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这个问题的问题真的很有问题

　　江子羡是个0天赋者，至少现在表现出来的是这样。但是作为一个男人，谁没有过豪情壮志，谁没说过豪言壮语，但是终是在时间下磨成飞灰。他一个人坐在天台上，望着远处的里河，河岸杨柳枝条随风摆动。
　　他阅读了许多诗词，大多数是国内的，因为他感觉外国的诗没有那种韵味，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东西，但它确确实实存在。那些诗词不断他脑海回响着的，有些渐渐沉入海底，有些从海底浮起。
　　王维的‘一身转战千万里，一剑曾当百万师’；贯林的‘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李白的‘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戊戌六君子之一谭嗣同的‘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以及江子羡脑海最深刻的那句‘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
　　他认为自己应该是‘恰同学少年’，但离‘风华正茂’还有一步之遥。但是这一步之遥，宛若天堑，这一步的距离便是解开木君身上的枷锁，也解开自己身上的枷锁。
　　但卓雪霁的一番话很值得他深思，若是日常生活经历甚至习性被人所了解，江子羡不会感到奇怪。但是木君的出现，也不过是在几天前，而且即便是木君也不知道自己真实生日吧？除非有江子羡不知道的魔兽特殊手段，那卓雪霁又是如何知道的？重生的小说在书店堆积成山，至于为何会留着这些看似毫无价值的东西，因为有人认为这类小说有助于释放生活压力，而且，有人在玄幻书籍中得到领悟。但是现实便是现实，穿越是不可能的，时间是不可逆的。
　　江子羡认为卓雪霁的身份有三种可能，一种是江子羡亲生父母那边的人，所以对自己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一种是木君的族人，能化形的魔兽种族，并且木君将自己的信息用某种他不知道的方式传递给了她。最后一种，她是当年那个计划后来的参与者，因为没有人存活，所以来调查这件事的缘由，这也是为什么这件事未公开的原因，因为公开可能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若是第一种和第三种，江子羡认为木君的事情应当藏一藏，一对自己为除魔事业捐躯还不够还要舍下亲生儿子的夫妇，不知道他们的亲人会如何偏执，若是自己实话实说，他们要自己剖腹可怎么办？若是计划参与者，言语中一定不能提及木君，只要让她认为自己找错了人，或者木君已经在阵法中灰灰湮灭就好了，而自己落得0天赋的下场，怎么也不该为以防万一来弄死自己吧？
　　若她是木君的族人，在之后的日子中肯定少不了纠缠，但是投鼠忌器，她也并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倒是对江子羡最友好的一种可能。到时木君醒来询问她便好了，主动权在自己手中，但她真的是一个为祸一方的大BOOS，又该怎么办？难道要去找人帮助吗，会不会被人抓起来人道毁灭？
　　这时候江子羡就无比羡慕那些赌徒，他们不知道赢只是过程，而输才是结局，因此乐此不疲。江子羡想做一次赌徒，只要将木君放了出来，现在自己就是赢，至于结局，赌徒才不会想结局。也许下一刻被放出来的木君会报答；也说不定会化作某种趾甲锋利，犬牙尖锐的魔兽，一爪刺进他的胸膛，锋利的牙齿也会咬在他的喉咙上；或者潜伏下来养好伤准备带领魔兽颠覆人类的统治，而江子羡也许会不幸成为第一个俘虏。
　　江子羡不再多想，一贯的思维不允许他这么冒险，若不为自己，也为那个贪恋他的床的妹妹，还算可爱的父母和牵着他的手的沐清涟考虑。在那一瞬间，他甚至想到了冷梦，那个对自己有很大意见一心一意为班级的班长。至少现在的生活还算过得去，‘风华正茂’爱谁谁吧！天台一阵微风吹过，掀起江子羡的发丝，他缓缓闭上眼，任阳光打在脸上。
　　叮铃~
　　江子羡拿出手机，侧着的身子顿时僵硬，推开天台的门哒哒哒飞快往楼下跑。
　　安知学院竞技馆，卓雪霁关上了冷梦的手机的屏幕，看着面前几人道：“我赌最多五分钟，他就会跑进来!”
