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两个执念

　　东海，整个大禹版块的最东方，芝罘岛也是大禹最东方最后的一块陆地，岛上有座高耸入云端的山峰名曰通天峰，山顶有座小茅屋，茅屋内一个老人摸着自家徒弟的脑袋问道；青娃，听你这么一说那萧瞎子这么俗？
　　“是啊，师傅。可俗了，我还听说那镇北王世子还有条会说话的狗，仙人转世呢！”叫青娃的孩子脆生生的说道。
　　老人；仙人转世?这可比萧瞎子更俗。老人一脸不信
　　真的，真的，是真的师傅，卖鱼的黄大娘也说，打鱼的龙大哥也说。还有李大伯，常大哥都说是真的，萧胤就是听了那狗的话才一剑杀了两百个军士的。青娃坚信不疑道。
　　萧瞎子听一条狗的话去杀人？老人恶补了一下那个画面，可是怎么想都是无法接受，不过看着眼前的徒弟青娃，瞬间开朗了，我这天下第一的人在通天峰带娃，你萧胤这个天下第二的在北地被一条狗牵着走。大家都混得不怎么样，估计纳兰无敌在大草原放羊挤奶都有可能，
　　青娃一看师傅不说话，以为师傅还是不信，道；师傅，你的心境越修越小，传的这么有板有眼你都还不行。青娃指着天上继续道；师傅，你上不去不代表人家下不来嘛。
　　老人一拍脑袋道；真是老糊涂越活越倒退了，还没个你这小娃儿看得透彻，这人啊，心头一旦有执念。很多事都容易钻牛角尖。真是一处不通，万法都不通了。
　　鼻子通可以呼吸就是了，万法通太累了，青娃感慨道。
　　老人一笑道；怎么。你大师兄又逼你练功了？你大师兄呢？
　　“大师兄想学您一样万法通在山顶练功呢。”
　　练个屁，去把他叫来，你个一窍不通的都不着急他练什么。赶紧的去。
　　青娃听到师傅的话嘎嘎嘎嘎的直笑。师傅骂你呢。还笑的没心没肺的。你个小东西。老人道。
　　师傅没骂我，我知道师傅夸我呢。我去找大师兄了哈。咣的一声响，青娃边跑回头说话撞到了茅屋的大门。
　　哎，你这倒霉孩子。
　　老人朝大海远眺，叹口气道；哎，这天下太平，人生可以如棋如戏，可道了乱世估计是没规则可循，也没棋路可走，这天下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天下，这江湖也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的江湖了老咯，老咯。
　　罗庭彦带着宠物在扶风县下副本的事已经发生半个月了，这件事也像长了翅膀似的一样传了出去。天下的江湖分几块，所以说北地江湖多凄凉，蜀地江湖儿女多惆怅，南疆江湖蛮子嘴猖狂，都是因地而议各有不同罢了。
　　刘邯以前西蜀皇族，现在大禹朝廷给他封了个称呼叫西蜀余孽。可人家刘氏一族在蜀地建国时轻赋税重农事广德民心。西蜀百姓普遍心胸耿直。这天下虽然是大禹朝的天下，你要我们蜀地交钱交税小问题，但是你大禹也管不到我们的思想吧。所以这蜀地的里上到天下名士下到贩夫走卒对刘邯可都是扫榻相迎。这不，刘邯前不久下完副本闯皇宫估么受点伤，在青城山养伤。山上的小道士们对他杀没杀李隆龑不感兴趣。见他来青城山之后劝他量力而行，下次再去的时候小心点。多么大逆不道的话。
　　刘邯正在跟一位胡子都长到心口的老道人在下棋。老道人不知道是输恼怒了还是怎么了。一下将棋盘上的棋子全部抹乱用正中的蜀腔道；邯娃儿，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娃儿哈，这三年内你最好不要再去长安城，要是再去，你要死给我死远点，不要再跑来我这青山。你活到的时候倒是没人敢动你，要是李隆龑啊个龟儿子晓得你死在青山的话，你晓得的嘛，我这青城山老少一百多口人外带母猪三头，猪崽无数，一个都打不脱。在一旁斟茶倒水的小道士急忙说道；师傅，师傅，还有我养的飞凤估计也打不脱。一只八哥在树上扯着嗓子叫；还有我，还有我，刘邯你个背时的，不要害我们，不要害我们。
