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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双鱼洗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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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白芒化成更大的水滴形胖墩之时,青芒也追到丹田处,白芒见到青芒分外眼红,倒转身形向着青芒臀部撕咬,说也奇怪,这两芒碰到一起,别的地方不咬,专门咬对方臀部,口味之重,难得一见。
  白芒此时身强力壮,搂着对方屁股猛啃几口,青芒此时比白芒体弱,连忙躲闪,可白芒那肯放手,又下几次重口。青芒眼看自己吃亏,顾不得疼痛,大口狠吸,把剩余丹田元气全部吸食过来,“嘭”青芒也长到白芒大小,两芒这才势均力敌。
  只见白芒体内,有一团鹅蛋大小青芒漂浮着,青芒体内,也有一团葫芦大小的白芒漂浮着。
  原本这二芒出生之初,就是世仇,见面就嗑,谁也拉不住,不弄死对方,誓不罢休,在万年前,被大能封于尊内,又用至宝将它们隔开,一直未成见面,今日却在罗苍丹田处,碰到一起,仇人见面分为眼红,顾不上太多,上去就是你啃我屁股一口,我啃你屁股一口,转着圈互啃。
  可把罗苍疼的刺骨钻心,阵阵疼痛,如炸雷,一次次轰击着罗苍丹田及经脉,大汗更盛,如暴雨从身体流出,皮肤青黑色更浓,似有一层油污,要从皮肤强压出来。
  尚左看着眼前罗苍,心中大惊,自从出宗门以来,已拿水玉晶尊为很多人测试过灵根,每次测试,七色之芒都会出现一道主芒,在受验者体内,运行一周天,主芒回到晶尊内,如还是该忙压制其它六芒,那么尚左就会记录在案,说明受验者有灵根,在把这些人带回宗门,交给长老会,由长老亲自出手测验,才知是何种灵根。
  反之,没有灵根者,水玉晶尊只会在受验者头顶盘旋一圈,就会返回尚左手中,而此时,这水玉晶尊未自行返回,说明罗苍有修炼灵根,可又出现种种怪象,也从来没有见过,尚左思罢,就要停止查验。
  双手掐诀一指白尊,打出一道真气,口中大喊:
  “收。”
  这道真气打在水玉晶尊上,竟然一点反应也没要,“呼呼”地还在罗苍头顶转着。
  “收,收,收。”
  又打出三道真气,这水玉晶尊一点没惯着尚左,不但没有收回来,遇到真气还越转越快。
  这可急坏了尚左,脑门冒出一层冷汗,抬手用道袍擦拭汗珠,就在他擦拭这一瞬,白尊内一道黄光,鬼鬼祟祟隐于尊口,一闪,进入罗苍体内。
  这道黄光细如发丝,顺着青白二芒开辟的经脉游走一圈,视乎看到这条宽敞的经脉,非常满意,来回沿着经脉蹿腾好几次,又来到罗苍丹田,隐于入口处,静静观察丹田内二芒争斗。
  这二芒还在那互啃,远远望去,就好像两条鱼,相互追着尾部嬉戏,这道黄丝看准机会,一就上前猛扑,把青白二芒瞬间困绑在一起,金光闪烁,金丝首尾相接,焊在一起,形成一道金环,青白二芒大惊,用足力气想挣脱开,可那能那般容易挣脱,只要这金丝首尾相接,形成金环,就是永恒创世开天之力,也不可断开。
  二芒见挣脱不开,也不在理会,世仇就在眼前,不肯罢手,又开始互啃,可这黄丝从接点处,又分出一道透明的,极细的丝,顺着青白二芒互啃的身形,将它们隔离开,这道分出的细丝极为透明,又极为柔韧。
