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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天命相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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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胤,谷延二字具有特殊的意义,就像宗政二字代表着大胤的皇族,南宫和司徒代表着大胤最具权势的世家大族,而谷延则代表着大胤最为有名的星术师。
  与其他星术师不同,谷延一族之人世世代代皆为星术师,家族之人血脉觉醒也是其独有的星魂血脉。从先祖谷延星河开始,世世代代皆是如此,少有人例外。其家族之人对星象之术也有超绝的悟性,每代皆有强大的星术师诞生。甚至据传言,把星象之术修行到极致的谷延家先祖谷延星河更是具有神鬼莫测之能,能于冥冥之中窥测到一缕天道命数。至于这则传言是否为真,不得而知,只知道这是在整个天下都极具传奇色彩般的人物。不仅是在那个混乱的年代,更是在大胤一统天下的千百年间都无人能够超越的一个传奇。
  相传,谷延星河出生于西岚郡一富豪乡绅世家,自小聪慧,性格狂放,言语不羁,为当地之人所不喜。好读书,却无心于功名,沉迷于医卜星象,奇闻怪志,整日以星术师之名自居,惹来无数人的嘲弄。而他却丝毫不以为意,依旧我行我素。就算有人当面嘲弄他为自己卜算一卦,他也是傲然道,“作为一名星术师,且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星术师,我这一生只会为一个人卜算,你恐怕还没那福分。”每当这时,所以人都会哄堂大笑道,“那谁能有着福分?”他总会深深的叹息道,“不知道。或许没有人吧!”
  这句在当时被多少人当成笑话的话,在多年以后,当他已站在九州的巅峰之时,那时候所有的人仿佛才明白,他这一生想要卜算的不是卦象,卜算的而是整个天下,卜算一个能结束九州动乱,给天下带来太平的盛世之君。
  而那个他唯一为其卜算过的人,就是结束了整个九州无数年征战不断的大胤太祖——宗政宏宇。
  那时,他已年近中旬,胤太祖却不过刚满十五岁的落魄少年,毫无丝毫家世资历。与这样的一个落魄少年产生交集,不是疯子就是傻子。而事实上,那时在整个西岚郡,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了一个疯子和傻子。
  他为那个叫宗政宏宇的少年卜卦的过程无人知道,卜算结果也无人得知,只知道他在为这少年卜算卦象之后,做出了一个西岚郡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他把这些年谷延家仅剩不多的田产家私尽数变卖了,并遣散了所有的奴仆下人,跟着那少年一同离开了西岚郡。而他与那少年之后的消息在西岚郡就无人知晓了。
  直到多年之后,九州之地的风起云涌越演越烈,各势力之间的征伐越来越平凡,就连偏居西隅一地的西岚郡也在数十年见换了一次又一次主人。而那个在许多年之前任由他们肆意嘲讽的青年,却带着耀眼的光环回到了西岚郡。西岚郡的老人只记得,那天他脚踏青鸾,站在半空中接受着郡守府最精锐的府卫军的跪拜。他看起来还是那样的年轻,和多年之前相比,双鬓虽已斑白,却双眼深邃如星辰,气度沉稳如山,随便站在那里都给人极强的压力。
  又过了数十年,当他已站在九州之巅,被一统天下的大胤太祖封为当朝国师之时,他与当年那少年的故事在九州已被人编译成无数的版本被世人所传唱。而他辅助那少年谋定天下,料事如神的故事也渐渐被天下给传唱,成为所有星术师心目中的信仰,并被称为天命象师。谷延家也因此由西岚郡的一个乡绅世家一跃成为与大胤其他古老的四大世家大族齐名的世家。
