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东流儿 / 8

8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两颗弃子,刘山没来由的想起了一个人,郭茨。向朗的警告再次浮现在脑海,种种迹象逐渐的明晰。
  没有将令的郭茨擅自脱离辽东的工作岗位,这本身就已经触犯了大汉军律,大汉律法明文规定,前线将士即使身处兵凶战危的境地择机脱离,事后也必须向上一级长官陈明原委。
  不过,现在的郭茨应该不需要陈明原因了,因为他此时身陷江东囵圄,而且还是那种自告奋勇的模式。
  在汉吴两国关系异常微妙的今天,郭茨飞蛾投火般的扑向孙权说明什么,刘山认为,除非他郭茨脑子短路,那么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此行的目的,一定是为了汉吴两国的关系而来。
  小小的偏将郭茨是没有这个地位的,与孙权甚或步骘之流非常的不对等,单只他一人人家孙权压根连正眼都不带瞧上一眼的。但是蒋琬正在江东,大汉首相的地位之高毋庸置疑,江东之人谁也不敢轻易的忽视。
  如此,郭茨的身份呼之欲出了,其身后之人是谁也呼之欲出。
  司马懿,这个很长时间没有出现的名字,再次映入了刘山的视线。而他的再度出现,却把刘山的意志差点震碎了。
  司马老儿抛出了郭茨这个弃子,一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个目的对大汉或者还要加上东吴,都会产生非同一般的影响。
  “李靖,把费祎,董允,陈袛找来,还有李严和向朗,快。”冷汗淋漓的刘山急速的吩咐着。
  大门外的李靖正心平气和的与赵立唠嗑,猛地听到陛下心急火燎的下了一道圣旨,这厮身形一顿便飞遁而去。
  小刘璿吓的有点发傻,呆愣愣的看着父皇不敢吭声。惠丫头一步三摇的责问道:“皇上,你这是做什么,怎么对一个小孩子大呼小叫的,一盘棋而已有必要么。”
  刘山瞅了瞅自己的皇后,又看了看那个便宜儿子,不禁苦笑了一声道:“这盘棋下的很好很及时,大汉如果扭转了乾坤,璿儿便立下了大功。行啦,朕召见了几位大臣商议国事,就不在此用晚膳了。”
  说罢,刘山拍了拍刘璿的肩膀,扬长而去。
  遂溪。
  傅佥悄悄的擦掉额头的冷汗,nnd,王训这家伙还真是不念旧啊,本起脸来如此吓人。丁锐将军也是,那句乱七八糟的话是接头暗号,你老人家为何不跟咱说清楚呢。
  王训呵呵一笑道:“伯雄千万别生气,这都是为了防止意外。”
  傅佥挠了挠头道:“哎,光达,这句陛下在河边钓鱼到底是啥意思?”
  王训摇着头说道:“你就别琢磨这话的意思了,丁锐将军之说了要是向我这儿派出增援,有这句话才是真的,至于此话的意思,我也没想明白。”
  傅佥若有所思的说道:“嘿嘿,没想到丁将军还会如此的拍马屁,陛下钓鱼咱们不就是那些渔鸟么,尽心尽力的帮着陛下抓鱼呗。”
  王训瞪了傅佥一眼,嘴巴努了努没有吭声。丁锐的这个心思真是缜密,试想一下,丁锐的这句话一般人都会联想到隐秘的任务命令,如果有人心怀异心,这么重要的话是一定不会传达的。
  甄别敌我的方式仅仅是一句无关痛痒的话,这个设想不可谓不高明。
  傅佥没有这么多的心思,冲着王训一乐道:“光达啊,外边就有一群鱼,领头的那个叫潘治,应该是江东潘家的人,还有五百条小鱼,正一个对一个的看着我的手下呢。”
  王训想了想说道:“丁将军的计划不是不好,我看没有什么问题了。但是那唐咨看来也不好对付。嗯,不如这样……”
  “那唐咨能上当麽,他在这个地方跟你对峙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进行一次大战,现在他会前来偷营?”
