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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东流儿 / 11 耀武扬威

11 耀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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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牛二吃瘪的模样,刘山十分的想笑,但又怕破坏了眼下这个难得的局面,只好双手一负转过身去,做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悲天天悯人状。
  “都是奴婢的错,与牛二无关,陛下要想惩戒就惩戒奴婢吧。”一声激昂的女声传来,让刘山倏地转回了身形。
  小猪款款的跪在了牛二的身侧,眼神坚定的看着刘山,而牛二则紧紧地握住小猪的柔荑,不停的拉拽着。
  刘山眼珠子一转,故作生气的说道:“很好,哈,你侬我侬了,今天你们俩只能活一个,抓紧时间商量一下给朕一个明确的答案。”
  “他(她)”牛二和小猪同时指向了对方,异口同声的说道。
  牛二冲着小猪一瞪眼,急吼吼的喝道:“你说什么话,这事儿听俺的。”
  小猪眼圈一红,跟着咋呼道:“我啥事都能听你的,这事儿不行,你一个男子汉就不知道让让我麽。”
  俩货还在争论着,李靖已经把自己的头磕烂了:“陛下啊,他们这会儿是鬼迷心窍了,您可别生气,小的我去劝劝他们,您可千万别生气啊。那个牛哥,小珠子,这就是你们不对了,咱们陛下英明神武的本来不想计较这件事,可你们总不能当着陛下的面这样吧,快,给陛下赔罪,以后千万别再犯了。”
  小猪凄惨的一笑说道:“李公公,你的好意我们俩清楚,可这件事已经如此了,就别……”
  刘山啪啪的鼓起掌来,笑容可掬的说道:“很好,呵呵,很好啊。”
  地上的四位有点傻眼,看来拔豁子这事儿对陛下的影响还是巨大的,要不怎么能如此表现呢。
  牛二重重的磕了几个头,眼中冒着湿润说道:“陛下,这件事儿是俺牛二对不住你了,俺本来也没想这样,只是看着她俺这心里就……啥也不说了,当日俺对陛下说过的话俺记得清清楚楚,这条命本来就是皇上的,是砍头还是别的俺牛二没有二话,就是想请皇上别难为小珠子,她一个小女子实在是够可怜的……”
  小猪伸手擦去眼角的泪珠,神情款款的看着牛二轻声说道:“哥哥,你先走,我随后去陪你……”
  这个深情表白还没有最后完成,李靖赵立已经嚎啕大哭起来,听得刘山心烦意乱不可自己。
  Nnd,三国这年头啥都好,就是有些人动不动就哭的跟个泪人儿似得,像蒋琬那样的文人嚎两嗓子还能称作感情丰富,你们这俩哭成这个样子算什么。
  “行啦,动不动就哭成何体统,你们俩的包庇之罪以后再算,哼,这个小猪在皇城里跋扈惯了,朕看着就心烦,你牛二既然愿意把这个祸水消除,也算是替朕分忧解难了,朕现在就向太后和皇后说明此事,你们可千万别反悔……”说罢,刘山摆开四方步向永乐宫的方向缓步而去,留下一地的零碎儿混乱不堪。
  小珠子是非常的悲愤的:“谁在皇城里跋扈的惯了,我怎么就是祸水了,这事儿必须得说清楚……”
  牛二这会儿就比较的糊涂:“猴子,俺听错了没,陛下是说俺立功了么?”
  赵立喜极而泣:“陛下宽宏大量,真是明睿之主啊。我的牛哥,你怎么还糊涂呢,咱们陛下这是要玉成你们的好事啦。呵呵,呃,李公公,牛哥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呢?”
  李靖的长脸顿时苦瓜,混乱的挥动着手臂道:“兄弟,他们俩的事儿解决了,咱俩还有个包庇的罪名加身不是。”
  赵立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苦哈哈的看着李靖同病相怜,小珠子飞波频转的露出笑容,看着刘山远去的背影说道:“真没想到,皇上的背影还是很伟岸的嘛。”
  清脆的评价惹得那仨货纷纷举目,各自祭出复杂的眼神望向远方,李靖猛地想起一件要命的事情,跳着脚的一拍脑门:“都被愣着了,陛下可是一个人走的,快……”
  定安。
  亲兵队长一把扯住了傅佥的战袍哭喊道:“将军,城池已经陷入了敌手,救兵估计也来不了了,趁着混乱我们拼死也要护着将军逃出此地。”
  傅佥眼睛通红的怒骂道:“傅家子弟,没有贪生怕死之徒,朝廷将守备定安的重任交予我手,本将也只能尽忠职守了。你们逃生去吧,我打算与定安共存亡。”
  三十几名士卒纷纷涨红了脸颊,语无伦次的抢着说道:“将军身家金贵都能如此,何况咱们呢,就跟着将军共赴艰难……”
  看着身边的士卒,傅佥的眼神飘向了亲卫队长,队长坚定了点了点头喝问道:“将军,大丈夫能屈能伸,如今形势已经不可挽回,还是快快逃走吧,不然真的来不及了。”
  傅佥举起手中的大斧怒瞪着队长道:“看在你跟随我这么长时间的份上,本将不跟你计较,再敢多言不要怪我的大斧无情,……”
