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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干净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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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凯从爷爷辈便在北地经商,爷爷那辈人就在北方七郡之间穿梭,开始卖些杂货,慢慢的传到他爹刘永得那辈就有点做大的趋势,听说刘永得从江南西蜀等地收购上好的大米丝绸运往北方贩卖。万年刘永得又不知道搭上了军中哪位大佬,生意越做越大,越来越富裕。到了刘凯这辈就更不得了,只做关外的生意,说白了就是跟草原人做生意,至于卖些什么无从得知,反正刘凯接过父亲的接力棒之后就将刘家的商队扩大了好几倍。
  扶风县背靠清源山,人家说靠山吃山,县城周围有不少猎户。所以刘凯在扶风县有个铺子专门收山里的皮货,铺子长年都是刘凯的老管家刘忠管理。老管家在县城内的北边有个宅子,店里的伙计们都说那是刘忠用来养小妾的。刘忠面善。对伙计和调侃和街坊们的猜疑都是一笑而过。
  从清源山下来之后,卢老八悄悄的通知刘忠,刘忠小心的将他们一行人安排在宅子里住了三天直到家主刘凯的来临。
  小王爷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刘凯对着卢老八说道。
  卢老八;小刘,这次就差那么一点就栽了,连诸葛老神仙安排的后路都被断了后。好在老王爷上天保佑,这次小王爷因祸得福。不但躲过了祸端,还得转世仙人庇护。还有那萧老剑圣估计想跟那仙人讨教一些修炼心得我看一时半会也不会离开。我们住在这暂时不会有危险。你离开威武郡太久也会引起怀疑。我看你差不多也该离开了,一切照旧吧,有什么问题我会叫刘忠联系你。
  刘凯;行,老八哥,小王爷就交给你了。我们这些老东西就算没本事给老王爷报仇,可至少也要把小王爷保住,剩下的等小王爷长大了他自己会处理。算了,我我也不多说。后会有期。
  卢老八;嗯,后会有期,你一切小心。很多“家燕”应该被“珠帘”参透了。这些东西我也就是半路出家的。都是现学现卖。反正你自己有什么事要联系我尽量不要通过“家燕”就是了。
  “行,那我先回威武郡,先走了老八哥。”
  另一间房里面,罗庭彦躺在床上。老黄不知在哪找了块布料做了件褂子套在身上,这回看起来倒是狗模人样。
  卢老八渡步来到门口敲门道;少爷,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啊老八,进来吧。
  卢老八进门之后道;少爷,这地方是“聚宝校尉”刘凯的地方,安全没问题。
  罗庭彦;你办事我放心老八。
  老黄翘着个狼爪,吃着葡萄道;卢老八,别怪我不提醒你,这个世界除了你,还有那小马夫,其他人我都信不过。至于那萧瞎子活得坦然,只为修炼,跟我们没什么利益。他那样的人先框在身边做个高级保镖多多益善。
  说道萧胤,罗庭彦问道;老黄,萧老剑圣去哪了,你不说我还准备问你呢。
  老黄;我写了篇心法给他,估计在隔壁房间钻牛角尖。
  好歹也是一品浩然境的高手,你就这么忽悠他?罗庭彦问道。
  老黄回答;我忽悠他干嘛,那是正中的上品仙法。就算他看不懂修不了。只要是它认真看了对心境是绝对帮助。指不准一会他就突破浩然境到了通天境呢。
  罗庭彦;。。。。。瞎子你都骗。
  老黄;哎我说你个臭小子,嘴巴真欠。你把我复生这野狗身上我不但不计较,还又当爹又当妈的帮你扫开一切障碍,安排后路。连萧瞎子这种一品高手我都给你唬来做保镖了。你还蹬鼻子上脸了。看我老龙不教训教训你,你是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汪,汪说完作势要跳罗庭彦这张床上来咬人。
  罗庭彦笑道;哎我说你个死野狗。你这脾气还真是炮仗点都点不得啊,你过来,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说完也操起个枕头。
  卢老八站在中间,一下去劝老黄,一会去啦下罗庭彦好不热闹。
  老黄跑累了骂道;停了,别闹了,你是鸭子死了嘴不烂。后面的路还长呢。
  罗庭彦笑道;开开玩笑活跃下气氛嘛,对不老黄。
  老黄指着罗庭彦道;老八,赶紧把这死娃儿老爹的安排的后路全部都说给我说了,一个字都不要漏掉。我先参谋下接下来该怎么走。
  卢老八看着凌乱的房间回答道;好,龙仙人,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我慢慢详细给你说。
  看着卢老八屁颠屁颠的跟在穿着大褂背着狗爪离开的老黄,罗庭彦骂道;狗仗龙势的东西。
  老仙人在吗,萧老儿有不明之处,特来请教。老黄和卢老八刚走没多远,萧胤就来敲门。
  “进来吧,老剑圣,老黄跟老八搞基去了一会就回来。”
  萧胤;“搞基是什么鬼?”