  王训一笑道:“这个就需要那潘治将军的配合了,我想,唐咨得到的消息是东吴已经大获全胜,身为叛将的他要是再不建立点功劳,日后在江东的日子只怕更加的艰难啊。”
  傅佥指了指王训邪笑道:“幸亏咱跟你们俩是一边的,不然死都不知道咋死的。行,就这么办,丁锐将军说了,遂溪这条通道必须尽快的打通,然后拿下徐闻水寨。”
  王训擂了傅佥一拳高声吩咐道:“来人,援兵到了,打开寨门。”
  潘治胆战心惊的跨进了大寨,仿似跨进阎王爷的地狱之门。悄悄的瞟了一眼不远处的傅佥,看着他平静的表情后才稍显放心。
  傅佥虎起大脸高声咋呼道:“小子们,你们有口福了,光达将军一会儿要犒赏三军,庆祝大汉取得的辉煌胜利。各营先带下去稍事休整,半个时辰之后校场集合。”
  潘治悄悄的来到傅佥身边,眼神狐疑的看着他:“伯雄啊,你都说了什么啊,怎么他们这么高兴。”
  傅佥诡异的一笑悄声道:“没有啥,我就把咱们的胜利加到丁锐身上去了,这会儿他们正在准备为交趾的胜利庆祝呢。”
  “这不就是一个机会麽,趁着他们放松了戒备,要是咱们连夜偷袭,不就……”潘治做出一个切掌的动作,很深阴狠的说道。
  傅佥吓了一跳,急忙堵住潘治的大嘴恳求道:“这也太着急了吧,这个大营里的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怎么实施计划啊。”
  潘治冷冷的说道:“等到那王训得知了真实情况,咱俩的性命不保不说,再想击溃此处将更加的困难。”
  “可是唐将军的将令是劝降……”
  潘治一挥手制止了傅佥:“哼,抓进来再劝降效果更好。”
  傅佥左右瞥了瞥悄声说了些什么,潘治点了点头消失在远处。
  大汉军营的篝火升腾,对面的江东大营里却一片寂静。
  唐咨看着眼前的两名士卒,其中一名士卒是潘治的亲兵,唐咨一眼就认了出来,另一个则有点眼生,应该是那傅佥身边之人。
  上下打量了一番,唐咨才轻描淡写的询问道:“你们俩出来,那王训就一点怀疑都没有?”
  那亲兵一抱拳回答道:“回将军,我家将军与傅将军商量过了,以向丁锐回报的名义将我们俩派出,当时那个姓王的说了,让我们过了今晚再走,还是傅将军说的,军情似火不能有任何的耽误才让我们俩得以脱身。”
  唐咨呵呵一笑将密信放到书案上,猛地大声呼喝道:“来人,把这两个人拖出去砍了。”
  亲兵一愣,随即胸脯一挺喝道:“将军,我是潘将军的亲兵,转奉的也是将军的命令,凭什么砍我。”
  另一个士卒则噗通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道:“将军,小的什么都不知道,是他们安排我跟着来的,将军饶命啊。”
  唐咨认真的看了看,再次爆发出大笑道:“小小的诈降偷营之计,怎么能骗的过我,先拉下去严加看管,以后擒住了那两个叛贼,一起砍。”
  一群士卒拖拽着俩人消失在大帐之外,唐咨的表情瞬间的凝固了起来。偏将薛绩拱手道:“将军,您是如何判断出来的,万一两位将军传回的消息属实,咱们就痛失一个建立大功的机会了。”
  “宣恭啊,中间的疑点太多了,本将不得不小心处置,那傅佥……”
  薛绩急切的说道:“将军,末将以为您这是多虑了。我军现在凯哥四奏,西蜀在交州已经是苟延残喘,而那潘治又是出身江东世家,他会在这个时候投降西蜀?再说那傅佥,虽说是个降将,那也是为形势所迫,吕岱将军能安排他前来,一定是经过了详细的观察确认。”
  “傅佥虽有兵符信件,也不能证明他系吕将军派遣。去年丁锐能把大都督和全琮将军击溃,今年大败吕将军也不是不可能。一旦吕将军被俘,取得将军兵符还不容易麽。”