  远处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蒋舒在一干士卒的簇拥下策马而来,遥遥的看到傅佥停下了马身,满脸堆笑的说道:“伯雄兄弟,哥哥来看你了。”
  傅佥紧了紧手中的大斧,一丝雄心在胸口澎湃,大汉在交州的处境如此艰难,跟眼前的这个家伙不战投敌有着莫大的关系,既然今日碰到了这厮,好歹也要结果了他的小命,哪怕赔上了所有人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卖国求荣之贼,哪来的脸面存活与世上。有朝一日你魂归地府,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面对……”
  蒋舒一瞪眼阻断道:“我什么时候去地府你就不要关心了,你现在还是先想想,等会儿你自己到了地府见到你爹,怎么跟他解释丢城失地的事情吧,哈哈哈。”
  周围的江东士卒纷纷耻笑,一半是笑傅佥这个家伙有点自不量力,另一半则是在不屑蒋舒没有节操的表现。
  傅佥手中的大斧高高的举起,遥遥的冲着蒋舒一挥而下:“列阵,杀敌……”
  三十几名大汉士卒同声暴喝,声音整齐划一。
  蒋舒不禁向后退了几步,在众人冷冷的眼神中才老脸通红的拉住战马,灿烂的笑容逐渐僵硬,扭曲着神情发出狰狞:“儿郎们,跟我一起冲过去,杀光他们。”
  说罢,一夹身下的战马,直直的挺起了手中的长枪。蒋舒身后的偏将明显的一愣,nnd,这个姓蒋平时缩头憋脑的,咱们将军不怎么待见他,今天估计是被那个叫傅佥的骂得起火了,不过这样子奋不顾身的冲杀,倒是有点男子汉的味道。
  手中的长刀一举,偏将带着士卒们挺起刀枪跟着冲了过去,近千人逐渐的统一了步调,隆隆的脚步声倒也显得威风凛凛。
  蒋舒身先士卒,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击杀傅佥后会得到吕岱怎样的奖赏,自己贡献了合浦为大吴取得交州立下了赫赫战功,要是再加上击杀西蜀将领,自己今后在大吴的日子就更好过了。
  傅佥冷冷的看着那个黑影越来越近,悄悄的将大斧横卧在马鞍之上,自身后取出那张冰冷的大弓,两支羽箭随即搭在了弓弦之上。
  弓开满月,随着一声嘣弦的脆响,羽箭飞也似的冲进了黑幕之中,还发出一通冷厉的啸声。
  蒋舒昂首挺胸的向前疾行,长枪已经直直的指向了三十步外的傅佥,突然看到傅佥引开了长弓,不禁肝胆俱裂的做出了反应。
  猛地一拉马缰,胯下的战马倏地直立了起来,那支羽箭呼啸着赶到,重重的钻进了战马的脖颈。一通骏马的悲鸣声中,蒋舒被重重的扔到了地上,长枪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跌落在身后的战阵中,引起了一阵不小的慌乱。
  悲愤之余,蒋舒恶狠狠的拧身而起,不远处的头盔也不要了,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怒骂道:“都给我冲,一个不……。”
  傅佥轻蔑的抛掉了长弓,嘴角露出一丝灿烂的笑容,哼,蒋舒啊蒋舒,傅某家传的连珠箭法,味道怎么样啊。
  蒋舒没有机会回答这个问题了,因为他的脑袋上深深的插着一支黝黑的箭支,整个箭头已经尽没在那个血洞里,只剩下半截羽毛在夜风中颤动。
  千余江东士卒停下了冲锋的脚步,那名偏将也心有余悸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这个结果是万万没有想到的,对面的这个家伙一箭就把这位连人带马射杀在当场。
  这一幕正好被稍后赶来的吕岱尽收眼底,对傅佥生出一份莫名的好感,这名小将年龄不大,长得也五大三粗的,但是在这种局面下还能保持一丝镇定射杀对手,非常的难得。
  “呵呵呵,将军好身手啊,江东吕岱见礼了。”
  傅佥再次握紧了大斧,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白胡子老头,嘴角一撇说道:“老头你大惊小怪了,大汉比我强的比比皆是,不足挂齿。”
  吕岱也不生气,笑眯眯的看了傅佥一眼说道:“将军,定安已经落入我手,大吴万千将士尽数在此,而将军你似乎已经穷途末路了,难道还要拼死一搏麽。”
  全琮昂首傲立在水寨寨墙之上,也在听着江涛拍岸的声音。吕岱的战报就在手中,一颗未曾离开。
  此时此刻,全琮的内心是激动的,自己这边将西蜀水军打得稀里哗啦,目前只能萎缩在南宁城边惶惶不可终日,吕岱那边又成功的袭取了武安,之后便急速的向定安攻击前进。
  定安是麊泠的南大门,一旦攻取了这座县城,那麊泠便成了大吴的囊中之物,就算西蜀诸葛亮再生,面对这个局面也只能仰天长叹了。
  经过了几天的接触之后全琮确信了一点,那就是丁锐绝对不在南宁。至于这位西蜀在交州的主将此时身在何方,他的下一步打算到底是什么,现在还无法确定。
  全琮眼神幽深的注视着黑幕下的南宁城,不禁轻声的说了一句:丁锐啊丁锐,你会在哪儿呢。
  经历了一场大败,差点还把命丢了的小将全绪小心翼翼的说道:“父亲,吕岱叔父的来信中说,那丁锐已经统兵北来,可是我军之前侦查的结果,却怎么都没有发现丁锐的行踪,难道他在打安广的注意麽?”