　　果不其然，五分钟未到，江子羡就气喘吁吁得跑进竞技场，见一群人站在那看着台上的切磋，而卓雪霁对着冷梦、沐清涟与江若尘激动得说些什么，而后两者丝毫不理会卓雪霁。只有冷梦与栗云好奇看着卓雪霁，又转头望向江子羡。江子羡看着卓雪霁将手中的手机还给冷梦，顿时目光幽怨望着冷梦。
　　冷梦被江子羡看得心里有些发毛，拿回手机，发现短信已经被卓雪霁删除了。江子羡转身便想走，因为这种地方对他而言还太远。
　　“江子羡，你说，我一个人对你的妹妹还有你的小女友两个人，谁会赢呢？”
　　江子羡脚步停了下来，转身缓缓走到卓雪霁面前，一把掐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外走，在门外恰巧碰见一脸阴沉的沐浅云。与之擦肩而过，卓雪霁任江子羡拉着，两人走到竞技馆外的一棵树下，江子羡拉着卓雪霁将她甩着背靠树干，缓缓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让你接受我的身份，仅此而已。”卓雪霁盯着江子羡的眼睛淡淡道。
　　“凭什么？”江子羡冷笑道。
　　“我对你说的那些还不够吗？”卓雪霁低着头，声音很轻，但是从语气中隐隐听出她似乎在下某种巨大的决心。
　　“当然不够。”江子羡摇头。
　　卓雪霁突然抓着江子羡的手往胸口一按，那饱满柔软的弧度在五指下缓缓变形，映着卓雪霁渐渐晕红的脸，江子羡顿时僵住了。卓雪霁松开了抓着江子羡的手，江子羡的手依旧按着那个位置没动，颤抖着不能自持得轻轻捏了捏，毫无防备的卓雪霁顿时嘤咛出声，俏脸通红，几乎能滴出血来。
　　“如果你还要证明的话，来我住的地方，但，但，但我不能怀孕！”卓雪霁偏过头，并没有阻止江子羡的侵犯，甚至心里还有些小欢喜。
　　江子羡耳边还在不断重播卓雪霁那声诱人的轻咛声，他感觉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要再捏下去了。不能在鬼畜的道路上渐行渐远啊！江子羡迅速缩回手，快得像只猫儿，双手绞在一起，看着卓雪霁修长的脖颈泛着一层羞怯粉色，大脑回响着一句话：‘原来万乳引力真的存在，大老师，我错怪你了！’。半饷缓过神心道不能怪我，阿弥陀佛……呸，我才不要当和尚，涟漪你一定要原谅我，不是我军心智不坚定，都怪敌人太狡猾……
　　“为什么？”
　　“因为现在生出来的宝宝不健康，我们还是快三十岁的时候生吧！”卓雪霁羞怯地低声道，虽然这个问题很尴尬，但是既然是江子羡问得，卓雪霁认为回答一下也不算什么。
　　“……”江子羡本觉得这个问题没什么问题，但是现在卓雪霁的回答落在他的耳朵里，他感觉自己问的这个问题的问题真的是非常有问题啊！
　　不对，有破绽，作为一个重生者，还说是自己的未来的妻子，也就是说和未来的自己结婚了，结婚了，嗯？……那不久就等于是个老司机了吗？开车别说什么180度拐弯，就是360度重复螺旋升降也只是方向盘一个角度的问题吧！书里，电视里，可不都是这么演的吗？只是摸了一下胸，至于这么脸红心跳的吗？假的假的，肯定是假的！！！
　　江子羡咳了咳，疑惑问道：“你当初说你是我未来的妻子，也就是说我们在未来结婚了，难道我们结婚了都没那什么吗？”
　　“哪什么？”
　　“那……”
　　“哦！当然有！”卓雪霁理解了江子羡的意思，脸庞的温热好不容易缓解，又开始渐渐变得燥热了起来，褪下的潮红重新涨了起来。。
　　“当然有了，但是你要知道，重生并不是我带着我未来的身体回到现在，那是穿越！而是类似记忆的与情感嫁接到现在的身体上，你应该有体会，越久的记忆也会越模糊。而生理方面，我还是现在的我，也就是说，如，如果我们现在做那…我会有不一样的感觉，因为这也是我的第，第一次！”
　　江子羡目瞪口呆，能不能动不动就开车啊，司机，我要下车，跳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