  二芒互能看到对方,可隔开后,在也啃不到对方,但世仇就在眼前,岂能不啃,白芒狠撞透明丝线,要去啃青芒屁股,可根本就撞不开这丝线,白芒发狂,就是一个劲撞这丝线,那边,青芒也疯了,一根筋似的猛撞丝线。
  而两芒又被黄丝化成的金环困住,这“金环”滚圆,犹如镶着金边的满月,又如泛着金色的法圈,二芒被困在此中,都往一边用力撞,这个金环,渐渐地,在罗苍丹田内转动起来。
  再看这一幕,罗苍丹田内,如浩瀚的夜空,漆黑寂静,在这夜空中,有一轮淡淡的,泛着黄色光芒的金环,在丹田内漂浮着,在这金环内,有青白两条鱼,好似相互追着尾部嬉戏,青鱼体内有一团,刺眼的白芒,那是白鱼的元精,而那白鱼体内又有一抹,夜空的寂黑,那是青鱼的虚空,缓缓地,缓缓地转动。
  当青白两芒化成双鱼,在体内转动这一刻,从丹田处升起青白两道气流,盘旋缠绕顺着丹田两侧经脉,向上猛涌,被新开辟出来的经脉大路,一股滔天洪流,冲洗经脉两侧的污垢,罗苍只感觉像有烧红的铁,在体内血管中流窜,这股洪流带着炽热,一路向上,体外寒霜随即溶化,似地下热泉,水汽腾腾蒸发,说不出的胀痛,憋得罗苍意识模糊,紧握两拳,颈上青筋扭曲撕扯,全身皮肤青黑色又浓几分。
  这道洪流迅雷般来到罗苍识海处,“轰”一声,撞在识海上。
  凡人识海,一道桎梏,如狱,封“识海”在狱中,无以感知大道,无以窥探虚灵。
  此时的洪流,如一把巨大的铁锤,猛然间,砸在识海桎梏上,如滚开的油锅里,倒进一瓢冷水,“咔”一声,罗苍脑海里响起炸雷,顿时脑中嗡嗡作响,眼前金星飞舞,身体乱抖。
  可这识海上的桎梏,那能那么轻易被打碎,就算修炼百年以上的筑基镜修士,也不可完全破开,但罗苍体内的两股洪流,也不是凡物,虽说这青白二芒化成的洪流,还不如初生时千百万分之一的力道,可也不能小视,猛烈的冲击,还是在桎梏上留下一道,细小的裂痕。
  这道裂痕,还没有蛛丝粗,细细的几乎肉眼不可分辨,但就这么细小的裂缝,识海内那股执意,也顺着裂缝飘离出来,加持罗苍的感知。
  罗苍刚刚还被振得眼冒金星,全身乱抖,可随着这股震荡消失,一丝清明之意随之而来,清晰地感知周围人的呼吸声和那空中燕雀划过气流中地轻柔声。
  罗苍刚要开口说话,那砸在桎梏上的两股洪流,却被反弹回来,好似海上巨浪拍击到岸堤上,沿着经脉猛兽般反流,这新开辟的经脉大路,哪里能承受如此巨力,经脉在体内猛然扩张,痛得罗苍“啊”大呼一声,在见他那青黑色皮肤,猛然涌出一层黑黑恶臭的污垢。
  罗苍识海桎梏被砸出一道细缝,清明之意初开,感官提升百倍,自己刚才疼的大叫一声,又忽闻一股恶臭,以为是自己那一声喊太用力,把臭屁挤出来,顿时感觉在众人面前丢了脸,心中一急,为掩饰自己的糗意,双臂一震,双脚用力,想跳出水玉晶尊的测试范围。
  可没想到,自己这一跳“嗖”窜起两丈多高,头“咚”撞在白尊口上,把这白尊撞的斜飞出去,“啪”落在地上。
  但罗苍并没有停止向上窜,把他吓得两手乱摆,双腿乱蹬,“妈呀。妈呀”地乱叫,“哗啦”又一阵响,众人抬头看去,罗苍已经把黄员外他家大堂的屋顶撞出一个大窟窿,瓦片尘土掉落一地。
  此时的罗苍,额头被瓦片划出一道细小的伤痕,丝丝血珠渗透出来,可罗苍哪里能顾上这些,两手抱住屋顶的梁柱,吓得脸色煞白,大喊道:
  “爹啊,道长,大尝啊,快把我弄下来啊。”
  罗苍大喊大叫之际,可把这尚左道长吓坏了,不是罗苍这一窜把房顶撞出个窟窿,而是这水玉白尊被他撞飞了,掉在地上。
