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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秦王府的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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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王府中不乏诗名显赫的人,也不乏出谋献策之人。李世民闲来无事,便一直呆在书房,研古考今。
  李世民正在书房看一篇六朝的文章,这时有人进来说:“殿下,褚学士和薛学士到了。”
  李世民说:“快让他们进来。”
  褚学士即是褚亮,一个四朝仕宦之人,与褚遂良是父子。薛收是薛道衡之子,两个人皆是名门之后。
  李世民对两人说:“朝廷现在风正波平,没什么大事,我寻思着在秦王府中搞一次诗会,以振诗风。”
  褚亮说:“殿下想办,臣等尽力。”薛收问道:“都邀请什么人?何时开始?请秦王详陈。”
  李世民说:“三月十五是长孙的诞辰,就放在这天。”
  “人嘛……凡事名流诗人能来的都来。”
  到了那天,果然宾客盈门,花灯烛照,流光溢彩的秦王府无疑是长安的亮点。满座的宾客都在等候秦王的到来,秦王从内室出来说:“今夜诗情浓郁啊。”
  褚亮把他新写得诗作拿出来给众人看,上写到:
  花灯绮窗中,长安月下影。
  自将归来后,高楼吹寒萧。
  知尝人间味,酒中已独醉。
  夜中昙花梦,古来尚犹同。
  褚亮说:“各位,因仓促之间,句未雕琢,还请见谅。”
  这时薛收说道:“褚学士的诗意境有些悒郁,大家不妨听听我的。”
  薛收于是吟道:
  落花无意水无情,自是音书常寂寥
  离人若在天涯外,十里春风拂月明
  长怀壮志望霄汉,不料羁客贯平生。
  此生已随浮云去,复见新泪落满襟。
  众人都说薛收的诗有种极尽哀惋失意之感。薛收却说:“古今之诗情以哀情而释然,以乐景写余悲。”
  薛收解释完毕后,现场的众人都纷纷对酒赋诗,诗情满溢,这时有个下人,对秦王耳语了一番,李世民听得神情有变。原来是西突厥的特使,到长安后大肆索要钱财,声称唐朝应该有较大的诚意。李渊正在左右为难,宰辅封德彝说:“突厥人的心思,就为一些钱财,不如如数照给,一来可显我大唐富有,二来又可稳住了西突厥,使其与大唐交好,暂时保持和平。”
  李世民府中依然灯火闪烁,热闹不衰。虞世南对众人说:“春风春鸟是此时物候,诸位可以物候作诗。”
  话音刚落,有人说:“虞学士不是有一首写蝉诗,不妨说说。”
  虞世南说:“那好。”
  虞世南诵道:
  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
  众人听后,拍手称快,都对此诗的意境称妙。李世民说道:“虞学士志高清远,自是与常人不同,他哥哥虞世基,就没他明智,也不如他的才学。”
  虞世南低着头说道:“惭愧至极,我哥哥虞世基确是有所过错,但他也是死在乱臣贼子的手中。”
  夜色凉初透,诗会在众人的唱和中,最终人皆散去。
  李世民准备去拜访一位故友,这位故友深居简出,浪迹江湖却一直关心着朝廷大事。李世民也是为了广揽贤才,为秦王府增添力量,于是,他叫上褚亮与虞世南,一同前去。城外竹林密布,三人曲径通幽,才找到了一处院落,虞世南说:“真是别有洞天。”
  李世民说:“这位也是前朝旧臣,他父亲本是陈朝旧臣,本是吴兴人,仕隋后迁移到长安。”
  虞世南突然有所觉察,并说:“这个人我知道,父子颇负盛名。不论史学文学皆有所通。可惜时移世易,隐于山林,再不复出。”
  虞世南又说:“殿下,有何法使其入仕?”李世民笑曰:“以诚心即可,实无他法。”褚亮亦笑曰:“殿下是以微理成大义。”
  李世民说:“已经到了,我们下马吧。”
  三人下马后,扣响了篱门,这位世外之人,在篱窗前看了看,看到李世民几人,十分惊异。
  李世民在门外喊到:“姚学士,请开门,无端拜访,多有得罪。”
  姚思廉领着三人进了室内,室内文质简雅,可比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摆设皆是仿六朝诗画书法,虞世南看到一幅画,上面画有青松古木。姚思廉知道李世民来访原因,就对其说道:“秦王殿下,东征西讨,威名远播,如今大唐四海升平,河清海晏。臣愿自荐为著作郎,修前朝之史,以传后世。”
  李世民叹气道:“你没有治世匡扶之意吗?”
