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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灵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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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左上前抬手轻抚,一道柔气,托起罗苍施礼弯下的腰,不自觉站直起来,好似被微风拂过身体,一股祥和之气透过心扉。
  “小友不必多礼,今日又能相见,贫道心中甚慰。”
  “自从清水县一别,罗苍心中也是挂念道长,今日见道长无恙,了却我每日挂念。”
  两人正相互慰问之时,黄员外哆哆嗦嗦,声音打颤道:
  “苍儿,外边秋风凉意,不是说话的地,咱们请仙道进屋说话可好。”
  还未等罗苍开口说话,仙道尚左微笑看着罗苍道:
  “小友,这几位是•••••”
  “道长,这位是我黄伯父,也是本村的保长,我与父亲就是来他家教学,那位是我父亲。”
  他俩听罗苍说完,忙上前与尚左见礼,几人含蓄一番,又听罗苍说道:
  “这个肥肥的,是黄伯父家公子黄达常,也是我义弟大尝,他身后一直躲着,不敢露面的,是我们学妹苏楠。”
  大尝见到仙道尚左,早已内心轰鸣,自从听说世上有仙人,简直就把尚左道长当成偶像,睡前都会祈祷自己能梦到仙人。今日仙人就在面前,不是梦境,大尝感叹自己命好,狠狠掐下自己手臂,咽下一口唾液,上前踏出两步,腰弯成了大虾,手能勾到了鞋面,深深地向尚左鞠了一躬,也难为了大尝,肚子如口锅,身形肥硕,腰能弯到这种程度,可想大尝激动到啥样。
  “道爷受大尝一拜,今日能见到您,我梦中所想得已成真。”
  道长颔首微笑,抬手又是轻抚,大尝被托起身型,站于旁侧。
  苏楠过来,脸颊透红,也拜见了道长。
  道长看罢两人,内心有些微惊,这叫大尝的少年,刚拜我时,忽有沉稳之气扑面而来,在观面容,似有将才之相,而这少女,更好似青莲出淤泥,若水凝晨露。
  尚左刚想到这里,被黄员外打断思绪,请他进府叙话,尚左含笑点头,黄员外忙在前引路,大家拥着尚左向府内走去。
  尚左见大家对自己如此敬重,心情大好,暗提真气,体内震出一波祥和之气,如水中涟漪,推向黄府四周。众人走在尚左身边,忽感到一股祥瑞之气飘散开来,这黄府上下,体内是凡有污垢之气的,神情萎靡的,顿时神清气爽,心情舒畅。
  几只喜鹊闻到这股祥瑞之气,空中辗转,拍翅飞到黄府屋檐“喳喳”欢叫开来,那边又有一群燕雀,聚到府邸上空,时而空中盘旋,时而庭前跳跃。
  马圈里,那匹拉着罗苍父子来村的棕马,还有一匹经常勾引邻居黑马的母马,在那一高一低,敞开怀,开心地嘶鸣起,罗苍经常放的那头老牛也“哞哞”愉悦地叫起来。
  又听到众人的欢笑声,整个黄府都沉浸在祥和之中,就连院子里那棵多年未成开花的铁树,伸展老枝,也开出一朵黄艳艳的大花。
  就在这祥和喜悦氛围中,可把院子里,那些母鸡吓个半死,一个个瑟瑟发抖,躲在窝里不敢出来,平日里,那挺胸昂头的大公鸡,趾高气扬走在鸡圈里,何等的威风,此时,也吓得钻进鸡窝不敢露头。
  不出鸡料,黄员外有令,杀鸡宰鸭,大宴仙道尚左。
  黄府厅堂内,欢声笑语,推杯换盏,一声声敬酒回荡府中,尚左虽说已是炼气小成,几近辟谷,可还是被大家热情所染,谈笑风生中也开怀畅饮起,直至日落西山,菜过五味,才撤下酒席,又上上好茗茶,尚左这才说明自己来意:
  “清水县一别,追那赤脸恶贼,不曾想,恶贼纸傀法器与他心意相连,遁到密处藏身,未寻到踪迹,我又有伤在身,只好先行疗伤,半月有余,才见好转,又接到宗门任务,说清水县附近,有数十名少女失踪,命我调查此事,追踪到黄家村附近,忽有灵意波动,与我有所感应,我定身细查,原是罗苍小友在此。”
  “道长,你说的灵意波动是什么,为何能感应到我在此。”罗苍不解,摸着后脑勺开口说道。
  尚左“哈哈”一阵大笑,又道:
  “罗苍小友,你可还记得,我给你的传音符,那是我出宗门之时,本院长老特赐之物,遇险之际传言物品,临行之前,已注入我本命真气在符中,所以千里之内,我既能感应到此物。”
  罗苍听罢此话,从袖兜内拿出传音符,左右翻看道:
