阵惊喜。虽然不知道阿什莉教授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但如果真能有幸被选中,那便代表你有机会能亲密接触到目前制药行业的第一人。
  阿什莉教授在业内拥有很大的名声,她一生都在致力于生物制药当中,她所获得的成就数不胜数。只不过那时天下太平,世人给予她的关注并不是很多。直到黑羊病毒席卷全球,她作为首位研制出可以抑制黑羊病毒药物的人,才被世人熟知。
  而DAYSPRING是目前世界上被认为最有可能根除黑羊病毒的药物,所以这就不难看出总部为什么一定要派阿什莉来接手新药的研发了。
  无论是出于任何目的,阿什莉教授的确是目前世界上最适合完善和改进新药的人选。
  相关新闻一出,人民举世狂欢。自人类首次发现黑羊病毒开始,至宣告新药有望根除黑羊病毒短短七年的时间,已经有十余亿人死在黑羊病毒之下。
  人类与“黑羊”斗争了这么多年,他们认为是时候打赢这场没有硝烟战争了。
  既然是战争,那就一定会有英雄。
  毫无疑问的,阿什莉教授便是一个英雄,全人类的英雄。而现在英雄说我要去打一场最艰难的战役了,请问有谁愿意追随我,与我一起拯救世界?这时候你会作何反应?
  别人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会觉得振奋,甚至会有些狂热。拯救世界是一件多么能让人提起精神的事情啊,更何况还是与英雄一起。
  所以我二话不说的就报了名。没错,即是是拯救世界,也得要经过的。但我没有想到的是,的过程非常出乎人的意料。
  “你快乐吗?”
  特别小组的上,主考官这么问我。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曾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直到我再三确认之后得知,面试的的确确的就只有这么一个问题。
  这是考验我的临场反应?还是想让我针对黑羊病毒的特性说出相关的见解?
  看见快乐这个词我没法不往后者想,因为“快乐”是目前世界上出现频率最高的一个词汇,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还得从黑羊病毒的独特之处开始说起。
  黑羊病毒与我们所认知的常规病毒不太一样,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怪异。一般常规病毒它是一定会有病原体的,如果病原体要实现感染的话,是需要通过媒介才能进行传播的。而黑羊病毒是没有病原体,准确来说应该是每个人都是病原体的携带者,只是诱发条件的门槛相对来说不是那么稳定,因为黑羊病毒的诱发因素是情绪。
  是的,就是那个你捡到钱会开心,和对象分手了会伤心的情绪。
  通俗点来说就是当你的情绪阈值持高的时候,黑羊病毒就会像一只小猫一样温顺,而你则为健康;反之情绪阈值过低,黑羊病毒就变成了狮子老虎,瞬间把你给撕成碎片,也就是死亡。
  我也不知道这个病毒为什么会这么调皮,会选择人的情绪这种没有一个准确定义的事情作为诱发条件。毕竟情绪这种东西,人类向来都是无法控制自如的。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父亲就离家出走了,他丢下自己的妻子和两个孩子不知所踪。母亲含辛茹苦的把我和妹妹拉扯带大,她最艰难的时候,曾一天连续打好几份工,就为了供我们读书。
  看着日夜操劳的母亲,我着实想不明白我的父亲是怎么忍心丢下她一个人的。对此,那时候的我是越想越恨越想越恨,这一想法在我和别人打架,被别人骂是没爹的孩子时最为强烈。
  后来一直到上大学,周遭的一切什么都变了,唯独我对我父亲的恨一点都没变。试想一下,一个随时随地都怀揣着恨意的人,他怎么能快乐?”我沉默了一下,这才将心里的话平静的说出了来。
  “所以,你不快乐?”主考官问。
  我摇摇头。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主考官疑惑。
  “万事皆有例外,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这长达十几年的恨会因我一场大病而化解了。”我耸耸肩。
  “大病?什么病?”主考官拿起我的资料,目光在病史页上快速浏览了一遍。“是黑羊吗?你的病史上怎么没有记载?”