  别听那死孩子胡扯,老黄在院子里说道。
  罗庭彦;你们两这么快?
  老黄;快你大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这小王爷素质真够低的。
  罗庭彦;不是我怀疑。我爹难道什么事都没安排?你们商量事情的时间太短了。
  老黄骂道;成天好的不想。老八只要配合我。老夫自有办法得知老黄脑海里我想知道的事情。
  罗庭彦;还有什么神奇的事情?
  老黄;我懒得与你扯,找我什么事瞎子。
  萧胤见老黄在院子里便开口道;老仙人,萧老儿对你写的这些心得有太多不明之处。所以特来请教。
  老黄;萧二娃,我记得你说过你乳名叫萧二娃把。
  “嗯,就这名老神仙”
  罗庭彦;关系罚站得真快。这么快连乳名都喊上了。
  老黄;滚。
  得我走行了吧。罗庭彦作势要走开。
  以后少叫什么老仙人,你好歹也是个一品浩然境的高手。整天对着一条狗叫老仙人,指不定别人以为我是什么陆地神仙要找我单挑。我现在可没修为,你可别害我啊。老黄对着萧胤说道;以后我就叫你二娃了顺口一点。你也跟罗庭彦那死孩子叫我老黄就成。
  萧胤;行,老神仙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二娃对你写的这篇天仙品阶观有很多看不懂之处。
  老黄大言不惭的说道;写错了,你都没飞升,当然看不懂。过来我指点你两招。
  萧胤;。。。。。。
  罗庭彦插嘴;我听听可以不。
  老黄撇了一眼道;修炼这条路,你幼儿园都没上,我给二娃讲研究生的东西你觉得有趣你就来听呗。
  罗庭彦;打扰了,老黄教授。
  萧胤实在是听不懂他俩的对话,忍不住开口问道;何为研究生,何为教授。老黄先生。
  老黄与罗庭彦瞬间闭嘴。
  老黄开口问道;言归正传,二娃,问我问你你这一品浩然境可不可以元神出窍?
  萧胤;“元神出窍?”
  老黄;打个比方,我俩在这聊天,肉体在这里。但是魂魄散出去,用修为保护魂魄,近的地方可以到对面看陈家大儿媳妇洗澡。远到可以去大禹朝的京都之地,从空中俯瞰那些商贩走卒之类的。然后想魂魄回来的时候,收神魂魄就能回来。这就是元神出窍。
  萧胤;哦这就是元神出窍啊,我们修炼到一品怀阳境就可以元神出窍,只不过不是你说的这种元神出窍,比如我是剑修,我可以控制着我身边的飞剑飞到大草原那么远的地方去取人首级。不过代价太大,一般没人敢用。光这样控制飞剑隔空取人头就有很多障碍与困难。
  罗庭彦插嘴问道;有什么困难?
  萧胤继续说道;第一,我们在使用飞剑飞出千里之外的时候就好像老黄先生说的元神与肉身脱离了,周围只要同等境修为或者以上修为的人都能感觉得到,如果肉身被破坏,那么元神就回不来了。只能随便找个生物付托。第二元神一旦出窍之后元神离开肉体的过程中遇到比你修为强大的人他可以将你的元神杀死。最后一条就是很少遇到会使用元神出窍的人,因为每次元神出窍回来元神与肉体在合拢的瞬间空中的空气感觉会抽紧爆裂开一样,一个不注意修为至少掉三层。
  老黄假装摸着胡子心道;修行者需要的是灵气,元神出窍时候需要的灵气更多,这个世界的人因为灵气的原因基本都不敢出窍。所以只能描述为空气抽紧爆炸。心理有了打算开口道;二娃,一会我摆个仙阵。你只管出窍,元神不要走远就行。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你就可以收回元神。
  罗庭彦看着一脸认真的老黄心道;这死狗一脸认真的样子绝对是拿萧胤做实验。
  死娃子,看什么看。还不过。我要在须弥戒子里面拿点东西。
  一,还喊上瘾了,这死狗,罗庭彦心骂道。
  罗庭彦;不来,要我过来可以,以后不准喊我死娃儿。
  老黄;那我喊你什么?
