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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狗狗为爱再次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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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建章知道,在闻阳乡这个小乡镇,张曼受辱的事件根本瞒不住狗狗。那段时间,他没有返回郑兴市,一直待在闻阳乡协助警方抓捕逃犯。
  侯家兄弟在深山里的土窑洞藏了好几天。警方一直在搜山,他们只要一露面肯定要被抓住。糟糕的是,侯强和侯亮在打斗中也受了伤,需要尽快医治。如果一直藏在那里,让警察发现了他爸在深山土窑里炒制黑火药,他们父子就全完了。最终他们弟兄三个还是主动走出来自首了。
  侯家兄弟抓捕归案后,白建章去到学校,找到了张曼的家里。张曼受了过度的惊吓,一直待在家里,无法上学。看着张曼魂不守舍,极度恐慌的神态,白建章鼓动张氏夫妇控告侯氏兄弟,还女儿一个公道,他是目击证人,愿意出庭作证。
  张氏夫妇何尝不想出这口恶气,可是关系到女儿的名节,他们便有所顾忌。况且侯家兄弟并未得逞,侯亮和侯强还未成年,告上法庭也难消心头之恨。前后一想,便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好让事情尽快在众人的眼里淡化。现在已经谣言四起,时间久了,以讹传讹,更要无中生有。白建章最终也没能说服张曼父母,他要的不是张曼父母的千恩万谢,他要的是狗狗的太平日子。
  受害者不愿追究,目击者却想打抱不平,世界上最无可奈何的事情莫过于此。为了狗狗这个冲动狂,白建章还在想招儿,建文劝他放弃。
  侯家还是有些背景的,侯廷辉的本家兄弟候庭光,这些年依然混迹于江湖,虽然多年未归,可他的名声早已传回故乡。当年的八大金刚之首可不是个花架子,现在是有财有势力,那可是正宗的黑社会大哥大,这个名头不带虚的。招惹了侯家,狗狗首当其冲,其次,白家也别想天下太平。
  白建章也不想引火烧身,谁不愿和气生财,幸福一生呢?明白了其中的利害,他转而做起了狗狗的思想工作,当着他的面儿,狗狗老老实实,满口应承。他还是不放心,叮嘱白文山看紧狗狗,又提醒旦旦:“狗狗要是出了事儿,我拿你是问。”
  张曼的心性还算开朗,在爸妈的安抚下,她也慢慢的平复了情绪,重新回到了课堂。可她很久都没有再见到狗狗来学校打球了,她开始觉得狗狗也是个胆小怕事的主,或者他已经听信了谣言,觉得自己已不再纯洁。以前她讨厌狗狗死缠烂打,可现在她却想要那个人为自己打抱不平,或许,她会毫不犹豫的以身相许。爸妈的话她只听进去一半,不管怎样,被人侮辱的名声会一直伴随着她,即便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心里边还是会有阴影。
  由于受害方不予追究,侯家兄弟没多久便全身而退了,侯亮和侯强有未成年人保护法的人道主义庇佑,侯勇在里边多待了些时日。学校里不论是老师们,还是学生们,这些年没少受十三太保的无端挑衅。虽说是九年义务教育,可再让侯亮回到学校,估计全校师生都要炸锅,名义上,侯亮被父母带回家中自我教育了,实际上,连铺盖卷也带走了。
  狗狗早就按捺不住了。本来他的计划是灭掉侯家满门,可白建章三天两头一个电话,狗狗到底听进去一些——家里还有老娘。他打算废掉侯家兄弟几根肋骨,进去坐上几年,他卡里的钱足够老娘养老,出来的时候,能赶上给老娘送终就好了。
  旦旦太解狗狗的心思了,狗狗本来怕他去告状,一直背着他。旦旦跑来告诉他:自己决定为兄弟两肋插刀。狗狗几乎感动了,他不愿连累兄弟,嘱咐他:“帮我照顾我娘;等我办完了事儿,去学校帮我打几场篮球,告诉张曼,我不是懦夫。”
  “我和你一起去,我家里还有把砍刀,以前在国营采矿场抢活儿时备下的,还没用过呢。”
  “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青山处处有武器,何须大张旗鼓,动刀动枪。都是爹生娘养的肉身之躯,宁缺毋滥(其实他的意思是宁滥勿缺)。从小就教你打架要有原则,咋就记不住呢?”