  全琮心中一凛,随即又面带责备的说道:“要是这样就好了,南宁和麊泠是交州通往西蜀的两条要道,他舍此而求他对大吴来说求之不得。丁锐被西蜀委以交州重任,怎么会连这个都想不到。”
  一名偏将没好气的笑道:“将军可能多虑了,传言那西蜀之主平庸至极,用一两个碌碌无为的将领也在情理之中。”
  全琮突然冷厉了起来,环视了身边的诸将说道:“那刘禅或许平庸,但西蜀朝廷还是人才济济的,诸位不要忘了蒋琬费祎之流,更不要忘记去年的那场大败,主谋之人正是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丁锐。”
  众将唯唯诺诺的不敢吭声,脑海里如波涛般汹涌了起来,全绪一抱拳说道:“父帅提醒的是,我军初战得胜,决不可骄傲自满,否则必生祸端。”
  全琮满意的一点头道:“立刻回书吕岱将军,请他进快的占据麊泠,封堵住西蜀从陆路退却的通道,同时告诉他必须防范丁锐此人,万万不可轻视。明日一早,我军对南宁发起总攻,诸位必须拿出看家的本事,本将希望明晚在南宁县衙摆下庆功酒宴。”
  “诺……”
  成都。
  费祎董允一抱拳道:“臣谨遵陛下圣意。”
  刘山扔掉手中的毛笔,苦笑了一声说道:“是对是错还不知道呢,既然朕之前说过要充分的信任丁锐将军,那么在交州没有分出胜负之前便绝不动摇。”
  费祎说道:“臣等下去之后,立刻着手安排边关诸事,做好最坏的打算。”
  董允跟着说道:“臣也会加派人手,密切关注交州和东吴的讯息,全力配合文伟,防患于未然。”
  刘山想了想说道:“告诉建业的公琰先生,如今可以挑明一些事情,哼,把朕惹急了,大汉与曹魏结盟先灭了他东吴又如何。”
  费祎急忙劝解道:“陛下,这些事情他孙权是一定不会承认的,首相大人已经身在险境,万一……”
  刘山悠悠的说道:“嗯,朕也是说的气话,可一想到交州的情况,朕这心里就……”
  董允蹙了蹙眉建议道:“陛下,有些话咱们说不如让江东自己发现,可否安排士载在长安做些举动,再无意间让江东之人探知,臣以为只要江东看出一些咱们与曹魏接触的苗头,他们一定会浮想联翩的。”
  费祎眼前一亮附和道:“陛下,休昭之策臣附议。”
  刘山有些意动,深深的看了看董允一眼感叹道:“相父曾经说过,休昭先生有急智,果然不假。呵呵,这个计划就交给先生全权负责了。”
  书房的大门一开,费祎董允两个人眉头紧锁的走了,萧索的背影之后,留给李靖仨货的只剩下一路的烟尘。
  李靖摸了摸脑袋恍然大悟的说道:“两位,看把两位大人给愁得,看来丁小子那不太妙啊。”
  赵立点着头附和道:“还真是的,两位大人一般不会这么犯难,现在同时出现这种状况,交州的形势可想而知。”
  牛二有点不服气,大言不惭的说道:“俺倒觉得那丁小子不简单,去年面对着江东的几大名将,不照样把他们打的屁滚尿流么,没事儿。”
  赵立摇着头说道:“牛哥,这可不一样,去年是咱们偷袭,胜在掌握先机,这一次江东重兵压境,而丁锐的兵力又太分散,你没看之前的几仗都败得干干净净的麽。”
  牛二有点恼怒,声调不禁高亢了许多:“猴子,俺就不喜欢你这话,啥叫败得干干净净的,安广南宁这几个地儿现在还在咱们手里吧,王训那小子也只不过是被堵在了朱崖暂时回不来,除了合浦被蒋舒那鸟给卖了,其他的重要地区都在,他东吴看着到处得胜,其实啥都没捞着,怎么能说是咱们大汉败了呢。”
  赵立还想争辩,刘山的声音却在仨货的耳边响起:“说得好,呵呵,这番牛话朕心甚慰啊。”
  刘山摇着方步晃了过来,重重的拍了拍牛二的肩膀接着说道:“之前朕还犹豫不决,听了牛二这番话豁然开朗了,几年的军伍生涯,看来咱们的牛大将军进步神速啊。”
  李靖和赵立羡慕的看着一旁挠头晃脑的牛二,暗地里却把大拇哥高高的竖起。谁说牛二这厮傻大憨粗的,这番拍马溜须的本事咱们俩是无论如何都不及了。
