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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视着陷入沉默的赢余,花衣男子神色渐渐有些不悦。
俊秀的眉头绉起。
“余公子,请……”
不由的语气有些变化。
箭在弦上,气氛有些凝重。
身后,吴家兄弟下意识向前一步却是引得男子冷哼一声。
“哼!”
兄弟二人如遭重击却是眼前一黑,几欲跌覆。
赢余顿是一惊,瞳孔紧缩,双目心跳骤增,身子不由微颤。
“余公子,请……”
花衣男子对吴家兄弟视而不见,再次相邀。
“公子,不可。”
吴三强忍不适出声阻止,气丝声弱。
花衣男子却是脸上浮现笑意:“公子莫慌,我等并无恶意,个中缘由稍后禹兄自会细说。”
“你是什么人?”
“式燕”
“请……”
神秘花衣男子再三邀请,赢余却是不知如何是好,心跳加速浑身燥痒难耐。
吴家兄弟脚下绵软头昏眼花,一时竟是难以镇静。
“小余儿好不好玩呀。”
感受着胸中砰然心跳,脑中却是忽然响起甜糯之音。
“呦,心跳好快,怕不怕呀。”
赢余听到这声音对其嘲讽之言却是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
“什么情况,刚才发生了什么。”
此时此刻,任是心中百般不安也是毫无办法只得求助于人。
却是不想童音之主全然无帮衬之意,反而在旁嬉笑。
“哎呦,不要怂就是干,怕什么!”
也不知是脑中之音是否有其功效。
被人如此嘲弄却不想使赢余静下心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惧之。
迈起还留有余颤的双腿,赢余侧身扶立吴家兄弟细心查看,却是并未发现有任何伤势。
“公子无须忧心,这二人即刻恢复。”
花衣男子在旁却是略有调笑。
赢余心绪稍平,不由升起一丝怒意,奈何形势所迫只得压下。
“最好如你所说。”
“走吧,把他俩带上。”
也不管式燕如何,转身扶辕上车进入箱内,撩起帷幔看向车外。
只见式燕轻笑一声也不见有所动作,吴家兄弟顿感阴霾尽扫神清气明。
“你这妖人,竟用何妖术竟迷惑我等。”
兄弟二人对那式燕怒目而视却又不敢向前。
“闭嘴,跟上便好。”
“公子!”
赢余之言却是引得那花衣式燕哈哈一笑,也不管两人,轻身跨上马车,身前枣马不见驱使便自行迈开步子向前而去。
吴家兄弟没法只得跟上。
最后商队那些掌柜却是无人理会了。
窗外,蓟城街景往后倒退,马车不急不缓甚是平稳。
车内,赢余终是心绪平复。
“还不知道我该叫你什么。”
“随你。”
甜美的童音有些敷衍,兴趣寥寥。
“总得有个名字吧,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可是和你有关?”
“别,这和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可不敢邀功,倒是可以告诉你和你旁边这位多少有些牵连。”
赢余眉头紧皱,不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不告诉你,你自己去猜吧。”
“我怎么样才能知道?”
对于这个神出鬼没不知身份的神秘萝莉,赢余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把你自己卖给我。”
“能不能换个条件?”
尽管早已知晓,还是忍不住想问问。
“那……”
“自然是不可能得。”
“好吧,您老人家继续装死去吧。”
数次短暂的交流,赢余多少有点猜测,对方应该也要遵守一些特定的规则,不然早就施展威能逼迫自己了,当然也不排除狐假虎威本身就是个空壳子的可能,不过连对方是何等存在都不了解还是不要去试探的好,毕竟一个读心术和神出鬼没就已经是无解了。
“小余子,你这是飘了呀,不过大爷今天心情好就不和你计较啦。”
“嗯,小余子看来你真是有点调皮了呀!”
“那么,享受吧!”
原本听到不计较之言的赢余不由的放松警惕,脑中却是不自觉的浮现一些“不友好”的画面。
“啊!”
童音方落。
赢余眼前突然一黑,身处马车陡然消失不见。
黑暗,黑暗,到处都是一片漆黑。
一脚踩空,
下坠,下坠。
一直往下坠落似跌落无底深渊。
纵然赢余惶恐放声惊喝,耳边却没有听到丝毫。
也不知过了多久,
不!
时间似乎都被凝结,感受不到丝毫存在的黑暗。
永恒,无尽,虚空。
难以名状的瘙痒自体内浮现,难以忍受。
想挠,却不知从何抓起。
浑身开始颤抖,汗水不断浮现,空气都渐渐消散。
痛苦,窒息,绝望。
空间好似慢慢凝固,赢余如同琥珀中的蚊虫,想喊喊不出,想动却又动弹不得,浑身冰凉。
思维也迟滞起来,念头不通,前尘种种尽数褪成画卷。
连自身都被虚无吞噬,忘却。
“爽不爽呀。”
“哈哈哈哈!”