  “呃,将军,末将只是在想,如今大吴各处建功,咱们如果没有一些像样的功劳,日后在江东会……”
  唐咨拍了拍薛绩的肩膀说道:“这些年宣恭跟着我受苦了,在人家的屋檐之下,我不得不小心谨慎。”
  “将军,之前得到的战报,我军进展顺利,吕岱将军用兵周密,被那丁锐击败有可能,但绝不可能被生擒。由此推断,傅佥之降还是可以确认的。今天,由他和潘治联手递回的消息,应该也是可以确信的,请将军明察。”
  “嗯。”唐咨审慎的思考了一番道:“跟我去大牢一趟,看看那两人都说了些什么。”
  大牢内。
  “我跟着潘将军这么多年,啥事没见过,小子,这次都是因为你才会引起将军的怀疑,要不然哪有这些事儿。”
  “那个大哥啊,俺也不想这样,跟着你来还不都是潘将军安排的。”
  “这个唐咨一直跟我家将军不和,看来这场功劳是没有了,可惜。”
  “立功不立功的俺不多想,等两位将军回来证明俺没干坏事,就行。”
  “你瞧你那点出息,像咱们这些人出身不好,要想在咱们大吴出人头地,不建立些大功就没有可能。可惜这次的功劳泡汤了,日后我家将军一定会埋怨这个姓唐的,哼。”
  “大哥啊,你快小点声吧,要是被人家听到再把咱们一刀砍了,还到哪儿去见将军啊。”
  大牢外,唐咨和薛绩对视了一眼,呵呵,如此大功手到擒来。
  蒋琬意识到事态的眼中,手指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良久,双目间露出精芒,一份计划已经在心中制定。再次拿起纸笔,迅快的书写了一封书信,折好了之后密封了起来。
  看了看一旁的陈飞,蒋琬沉静的说道:“此信务必悄悄的送达伯言都督处,不可让其他人发现。”
  陈飞双手接过书信,轻声应诺道:“首相放心,末将这就寻人前往。”
  蒋琬目送着陈飞走出了房门,微微一扼腕自责道:“当初陛下要安排特战队随行我没有同意,今天看来,是我之过也。”
  朱崖,遂溪。
  唐咨一身戎装的立大帐正中,眼神冷厉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大都督的将令毋庸置疑,但是原因却让唐咨疑虑丛生。
  大吴攻取了麊泠成功截断了西蜀的后路,肃清朱崖的残敌被无可厚非,但不知道这次大都督是怎么想的,怎么派了一个西蜀的降将前来助阵呢。
  傅佥谦恭的媚笑道:“将军,末将初来乍到,有些规矩还不是很懂,如果末将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将军提点一二。”
  唐咨心中泛起了同病相怜,这位的表现让他想起了自己刚刚投降的那会儿,整个大吴除了吕岱将军,其他人都是带着有色的眼睛来看自己,从骨子里就看不起咱们这样的。
  傅佥看到唐咨的表情阴晴不定,心中也有些犹豫不决。临来之前,丁将军再三的嘱咐,唐咨控制着遂溪要冲,还有五千固守在徐闻,王训腹背受敌之下无法采取任何的动作,只能在遂溪与唐咨相持。
  以最小的代价打通遂溪通道,是解决朱崖问题的关键,因此,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决不能与唐咨产生矛盾。
  “大都督的计划如何安排,嗯,伯雄将军是否清楚。”唐咨掩饰了下心情问道。
  傅佥一抱拳,神情恭敬的回答:“回将军,大都督得知末将与那王训有些交情,因此让末将去西蜀大寨加以劝降。如今交州大部已经为我大吴所有,九真和日的归附南指日可待,这种情况下由末将游说与他,即使不能将其劝降,也必然震动西蜀的军心。”
  唐咨看了一眼说道:“伯雄难道不怕那王训冥顽不悟将你斩杀了?”