  “那我也和你一起干,我爹娘有我哥照顾呢,建章哥他们会帮你照顾你娘的。”
  “你就去给我把把场子就行,免得别人说你不仗义,回头就跟家里人说:怎么也拦不住我。”
  ……
  侯勇又回到沙棘厂工作了,只有侯强和侯亮成天在大街上闲溜达,兄弟三个一直凑不齐全,狗狗决定仁慈一些,给侯家留个健康齐全的。
  在闻阳乡的城北广场,狗狗与侯强和侯亮较量上了,旦旦也没打算袖手旁观。狗狗缠住侯亮,就像拿住一只野鸡一样,拔毛褪皮,侯亮彻底吓破了胆,奋力挣脱逃跑,结果把狗狗引到了有武器的地方,拿起砖头就朝脑袋上招呼过去,狗狗尽量的克制、冷静,他没打算取其性命,揪住一条腿把子,狠狠的砸着;旦旦个头高大,侯强不占上风,一开始便被压了下去,旦旦不似狗狗那般愤怒,但也绝不吃亏,死死拧住侯强的胳膊,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惨叫连连。一群人打红了眼,谁也不敢上前拉架。
  警察来了,狗狗和旦旦很坦然的自首了。侯强的左胳膊被旦旦拧骨折了,可养好了还能康复;侯亮的右腿被狗狗砸的过劲了,就算将来扔掉拐杖,也注定是个瘸子。
  在派出所的笼子里,旦旦对着狗狗笑了:“幸亏没带刀子,杀红了眼,还真把持不住。”狗狗知道旦旦八成要被卷进来的,对自己,他早就仗义习惯了。旦旦心想,如果俩人互换一下,狗狗也同样会拼命的。世界上,总扬言两肋插刀的,屡见不鲜;手拉着手去坐牢的,凤毛麟角。虽然这并不高明,终究也有些可爱。
  办公室里,白建章暴跳如雷,白文山有口难辨。
  “本来就不放心狗狗,可倒好,连旦旦也搭进去了。你之前的威严都到哪儿去了?”
  “我连我家泰山都舍不得拴住,还能给咱狗儿套个绳子进去。”
  “咚咚咚”白建章拍案叫板“咋就正经不起来呢?对你来说,就没有比开新矿更要紧的事儿了?回去拿什么脸去见人爹妈。”
  “别成天小题大做。说到底,那又不是我儿子,我要是真生了那样的儿子,也只能等着给他送牢饭。怪我,那就别让他儿子出来挣钱,真当我没人用了。”
  “真是后悔死我了,你说我把俩小孩儿拉着干什么呀?我算看明白了:孩子终究是孩子,大人的事儿还得大人来做”
  “别扯鸡毛掸子。开煤矿,做生意,天天跟人争风吃醋的,除了这俩小子,真为你上刀山,下油锅的,你还真不好找。过是过,功是功,一码归一码,”
  “我要的是同甘共苦的情分,不是单纯的利用。你知道俩人是把好手,更应该操着点儿心。”
  “行了!这事儿根本就不是防的,你还不了解狗狗。天天跟着他提心吊胆,还不如让他趁早把事儿给办了,闹出个结果,省得天天揪心。”
  ……
  张曼有点动心了。狗狗这么一闹,解了她的心头之恨;狗狗依然在意她,大家也相信她并没有被玷污。现在她很享受狗狗对她的爱情,狗狗可以舍命护着她,再也没有人敢欺负她。她不敢跟爸妈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可大人早已看出了她的心思。
  单从男女情分上讲,白七星是条汉子,把女儿交给这样的人,大人心里也会踏实。可张曼的父母明白:张曼还是个孩子,远不到谈婚论嫁的年龄;对于张曼的一生来说,她还有很重要的一条路要走——读书,他们考虑更多的是女儿个人的前途;她不能年纪轻轻就为爱所困,不能因白七星豪情仗义,就以身相许,把好好的求学之路给断送了;跟何况,对于大人的认知来说,这也许根本就不算爱情,只不过是年轻人的逞强好胜。除了报有一份感恩之心,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要让白七星这样的人做自己的未来女婿。