“决定了!以后叫我女王大人。”
随着童音贯耳,黑暗渐渐褪去。
华光再现,映入眼帘的依然是原先那架马车。
之前所遭遇似乎都是幻觉一般。
豆大的汗水湿透了后背,赢余张开嘴放肆的大口呼吸,他发誓从没有发现活着是那么的真实。
突然一阵吐意,自腹中升起,脑中却是浑浑噩噩如被蒙尘。
“余公子,你怎么了。”
车前帘幔被掀起,正在驾车的花衣式燕探头视察。
先前还一身温文儒雅的翩翩君子不知何故变成了一副落汤鸡般的形象。
苍白的脸色满是汗水,眉目间满是疲态虚弱不堪。
式燕眉头进紧皱闭上双眼,片刻间却又睁开。
“余公子,是谁伤你。”
赢余,此时又怎会有精力回答,身子一软却是昏了过去。
这时,听到式燕的喊话跟在马车一旁默默守护的吴家兄弟才发现不对连忙挤到马车厢前。
“公子,公子,发生了什么?”
“妖人,敢伤我公子!”
吴四扬手一拳却是重重向式燕袭去。
这一拳可谓是偷袭在先,角度又刁钻不已,吴四脑中都已经想好击中之后下一步一套招式跟上一举将眼前之人制服。
奈何,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不已。
眼见如斗之拳眼看就要击中之时,花衣男子眼神陡然变得凌厉起来,不见任何动静,吴四竟然如遭重击倒飞而去,滚落足有两三丈远,口中苦水翻涌四肢挣扎一时竟是站不起来。
街上燕国民众眼见有人当街行凶却是避如蛇蝎,空出好大一块,远远躲在一旁观望。
吴三眼见公子蒙难,自家兄弟又惨遭袭击,也是大喊一声,运势向式燕袭去。
那式燕脸色有些难看,手上动作却是不紧不慢,左手竟不知何时搭上了吴三的肩上。
“住手!”
式燕冷哼一声。
别看这手纤细白嫩,和吴三完全没法比。
却是稳稳将吴三全身气力压制,动弹不得,连身子都似乎不是自己一般,直觉全失。
“余公子之事同某家无关,你等且先冷静。”
吴三此时唯一能动的便是眼珠了。
纵然心中焦急万分,却是被眼前之人压制的死死。
眼见围观之人越来越多,只见那式燕便欺身扶起吴三将其丢入车中。
也不知用了何种方法,吴三依旧动弹不得宛若魔怔。
随后,倒在地上的吴四也步其后尘。
不算精致的马车再次动了起来。
“看什么看,都给大爷滚。”
许是式燕凶恶,也或者是马车之上相国府印记骇人,围观之人匆匆让路,待马车离去,街上便复做常态,可能只有在酒肆桌案之上多了几分谈资。
马车缓缓驶进侧门,一旁两丈正门,楣上挂有相国府匾额。
塔楼之间,花草四立,游鱼群鸟环身。
青年回首,撒下案前大把鱼食,引得池中游鱼争相夺食。
“我们的贵客来了!”
场中五人相视而笑,四男一女正值大好年华,四月燕地天寒几人却是衣衫单薄华容散发自有气度。
为首之人一袭青衫锦缎如丝,长发披散目光温儒。
“日前赤箭已探明易水秦军将在月末发起战事,燕代两方同其兵力相差甚远,秦将王翦又是天下闻名之百战老将,手段非常,燕国已然时日无多。”
此人身在燕相国府,却不想竟是口出惊人,一言而断一国生死。
“秦王此人蜂准,长目,挚鸟膺,少恩而虎狼心,居约易出人下,得志亦轻食人,现如今天下大半已入其囊中我等此时投秦亦非良策。”
“若论天下,难不成我等还要投楚不成,莫要忘了那人可是早早入楚。”
席下二人略有相左,起身力争。
为首之人却是任而为之,左手轻敲案上,发出脆耳击声。
击声入耳,两人气氛稍减。
“我等皆是天眷之人,当以齐心才是。”
“秦王自是不可信,投楚却也万万不可,然当今天下唯有秦楚方有争霸之力,是以稍后所请贵客便是破局之道。”
“禹兄所言,那秦公子名声不显,又有何等贤能,难不成还要我等扶持其上王位?”
“邢曌莫要心急,真先前为曾明说,此子本不入我眼,却是日前方才发现气机变化,天恩垂怜。”
“嗯,禹兄是说这七余子也如我等自有神异?”
为首青衣禹姓男子颔首道:。
“那是自然,虽不知其能力如何,却也非常人,已入我等神人。”
“既然如此,便是助其成王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