  傅佥的脸色明显一呆,很没有自信的说道:“呃,好像还真有可能,要不这样,明日我去西蜀大寨,在两军阵前劝降一番,如果他王训不听劝阻,我就带着人马与其大战一番。”
  唐咨摇了摇头道:“这样做多费事,将军不如这样做……”
  傅佥面露为难的说道:“将军,我以西蜀的身份过去不难,可那王训要是问起丁锐的事情,我该咋说啊,要是说两军还在交趾僵持,他看到我孤身来到此地,一定会有疑心的。”
  “这次你带来的两千兵马中,不是有五百降卒么,将军就带着这些人从西边绕过去,就说是那丁锐担忧遂溪战事,特让你们前来相助。”
  一名偏将一抱拳质疑道:“将军,请恕末将无礼。如此轻易的让他过去,就不担心他临阵反悔麽。”
  唐咨微微一笑道:“仲齐多虑了,如不是大都督取得了交趾西蜀之兵断绝了退路,伯雄一进大帐本将便立即将他斩杀了,可如今的态势不同,西蜀在交州已是穷途末路,聪明之人都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傅佥冲着那副将一抱拳道:“傅佥见过仲齐将军。”
  潘治轻抬下巴微哼了一声,眼神之中带着明显的不屑。傅佥尴尬的一笑道:“将军,仲齐将军考虑的也不为过,毕竟我是初降之将,大家还不能完全的相信我。不如这样,就请仲齐将军带着五百兵马与我同行,士卒间也可以相互监督,一来卸去众人心中的疑虑,二来也可以防止那些西蜀的降卒产生异心。”
  唐咨一摆手加以拒绝,潘治则表露出一丝惊讶,只有傅佥一根筋,一个劲儿的抱拳作揖。
  看着傅佥的央求,唐咨内心万般无奈。傅佥这也是无奈之举,在人家的低头只能如此委曲求全,不然日子不好过。
  眉头紧锁,唐咨迅快的做出了决定。傅佥和潘治带着一千人马前往西蜀大营劝降,如果那王训能归降当然最好,万一他脑袋一热将傅佥给宰了,也只能怨这两位的运气不好,但是对遂溪来说,却是一件好的不能再好的事情了。
  这个潘治实在是与自己不对付,仗着自己是大吴世家,处处与自己作对。这次安排他跟着一起去,成功了是我的功劳,不成功他就身首异处,嗯,这俩结局都能接受。
  潘治此时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掉,nnd,这张破嘴不但破,还到处漏风,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能嘟噜出去。他傅佥要建立军功去西蜀那边劝降,本来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偏偏这张破嘴信口开河,把好好的自己送进了危险的境地。
  现在好了,将军的将令也下达了,心中再憋屈也不能不遵从,要不然那唐咨趁机假公济私,自己的脑袋立马得掉地上。
  就这样,俩人各怀心事的绕向了西蜀大营,傍晚时分终于看到了那座错落有致之处。
  傅佥先拱手向潘治告了罪,马上就要见到王训了,委屈将军扮演一会儿小卒子,呵呵。
  潘治生气归生气,心里却很清楚眼前的局面。这个时候小卒子比将军安全,如果被把王训看出了破绽,结果会有很大的差异。
  很快,王训出现在寨墙之上,接着火把的亮光仔细的看着,傅佥则孤身一人纵马上前,冲着他嘿嘿一笑道:“光达,是我,奉将令前来增援,快开门啊。”
  王训冷静的高声吩咐道:“把伯雄将军请进来,其他的士卒在寨外候命。”
  傅佥哈哈一笑道:“你小子还真谨慎,难道是怕我降了东吴,偷袭你的营寨不成。”
  纵马回到潘治前,傅佥轻声的说道:“将军,那王训一向小心,等下我先进去,先消除了他的戒心再说。”