  两口子又做起了张曼的思想工作。爸爸张福祥说:“白七星这么拼命,看似全然是为了你,其实为的是争自己心里的那口气。你要真顺了他的心思,那口气争过头了,他也就不会在意你了。在咱们这个小地方,有侯家兄弟这样的败类,人们觉得他是个英雄;把他放到城市里的文明群体中,没人跟他舞拳弄棒,他还算是英雄吗?你必须要好好读书,等你将来在城市里工作了,认识的人多了,你就会发现这一切都很可笑。”
  张曼到底也读了些书,她有自己的思维,对爸爸所说的话,也有些疑问:“就算是小地方的英雄,也有他的作用吧?他毕竟帮了我,我不能因为自己和他走的不是一条路,就当他不存在吧。”
  “爸爸没有让你当他不存在,以前爸爸不许你和这种人来往,是怕你跟着他们学坏。可现在看来,白七星这个人勇敢、正义,值得你和他交个朋友。仅仅只是朋友,明白吗?爸爸刚才说“可笑”不是说他可笑,而是发生的这些事情可笑,完全可以避免。”张福祥恨不得自己有些能力,带着女儿永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也不要见到白七星这个人。
  妈妈考虑的问题比较现实:“白七星是个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从小没有爹,也没人管教他,一丁点文化也没有;他娘也是个农村妇女,岁数也不小了。这样的家庭,你要真许了他,你怎么和他们娘俩相处。是给他们洗衣做饭呢?还是教他们读书写字啊?他们家命数也不怎么好,你可别再触那个霉头。妈妈可舍不得你遭那样的罪。”
  父母出于良心,一致同意她和白七星交个朋友;出于本心,一致反对她和白七星有任何不正当的关系。张曼想得是:白七星会不会因为自己而坐牢,在自己还在这所学校读书的日子里,还能不能看到他再来打球。至于别的,她不敢去想。
  白建章还在想办法。思前想后,没有办法。国法无情,侯家父母绝对不会轻饶了狗、旦俩人,白文山说得对:谁生了这样的儿子,也只能等着给他送牢饭。
  可他只猜对了一半,侯家人是没打算轻饶狗、旦俩人,可也没想把他们送上法庭。他们打算私下了结,利用这件事儿,恨恨的敲白建章这个大老板一笔钱。儿子们伤的伤,残的残,大人不得不替他们的将来做打算。
  候庭辉(侯家兄弟的爸爸)主动上门找白建章来了。身边带着昔日八大金刚的结义兄弟们,以状军威。
  侯廷辉并不是不心疼儿子们。他自己这些年一直干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营生,私制炸药——因为当地黑煤矿、黑口子多,需要这种不正当的炸药辅助生产。贩运黑煤、盗伐国营林场的优质木材,总之,国家明令禁止的事情,他都掺和,虽说利润不小,可偷偷摸摸也难以做大。本来手里也有几个钱,因为贪赌,又折损的干干净净。身在江湖多年,早已深深的陷入了罪恶的深渊,难以抽身。他从来不让儿子们掺和这些事情,也算是他的一点点良知,一份拳拳爱子之心。
  在当地,他没有任何的依靠。他的本家兄弟候庭光——以前的八大金刚之首,虽然名声显赫。可他离乡多年,在当地的名声和实力表现——也就是在侯家沿村给他老母亲盖了一幢大别墅。而且这些年,他的身边早已经有了自己的另一帮兄弟。这也怨不得人家,当年,他自己不愿跟随人家出去拼命。所以他只能靠自己苦苦的打拼。
  他打听了一些情况,知道白建章与狗狗和旦旦私交很深,不是单纯的雇佣关系。他利用白建章对兄弟的一片重情重义,向他索要500万现金,换取狗狗和旦旦的人身自由,他表示:只要拿到钱,绝不追究狗狗和旦旦的任何责任。