　　刘邯看着师徒二人跟叫唤的八哥一时哭笑不得。。。。
　　老道继续道；刘邯，我真没吓你，朝廷这几年对蜀中内松外紧。掌控越来越严，虽然刺史刘越是刘家的后人，而且好几个郡守都是刘家的后人，朝廷这么做是无非就是为了收蜀地心，可剑南道的哪路大军跟蜀地有关系？全是朝廷的人，李隆龑好手段啊。不过嘛这天下就是这么一回事，那张椅子今天你家坐，明天我家坐，后天他家坐，你不要为了心里的执念弄道最后连刘家的后人都不留下一个。
　　刘邯道；自从皇兄去世之后我没想过什么重振西蜀这些摸不到边的事。我就是想凭自家一身所学为刘家做点力所能及的事而已。莫要劝了，我答应你三年之后不去长安找李家的麻烦就是了。
　　劝不得你，脾气硬是大得很，下棋。下棋。让我十八子。老道士丝毫不要脸的说道。
　　刘邯；让你十八子？一大把年纪的你也开得了口。输了别哭鼻子，
　　眼看要赢了这盘棋老道人开口道；罗顺朝那老匹夫儿子的事你听说没有。
　　刘邯认真盯着棋盘道；听上山的香客们说了些。
　　小道士插嘴道；听说世子小王爷养的狗也会说话，比我的飞凤识的字还多。
　　老道人见要赢的棋好像又要输了邹着眉头递了个眼神给小道士说道；要不北上看看？
　　小道士瞬间明白师傅的的意思跟着说道；听说萧老剑圣杀人就是那条狗指挥的。还有传说那条狗是剑仙转世，叫什么狗剑仙。
　　刘邯一听到剑仙二字之后脑海里都是飞剑。他将棋子拨乱骂道；叫我让你十八子，我也让了，眼见要赢了你坏我心神，真是为老不尊。走了，你自己叫你徒儿配合你下吧，无趣。
　　“耶，你娃硬是脾气大得很哎，好歹我也是你长辈嘛”见刘邯离去老人自言自语道；小邯儿，这刘家就剩你这么个能生养的种了，天下这么大，何必为了一个执念放弃一生了，我没了刘家的包袱还不是在这青城山过得逍遥自在。
　　小道士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师傅我也有执念。
　　老道人；滚，毛都没长齐。你有傻啥批执念。
　　小道士；我想把你教我的正阳心法教飞凤。
　　老道士；你教一只八哥正阳心法？
　　小道士；对啊，学会了他也能御剑飞行了，跟刘皇叔一样。嗖嗖嗖，打遍天下无敌手。
　　老道士；滚。看我不打死你个狗日的。
　　小道士提着茶壶疯狂逃窜。。
　　青城山上顶一道长虹破空而去，刘邯御剑北上。
　　当年李虞迁都长安，便将长安城改建，长安城城高二十仗，护城河宽九米，过了护城河有安化，明德，启夏三座大门，顺着正门明德门进去就是朱雀大街。朱雀大街左右大小分布着共六十三条街道，再顺着朱雀大街一直走就可以走到朱雀大门。进入朱雀大门之后才到皇城，皇城内还有一道城墙，高十五丈，宽三丈，高耸的城墙将整个威严无比的皇宫围了一圈。刘邯每次孤身一人来长安，一剑闯到朱雀大门下就进不去了。一到朱雀门，城墙上的将士万箭齐发，还有皇宫内门承天门与长乐门两座大门的重甲骑等整装待发。过了承天长乐两门才到皇宫，此时的皇宫太极殿内，当今皇帝李隆龑在太极殿内阴沉个脸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张本硕问道；那条狗就是这么说的？
　　张本硕脸贴地头都不敢抬答道；是。它叮嘱微臣一定要把话带到。
