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瞎子借剑“过来”

　　北地地广人稀，蓝天白云下北地的空旷又让人感觉多了一份豪迈。俗话说北地多豪杰，江南育书生。北地宽广，在北地生活的人们马和马车就是唯一的交通工具，如果非要给这天下的交通工具按等级来分的话最快的就属于御剑飞行。前提是你得有萧胤那种一品境界以上修为而且还得是剑修，比御剑飞行更快的方式就是元神出窍，不过要做好跌境的准备，因为连萧胤这种境界都不敢使用可见其后果的严重性，第二快的交通工具嘛就是骏马与异兽，传闻北朝皇帝完颜昆仑就有一匹天马可以日行千里还不带喘粗气那种，还有东南道大将军赵飞匀的坐骑踏云豹。这些异兽神马都是当今比较快的交通工具，而且喂养还不用主人担心，因为一般草料这些异兽神马是不吃的，它们自家会去寻一些灵草灵药填肚子。除开以上三种，又不耽搁时间又稳定的就只有马车了，这不。自封天下第一马夫的胡老五架着马车悠哉悠哉的走在威武郡的官道上，扶风县的事情已经过去大半月了。罗庭彦回北方的事情传了个遍。听说连草原都知道！扶风县县令张本硕带着他儿子张超当天就跑了，书生司马仲被罗庭彦当场封了县令，半推半就的上了任。乐得与司马仲有过一次酒场关系的王老二直呼发了。脊梁骨不怎么弯的黄贵也被强行按在县尉曹能手下当了兵，罗庭彦叮嘱曹能多上山剿匪好锻炼锻炼黄贵，而且黄贵必须要顶在最前面。哭丧个脸的黄贵叫罗庭彦清明上坟的时候记得不要只给他爹黄五买酒，连他的一起买。天下第二的萧胤在醉香楼门口一剑斩飞两百人头醉香楼因此出了名。各县郡来参观的人络绎不绝。赶鸭子上架的司马仲为了往后能在醉香楼赊点口粮，所以帮醉香楼写了块牌匾叫“一剑封喉血长空”。醉香楼老板高兴了悄悄塞了十两银子给司马仲算是润笔费。不过被罗庭彦当场给黑了，说司马仲受，贿，醉香楼的掌柜张老二因为行，贿也被罗庭彦罚把吃饭的银子退给他。两人无奈，只能夸镇北小王爷明镜高堂眼里进不得沙。之后罗庭彦良心发现便将银子还了他们两个，见司马仲写了快匾就喜提纹银十两。老黄动了心思。不知道从哪得知茶摊张寡妇的事情就火燎火燎的朝东大街跑，百姓们也是看个稀罕追着狗神仙往东大街跑，老黄跑到张寡妇的茶摊后一番长篇大论说的张寡妇云里雾里的。搞到最后才知道狗神仙想给自家的茶摊提几个字，写块匾，大家都说老黄是神仙转世。张寡妇激动得又掉了眼泪。这张寡妇的眼泪也不怎么值钱。等老黄用狗爪子在茶摊的桌子刨出“张寡妇北地第一茶”几字，热情的百姓们当场就把桌子卸了给张寡妇挂在茶棚上，张寡妇看着自家茶棚上挂着的“匾”高兴得将老黄抱在胸口搓了又搓揉了又揉，只剩下一口气的老黄差点就成了天下第一个被胸闷死的狗。仙狗。最后天下无不散的宴席，醉香楼成了此次扶风县最大的赢家，机灵的胡老五提议大家到香楼吃了一顿散伙饭，当然是白食，张老二开始还扭扭捏捏的叫后堂一定要控制成本，后来喝高了之后便拍着胸口说酒水管够，还把花高价买来运货的骆驼杀了烤全驼招待大家，罗庭彦吃着张老二递过来的烤驼峰心道；不知道帐老儿清醒之后是如何表情，七不害人。八不害人，酒害人啊。也不知道是狗的身体结构不同还是什么，老黄二两酒下了肚子便喝高了，一高兴就忘了形。老黄把沙滩裤跟褂子脱了顶着个器，官在南街蹦起了迪，司马仲几碗酒下肚之后也不惧怕老黄，身为扶风县县令的司马仲丝毫不顾身份的跟着老黄在南街扭起腰来，半醉半清醒的罗庭彦看着瞎了眼的萧胤学老黄把手比个六的手势对着天空一上一下的摇着脑袋，再用脚不停的踏着地面嘴里哼着老黄教他的调子，叮咚叮咚的，罗庭彦总觉得老黄是带着大家跳，大神喊魂。