  姚思廉说:“臣与父亲就是史学世家,不比史学三裴,却也有所见闻,希望殿下可推举我为史官,定不负重托。”
  李世民无奈,只好答应了,先收姚思廉为秦王府学士,待日后有机会提拔。
  李世民与许多名流交往的事情,都被李建成和李元吉暗中知晓,李建成对李元吉在东宫说道:“二弟一直在暗中积蓄实力,先不说尉迟敬德,李靖,李勣这些武将,就拿出谋划策的文人来说,都有许多大名鼎鼎的人,房玄龄,杜如晦,戴胄,褚亮,薛收,现在又收了姚思廉。”
  “这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好事,秦王府那边你派人要盯紧,我们要培养我们的人。”李建成一脸秘密地说。
  李元吉说:“其实你漏了一人,还有长孙无忌,此人与秦王关系甚密。”
  李元吉说:“长孙无忌是长孙晟之子,长孙晟是受前朝隋文帝,炀帝重用的人。二哥的属下大都是前朝重臣之后,都是世家子弟,很是在朝廷中得人心的。”
  正在此时,一个黑衣人闪过,李建成与李元吉正要捉拿时,不知去向何处。两个人面面相觑,都不说话,却也明白了什么。李建成唤来手下最得力的将领,即是薛万均,薛万彻二兄弟,吩咐他们加强东宫防卫。又找来了魏征,问洛阳那边怎么样。
  魏征答道:“太子,洛阳那边发现线索了,李世民手下的张亮在招募私兵。”
  “我们的人是亲眼看到的,他们是打着为朝廷抗击突厥为名,进而招募私兵。”
  “依你看,该怎么办?”李建成问道。
  魏征不慌不忙地说:“李世民既然图谋不轨,那么抓住已经露出马脚的张亮,而且逼问他,不怕他不说。”
  李建成应许了魏征的话,派他带人去秘密逮捕张亮。魏征从长安出发,并未走官道,而是从小路出发,是为避人耳目。
  此时的李世民派遣张亮招收一些敢死之士,没想到却被太子党的人发现。但是李世民还未知晓张亮此时快身陷囹圄。此时张亮在洛阳正与新招募的死士,晓以秦王之谕示。
  张亮对几个死士说:“秦王功高盖世,却被李建成太子党的人给排挤,你们的差事是在关键时机给予重击,打垮李建成太子党。”
  张亮在洛阳,一处酒楼上自酌自咏,这时有一位身着朴素的人做在他的桌子上,且说道:“我看你是大富之人。”
  那人未说完,张亮且笑道:“这无需你说,我实话告诉你,我是秦王府中的人。”
  这人又说:“但是你最近将有大难,如若不信,我可以告诉你,你将来还会有大难。如还不信,魏征会在洛阳擒你。”
  张亮有些疑虑,他问道:“长者名为何?”
  长者说:“你会再见到我的。”
  于是长者姗姗耳去。张亮于是决定率招募的死士,秘密返回长安。张亮把行动时间定在三日后,而此时的魏征等人,快马加鞭,抄小路提前几日到了洛阳,魏征让随从的薛万彻在洛阳几个城门皆一设伏。
  薛万彻说:“魏大人是怎么知道张亮要离开洛阳的。”
  魏征说”:“多事之秋,不可大意。我在城门设伏,是准备在城中大肆宣传我们的到来。这样逼其出城,再埋伏于路旁,定可一举擒获。”。
  薛万彻听后对魏征言听计从,此时的张亮得知魏征奉太子之命,前来捉拿自己。他对死士们说:“太子党的鹰犬们杀害忠良,大家秘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在洛阳城外,张亮中薛万彻的埋伏,张亮被擒住,魏征说:“张大人这是要回秦王府吧。”张亮被俘后,从此他以为不会有翻身的希想,但是他对那个老者的话半信半疑,老者曾说:“大变之后,富贵十载,中年之祸,暗藏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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