　　李隆龑道；张本硕，定襄郡前面就是威武郡，朕准备再次派你北上为官，你还敢去吗？
　　张本硕答；皇上派臣去哪臣就去哪。
　　李隆龑；朕问的是你敢还是不敢。
　　张本硕抬头直视李隆龑答道；微臣就是皇上的一把利剑，皇上指向哪，微臣就去哪。有何不敢。
　　好，好，张本硕，朕派你北上定襄郡为定襄郡长史，定襄郡都尉陈继兆是当年跟随先皇的百战之士，他会配合你。从哪跌倒的你就给朕从哪爬起来。明白了吗？李隆龑道。
　　张本硕；谢主隆恩，不过微臣有个不情之请。
　　李隆龑；说。
　　张本硕；微臣此次北上扶风县为官颇有感触。在北地，民风彪悍。一县之首的县令经常政令不通，无他。手里没兵没人，北地百姓商贾根本不惧朝廷命官，现在中原无战事，只有北地边郡，南疆等地才有机会两兵相接。所以臣请皇上将我儿张超安排在南疆大将军魏无边麾下效力。等朝廷需要的时候微臣父子二人必效死命。
　　好，好得很张本硕，你的话朕记住了，我写张条子，叫你儿带着即日南下跟魏无边报道就是。做个魏无边亲兵如何，李隆龑问道。
　　做亲兵我不如带他去定襄郡寻武夫教导他，必须要在跟南蛮对阵的前线，不经历生死。以后哪有勇气为皇上领兵做事。张本硕急忙说道。
　　李隆龑将张本硕扶起来道；爱卿的苦朕明白，就按你说的办吧，你受侮辱朕知道的，退下吧。休息几天你再北上。
　　张本硕；谢主隆恩，微臣告退。
　　等张本硕离去，李隆龑吩咐道；请左相，右相太极殿议事。
　　好的皇上，一个机灵的小太监急忙向殿外跑去。
　　“去叫李进忠跟来见我。”
　　又一个小太监得令跑了出去。
　　不一会，左相李当心，右相孤独舞阳与司礼大太监李进忠三人在太极殿集合。
　　李隆龑安排李进忠道；去搬两张椅子给左相跟右相，还不等椅子来李隆龑自言自语；朕想不到小安子会是家燕的人，朕更想不到吴贵人也是家燕的人，我居然听信他们的谗言，才使出这么个昏招暗杀罗庭彦。以至整个北地已经是惊弓之鸟了，估计朕的话在北地没人信了吧。
　　李进忠急忙接嘴道；皇上，这不怪你。这是内廷的疏忽，谁也没想到那小安子三岁进宫，八岁净身之后陪你伴读多年。这小安子不但勤恳好学，而且又机灵谁不喜欢。只不过诸葛鸿本就擅长阴谋防不胜防。眼下是怎么控制好北地的事情才是关键。
　　右相独孤舞阳哼了一声道；堂堂天子，居然会想出这么一处馊主意。当年先皇故去之前我就说过，北地的事情必须要拿出个章程，全部摆在明面上一五一十的说清楚，要是听我的现在哪来那么多事。微臣还是以前那句话，摆开架势随北地怎么做，要打，大禹接着。要和就得分个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天下可是李家的天下，北地可不是那些罗顺朝那老匹夫的天下，更不是那些镇北军的天下。
　　李隆龑问道；右相，如果要打，该怎么打。
　　独孤舞阳；切断商贸，朝廷停止供给。北地虽大，出产根本无法供养那么多军卒。现在镇北军群龙无首，派系各立。朝廷也不一定要跟北地真枪真刀的打，只需要把南疆魏无边，镇西大将军冉空，东南道大将军赵飞匀三位大将军的三路大军调到北方。再把塑方郡，楼烦郡，雁门郡，上谷郡南下所有的通关路口全部堵封锁。封锁之后，就等于把战场摆在定襄郡以外。打起来怎么都是在北地打。乱不到中原。最坏的一步就是把北上一州七郡卖给大草原。剩下的在徐徐图之。
