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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开元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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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阴凉干爽,又有清风吹拂。在这么好的天气下,方安等了季惠行有一会儿了,也站了一会儿,觉得腰有些酸,腿有些麻。腰酸腿麻跟天气的关系并不是很大,只能说这具身体实在是太弱了,好像干了什么透支了似的。就这体格还能开元吗?方安扪心自问,随即不禁深深陷入沉思。
  “贤侄呀,你跟着小文去住处放东西吧。若遇上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十天中有三天的中午我都会在竹苑十号房小憩,你可以到那去找我。”季惠行待方安应声后,便点点头,背着手离去了。在方安看来,季惠行的意思是你运气好就能碰到我。
  “听说你叫方安,你叫我蚊子就行。跟我来吧。”带季惠行离去,跟着季惠行后头的蚊子对着方安道。
  “好的蚊子哥。”方安还愣神回了句,看看了比自己高两个头都不止的蚊子,总感觉这名字怪怪的。
  蚊子在前边晃悠悠地挪着步,方安亦步亦趋地跟着蚊子。蚊子的体格可称得上是虎背熊腰,走起路来却是慢悠悠的。一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被他走出了五分钟。
  蚊子路上东摸摸西看看,嘴里也说个不停:“诶呀,方安啊,你说你怎么不来早点。这几个月可把我给累死了。又是挑水又是劈柴的。之前我这个二厨做得好好的,只要负责买菜便好洗菜便好。那两个倒霉催的,武院讲师都说了撤退,他俩偏偏还要去取什么火萤狐的狐心。不知道狐狸都喜欢诈死吗?以为毕业生历练到森林深处,森林边缘就安全了?活该啊,平时老学我放荡不羁,却不知我练武天赋异禀,岂是你俩能比。方安啊,你可别学他们啊。哦,你的工资呢是一个月两个金币,开元册我晚上回来拿给你。诶,到咯。”
  方安终于想起自己工作是要赚钱的,今天上午听着季惠行的介绍,方安竟完全没想到自己会不会白打工,心大。
  走进院子,主屋坐北朝南,两边各有两个厢房,院子中间是金老四种的花花草草。
  “东厢房我和郭三住了,你去西厢房随意挑一间吧。”蚊子说完便跨坐在东房门前的石凳上,眯着眼睛翘着二郎腿。
  方安推开屋门,窗不明几不净,看来有一段时间没打扫过了。屋子布置很简单,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一个衣柜,之后便是床了。
  “家具全红木,配套齐全,拎包入住,十平精品单间,给你一个温暖的家。”方安笑了笑,把布包直接扔床上,转身关门。
  “蚊子哥,走吧。”
  “哟,这么快,那床被子毯子都在衣柜里,那你就晚上再收拾吧。哎呀,看这日头,我估摸着也快到三点了。得回去劈柴洗菜,要不然又让四叔骂一顿。”
  后厨连着食堂,平时金老四做好了菜,就会让蚊子和郭三端到食堂分发。饭食标准是三肉一素,金老四想着今后多了一人,应该能抽空多做一个汤了。
  “郭三,去看看,蚊子是不是又在偷懒了,这都三点了吧,怎么还不见他带人过来。”金老四嗓子略微沙哑。
  “好嘞四叔,我这就看看去。”郭三放下手中的活,转身便往门口走去。郭三虽然只有一副中等身材,但长年累月的锻炼,冲击开元境,却令他的身体看起来很结实。
  还没等郭三出门,蚊子带着方安便进来了。金老四见到他们之后忙说:“方安呐,因为时间紧迫,我们就先把今晚武院的饭食给对付了。有什么事我们今晚再说。额,你叫我四叔就可以了,你左边那个是郭三。好了,蚊子,你给方安安排下活。”
  蚊子应了声,对着方安招招手说道:“你这身板我看着都费劲,先跟着我打打下手吧。”
  炊烟袅袅升起,五点钟到了。方安跟着蚊子和郭三将饭菜端到食堂,却不见有学生来食堂打饭就餐。方安不禁问道:“两位大哥,学生没有下课吗?”