  不远处突然传来几声青蛙的叫声,正在意兴阑珊的刘山猛地发现眼前的这个黑大个有点神不守舍。
  李靖和赵立努力的抿住了了嘴巴,但一个个面红耳赤的神态还是被刘山抓了个正着。
  抬头看了看幽静的夜色,刘山在心中先是没来由的赞叹了一声,nnd,后世想见到这样清澈的夜空可不太容易。随后神色一暗嘀咕道:“看来你们几个有事情瞒着朕,知情不报是不是犯下了欺君之罪呢。”
  李靖噗通跪在了地上,语序混乱的咋呼道:“陛下,咱可不敢骗你啊,都是那小猪惹的事,跟咱们没有任何关系啊。”
  牛二早已被蛙声捯饬的面红耳赤,看到李靖愤然将小猪泄露立马急了,一头磕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然后才不听的怒吼道:“陛下,这事儿跟他们俩无关,是小猪跟俺开的玩笑,嘿。”
  刘山也混乱的追问道:“玩笑,这有什么要瞒着朕的。”
  李靖嘟了嘟嘴没有吭声,牛二则深吸一口气说道:“陛下,这些日子那小珠子经常来找俺玩耍,可李靖说了,小珠子是大帅身边的贴身侍女,那就是陛下的床侍,以后说不定还是娘娘呢,叫俺不要跟她玩……”
  刘山呆愣愣的站在了原地一言不发,这个状况如此复杂让他始料未及。没成想这惠丫头的侍女自己不但可以任意的叉叉圈圈的,还完全不需要计较后果。
  刘山不禁悄悄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牛二,心中不禁有些不甘心。Nnd,老子也算是玉树临风的物种,居然就是被这样的一位给拔了豁子(俗语,被抢女朋友的意思)。这个小猪的眼神确实不咋地,像牛二这样宇内罕见的异种,她是看中了哪一点呢。
  脑海里浮现了一些画面,有几幅印象极深。如小猪被牛二举火烧天般的升到了半空,还有那日在树林小亭外发生的种种。
  “呵呵,”刘山轻笑了一下,揶揄的看向牛二说道:“你好大的胆子,连朕的人也敢非分,不想活了麽。”
  牛二还没有反应,赵立噗通跪在了地上,五肢投地的求情道:“陛下,牛哥他出身草莽,对宫里的规矩一知半解,绝对不是他存心故意,还请陛下手下留情。”
  刘山继续装逼道:“一知半解,他爹是宫里的老人,你们又都是他的好友,这事他能不清楚么,嗯,这么说你们都知道这事儿,还想要包庇他啊。”
  介于不好启齿的原因,李靖只能是四肢投地了,但磕头的水准明显高于赵立那厮,可惜扮相有点上不了台面,话还没说出来鼻涕已经飞上了脸颊:“陛下啊,小的可不敢欺瞒啊,自从知道了这事就一直劝牛哥,之前他确实是真的不清楚这个规矩啊。”
  刘山有点哭笑不得,本来准备吓唬吓唬牛二,顺便看看他对小猪的感情是不是扎实,要是俩人情投意合,咱顺水推舟的御赐个婚姻,既成全了一段美好姻缘,又收拢一个猛人的忠心,最主要的是顺势消除一个皇城的隐患,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那牛二还没有反应,这两位却一个比一个积极,再这么下去,这场大戏就没法子唱了。
  “你们俩都给朕闭嘴,朕想听听他牛二是咋说的。”刘山甩了甩衣袖说道。
  “俺,俺……”牛二的思想斗争非常激烈,主要是到现在为止他都没能想清楚一件事,大帅娘娘嫁给了陛下是不假,但她的侍女怎么就跟着嫁过去了呢。稍稍挪动了下屁股,刘山找了个相对舒坦点的姿势摆出一个无所谓的姿态:“休昭先生,这次你给朕带来了什么好消息呢?”
  董允瞅了瞅书桌前边的费祎等人,眼神之中都是不明白。陛下的神情明显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含义,你们这些厮到底给陛下灌输了些什么。
  费祎轻嗨了一声,将事情的原委复述了一遍,听得董允脑门子立马见汗,急忙举起手中的书信启禀道:“陛下,臣手中这封信来自交趾丁锐,他怎么说交州之战我军已经掌握了主动呢?”