　　哼，还不等孤独舞阳说完，左相李当心道；右相凡事求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阳谋。把北地卖了这种事都想的出来。真是够光明正大的。你以为草原还是以前的只知道烧杀抢掠的草原吗？现在人家叫北朝，北朝廷懂吗？这几年北朝吸收了不少中原的原朝余孽，先不说其他，光溜溜的大草原都筑起了几座大城，还在水土丰盛的地方屯田种粮。萧无极你不认识？我倒是跟他挺熟的，他可是现在北朝的太师。你说将整个北方七郡卖给人家你当他是猪？他巴不得北方七郡就卡在那作为跟大禹缓冲之地。
　　孤独舞阳也不怒继续说道；论阴谋诡计我不及你李当心，但是方方正正的阳谋你李当心可不是差了一点半点。听我把话说完在下定论。
　　孤独舞阳继续道；不要看北地现在和和气气的。只要我们向北地屯兵，镇北军一乱我们就有机会，刚才左相也说了。北朝有太师萧无极的存在，这种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事他不会做的。可是他只是太师，他的建议北朝皇帝天赐大可汗完颜昆仑可不一定听得进去，哪个皇帝不想开疆辟土。左相刚才说北方七郡是中原王朝跟草原王朝的缓冲之地，这句话我不反对，可如果有机会把北方七郡变成自家的地盘用来跟大禹缓冲，你说完颜昆仑心动不？。我们只需要围而不打摆明态度，北方七郡我们不要了。送你们北朝的。要不要？爱要不要！不要拉倒。完颜昆仑如果能忍得住不上当。以萧无极的性子绝对是先观望。那我们就可以操作一番，这是左相最擅长的事。不要告诉我，这么多年你对北地的参透毫无进展吧。也不等李当心回答独孤舞阳继续道；只要左相操作得当，镇北军内部只要稍微一乱，三路大军一起北上！只对反抗的军队动手。只需动作快。不要等萧无极和北朝反应过来。一战定乾坤，接着皇上再在北地广施恩惠，要不了两年北地才是大禹王朝的北地。
　　这就是孤独舞阳擅长的方式，阳谋。大禹把南下的关口全部封了，粮食，跟民用物资进不了北地，北地绝对会乱。到时候镇北军不打就等着被收编，想打内部又不稳定。前面有大禹，后面有北朝。毫无主动的机会。
　　李隆龑听得一阵心动。
　　右相想得美。我就算你说的都对，那我问你，你这番计谋至北地百万百姓为何地？镇北王虽然死了，但是他是带着大义死的。我先不手此计成功与否，到最后北地跟大禹的关系绝对是水火不容。完颜昆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北朝的朝政他基本上都是交给萧无极这些原朝余孽把持，北朝在萧无极的打理下国势也是蒸蒸日上。难道这么做你就没想过整个北地都投向北朝吗？又不是没有过先例。诸葛鸿的徒弟徐黯然在镇北王死后就投了北朝而且他在北朝还混得风生水起。这种千金买马骨的事情萧无极可是玩的滴水不漏。最关键的是镇北王世子罗庭彦还在。他虽然镇不住整个镇北军，可是不要忽略了整个镇北军对镇北王的态度。他就是代表镇北王，还说北地毫无先手的生机，只要罗庭彦此子在一天。他退可投靠北朝，进可跟北朝联合南下。最好情况就是目前的情况，徐徐图之。你那些阳谋还是不要拿出来博人一笑的好。李当心一席话又将李隆龑泼醒。
　　一见二人又要吵架。李隆龑急忙说道；左相，右相不要争论了。等朕先考虑一番再说。最不济现在明面上北地还是属于大禹的北地，我还年轻熬也熬得死他们吧。
　　一听自家主子想熬死一帮老不死的。噗嗤，李进忠都忍不住笑了。
　　李隆龑道；算了，我们君臣几个不要在这争了。在没有可实施的计划下，一切照旧就是。何必再起是非。
　　李当心道；臣调查罗庭彦多年，他就是一块扶不起的烂泥，可是偏偏总是在关键时刻出岔子。