  与其他四大古老的世家大族在大胤的位高权重不同,谷延家自谷延先祖谷延星河做过数年国师后便即隐退,后世子孙也极少在朝为政的,大多都醉心于星象之术,闭门苦修。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碍谷延家在大胤的地位。每一代承继大统的新帝皆对谷延极为荣宠,赏赐分封不断,甚至更有将公主下嫁赐婚。而朝中的王公大臣和巨贾富商,上门卜算求卦之人也是络绎不绝,致使谷延家及其繁盛,在大胤的名望比之古老的四大世家大族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昭德元年,继位仅一年的胤帝宗政洪武更是为表彰谷延家先祖为大胤做出的不世功勋,于帝都钧天峰南屏建造了一座谷延府邸和帝都最高的高塔星辰塔赏赐于谷延家,并将大胤长公主嘉玉赐婚于谷延家族长独子谷延墨。
  新帝登基便赐下大婚,那怕是对谷延家来说也是极其荣耀之事,作为族长和父亲的谷延鸿自是兴奋之极。自从旨意下达之日,便开始着手准备各项事宜,并派人接回在墨离游历的谷延墨。
  原本是一场门当户对、金童玉女的天作之合,却不想这却成了一段悲剧的开始。
  谷延墨,在谷延家可以说的特殊的存在,也可以说是谷延家的一个异类。他虽天资极其聪慧,却性格孤傲狂放,与家教甚严的谷延家有些格格不入。他自小便对谷延家的星象之术便有些不以为意,在家族长老教授他星象之术之时总是奇思怪问,而每到询问他是否通晓其意之时,总是随口敷衍,事后便忘的一干二净,惹得谷延鸿甚为不喜。
  到得十一岁之时,谷延墨成为继先祖谷延星河之后在这年岁觉醒血脉的第一人。原本应该是谷延家蒸蒸日上的大喜日子,却不成想谷延墨觉醒的血脉之力却不是谷延家独有的星魂血脉,而是变异的星河血脉,惹得整个谷延家都是哗然一片。
  本就谷延家不受待见的谷延墨,在谷延家的地位愈加的尴尬和不受待见。甚至不少谷延家弟子背底里更是对他冷嘲热讽,对他这“少家主”的身份没有一点放在心上。谷延墨性格本就极其骄傲,自是不能忍受这些谷延家弟子的侮辱。他们之间的摩擦变得越来越平凡。甚至有次出手将一名嫡系弟子打成重伤,惹得家族的长老们愤怒不已,要把逐出谷延家。
  事后虽然被谷延鸿已家族族长的名义给压下来了,谷延家却是暂时待不下去。谷延鸿再三考虑之后,最终决定送谷延墨到八大宗门之首的太虚门修行。
  他这一去就是将近十年,在这十年内没回过谷延家一次,也没与谷延家有过任何的书信来往,但他的大名谷延家的人却是时时能够听到。先是听说他在太虚门修行了一年多时间便被太虚门掌教太一真人收为亲传弟子,之后于墨之川收付须臾,博郡杀死为祸一方的九尾妖狐,剑王城败剑源大师,名声震于天下。
  谷延家之人从未何曾想过当初被他们看不起的那个不能觉醒家族血脉的“废物”能够走到这样的高度,当胤帝赐婚于的圣旨下达谷延家,谷延家的那些年轻子弟虽心头不爽,却也不敢宣泄于口,毕竟他的声明已不在以星象之术闻名于天下的谷延子弟之下,甚至过之而无不及。
  身为家族族长和父亲的谷延鸿见他能有如此的成就,并能得到胤帝的认可,亲自赐婚,自高兴不已。知他最近在墨离出没的消息,连忙让三长老谷延承带领几名谷延家的子弟去请他回来。谁知道几天之后,三长老与那几位谷延家子弟皆带伤归来,使谷延鸿又急又气。第二日,谷延鸿亲自召集家族的十三位长老赶往墨离。
  最终,多年未归的谷延墨还是回到了谷延家,可他整个人却犹如失去了魂魄一般。形容枯槁,看不出一点的声气。谷延鸿与十三位长老的神情也颇为古怪,却无人对墨离之行透露过之言片语,皆是三缄其口,只是抓紧时间操办婚事。
  大婚之后,谷延墨也是沉默寡言,不言不语,不是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之中,就是独自御剑破空无影无踪,对嘉玉公主始终神情冷淡,爱理不理。就算一年之后,嘉玉公主为他生下一对龙凤胎,他也未曾前去看过一眼。
  又一日,他御空离去。对他行为早已习以为常的谷延家的人也并未在意,可在归来之时却在谷延家引发了山呼海啸般的震动。