  李靖听了这话,嘴角不禁一撇。Nnd,交州战事大汉也许只是在撤退方面占据主动了。
  刘山向前趴了趴,直到把胸口压在了桌子上才狐疑的问道:“那个休昭先生啊,也许是朕糊涂了,大汉在交州接二连三的败北,这主动之说从何谈起呢。”
  董允低下头去看了看手中的信笺,又仔细的组织了一下说辞,最后才字正腔圆的说道:“陛下,从这封情报来看,丁锐的语气及其肯定,应该不会是假的。”
  刘山伸手将信笺接了过来,逐字逐句的剖析起来。丁锐的这封信篇幅不长,通篇表达了一个意思,那就是之前我军境况堪忧,但已经开始向有利于大汉的局面扭转,击破东吴在交州的攻势很快就能够实现,大汉在交州的权利他丁锐一分也不会拱手相让。
  弹了弹霜白的信札,刘山苦笑着说道:“休昭先生说的不错,丁锐确实是信心满满的。”
  费祎的大胡子连连撅动,怒气冲冲的说道:“蒋舒临阵投敌丢了合浦,王训孤悬朱崖生死未卜,此时汉吴两国交战的中心又在邕江两岸,他丁锐跑到交趾干什么去,陛下,大战打到现在我军竟然没有取得一场像样的胜利,保护大汉在交州的利益,不能仅凭几句虚头巴脑的承诺就行啊。”
  董允劝慰道:“文伟先生,我军连番受挫已成事实,如今吴军势大丁锐暂时避开锋锐也可以理解,形势如此危急,咱们也只能相信丁锐会有神来之笔了。”
  刘山的心情逐渐的冷静,匆匆的来到地图之前,伸出手去寻找丁锐的位置,虽然找到了交趾的方位,却对丁锐的意图非常困惑。
  从地图上来看,此地已经远离的交战双方的中心区域,丁锐不惜置安广与合浦的安危与不顾,执意在此地驻扎重兵,难道真的会有深意么。
  看到陛下与诸位大臣商议国事,李靖悄悄的将赵立牛二扯出了房门,费祎和董允则来到陛下身侧,眼神顺着刘山的指尖在地图上游走。
  费祎的眼前突然一亮,伸手在麊泠的位置点了一点说道:“陛下,丁锐的意图只怕是这样了……”
  交州,交趾,定安县城。
  傅佥心急火燎的跑进了县衙,看到丁锐便匆匆的汇报道:“将军,武安县城已经丢了,那吕岱留下了三千兵马守城,连夜向定安进发。”
  丁锐不惜不怒的看了傅佥一眼说道:“呵呵,挺好,他又少了三千人马,对咱们来说是个好消息。”
  傅佥的鼻子一歪,心底着实的将丁锐描述了一番。Nnd,咱家将军的心态也太那啥了,合浦丢了,王训将军咋样也不知道,安广那儿也被围的水泄不通,整个交州我军都处于深水火热之中,这样的形势下他还能没心没肺的笑出来,确实令人佩服啊。
  丁锐站起身来,眼神逐渐的深邃:“伯雄将军,今夜我军迎来的这场大战,关系到大汉能否在交州立足,而将军肩上的重担无比沉重,不知道将军……”
  傅佥双拳一抱,大义凛然的说道:“将军,末将愿立军令状,如果不能完成将军所托,这个脑袋就归您了。”
  丁锐白了傅佥一眼说道:“我要你的脑袋干什么,这一仗你要是打不好,咱们俩扛着脑袋一起回成都交给陛下就行。话又说回来,你这个军令状真的敢立麽?”
  傅佥也不说话了,刷刷的走到案几前,又在一张白纸上刷刷的写下了一行大字,双手捧起交给丁锐后才昂首挺胸的请命道:“请将军下令吧。”
  丁锐接过来军令状,呼呼的吹了几口气,然后小心翼翼的折叠好收在前胸:“嗯,很好,傅佥听令,本将命你统领大军一百守备定安,在吕岱攻城之时要顽强抵抗,万般无奈之下才能投降与他,不得有误。”
  “遵……将军?”傅佥话说了一半立马收回,不能自己的看着丁锐问道:“一百人,投降,将军你这道命令是不是错了。”
  丁锐从怀中掏出那个军令状喝道:“还需要我把军令重复一遍么?”
  傅佥脸红脖子粗的询问道:“将军,这道将令末将接了,只要吕岱攻城,我投降就是,不过将军我问下,投降以后该怎么办啊。”
  丁锐想了想说道:“吕岱是聪明之人,要是看出来你是诈降,那你这颗脑袋就保不住了,我以为你现在最该考虑的就是想想怎么保住你的脑袋,然后才是其他。”
  傅佥满肚子委屈的离开了县衙,几名亲信围了过来问东问西,惹的伯雄将军一声怒吼,nnd,都给老子去准备去。
  这一夜,傅佥怎么都睡不着,带着一百亲兵和五百虎卫站在定安县城上,望着黑黝黝的江水奔腾不息。
  丁大将军拍了拍自己的屁股走了,凡事能带走的都带走了,包括定安县城里所有的官员。傅佥苦笑了一下,nnd,这倒是干净了,这么大的一个舞台,今夜就由咱们来唱独角戏吧。
  几名亲信大眼瞪小眼的跟在傅佥身后,实在是按捺不住了开口问道:“将军,不是咱胆子小,就咱们这点人马,能守住县城麽。”
  傅佥高昂着头颅说道:“还说自己胆子不小,你问这个问题就说明了一切。Nnd,老子先把话撂这儿,等到江东的兔崽子来了,谁要是投降便是孬种一个。”
  那亲信面色紫红,嘴巴哆嗦着吼道:“将军,啥话也不说了,只要将军长枪一挥,俺第一个冲过去就是。”
  傅佥豪气顿生,哈哈大笑道:“嗯,这才是好兄弟,不过有句话咱要说清楚,从现在起,咱们就不再是大汉龙骧的一员,都是这定安县城的守军,知道了麽。”
  亲信故作聪明的想了一下,将军这是有所顾忌了。看来将军也不是很看好此战,深怕这一战打败了坠了大汉龙骧的威名:“”将军,你就放心吧,咱们就是死也不会说咱们是大汉龙骧的一员的。”
  傅佥知道部下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但也只好无可奈何的不做解释,眼神再次飘向了县城之外不远处的江水,静静的听着那隆隆的拍岸之声。无畏战舰成功的撤进了水寨,赵统第一时间便登上了瞭望台举目远望,大江之上零落的大汉战船比比皆是,在东吴水军的袭扰之下沉入了江底。更远处东吴的那艘大舰也是火光冲天,但是却被另一艘同样的战舰和一些小船包围着,这个景象让赵统心急如焚,哪里能找到自己兄弟的身影。
  行军参谋悄悄的来了,看了一眼焦躁的主将忍了忍没有吭声。整支大军锐减了一半,多达三分之二的战船正在被东吴水军围剿,这样的坏消息还是等将军的心情好点再汇报为好。
  右拳重重的擂在塔墙之上,赵统吩咐道:“此战失利江东必然会困住南宁和水寨,告诫全军严加戒备,不可再有任何的闪失。”
  参谋一抱拳将大军的战损汇报了一遍,赵统听完苦笑了一下说道:“此战我军受到受创,皆是因为我指挥不力所致,所有的罪责都由我来承担,这一点我亲自向陛下说明。水寨拱卫着南宁北门不容有失,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谨守南宁城,为安广的兄弟们守住一条回家的通道。”
  参谋再次抱拳而去,赵统则遥望了西北一眼想到:陛下,臣愧对您的信任了。
  成都。
  刘山搓了搓手稍带着喜气的说道:“嗯,大功告成,呵呵,张爱卿,这个法子应该不错吧。”
  张绍砸吧了一下大嘴,不明所以的说道:“陛下,这个蜂窝煤的设想确实不错,那些煤粉有了合适的用处,中间这么多的孔也有利于燃烧,但是臣有一点不明白,为何还要参杂着一定数量的黄土呢?”