　　李当心准备把锅背了的。李隆龑挥挥手打断李当心道；左相不要胡思乱想，杀罗庭彦这事是朕交代你去办的。我虽然也是着了道。但至少也让朕知道诸葛鸿这厮太过歹毒。北方飞出来的小小家燕一个局布了十几年，让人防不胜防。朕暗杀罗庭彦的事大家心照不宣。最多朕弥补一下，只要他是个聪明人就不会把事闹大，现在最关键的事朝廷要先把大义做了。左相右相商量一下看怎么做才堵得住罗庭彦的嘴。堵得住北地百姓的心。
　　李当心跟跟孤独舞阳不和天下人知道。可熟悉人才知道他俩不和是有时候因为政令不和。私下两人的关系好的很。只要是出发点对朝廷有利的，两人立马变成好朋友。这不两个人在商量怎么李隆龑擦屁股呢。
　　不多久李当心道；皇上，臣跟右相商量了一下，这罗庭彦不能杀也要恶心恶心他。镇北王罗顺朝死后不是一直没有分封罗庭彦吗？这次封他个大将军，他一个没上战场人给他个大将军，封他个散职，让镇北军的人也跟着恶心恶心，再追封镇北王罗顺朝“忠武”。让罗庭彦来长安取他爹的谥号，看他敢不敢来。他哪年走到长安，他爹的碑上哪年才能刻上“忠武”这两个字。
　　独孤舞阳；“尽玩一些阴谋诡计。”
　　李隆龑鼓掌道；妙极，妙极，左相此策好。就恶心恶心他。好了明天上朝将此事提出，在朝堂上议了再说，看百官有什么反应。
　　行，微臣先行告退，李当心与独孤舞阳两人告退离去。
　　左相等等。李隆龑叫道。
　　李当心；还有何事皇上。
　　想到追杀罗庭彦这事把水搅得更浑，北地更烂。李隆龑心里一痛，开口道；当年吴贵人进宫一事，谁在民间选的，朝廷里怎么通过的。左相一定要查清楚，全部给朕查出来，凡是参与此事的。一个不留！
　　李当心心理一叹；诸葛老儿，论布局我还是弱了你两分。回答道；我下去就着手调查。
　　小安子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李进忠急忙跪下道；老奴已经有些眉目了。要不了多久便会水落石出。
　　李隆龑挥挥手，示意李进忠下去，无力的躺在龙椅上。
　　从朱雀门出来，顺着左边一直走就能走到东市，东市住着都是长安的达官贵人，所以东市就要比西市繁华。崇仁仿就在东市的左上角，原礼部侍郎钟开秀就住崇仁仿，钟开秀退下来之后基本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在家享受天年，这日崇仁跑腿的田老七见钟开秀家中门大开，暗叹；怪了这是，几年都没开过的大门，这中门打开的这是要迎接谁？说道迎接，门口连接待的家丁却没有一个。田老七边走边唤奇怪奇怪。钟开秀府上见客大厅内，李当心坐下后钟开秀道；我今日开中门迎接左相是谢左相亲至来送我一程。左相在朝上与我本无瓜葛更不是好友。所以就不要怪我不安排酒水来招待左相了。
　　李当心；无妨。。
　　钟开秀；左相别开口。你一说话就没意思了。我知道左相的来意，吴贵人的事可不要问我，问我也是不知道，当年我本来就是死过的人，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受了谁的滴水，又报谁的恩我想左相心理也有数。吴贵人的事左相就不要摸了，当年的参与这事人死的死藏的藏，我把这罪全部接了就是。说完钟开秀站起来拱手道；同朝为官十余载，我从没瞧得起左相过。不过我谢左相今日一句”至北地百万百姓为何地”。老夫先走一步，钟开秀一说完，嘴角流露鲜血，脸色发紫。倒地而亡.。
　　跟随李当心来的随从急忙上去抢救，李当心阻止道；不要瞎忙乎了，一个一心求死的人你们怎么救得活。只是想到道钟开秀那句至北地百万百姓为何地的话李当心也忍不住冒冷汗。诸葛鸿啊诸葛鸿，你当这皇宫真的是筛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