  白建章答应了。如果是狗狗和旦旦作恶在先,他绝不会庇护他们。可他们前后处于被动还击和维护正义的境地,虽说目无法纪,也过分冲动一些,可他们还年轻,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吧。现在正是发展的大好时机,如果他们错过了,他自己也会觉得遗憾。
  等他们出来了,定要好好的教训一番。
  五百万,对于侯廷辉来说,可以在郑兴市买四套楼房,全家人都可以去那个不大不小的城市定居;儿子们也能一人拥有一辆卡车,当地煤矿资源产业发达,只要有车,到处可以赚钱;他也打算金盆洗手了,和老婆过几天安生日子,不想让她为自己担惊受怕了。
  就在他打算干完最后一桩买卖时,被抓住了。满满一车炸药,被警察拦路截获。他并不了解经常与他做交易的对方的底细,他的炸药早已成了暴乱分子作恶的武器。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本来就是个要命的活儿,再加上无端卷入到暴乱分子的行列,他这辈子注定出不来了。
  他太过贪婪了,500万——白建章给的心甘情愿,可身边的人岂能不眼红。那笔敲诈而来的财富——是福还是祸?坐在监狱里一辈子,值得他好好思量。后来,他给了老婆一纸休书。多年后,儿子们成家立室了,他老婆也选择了改嫁。
  狗狗获释后,白建章一直躲着不见他。白建章用五百万买了他一个教训,这足以让这个浪子感到深刻。他明白:建章哥可以救他这一次,但不能救他一生。今后,必须要冷静的克制自己,不要被冲动的怒火灼瞎了双眼。不然,下次救他的一定是警察,而且会一救到底。
  明白了这些,他没有再去学校打球,他已经向张曼证明了自己的真心实意,今后的事情就交给老天爷吧。他现在所想得是:如何能尽快赚到大钱,把那500万的孽债给还上,最好还能恢复元气。虽说白建章从来没有问他要过在他身上所花的每一笔钱,可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总有一些人活着就是为了争口气。
  张曼知道狗狗早就出来了,可一直没见他露面。白七星终究是把她害惨了,学习成绩素来拔尖儿的她,也有让人在成绩排行版上费劲儿寻找名字的时候,上课的时候老有个鬼在缠着她。
  她终于忍不住了,找白晓华问问清楚吧。
  “我狗狗哥为了你,把她今后五年的收入也都预支了。他现在已经成了个穷光蛋……”
  “啊!”
  礼拜天,晓华带着张曼上煤矿公司大院找狗狗,三个人竟然在餐厅喝上了。两个姑娘喝的酩酊大醉,狗狗却清醒的很。
  “白七星,咱俩义结金兰吧?”
  “啥是义结金兰?”
  “你可真够笨的,就是插炷香,拜把子的意思。”
  “不行,我将来还打算娶你呢?现在结为兄妹,那将来还不乱套了。”
  “干嘛非得娶我,做朋友不行吗?”
  “你觉得咱俩还能做朋友吗?”
  “为啥不能做朋友?你看你长得那么小,我这么胖,你能背得动我吗?还娶我。”
  “胖那是福气,还没听说过有人背不动福气的。”
  “。。。。。”。
  “你放心,我不会再去学校打扰你了,你好好读书吧。在我没有把那五百万挣回来之前,就是借给我十张脸,我也没心思娶媳妇。总之,咱俩要不就是那种老公老婆的关系,要么朋友都没得做。你嫁给别人之时,就是咱俩恩断义绝之日。我可不想欺骗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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