  廖文和蒲杰今天也在跟着旁听,张绍的话里似乎还有一些其他的内容。Nnd,陛下这么做确实狠辣,煤粉本身就已经不值钱了,他还要加上黄土卖给百姓高价,这种敲骨吸髓的做法实在是不咋地。
  刘山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形象在众人的眼中已经与扒皮兄比肩,仍然意犹未尽的说道:“嗯,爱卿提醒的不错,这个黄土的比例朕还真说不清。那个两位爱卿啊,朕记不清是用黄土还是粘土甚或是其他土了,这个方面你要协助一下侯爷,争取早点将这个惠及万民的法子搞清楚。”
  仨货明显的一呆,不自然的神态尽显无余。刘山的心中也暗自的责备了自己一番,亏了自己这几年还围着火炭炉取暖的,像煤球炉这个当年风靡全国的物品怎么到现在才想起来呢。
  思路一旦打开,一些平日里并没有意识到的物品纷至沓来,刘山顿时来了兴趣,急忙来到书桌前铺开一张雪白的纸张,浓墨重彩的写下了几个大字。
  “红砖,水泥,玻……”,刘山在桌案上奋笔疾书,那仨货纷纷凑了过来想要瞅个明白,观看了不一会儿便明白了一些道理,陛下的笔迹虽然还可以,但是含义就不是我等凡人能够理解的了。
  大家正忙碌着,书房的大门在李靖的惊呼声中洞开,刘山等人仅仅听到了李公公惊声尖叫了“费大”俩字,费祎的身影已经急速的冲到了刘山的跟前。
  “陛下,大事不好……”费祎一边甩着汗珠一边甩着吐沫狂吼道,刘山一个完美的“璃”字,在这一声战斗狂嚎中灰飞烟灭。
  “接赵统战报,海军在南宁与全琮接战一场,虽重创了江东水军前锋,但被随后而来的全琮击败,我军……”
  费祎的话没有说完,刘山已经倏地站起身来,摇晃了一下身躯向前走了两步问道:“海军如何,南宁如何,赵统两兄弟呢,丁锐呢,大汉的兵马呢……”
  李靖带着赵立牛二急慌慌的跑了进来,看到陛下陷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不禁纷纷的止住了脚步,悄悄向费祎靠近了一些,团团的围着陛下行注目礼。
  费祎变得非常尴尬,万万没想到因为自己的慌乱造成了陛下如此无措:“陛下,虽然海军将士损失过半战船五去其三,但南宁水寨还在我军的掌控之中,无畏战舰还保持着战力。之前,臣已经急令马忠向南宁驰援,务必保证南宁无恙。”
  刘山一屁股坐了下去,但是忽略了自己刚刚向前走了两步,因此臀部没有找到合适的位置,只得无怨无悔的向大地靠拢。
  众人与陛下之间隔着一张桌子,想要伸手救援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刘大陛下的肥臀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伴随着陛下的是一声惨叫外加一副呲牙咧嘴的表情。
  手忙脚乱的众人急忙簇拥而上,提溜胳膊拽腿的将陛下安放到椅子上,等到大家心有余悸的站起身来,才猛地发现陛下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刘山此时没法子自然,南宁水战的失利加上大汉海军被打残,让他清楚的认识到,交州现在已经不再是大汉的交州了。一年来在这个地方辛辛苦苦的经营,耗费的人力物力先不算,光脑细胞就损失了不少,可到头来被孙权那厮一番折腾,所有的成果都被窃取,尽归人家所有了。
  “传朕的旨意,让公琰先生立即动身会成都。哼,既然孙权甘做背信弃义的小人,朕也不打算跟他虚与委蛇了,诏谕长安邓艾总督雍凉军事,着伯约将军一个月内返回成都,朕要效仿先帝再征江东,夷陵和交州两战的总账,也到清算的时候了。”
  费祎大惊,急忙劝阻道:“陛下,万万使不得。雍凉初定,此时抽调西北兵马不可取,而汉吴两国在交州的大战也没有公开,大汉绝对不能将撕毁盟约的罪责担在身上,否则会失去天下万民之心的。”
  刘山啪的拍了一下桌子吼道:“他孙权就行,朕就不行,好好的合肥他不打,偏偏打老子交州的主意。朕是大汉天子,他损伤些朕的颜面不跟他计较,但是他损伤了大汉的利益就不行。老子这一次还就较真了,不把他孙权的裤衩给脱了,老子跟他的姓。”
  费祎一听大叫不好,陛下这次是真的被逼疯了,老子老子的说个不停,完全不顾及帝王的伟大形象。
  不过刘山的这些话传到赵立牛二的耳朵里则有了另外的一番滋味,如此看来咱们陛下也是我辈之人啊。