  潘治点了点头,这件事也只能这样了。傅佥轻舒了一口气,一带马头一夹马身,迅快的消失在寨门之内。
  成都。
  “啪”,棋盘的一角落下了一枚白子,刘璿兴奋的开始捡拾被吃掉的黑子。刘瑶抽了抽鼻子崇拜道:“哥哥,这一大块地儿都归你啦,厉害哦。”
  刘山急忙制止了刘璿捡拾的动作,一脸的阿谀恳求道:“那个璿儿,刚才父皇开小差了,这一招重新下,呵呵。”
  刘璿有点犹豫,刘瑶却不乐意了,嘴巴嘟的挂起了油瓶说道:“落子无悔是规矩,父皇你不能太赖皮,刚才哥哥都让你悔了一步了。”
  父子三人的争论惹得宫中的几大美人纷纷轻笑,惠丫头没好气的轻斥道:“皇上,在孩子面前你还真能做的出来啊。”
  刘山没有一点的不好意思,反而大言不惭的说道:“朕这不是分神了么,再说刚开始的时候,朕还让了这小子两子呢。”
  巧儿爱抚着微隆的小腹幸福的说道:“哎呀,他们吵他们的,咱们就别跟着搀和了。”
  水柔羡慕的看了一眼说道:“姐姐,你看巧儿姐姐就知道维护皇上,怪不得陛下偏心。”
  云清经过一段时日的相处,心境也逐渐的放开,可是听到小妹如此鞭笞皇上,还是有点慌乱的阻止道:“小妹又乱说话,那是皇上逗小皇子开心呢。”
  思瑶缓缓的走了过来说道:“陛下,臣妾看了一下棋局,说实话就算这块地不丢,陛下也输了。”
  刘山有些惊讶的说道:“怎么可能,朕只要先把这俩子吃掉,嘿嘿,就是完胜嘛。”
  思瑶螓首频摇的说道:“要是这样的话,陛下输的更惨,璿儿的棋力非同小可,竟然知道送子抢先的手法。陛下你看昂,你把这两子吃掉,……”
  棋局在思瑶的玉指摆弄之下,不停的发生的变化,最终白棋的势力竟然破入黑旗的腹地,不但削弱了黑棋的厚势,还成功的腾挪出一块活棋。
  刘璿目不暇接的看着,眼神之中散射出万分的诚服。刘山则趴在棋盘上不停的挠头,嘴巴歪歪的胆战心惊。
  Nnd,这一招老子没有看出来,没想到这个小子在棋盘上这么毒辣。先送给咱俩子的好处,却捞回十倍的利息。
  扔掉手中的棋子,刘山嘿嘿的站了起来:“嗯,璿儿的棋力很有长进,这一句朕输啦。”
  刘璿急忙跟着站起身来恭敬的一揖道:“父皇是故意逗我们开心,以父皇的才智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呢。”
  刘山哈哈大笑,nnd,明知道这小子是在拍马屁,老子心里咋还如此舒服呢。
  “呵呵,这个小子,竟然先给朕一点好处,让朕失去了戒心,嗯?”刘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神情一顿呆在了原地。
  “牛二性格淳朴,这是他的优点,刻意的去改变反而不美。不过牛二啊,眼看着你也是要婚娶的人了,多少你也得有点长进吧,要是哪天小猪反感,你那小日子能过好麽。”
  听到陛下提起了小猪,李靖赵立纷纷傻笑了起来。还以后呢,就现在咱们牛哥的小日子也过的不咋地,尤其是今天,从上班到现在都没怎么说过话,一直愁眉苦脸的呆在一边愣神儿。
  牛二往刘山跟前凑了凑,小声的请示道:“那个皇上,俺想求您一件事,现在咱们大汉南北都在打仗,是不是给俺一个差事,也能杀敌报国啊。”
  刘山不置可否的说道:“军国大事有文伟先生掌控,你想征战沙场需要得到他的同意才行。”
  牛二苦恼的一抱头,溜达到一边不再吭声。刘山莫名其妙的看了看,随口问道:“牛二,你的心情朕理解,但军国大事不可草率,一切都要看情形而定。”
  李靖打蛇随棍上的帮腔道:“就是牛哥,怪不得这两天你总是不高兴,原来是因为这个。你就别钻牛角尖了,将来大汉一统天下,还能少的了你的仗打。”
  刘山点了点头,一边走一边问道:“刚才听你们谈论那丁锐,士载真是把他比作周瑜了麽。”