此时此刻他才有种我也是这个世界人，等众人醒来准备要离开时酒醒的司马仲收起性子给罗庭彦说他这扶风县的县令只能暂时顶缸，就算罗庭彦是就算是镇北小王爷安排的也不行，他此次北上的目的只是想真正的了解北方而不是为了做官，一直叮嘱罗庭彦途经威武郡的时候记得叫郡守大人赶快派人下来。罗庭彦嘴上答应，半路将司马仲的叮嘱的话当个屁就给放了。途中罗庭彦因为无意中放过张超这事好像触碰了阳戒的机缘，牧玄客的残魂又在他脑海冒出来说什么他选的传人第一个绝对是救人而不杀人，果然不出他所料的一大堆废话。叽里呱啦的牧玄客的残魂说什么第一层有什么灵丹妙药至少可以将罗庭彦的修为提升到修真境里的什么元婴境，老黄给罗庭彦解释修真的元婴境就相当于这个世界的二品境时罗庭彦激动的都快哭了，等牧玄客的残魂散去，罗庭迫不及待用牧玄客教他的方法进入阳戒第一层时除了一篇什么当时排名第一牛逼轰轰的“焚天心法”印在了脑海里之外，第一层里面毛都没有一根。罗庭彦将此事告诉老黄之后笑得老黄前仰后合没注意就从马车上滚到了地上说果然不出他所料。爬上马车的老黄不但不安慰罗庭彦还打击他这“焚天心法”比画饼充饥的还不如。
　　这不，还在途中的罗庭彦坐在马车上按照“焚天心法”的步骤还在不死心的修炼，先吸气，闭气，再引起在丹田。没多久老黄看着憋气憋得满脸通红的罗庭彦道；还不呼吸？你想死别害我。
　　实在憋不住的罗庭彦使劲吸了一口气不死心的问老黄道；老黄，这“焚天心法”真如你所说的毛用没有？
　　老黄认真扣着狗指甲里的泥巴头也不抬的回答道；都跟你说了，这个世界飞升的灵气都不足，你还想修炼当年修真界排得上名号的“焚天心法”，可能吗？我曾今给你说过，为什么二娃他们这个世界近千年已经没有白日飞升的人出现了？无非就是灵气不够，还有也许就是没人接引，说道这老黄用狗爪指着天继续道；上面有没有活口都不知道。我劝你这须弥戒指里的东西你不要报有太大的希望，除了死物其他的估计都消失了。我能保留一丝残魂都是意外，你要是在晚上个几十年触碰牧玄客这破机缘，估计我都是魂飞湮灭了下场。说完老黄怕罗庭彦灰心，就安慰道；不过你也不要灰心，牧玄客这老儿当年最好剑。以前他就收藏过几把神器，我记得其中有把剑叫“霜冷”，当年他干过很多牛逼的事，比如用霜冷一剑震九州。所以这须弥戒指机缘有机会就尽量开，看开点。没机会不是还有我嘛，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后上万年的事都记得。好比百事通，比须弥戒指好用多了。你只需要脚踏实地的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来。说到这老黄指着萧胤道；二娃不就是这个世界的天下第二嘛。我就先帮你捡了个便宜师傅，先跟他学剑。你自己想想那个提着霜冷，指点江山那个场景。会比牧玄客那老儿差？
　　罗庭彦听老黄一番忽悠就把须弥戒指的事情抛在脑后，屁颠屁颠的从马车内爬出去找萧胤拜师。
　　老黄见罗庭彦爬出车厢后擦了把汗暗道；这孙子越来越难忽悠，当爹当妈又当师傅的事可真累。只差没怀胎十月了。
　　看着双眼空洞眺望着远方萧胤也不知道看得见不，罗庭彦早见怪不怪了，开口道；萧老剑圣，我想跟你学剑。