  所有谷延家的人记得那天傍晚,帝都的上空漫天云霞漂浮,金色的大道铺开,所有谷延家弟子都依如既往的家族做自己的事。突然之间,他们只听见一声剧烈的轰鸣之声,整个谷延家忽然间地动山摇,亭台楼宇开始坍塌,谷延家上空的云霞被一片茫茫星河给遮住,那自从回到谷延家就心若死灰的男子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清秀的脸庞变得狰狞一片,浑身上下杀气腾腾,他站在半空之上厉声咆哮,声震苍穹。谷延鸿虽在一旁气得脸上的青筋暴起,可依旧挡不住那一声声怒吼在谷延家的上空炸裂。
  “宗政玉,你给我出来,给我滚出来……”
  迎风而立的嘉玉公主一如既往的平静如水,抬头望着半空之上那似若疯癫的男子,脸上没有一丝的感情波动。她像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个结果,没有恐惧,没有心痛,就这样一步步的走了出去。
  “公主……”
  身后两丫鬟抱着那两个刚满周岁的龙凤胎忍不住低声呼唤了一声,她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还是迈步向前走了去,直面苍穹之上的那个男子。
  谷延墨终于看见下方那一步步走来的女子,心中愤怒、仇恨、伤痛一时间全部涌了上来,他控制不住仰天狂啸,“为什么……为什么?”
  嘉玉公主的长裙猎猎作响,狂风吹动之下,她的绿柳纤弱的身躯却纹丝不动,一双美目只是盯着苍穹之上那个势若疯狂的男子。
  他疯狂的一遍一遍质问,“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为什么还要杀了她?”
  “为什么……”她低低的笑了起来,“你问我为什么……”
  “我哪点不如哪个贱人?我哪点不如那贱人好?你宁愿每晚独自一人待在那贱人破屋外,也不曾看我一眼。”她对半空中那疯狂的人影嘶声大喊,像是要把隐藏在心中的怒火发泄出来。
  “我既然得不到,我也不会让那贱人得到。”
  “你……”
  谷延墨再也忍耐不住,他身后漫天的星河之光如流星一般垂落而下,压向那被风中吹拂的女子。
  “住手”。
  谷延鸿厉声大喝,神色大变,双掌连连挥动,身前浮现一金色的玉盘疯狂变大,想要挡下不断垂落而下的星河之光。可是那些星河之光仿佛无穷无尽,金色玉盘也只仅仅抵挡了片刻便轰然碎裂,把谷延鸿轰向了下方。
  嗡的一声,一阵狂风从半空吹过,一把通体银光的剑出现在谷延墨手中,如流光一般直射在下方嘉玉公主的咽喉之上。
  “公主……”后面的两个丫鬟吓得花容失色,想要靠近又不敢。
  时空禁止了,漫天的星河之光消失了,谷延家所有人的呼喊之声远去了,只有那柄银白色的长剑屹立在那儿不动,一缕缕绿殷红的鲜血顺着剑尖滑落在剑身上,犹如在那欺霜胜雪的肌肤上盛开了妖艳的彼岸花。
  嘉玉公主像是没有感觉到那柄剑随时都能刺穿她的咽喉,她一双眼睛只是望向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没有是丝毫的变化,只是那样的一直的望着,望着……
  “哇哇……哇哇……”
  不知何时,这片静谧的天地有婴儿的啼哭声响了起来,那两双对峙的目光最终还是闪起了一缕波。
  “哇……哇……”
  随着那一阵又一阵的啼哭声在这片天地响起,那银白色的长剑慢慢的滑落了下来,阵不甘的长啸而出,他反手劈一剑劈了下去,把一座座亭台楼阁从中间生生的劈成了两半,扬起一阵漫天的烟尘。随后,只见一道银光划破长空直冲天际而去。
  只留下那在残垣断壁中哀嚎的谷延家子弟和望着那道划破长空而去的身影缓缓留下一行清泪的纤弱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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