  “不是不是,”我连忙摆手。“就一场普通的发烧,烧到了将近41℃。”
  主考官的目光停止了搜索,应该是找到了我发烧的记录。只见他放下资料,两个大拇指按着鼻梁揉了揉,叹气道:“是我敏感了,一时间忘了黑羊病发到目前为止是没有一例成功救治的案例的。”
  过了好一会儿,主考官又道:“你现在不恨你的父亲了吗?为什么?”
  我苦笑一声,缓缓说道:“如果你也在鬼门关走上一遭,也会像我一样把所有问题都看淡了。我的父亲虽然抛妻弃子,但在母亲那,我和我妹得到的不仅仅是只有母爱,还有父爱。”
  “明白了,”主考官微微的点点头。“你父亲没有尽到的义务,全由你的母亲给代劳了。不得不说,你的母亲确实很伟大。但公司的是需要录音的,让我们回到原来的问题上去,告诉我你的答案,你快乐吗?”
  “当然,非常快乐。”我立刻回答道,“要不然我也不会活到现在。”
  “对了,你有没有服药?抑制药。”在我以为准备结束的时候,主考官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我闻言一愣,随即脱口而出道:“你想说我这是假快乐?”
  假快乐,又叫假开心、假高兴。但无论叫什么,在心理学上它们都有一个专业名词——虚假型愉悦。
  在黑羊病毒的威慑下,现在的人根本无法像以前一样肆意释放自己的情绪,因为一旦情绪不小心低于阈值的话,那将会是一个无可挽救的后果,所以大家都逼不得已的想尽办法让自己开心起来。
  按理来说,这种刻意的行为在黑羊病毒面前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要知道,黑羊病毒本身就是一个测谎仪,它能准确的分辩出你是真的开心还是假开心,而对应的结果也很直截了当,不是生就是死。
  直到抑制药被阿什莉教授发明出来,这个测谎仪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变得失效了。所以,虚假型愉悦这个词多数情况下都是配合着抑制药出现的。
  通俗易懂点的说,这种刻意让自己开心的行为在抑制药的帮助下,可以骗过体内的黑羊病毒,从而让情绪阈值达到一个安全的数值。
  “我没有过服用过抑制药。”我回答道。
  “别介意,我只是例行公事。”主考官笑了笑,他按停了录音笔,然后走到我跟前和我握了握手,“苏明先生,谢谢你参与这次的。等上面的审核有了结果,公司会在第一时间给你通知的,请耐心等候。”
  从室出来后,我忽觉喉咙里生出一丝痒痒的感觉。该死,烟瘾又犯了。于是我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巧克力糖,撕开包装就往嘴里塞。
  不料糖刚到嘴边,一个匆忙经过的人就给我撞掉在了地上。我连忙把糖捡起来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回过头的时候,那个撞我的人已经消失在了拐角处。
  我眉头微微一皱,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不长眼睛,这可是最后一颗糖了,再买的话,还得让朋友从国外寄回来。
  正郁闷时,一旁的休息室突然传来一阵惊呼,我好奇的走进去想要看一下是怎么回事,不曾想刚踏进休息室,就被里面的电视播放的内容给惊住了。
  电视里正播放着一则紧急新闻,根据前线记者拍摄的画面可见,多伦多皮尔逊国际机场和市政厅大楼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到处都是硝烟弥漫,人们在哭喊着四处逃窜,场面一片混乱。
  女主持人在一边忍着落泪一边播报着现场的情况,还有不断更新着现场传回来的人员伤亡统计。听着她嘴里念着的一个个触目惊心的数字,我和在场的所有人一样,脑海只觉一阵空白。
  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人类与黑羊病毒的战争还未完全取得胜利,一场真正的战争已经被人密谋着在悄然展开。
  五年前,一股名为“普罗米修斯”的暴动势力顺势而生,他们借着联合国多年来因无力抵抗黑羊病毒而导致公信力下降的时势一鼓作气,在全球范围内发动数次恐怖袭击,在人类社会中引起了巨大的恐慌。
  如果说黑羊病毒是死神的话,那这帮号称自己是人类的救世主的人就是一群恶魔,所过之处,无不是战火连连。他们这这些年对人类文明的摧残可以说是到达了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
  继纽约、伦敦、巴黎、东京等著名城市失守后,如今这个号称北美最安全的城市——多伦多也被普罗米修斯给攻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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