　　萧胤现在可是老黄的死忠粉，罗庭彦跟老黄的关系又复杂，收起心神认真说道；小王爷，我教的你不一定学的了，而且我不一定有老黄先生教的好还是让老黄先生教你吧。
　　我教的他更学不了。二娃你从最基本的教他就是，老黄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出来。
　　收到老黄的指令，萧胤整理一下思绪道；小王爷，我听老黄先生说过他很多前生往事，我们这个世界的修炼在他眼里就是习武，所以我就按习武的方式先给你讲解，然后你在慢慢练习，不懂的你再问我如何。
　　罗庭彦一脸认真回答道；好。
　　萧胤接着说道；习武要从最基本的练起，天下武夫无非就是一等练意，二等练势，三等练招。都是按个人的悟性来的。招式招式，一招一式。你先从招式练起，我一生学剑。平常嘴里经常说的一剑就是从最基本的招式里面演变而来，说到这萧胤扭头看了一眼马车内，便有心装逼，继续说道；我在对敌时，哦不，这世上我也没有几个敌人了。应该说我在跟对手过招的时候不管对手有多强基本都是一剑。这一剑代表什么了？就是不管是，刺，挑，划，一剑就是一剑，怎么舒服怎么把这一剑递出去，从今往后你在学会一剑之前千万不要受别人的影响去学什么华而不实的招式，剑要求的是快，很，准。敌人近身你就把剑当着匕首捅，敌人靠远你就当枪刺。当刀劈，哪怕你躺在地上觉得把剑扔出去能把敌人杀死都可以。手里有一剑便只出一剑。明白了没有？
　　还不等罗庭彦回答。老黄在车内冒出一句二娃你这个逼装得满分哦。
　　胡老五，停车老夫刚刚有五两银子掉下车了，还不等胡老五停好，萧胤急忙下车去找银子。
　　胡老五；车一直在跑，要找银子你也往后面找啊，萧老剑圣。
　　老黄拨马车的布帘，看着云里雾里的罗庭彦道；萧二娃说的是他练剑的剑意，你当然听不懂。以后你就从最基本的练，每天练剑。不管你刺也好，劈也行，五千次。我会叫二娃监督，姿势不对的就加五百次。什么时候练到可以将飞动的苍蝇一剑弄死了再说。还有不准去找卢老八问飞剑事，那不是目前你该学的。到了五品之后我再想办法弄几把飞剑先给你用精血温养，等你到了二品之后你才可以练习飞剑。明白了吗？
　　罗庭彦道；明是明白了。可萧老剑圣他说只练一剑，你还给我弄飞剑温养？
　　老黄道；二娃估计在娘胎里的时候就开始练剑了，你现在十七八岁了半路出家你还想学人家？我看你是想练贱差不多。老子帮你寻条快捷的路都不错了，你还有问题？
　　得我错了，你安排就行成不罗庭彦道。
　　见老黄说完，萧胤跳上马车拍马屁道；我老黄先生教得好。
　　老黄道；别拍马屁。我又没说你教的不好。只不过你不要拔苗助长，一步一步的来，你说的那么深奥，他能听明白？当年你学剑也不是一步就到了二品的吧。修炼这个东西，悟性当然重要，可是脚踏实地才是最关键。以后你监督他，要是敢放水以后你有事别想我拉你一把。
　　老黄钻进车内还不忘叮嘱萧胤严厉点。好歹我也给你机会收了个小王爷做徒弟。以后你就是他的师傅，我们就是平辈，我亿兆年的年龄跟你平辈，你不光荣？
　　“是是，老黄先生。”
　　老黄；别叫什么先生，我听着别扭。叫老黄就行。
　　是，是，老黄。你说的算。萧胤边说边看了一眼发呆罗庭彦心道；就他这悟性，好像我占了好大便宜似的，皇帝求我教我都不会教呢，还小王爷。半边身体都埋入黄土了，现在来收这么个背时徒弟，以后担子估计不轻。想到这萧胤开口道；卢老八借把剑给我。
　　啊？萧老剑圣怎么了，还不等卢老八有什么反应。