  跟老八他们一样。喊我少爷。
  老黄;给你脸了是不是?真当少爷当上瘾了?
  罗庭彦;看不出来你胆子够大的。老黄,我还是你主子呢。敢跟主子这么说话?信不信我马上找把刀抹脖子?
  老黄;不信。
  罗庭彦;算你有种。
  萧胤对老黄跟罗庭彦两人的对话早就见怪不怪了。
  当老黄站立走路的时候,只要一低头看了看大褂子也遮不住的器官骂道;妈的好歹也是个龙心龙魂。现在偏偏给我弄了个狗身,整天扬着个器官到处跑。我自己都嫌丢人。还好没看到什么漂亮的女子,到时候想歪了那才尴尬。说到这老黄献媚道;罗少爷,一会你叫老八找人给我做条裤子总行吧。按照沙滩裤的标准做就行。这下满意吧,少爷,少爷,罗大少爷。
  罗庭彦笑得合不拢嘴道;花花轿子人抬人嘛。我的龙大爷满意非常满意,边说边走的走向老黄伸出手,诺。要什么自己拿吧。
  老黄收起笑脸,聚拢心神,只见他自己嘀嘀咕咕的;哎,白藏了这么多,都枯竭了,不一会。只见老黄狗爪上像变魔术似的多了几块亮晶晶的石头。
  萧胤虽然是瞎子,修炼到他这个地步瞎不瞎都无所谓了,他想看见的他自然看得见。当他看到老黄的狗爪子上亮晶晶的石头惊讶道;老黄,黄老先生,你这个可是秘宝啊。
  老黄;密宝个求,几块破石头,没用了。一会我就用这几块破石头给你摆个大阵,你看你的元神回来的时候还会感觉空气抽紧不。
  萧胤心理怕也不敢问啊,只能点头答应。
  罗庭彦心道;老黄这厮就对是拿萧瞎子做实验。
  罗大少爷。你叫胡老五带你出去逛逛,说不定能遇到机缘呢。老黄安排道。
  罗庭彦;刚刚框人家过来的时候还是小甜甜,东西到手了就赶人家走。
  老黄;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叫你离开会害你不是?在这个世界你就是我唯一的亲人。
  罗庭彦;打住,老黄,我听你的安排还不行吗?老八呢。老八去哪了。我叫老八陪我去。老五出了事估计是我保护他。
  老黄;瞧你那没出息怕死的样子。没卢老八你就不敢出门了?你当他是机器人啊?生受重伤你明白吗?我给他了一篇疗伤的功法。运气好的话几天就可以恢复了,说不定还能长进。所以这几天你别指望他了,赶紧滚,消失。
  是是是,消失。老五,老五,你在哪。
  “我在给马洗澡少爷。”
  罗庭彦;我带你去逛扶风县最大的窑子去。多带点银子。我们俩要做扶风县最靓的仔。罗庭彦边走边喊。
  老黄看着远去的罗庭彦骂道;怎么摊上这么个货色。
  等人走了之后,老黄道;二娃,我准备一下,我先摆好阵法。你哭丧个脸干嘛,我包你不会掉修为就是了。我手上的是转世带来的上品灵石。用来给你聚灵气用的。虽然灵气不足了。但是摆个小聚灵阵绰绰有余,一会你能吸收个五到八层说不定今天就能突破浩然境,行了。别装感动了,明明怕得要死。赶紧准备。
  老黄说完,只见他背着个狗爪子在院子转来转去。一会朝墙角丢一颗灵石,一会朝花盆下放一颗。
  嘴里还嘀咕着“天罡聚首,北斗聚灵,白虎出笼,朱雀归位。起。”不一会将爪子里的灵石全部丢完。
  走到萧胤身边道;你感受一下有什么变化。
  萧胤急忙运功。突然之间他觉得空气之中有种接引,平常运转功法要花三息时间的,现在估计一息都要不了。
