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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挂了电话，长出一口气。
他想了想，又键入一个通话。
“给我查一下，昨晚那直升机的下落。”
“能查就不会让他们跑了，他们好像有最高通行权利。”
电话那头的声音好像开着变声器，说话的声音很滑稽。
这是执行局信息部门的传统。
“就算黑了系统，总该有个降落位置吧?”
执行局的系统分子母，一套母系统和一套子系统，两者互不干涉。
子系统负责监视母系统的一切。
大多数人员，甚至都不知道子系统的存在。
“位置有，不过坠毁了。”
“……坠毁?”
“对，就在五百多公里以外的城市旁边。当时我们接到报案，有目击者称自己看到坠毁全过程。当地的执行官已经去现场看过了，除了残骸，没有任何尸体。”
“障眼法。”男子看着窗外。
阳光照着，他却没有一丝暖意。
“确实是障眼法。他们绕过了所有监控和记录，最大的可能就是已经进入城市。”
“城市……五百公里外……帝都?”
“你知道帝都城有什么特色嘛?”
男子摇摇头，仿佛对方可以看见一样。
“当然是成人服务业，而且，专们服务女客。”
——
指挥坐在废墟堆的顶上，直到嘴里吸完烟。
朝跳上废墟，递给他一个战术终端。
终端上，一张分辨率中等的照片被放大，中心被红圈圈出。
指挥瞟了一眼。
“昨天的直升机。”朝小声说。
“我知道。”指挥站起来理理领子，风衣被风吹的作响。
“我要出去办点事情，没段时间回不来。
“过段时间还没我消息，中转十三站就由你来负责。”
朝默默无言，他明白指挥的意思。
从小到大，指挥就没允许自己输过。
这次也一样。
“替我跟舶问好，如果顺利的话。”朝笑了，道。
指挥也笑了，他三两下跳下废墟，扯开旁边一辆跑车的门。
他将两把矩刀扔到副座位，自己也坐了上去。
“走了。”
跑车叫嚣着冲向公路。
执行局和中转站往往建在离城市不远，而又留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这里的路已经属于高速路。
“真有他的作风啊。”朝看着跑车划过的弧线。
转眼间，车已经消失在转弯处。
“滴滴”，车上的车载电脑响了两下，传出中年男人的声音。
“已经飚到三百五啦，你真打算把这辆布加迪威龙玩废么?”
“不敢。这车严格来说，是执行局的公家财产，不过是我上个月时缴获的。”
“你的命令是原地待命。”
指挥再次挂挡，车速突破每小时四百公路。
“不允许我出去转转么?”
“遵守命令。”
“别逼我把这车的扬声器毁了。”
“我大可以一发导弹将你连车一块轰上天。”
“请你自便。”
照指挥的速度，一个半小时就能飚到帝都成。
他心里有数。
屠宰场的人怎么办事，他心里有数。
没把目标轰成渣，算他们手下留情。。
错是他指挥的，怪他大意放走敌人。但是，舶是无辜的。
“我的部下，我自己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