  “真气还能放到符中,真是神奇。”
  尚左微笑着摇摇头:
  “小友你不是修仙之人,自然不懂其中道理,我承与你说过,若有相见之时,会为你验查灵根,你可愿意修真成仙,追寻永恒大道。”
  “愿意。”罗苍未加思索,就坚定的答道。
  只见道长二话不说,示意罗苍站到大堂中间,单手拍向腰间,取出一绿色骨质锦盒,这锦盒发出绿幽幽淡淡光芒,光芒并不耀眼,可眼落之处,竟然收不回目光,一屋之人,竟然都被这幽光,锁住目光,道长看罢,忙激出一道真气,盖住幽光,众人这才长嘘一口气,收回目光,在不敢直观这锦盒。
  道长又打出一道法决,封印大堂,隔绝屋内灵气,这才取出锦盒之物,众人好奇,又去看道长手中宝物,又怕被镇住心魂,都偷偷斜眼望去,不敢直视,可看罢,众人都有所失望,这物件看着像大肚子香炉,圆鼓鼓,不大,无耳,只是通体透明,远远看去又像椭圆水晶酒尊。
  道长拿在手中,法决连掐,一股真气灌入杯中,华光四射,光芒万丈,把本就通明的大堂照得更加明亮,刺得众人眼睛快睁不开了。
  道长大喊一声:
  “水玉晶尊,还不去为罗苍小友验证灵根。”
  水玉晶尊被灌注真气,高速旋转“呼”自行暴涨,眨眼间,长至脸盆大小,肚子显得更大,倒扣在罗苍头顶,犹如透明的大脸盆,罩在头上。
  一圈圈白色华光,从尊口出向下喷出,沿着罗苍身体,至上而下,在罗苍体内流动着,在见尊体,有七彩之芒升于尊内,这七彩之芒,此时白色大盛,压制其它六色,占到尊内五成有余,随后是红色,蓝色••••,一层层排列在尊内。
  罗苍站在这水玉晶尊之下,白光初现向下罩去,只感觉一道气流进入体内,从头顶,经五脏,过腿骨,直至脚底,一阵阵麻痒,舒舒服服,甚是好受。
  这阵麻痒在脚底停留之时,尊内青色光芒大盛,这道青芒也紧随钻入体内,直落脚底,瞬间双腿被白霜覆盖,脚底一道寒气快速向上涌去,一层白霜覆盖全身。
  罗苍整个身体被冻得失去知觉,像一个冰雕立于尊下,可把罗秀才看的傻了,这不是要我儿小命吗,忙上前要把罗苍拽出,却被尚左止住:
  “罗先生不要冲动,此乃查验灵根正常反应。”
  罗秀才听到这么说,心里稍安,大尝过来扶着他又坐回椅子上。
  虽然罗苍身体失去行动力,可这头脑并未被寒气冻僵,忍住刺骨寒气,两道光芒经五脏又来头顶,青芒似要把白芒压制下去,可这白芒并不屈服,一青一白光芒上下翻滚,抢夺高位。
  两道光芒,形成气流在体内来回追逐,白芒气流麻痒舒服,青芒气流刺骨寒冷,沿着经脉急速流串,麻痒刚过寒冷来临。
  细看,这两股气流又似仇家,并非简单追逐占抢高位,而是非要吞噬一方,灭掉一方才可罢休,那白芒麻痒的气流,好似被逼的无法躲藏,来到罗苍丹田处,猛然站住,吸一口罗苍并未开化的丹田元气,这白芒气流忽地暴涨,比这青芒气流,瞬间大了一倍有余,反身,张牙舞爪去吞噬青忙,青忙掉头就跑,又沿着罗苍的经脉追逐,一追一逃,两股气流,沿着罗苍全身经脉来回追逐,冲刷着脉络,罗苍一会全身奇痒无比,一会全身如陷冰窟。
  此时,青芒又被追回罗苍丹田之处,顾不得身后白芒,见到丹田元气,吸食两大口,这两大口不要紧,青芒猛然暴涨成如水滴状的胖子,上部尖尖细细,下部圆圆鼓鼓,上部虽细,可也有手臂粗,化出一张利口,长出一副獠牙,龇牙咧嘴反身去吞白芒。
  白芒顺着经脉又逃,后边青芒张着大嘴猛追。
  在见罗苍,寒霜下全身皮肤青黑,血管突凸在皮肤上,一根根青筋如古树老枝伏在罗苍皮肤上,全身骨骼“咯咯”作响,酸痛难支,虽被寒霜覆盖,可又从体内向外冒出大汗,遇到寒霜“呼呼”直冒白气。
  白芒在体内如引路猛虎,青芒在后犹如吞天青龙,一遍遍冲击着经脉,罗苍这经脉在没有验灵根前,就是长满荆棘的小路,坑坑洼洼,沟沟坎坎,高低不平。。
  经这青白两芒的疯狂追逐,早已被碾压成宽阔大道,那些坑洼沟坎,不平之处,现已是平整如毯,宽阔如河。青芒吸得两口丹田元气,形似水滴的胖墩,可这速度一丝未减,一口咬住白芒尾部,拽下一口白芒之气咽下肚中,这口白芒之气并未被溶解,在青芒体内漂浮着。
  被咬到一口,白芒如丧家之犬,逃的更快,在经脉中转了几圈,又跑到丹田处,顾不得在被咬,猛吸丹田元气,这一口元气,差不多吸走一半,白芒“轰”化成更大的水滴形状胖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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