  “哦,不是,每天呢都是再过半个小时人才会陆陆续续的来,一直到七点半吧这样吧,我们就可以收工了。”蚊子喘着粗气应声。
  “额,那打菜是我们帮打呀?阿姨呢?一般都是阿姨手抖得厉害些。我来分菜的话,估计这盆菜很快就没了。”
  “什么阿姨的,听着怪怪的。省省吧,多少年了,这食堂也没坐满过。今晚能卖出两百份算我输。”
  “嗯,一份很贵吗,这一份买多少钱呀?还是说,咳咳,菜式不符合学生口味?营养跟不上?”
  “营…养?你这小子,怎么那么多词我听不懂。一份六个青币,也就平本买卖。有些学生回家吃,有些学生出任务了,有些富家子弟就没有踏入过这个食堂。一千来人,有二百人算好。当然,确实菜式、味道都这样,很久了。”说到最后,蚊子的声音就小了下来。
  方安略微挑眉,便安静地等待。
  “收工。”蚊子盯着墙上的挂钟兴奋地说。七点半正好,方安看着自己面前还有小半锅的菜,无奈地摇摇头,出声问在一旁开始收东西的蚊子:“蚊子哥,武院还有四十岁的学生?”
  之前看到来打饭的几个胡子不修边幅的大哥,还穿着学生装。着实把方安惊到了。
  “是啊,武院收学生,十三到四十五岁皆可。”回完方安,蚊子转头又笑嘻嘻走到金老四面前道:“四叔,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出去了。”
  “嗯,去吧,少喝点。”金老四老神自在吧嗒着嘴抽着烟。对郭三说:“三儿,你收拾一下。方安,跟我来。”
  说完挺着个肚子施施然就往住的院子去。
  风拂竹叶,虫鸣蛙声。月亮是紫色的,月光却还是如银盘般洁白。借着月色,方安随着金老四穿过池塘,走过竹林,到了住宿的小院落,到了金老四的房前。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金老四走到柜子前拿了一本书、以及一个小袋。将柜子锁好,金老四便稳当当地坐了下来,对方安又是一个招手。
  方安目不转睛盯着金老四很久了,见到金老四理会了自己,赶忙走了过去:“四叔。”
  金老四嗯了一声,指着茶几上的书和袋子说:“这是开元册,这个袋子里有十个银币。银币预付给你的工资,每月结一次,一次两金币,也是四十银币。”
  金老四吧嗒嘴又继续道:“银币你先拿着,置办自己想要的东西。册子你就先看看,你太瘦了,干活都不利索,抓紧锻炼身体。这册子啊,夏朝每家每户都有一本,没有谁不想把自己的身体和精神提升更高的层次,也没有谁不想活得更久。我呢,是没有这个天赋,到了这个年龄我也不想那么多了。目前最有希望开元的是郭三,他身体是够了,但脑袋比我还不好使。蚊子生性懒惰,仅有的一些天赋也被他用着酒桌上了。你呢,方安?”
  “我?我…我怎么知道。”方安支吾着一时说不出话来。天呐,我连开元都不知道是啥子,宿主脑袋里好多东西没出来呢。
  “他们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了,你努努力,争取尽早出去,一辈子窝在这里呀也不是个事。行了,不说了,老子累了,你滚吧。”也许金老四又想到什么伤心事,直接就把方安给轰出了房间。
  回到自己房间,方安马上坐好,翻开了这个世界他接触的第一本书,也是决定他一生的一本书。开元者,始入道也……方安快速翻完整本小册子,自己总结了下,册子的重点是在于法决和开元的方法。其中法决只有两个字:“卡撒。”。
  开元的办法呢有两种。第一种开元方式:在冥想的状态下,心中默念法决,便可将漂浮的天地之气引入身体,成功引入便开元;第二种办法:刺激身体的气血,令气血沸腾,心里默念法决,将天地之气通过皮肤毛孔引入身体。成功,即到开元境。
  方安来不及热身,实际上就这体格,热身也没什么用。方安闭眼冥想:“卡撒卡撒卡撒。”卡撒了好一会儿,天地始终都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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