  赵立抢着说道:“回陛下,确有此事。士载先生的原话是,丁锐每每身先士卒,麾下将士纪律严明,奖功罚过毫不迟疑,用兵气度恢弘而不拘泥,与当年公瑾不遑多让。”
  刘山赞许的说道:“匡义这么一说,朕也想起士载推荐丁锐的话。可是现在对于交州有两种意见,你们几个正好帮朕参谋参谋,看看哪个更接近实际。”
  简单的将众臣的意见分歧说了一边,李靖率先凑上了谄笑:“陛下,小的以为还是向朗老将军说的好,至少让大家听了心里边舒服。”
  刘山气的鼻子一歪,nnd,这个李靖不愧是四肢完整的物种,这样的话说出来压根不知道脸红。
  赵立想了想回答道:“陛下,以末将对那丁锐的了解,就算是输也不至于如此难看,因此,末将认为,丁锐一定是在寻觅某个战机,争取一举将东吴击溃。”
  牛二这会儿来了点精神,急忙显示自己的心得:“陛下,要这么说,东吴的人又上丁小子的当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大汉一定会大获全胜。……”
  李靖扥了扥牛二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这么说下去,刚才洒家也是这么说的,可陛下就给了咱一记白眼,吓得我到现在还惴惴不安的。
  牛二没有理会李靖的好意提醒,接着滔滔不绝道:“上次安广之战,丁锐不但处处机先,还多番用计,打得江东诸将魂飞魄散,说实话,大汉除了伯约和士载两位上将军外所有的将领,,还没有一员战将有如此的统率力。”
  刘山大惊失色,赵立和李靖也错愕的上下打量,牛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解释道:“那个啥,这个不是俺说的,俺是听小猪说的,嘿嘿。”
  刘山从震惊中清醒,忙不迭的问道:“小猪还有这能耐,不简单啊,不过这些毕竟都是上次大战的事,与现在的局面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你们又是如何判断出大汉必胜的呢。”
  牛二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呃,这个小猪没有说,当时大帅安排她去做其他事情了,后来大帅与几位将军研究了些什么,她真的不知道。”
  一行人纷纷侧目,几乎一瞬间就把道听途说这个词语加在了牛二那俩冤家身上。赵立李靖悄悄的抚慰了一下自己,嗯,这个样子的牛哥才是正常的状态嘛。
  刘山猛地想起当初打司马懿的时候,惠丫头与其四大将军给自己出谋划策的情景,不禁嘴角微微一歪,跟着脚步就歪向了景阳宫的方位。
  建业城外水军大营。
  郭茨身边围着几颗脑袋,在大帐的烛火中晃动。
  “将军,不如以你的名义设下酒宴,邀请那蒋琬前来,趁其不备擒住此人,然后立刻远遁回国。这样,只要找人放出消息,说蒋琬是被东吴之人陷害,必定可以引发吴蜀两国的纷争。”
  “将军,此策不妥,先不说此时此刻蒋琬会不会赴约,单单那陈飞和三百精锐就无法完全剿灭。一旦有一人漏网,这个计划便无法实施。”
  郭茨揉了揉脸点头道:“那日没有动手擒下蒋琬,就是看到陈飞及其麾下健卒的表现太过惊人,必须找个更好的时机,才能完成大都督的命令。”
  “还能有什么办法,那蒋琬让咱们轻易不得离开水寨,咱们在这里干耗着也不是个办法,万一那蒋琬一时半会儿用不上咱们,哪里还能找到好机会啊。”
  一屋子人陷入了沉思,这个是眼下最大的难题。蒋琬把咱们当做了一支奇兵,轻易是不会使用的,可是麾下的士卒都是曹军士卒所扮,时间太长了难免会节外生枝。