  那可是宗门里的重宝,千年前,大衍剑观掌门失踪前,交给长老会之物,共三件宝尊,分别为水玉墨尊,水玉碧尊,水玉晶尊。掌门在交给长老会之前,特意交代这三件宝尊,是一位大能前辈馈赠之物,千年后开山门,持宝尊,下山广寻有灵根少男少女,拜入山门,此事毕,此宝保宗门万年平安。
  这是何等大事,如今晶尊摔地在此,尚左哆嗦着拾起晶尊,吹吹尘土,捧在手中,左右端详,查看是否损坏。此时的尚左,脑门层层冷汗冒出,双手颤抖,出宗门前,宗门主事的华谛长老,特意找来他交代,此宝尊万般重要,不可丢失,不可损坏,尚左也用命发了狠誓,保全水玉晶尊回得宗门,华帝长老这才放得他出宗门历练。
  尚左也知道,大衍剑观正是败落之际,天阳祖师失踪,其它宗门又想趁虚吞并剑观,多方压力,才让华谛长老有所顾忌,而剑观中坚力量实在薄弱,派出三位同门中,那两位持宝尊去访灵根的师兄,只有筑基修为初期,千人的剑观,在无筑基修士可派,只能把凝气境界中最强的尚左挑选出来,去完成这次任务,剩下的两位筑基修士和华谛长老镇守剑观。
  这也是尚左在清水县大战赤脸二张之时,为何要拿出传音符叫人替烧的原因,万一自己丢了性命,失了宝尊,宗门也好顺藤摸瓜查到此事。
  还好,宝尊外部并无明显伤痕,打出一道细微真气,又查内部,只见宝尊内部七彩之色还在,发出阵阵华光,心中稍安,只是尚左修为低浅,没有看出那青白两色光芒有些暗淡萎靡。
  罗秀才见自己儿子挂在房梁之处着实担心,大喊大叫说不出个办法来,大尝却冷静的看着大哥罗苍,脑筋急转,不愧尚左看大尝有将相之才,此时他非常镇定,在大堂内对罗苍喊道:
  “苍哥你在往上窜一窜,反正屋顶也被你撞出窟窿,你顺着窟窿钻出去,我在外边搭个梯子,你顺梯子在下来。”
  罗苍在上边这个气,什么狗屁好办法,仙道尚左一个手指头就能把我救下来,你不去求道长用仙法给我弄下来,却让我钻狗洞那么大的窟窿。
  但罗苍也没有办法,在上边看见尚左心急如火去拾晶尊,又不敢从两丈多高往下跳,只好照大尝说的试一试。
  双手用力,抓住房脊外沿露出的方木,身体上前一挺,“嗖”窜出去,还别说,罗苍顺着窟窿真站到外边的房顶上了,脚落实地,这罗苍心里踏实,等着大尝去搬梯子,顺手拍拍自己的衣服。
  这一拍不要紧,刚才体内冒出的那层污垢,和那股恶臭化成青黑色的灰烟,顺着罗苍头顶飘到空中。
  傍晚,天还没黑透,村内的老娘们刚吃完饭,闲的慌,三五个正和胡老光棍子扯闲嗑,张妈突然看见黄员外家房顶冒出青烟。
  “呦,看这大户人家,天还没冷就开始点炉子了,我说胡老光棍子,你啥时候也能有钱,给我买几捆柴啊。”
  胡老光棍子抬头望去,那阵阵青烟直冲天空,转身道:
  “他家黄老爷未过世前,我曾去过他家内堂,并无烟囱,冬季取暖用的是火盆,可,祖宅冒青烟,看来他家要出大人物了。”
  “我呸,都说祖坟冒青烟,家中会出大富大贵之人,那有祖宅冒青烟出大人物的,要不你娶不上媳妇,就这张胡扯的嘴,谁敢跟你。”说完,张妈扭着大屁股走回家中。。
  “他张妈你别走啊,喂,他张妈,我老张大哥啥时候不在家啊,我去给你送劈柴。”
  一阵哄堂大笑,剩下的几个老娘们看看天色不早,也都散去,各自回去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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