　　只见萧胤一声轻呵；“过来，”卢老八剑匣里面的“问心”就破匣而出飞到了萧胤的手里。萧胤把剑丢给罗庭彦道；车上不方便，你就先给我站着了练，早晨先一千下，身子要是敢歪一下重头开始。
　　罗庭彦；啊？歪一下都要从头开始？老黄不是说了歪了只加五百下嘛？再说萧老剑圣，这马上车站不稳啊。
　　既然拜了师你就要给我有点师徒的样子，别什么萧老剑圣，以后叫师傅。萧胤也摆起了师傅的谱。说完等了一会估计是觉得老黄没反对的意思接着说道；我当你师傅还是我吃亏，所以对你必须要严厉点，站不直就扎着马步练，敢歪一下也是重头来过。
　　罗庭彦心道；你个瞎子为了捧老黄的臭脚，我成了邀功的道具，牛批。
　　卢老八看着自家多了个洞的剑匣子叹气道；从新做个匣子都无所谓，可用精血养了好几年的飞剑被人家喊了一句“过来”就飞去了，而且还是最好的那把。人比人气死人哎，真是“女大不中留”。
　　萧胤看着唉声叹气的卢老八道；哼什么，老夫会白借你的剑了？再说是给你家少爷借的。好像是老夫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一样，算了，过来老夫指点一下算是还你借剑的情。记住我只说一遍，至于你自己能领悟多少那是你的事。
　　卢老八急忙摆正姿势，抛开杂念。准备洗耳恭听！
　　萧胤见卢老八准备好，呵一声；看好这“一剑”，萧胤双指并拢往官道外的荒漠一指只见一道凌厉的剑气从荒漠中穿过，剑气穿过的地方飞沙四起。鸟鸦吓得展翅高飞，惊得马儿前蹄朝天。等风沙山散去胡老五御好马走下官道一看，荒漠中多了一条四丈宽一百多米长的深坑。萧胤看着自家的杰作道；卢老八，练剑与悟性心性都有关。悟性高的人练剑可以更快的掌握剑的技巧，与剑融合的更快，笨的人就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坚持不住就是走错了道。你一个二品用精血温养七把飞机虽然不是走错了道，可是取了巧，以后对敌不管你是御飞剑也好，握剑也罢，记住剑多一分力道就会使剑少了一份灵气，少一分力道又会让剑的威力弱了半分。什么时候能让自己心无杂念的递出一剑，你就什么时候能进入一品境。
　　卢老八道；谢萧老剑圣指点，估计我剑道一途走了歪路。
　　胡老五走上马车继续御马驾车前行，回想萧胤一剑的威力，又想起萧胤的一番话问道；萧老剑圣。我从小到大就会赶车，可是御马驾车也有它的学问，这马儿偷懒不走你就得抽，可是抽重了马儿吃疼他就会跑得很快，坐车的人就会不舒服。可是抽轻了马儿就感觉不到我在驾驭它，它也会使着性子走。只有不轻不重才能驾驭好马儿。我这鞭子抽在马儿身上多一分力道和少一分力道就跟你说的用剑的道理一样，你看我这样能不练剑？
　　萧胤惊讶的看了一眼胡老五道；看不出来你这个天下第一马夫的悟性这么高。我收你做个关门弟子怎么样？
　　胡老五看了一眼扎着马步一剑一剑刺出去的罗庭彦擦了擦汗道；还看还是算了萧老剑圣，我都被老王爷骗来抽了十年的马儿了，你还想骗我去练几十年的剑。我还是不学了。说完也不管萧胤的感受继续吆喝着驾车。。
　　瞬间萧胤这块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放。
　　卢老八更是叹口气道；人比人气死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