  刘山意犹未尽的还在嘟囔着,董允快步的走了过来,看到书房外陛下的死党一个不见,走进书房又看到陛下疯疯癫癫的抓狂表演,只好举着一封书信石化在当场。
  刘山的眼神被董允的举动吸引,这位爱卿负责机要工作,没有特别的事情是不会这个时候前来拜访的。此时手里举着一封书信,恰恰说明有重大的事件发生了。全琮水战的经验让他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应对的方法,舰尾的火势如此凶猛一看就知道有火油之类的助燃物助阵,如果采取水泼的方式灭火,那就是另一场灾难。
  这年头干粉灭火器啥的是没有,但是面粉干粮等食物还是有的,还有那些压舱底的细沙等东西,统统拿来做消防器材用。
  全琮的镇定感染了全舰的官兵,大家有条不紊的展开了火场救援行动,于是,艨艟大舰的舰尾火势并没有得到迅速的扩张,反而逐渐的被江东水军控制住。
  赵广吊着艨艟的尾巴,亲眼看到大火从初起到雄壮,又从雄壮变成小雄壮,然后……再不采取行动,火烧艨艟的大计就有破产的可能。
  亲卫队长心急如焚,高声的向赵广汇报道:“将军,火油全部用完了,这可怎么办。”
  赵广昂首站在船头,激奋的说道:“这艘船是东吴的帅船,只有把它歼灭才能震慑贼人之心,大汉海军才有一拼之力。如今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
  队长一把抓住了赵广的手臂说道:“将军,行船纵火有我就行了,你还是先撤回大寨为好。”
  赵广怒道:“你跟随先父征战多年,何时见过赵家子弟临阵脱逃。”回头看了看身后近百名士卒,赵广一抱拳说道:“我意已决,各位兄弟驾轻舟离去,绝对无人说你们贪生怕死,……”
  赵广的声音未落,士卒们已经纷纷高呼道:“怎么能让将军孤身犯险,咱们就跟着将军杀向那大船,跟东吴的人拼了。”
  赵广嘴角抽搐了两下没有说下去,在转身看向艨艟的时刻,眼角居然有了些湿润,接着高举亮银枪的姿势掩饰了一下,最后才高声呼喝道:“举火,突击。”
  全琮刚把舰尾的火势控制住,就听到一名士卒的惊呼,透过稍减的火势向后望去,全琮的心中再也保持不住镇定。
  Nnd,西蜀的这些家伙事不要命了,驾着一艘小船拦腰就冲了过来,这明显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只是这种打法东吴有点吃亏,船体的大小咱先不计较,单单各自船上士卒的人数就不是一个档次。
  “快,向右摆开,快速躲避。”全琮不容置疑的命令道。
  令旗手狐疑的看了一眼自家的主将,这道命令最终还是没有发布出去,冲着全琮一抱拳请示道:“将军,刚才那场大火别的破坏没法子评估,但是尾舵似乎被烧的一干二净了,你看这道命令是不是改成加速前进,让开西蜀的锋锐为好。”
  全琮的身形明显的一滞,嗯,关键的时刻还是自己人好使,这道转向的命令要是发出去,日后被同行们知道了还不得笑掉大牙啊。
  命令发出去了,士卒们也迅速的行动起来,但是全琮猛地发现自己的这艘船速度提升的不是很明显,这才想起一件要命的事情,大江之上船体漂浮,没有了压仓重物的稳定,战舰要想取得心仪的速度有点痴人说梦。
  眼睁睁的看着愈来愈近的西蜀战船,全琮大牙一咬吩咐道:“落锚,列阵,抵敌。”
  “咚……”西蜀的战船正中艨艟的腰眼,巨大的冲击力使得艨艟横移了出去,即使是在船上站的最稳的江东士卒也纷纷感到了不适,一个个四仰八叉的以各种姿态踉跄了出去。
  赵广一挥手,数道钩锁挂在了艨艟的侧舷之上,亲卫队长见状二话不说,背着长枪就向上攀去。
  艨艟上的江东士卒刚刚摇晃着站起身来,脑袋里还有点七荤八素的不太清楚,全琮率先恢复了神智,急赤白脸的嚎叫道:“阻敌。”
  诸葛神弩的铁矢虽然所剩无几,但是警示作用非常明显,几名赶到船舷处挥刀砍剁钩锁的江东士卒被弩箭击杀,使得其他人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
  看着队长等人成功的攀上了艨艟,赵广手中的火把猛地掷到了船舱的位置,这个地方之前是存放火油的舱室,浓重的油气必然会引起更大的火势。
  纵身跃上了钩锁,赵广带着最后的士卒开始了徒手攀岩。艨艟之上的大汉士卒在队长的带领下,排着一个小小的防御阵型死命的护住了钩锁的位置,江东士卒们则凶神恶煞的向这支人马发起冲击。
  船体再大也不比陆地,占据着艨艟一侧的大汉士卒根本不需要照顾自己的身后,同时,狭小的空间也制约着敌人的攻击人数,这才使得他们能够坚持到赵广等人成功的到来。