  老黄也不等他激动了开口道;出窍吧。你也别走远啊。在扶风县外转一圈就回来。要是走远了出什么意外我现在可没办事救你。附耳过来,我教你套心法,一会收功的时候你用我教你的心法,尽量吸收这聚灵阵剩余的灵气千万不要浪费。我这些灵石用一颗便少一颗。最后老黄还不忘叮嘱萧胤。
  行,老黄先生,那我去了啊。
  老黄;有必要说得这么悲壮吗?你这一品修为是偷来的吧,胆子那么小。
  萧胤说完瞬间把功力提升到一品浩然境。老黄在旁边指点道;二娃别紧张。听我指挥,你现在提气,然后禀神,最后将所有气息聚拢在头顶,按我刚才给说你功法将元神散出去。
  萧胤咬牙颤抖道;好,老黄先生。我去了啊。
  扶风县城民用街道分为东南两条大街,东大街卖吃食生活用品客栈,西大街就是高级茶楼,青楼高级饭馆等娱乐场所。
  罗庭彦带着胡老五晃晃悠悠就逛到了东大街。胡老五看着杂乱的东大街问道;少爷不说好了狂窑子做扶风县最靓的仔吗?跑来这干嘛。
  罗庭彦骂道;聒噪,少爷先来东大街看看有没有机缘遇。好好跟着别说话。
  说完罗庭彦找了个卖茶水的小摊子坐下。
  一个三十来岁的卖茶妇女见罗庭彦坐下,眉开眼笑的说道;哎呀这是哪家来的公子哥啊,真俊呀,公子想喝点什么啊。我们家有红茶,绿茶,还有今年刚上市的嫩茶。
  罗庭彦看着徐良半老的老板娘笑道;本少爷想喝老茶,说到这还不忘将老字的音调拖长一点。
  茶摊老板娘看着落座的罗庭彦,这厮本来就是大户人家出生,镇北王没倒坎之前从小都是锦衣玉食,到了十八九岁这个年纪长开了看起来浓眉大眼,白齿红唇。年轻又散发出朝气。老板娘也吃不准这公子哥哪句真哪句假,娇慎道;公子不要开玩笑了,老茶不值钱,连那些只会出力气的挑夫都不喝。奴家给公子上点我们家的绿茶吧。我们家的绿茶最解渴了。还防暑。说完便回屋沏茶去了。
  少爷,你逗人家干嘛呀。胡老五看老板娘走了就问道。
  罗庭彦;聒噪,你不懂其中的乐趣,好好看看好好学学。说完罗庭彦就像个乖宝宝似的趴在桌子上,双眼盯着就一布之隔在屋里沏茶的老板娘。还不忘喊嚷嚷着老板娘好了没有啊,本公子太渴了。
  老板娘透过布看着罗庭彦那黑亮的双眼就这么盯着自家屋里看,暗骂一声;要死了,这冤家是怎么回事啊,难道真遇到了隔壁王大妈说的那种有些高门子弟就喜欢三十来岁的少妇么?想到这老板娘身上都快麻,脚都站不稳。
  老板娘,你是烧水泡茶还是烧水洗澡啊,烧壶泡茶的水需要这么久吗?赶紧上茶,别耽搁少爷带我逛窑子的时间。胡老五见茶水半天没来吼了一嗓子。
  “正在泡茶的老板娘手一抖,开水差点烫到自己手上”。
  这下人就是没教养。老板娘说完还不忘挤了挤胸端着茶推开布轻声道;让公子久等,茶来了。说完将茶端在桌子上,手里提着端茶的模板,站在桌子边,咬的嘴唇,像是受了夫家气的小娘子似的。
  罗庭彦端起茶,揭开茶盖,用茶盖抹了抹茶水面,然后轻轻啄了一口道;小娘子好手艺,水烫而不烧口,茶香四溢。茶叶不多不少正和本公子胃口,说完还不忘用眼珠子在老板娘的上半身扫了一下,特别是胸部。怎么感觉大了许多。
  噗,旁边一个喝茶的挑夫都受不了了。将嘴里的一口茶喷了出来,丢了几个铜钱之后急忙离去。
  另外几个喝茶的茶客低头道;这厮太无耻了。生得如此英俊,却在茶摊逗着张寡妇。
  老板娘见罗庭彦一直用语言挑逗自己,自家又守寡多年,心理也是火热火热的。捂着嘴娇声道;公子说笑了,奴家为公子泡的是家传绿茶,所以才如此好喝。
  罗庭彦;难怪如此。那可否让本少爷进屋悄悄老板娘这家传绿茶是什么样?