  “你这个担忧就有点过分了,蒋琬和那陈飞将军已经见过了,看来他们并不认识将军。想那郭茨在西蜀并不著名,又常年在边关呆着,陈飞麾下那些年轻人更加不识此人,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呢。”
  郭茨呵呵一笑道:“什么真的假的,本将现在不就是郭茨麽。大家一定要忘记自己原来的身份,希望各位切记。”
  几人轰然抱拳应命,身在异国小心一点总没有坏处。
  陈飞这两天总是觉得心中烦闷,可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头,一时半会儿没找到确切的原因。
  站在管驿的大门处,陈飞叮嘱了几个看护的士卒一番,转身准备回转房间稍事休息。
  一队江东的兵马从管驿前走过,神情肃穆队列森严,如此严整的队形并没有带来过多的惊讶,在陈飞的眼里处处都是漏洞。
  看门的什长一撇嘴说道:“哼,中看不中用,别看他们人多,真正的打起来他们一定不是对手。”
  一名士卒笑着说道:“大哥,人家就从你跟前跑过去,你就知道他们不行啊,说不定人家还是故意在咱们面前装的,并没有全部表现自己的实力。”
  什长的嘴巴撇的更歪,没好气的说道:“说了你们也不懂,自从咱们大汉采用新法练兵,每天两个长跑是必须的,你再看看东吴的这些兵,一个个跟病秧子的似得没有精神头,还打个屁啊。”
  众士卒一阵轰笑,各种调侃的语言频频说出。
  陈飞猛地转过身来,重重的拍了拍什长的肩膀说道:“这一次你立下了大功,本将记下了。”
  说罢,陈飞急匆匆的而去,只留下门口一群士卒静立在当场,纷纷猜测着将军的意思。
  蒋琬刚刚书写了一封奏折,陈飞一推门小跑了进来。
  看着他额头上微微见汗,蒋琬不禁惊异的询问道:“熠军啊,发生什么大事了?”
  陈飞一抱拳说道:“先生,郭茨有诈。”
  听完陈飞的分析,蒋琬静静的坐了下来。陈飞的判断不可谓不惊人,如果这个郭茨有假,则说明辽东的局面依然堪忧。
  “熠军,那郭茨你我都不认识,仅凭其麾下士卒行走的姿态这一点就判断郭茨是假,会不会太草率了。”
  “先生有所不知,此事已经可以确认。飞常年在军中,对军中之事还算是了解。自从陛下亲政,龙骧虎卫都是按照陛下制定的新法在训练,别的不敢说,咱们大汉士卒走路的模样,与魏吴两国之兵截然不同。这两天末将心里一直有一分不安,今天总算是找到了真正的原因。”
  看着陈飞信誓旦旦,蒋琬想起临行之前陛下对他的评价,当年陈到知兵练兵雄冠大汉,陈飞身为其子尽得真传,几个月前驰援汉中,对阵司马懿时锋芒毕露,还真是一不可多得的良将。
  “看样子熠军已经想好了,说来听听。”蒋琬依旧沉稳的问道。
  陈飞想都没想回答道:“如今必须坚持两点,其一是严密的监控,其二便是耐心的等待。”
  蒋琬有点兴趣,这个陈飞还真像他父亲,俩人都是那种说话不吭不卑,神情永远决绝的模样。
  “熠军啊,他们在那里总是一个不安稳的因素,而这一次又是咱们将其救出,万一被孙权知晓了来龙去脉,以他疑心甚重的表现,必然会对大家产生不满,万一再被宵小利用,形势不妙。”
  陈飞一抱拳解释道:“如果末将的推测不错,郭茨此时要么身死要么深陷囵圄。由此可推,眼下的这个郭茨一定是受司马懿的指使借用郭茨的身份潜入建业,以混乱汉吴两国的联盟为目的。因此,他们最佳的方案便是将先生击杀或擒获,然后转嫁到孙权身上,这样自然会引起两国的猜忌,进而瓦解了多年的联盟。”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