  稍微清点了下人数,赵广的心中稍显镇定,还有近八十名大汉士卒,面对着几百名江东水军,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全琮等人非常的恼火,这些年打水仗从来都是咱们攻上对手的战船,自从当年先帝打黄祖之后,像今天这样被敌人登上帅船船头的还是第一次。
  此时,全琮也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些西蜀的水兵操控舟楫的能力虽有待商榷,但是面对面的厮杀似乎能力不弱。
  全大将军的这个问题要是赵广知道了,他一定会好生的向大将军解释一番。咱们这些水兵的前身就是大汉龙骧,都是因为熟识水性才被调掉了海军来任职的,嘿嘿。
  仇人相见分外眼睁,嗯,还很红。
  大汉士卒的弩箭仅够发射最后一轮,随着赵广的一声令下同时的击发了出去。在几名江东士卒的惨嚎声中,一只只弩弓被扔进了大江,泛起数十朵小小的浪花。
  赵广觉得船舷这地儿有点站不住了,原因有两个,一个是自己的远程武器已经没有了,人家的手里似乎还有一点,这样的话打起来有点不公平。另一个原因就比较的直接,身后的大火已经蔓延到了甲板的位置,后背被烘烤的有点发烫,再这么下去也不用打了,直接被烧烤了事。
  全琮被赵广的打法弄的有点糊涂,就这么一小撮人马竟然敢发起攻势,还不带一点防守,这不是找死么。这样也好,速度的把这部分人解决了,然后再次开展消防演练,那股子大火要是这么烧下去,这首艨艟也就报废鸟。
  两军主将的想法发生了碰撞,纷纷激起了攻击的斗志,第一次撞击之下没有分出胜负,大汉这边得益于战阵的牢靠,江东那边则胜在人数众多。
  第二波攻击显示出两军训练的差距,赵广的战阵虽然缩小了一圈,但是核心的部分依旧完整,整个阵型还保持着强劲的攻击态势,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度。
  东吴这边就有点不怎么样,一轮攻击之后大军更是化成数个散乱的人堆,凌乱的攻击也变得没什么章法。
  全琮有点狼狈,这一切都是拜刚才那一拨攻击所致。自己不顾一切的攻向了敌军主将,没成想人没有见到反而被一通乱枪给刺了回来,要不是自己的身法比较灵敏,这一下还真就把性命交待了。
  冯箕的运气就有点差,本来盘算着跟在全琮身后是最安全不过的,没成想将军的反应有点过激,迅速的后退使得自己完全的暴露在西蜀的枪尖之下,文人出身的冯箕身材有点比不上口才,仓皇之下没能躲开大汉长枪的锋锐,只好昂首挺胸的赴死而去。
  大火终于烧到了整个甲板之上,赵广等人也成功的突破了江东水军的包围来到了舰首,现在的形势发生了改变,大汉士卒再也不用考虑后背被烧烤的问题。
  全琮露出了惨然的笑容,心中迅速的做出了决定。这艘艨艟势必是保不住了,因此就绝对不能让这部分蜀兵逃脱,舰首之下的船舱内存放的也是放火之物,如今之计也只好请西蜀的友人品尝一下大吴的火器滋味。
  帅船的火起早已引起其他战船的注意,一名偏将驾着另一艘艨艟急速的赶来,汹涌的火势让偏将深怕殃及池鱼,计算了良久终于确定,在帅船的火势没有得到有效的控制之前,无论如何是无法靠近的。
  内部船舱火势的雄壮,整艘艨艟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看了一眼火海之中的赵广等人,全琮狰狞的发布了弃船的命令,江东的士卒不要命的跃入水中,然后又急慌慌的向不远处的艨艟游去。
  全琮第一个被援救了上去,没等站稳便恶狠狠的吩咐道:“所有的弓箭全部指向那里,跟我狠狠的射。赤马游艇全部撒出去,只要发现水中的西蜀士卒一个不留,格杀勿论。”
  箭如雨下,大家也分不清赵广等人的具体位置,反正只要把箭雨发送到舰首那块就行。赤马,游艇等小船避开了冒火的艨艟撒了出去,堪堪的围成一个不小的圈子,船上的士卒眼珠子瞪的浑圆,就等着水中冒出一两个西蜀的脑袋,然后愤而砍之。
  全绪看到父亲的狼狈模样,再联想到自己的前世今生,脑门上的冷汗倏地流了下来,要不是父亲预料到自己有可能出现危险,这一仗的结局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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