  噗,噗,噗。剩余的茶客们不约而同的将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齐齐丢下一些铜钱,大家冲忙离去。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徒。
  什么家传绿茶,就普通的绿茶而已,还比不上我喂马的茶叶。不该响起的声音胡老五又说话了。
  老板娘现在的心可是如猫爪一样,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了,对罗庭彦抛了了个媚眼道;公子,奴家先进屋去把茶找出来,等公子进屋来再跟公子切磋茶道,说扭头就进了屋。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罗庭彦看着进屋的老板娘打了个冷颤。丢了块银子在桌上,急忙离开。胡老五也急忙跟着离去。
  一直在屋内等着罗庭彦切磋茶艺的老板娘等了半天也没见罗庭彦这公子哥进来,悄悄拨开门布一看。早没影了。老板娘在桌上捡起罗庭彦的银子心道;这有心没胆的小冤家,就只会撩拨老娘么。想到这,老板娘一跺脚,胸口又颤了颤。刚刚跑了的那帮茶客见罗庭彦走了就又摸了回来了,盯着老板娘的胸口厮厮的直吸冷气。
  老板娘指着众人骂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一个个连那小公子哥都比不上。至少他还敢撩拨老娘,你们连跟老娘说话都不敢。整天就只知道这闷头喝茶,要不是我那死鬼跟草原蛮子战死了。老娘会容你们看笑话吗?说到这老板娘的委屈就不打一处从心头涌上来,眼泪包都包不住大颗大颗的掉了下来。
  没走多远的罗庭彦听见老板娘的哭声又倒了回来。只见那老板娘擦了擦干眼泪骂道;一个个五大三粗的,一身的力气没地方使了?整天就知道在这茶摊看老娘,有本事的去县衙报名参军,谁要杀够三个北蛮子。老娘不要你八抬大轿取进门,我自家收拾行李还带着这些年赚的银钱一起自己送上门去。说完又骂骂咧咧的给众人泡茶去。
  罗庭彦听完老板娘的说辞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瞬间觉得这老板娘比年芳十八的的女子还要美丽。还要高大。
  不等泡茶的老板娘出来。围着桌子的众挑夫与脚夫其中一人开口道;我张阿牛就是喜欢这张娘子,以前还不知道张娘子的条件也不敢开口,如今这张娘子开了口,我就不等各位哥哥了。要是我死在战场上各位哥哥就再接再厉杀够张娘子要求的数目,要是让我张阿牛不小心杀够了三个北蛮子取了张娘子,各位兄弟就不要整天围着这茶摊了。说完头都不回对着县衙走去。众人看着张阿牛离去,其中又有人站起来道;该说的张兄弟也说了。我也要去参军杀蛮子去了。各位兄弟,我先走一步。说完也是对着县衙方向走去。
  剩下的茶客们你看我一眼,我看一眼,大家心照不宣的离开茶摊,其中有些脸皮薄的绕了一圈之后大家又都在县衙门口相遇。
  等老板娘张娘子泡茶出来之后见一个人都没有骂了一声;是不是刚才我说的话太重了?把人都吓跑了?哎可惜又浪费一些茶叶。说完准备将茶叶倒掉。
  等等,老板娘。你这茶我买了。王娘子顺子声音看去,又是一位眉清目秀书生的害羞的看着自己的茶壶。
  王娘子将茶壶放在桌上道;公子想喝茶我从新给你泡一壶就是,这茶值不了几个钱,泡久了也不好喝。你稍等,我从新给你泡一壶就是,说完又扭头进了屋。
  等张娘子进屋之后,书生将茶壶里的茶倒在随身带的竹筒里面,把竹筒盖好,在身上摸出一个别致的小钱包。在包里面把铜钱数了数,大概觉得够了。然后把铜钱整齐的放在桌子上,做完这些书生对着屋里的老板娘俯身拜了拜,回头又对县衙方向拜了拜。紧接着他端起一个小碗,将茶壶里多余的茶水倒在碗里,自己皿了一口,然后倒在地上轻声道;敬死去的镇北勇士无名。做完这一切书生便悄悄离去。
  不远处的罗庭彦看着一切,也对屋里的老板娘拜了拜。跟着又对县衙拜了拜。最后朝书生离开的方向拜了拜。心道;这个世界真的不一样。好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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