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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归故土起毒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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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星闪烁夜色悠悠,怀洛经过连日来的变故人困马乏精疲力尽之下不过多久便闭上双眼,枕着十七沉沉睡去。
  又过许久十七耳朵轻轻一抖听到旁边响起微微的脚步声,他不动声色眯着双眼,眼角余光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提着裙摆蹑手蹑脚的走到怀洛身边。十七心中嘿嘿一笑意味深长,沉下心来安心入睡。
  陈潇潇小手捏着裙摆迈动秀足轻手轻脚躺在怀洛身边,一张俏脸红过耳根,紧张兮兮的吐了吐舌头长出一口大气轻轻环住怀洛的腰安心入眠。
  十七尽管修为尽丧功力全失但身为百兽之王的天然威压尚在,天然的野兽本能使得方圆数十里的豺狼虎豹飞禽走兽皆落荒而逃不敢造次。此刻二人一虎头顶着着星月点点沐浴着林间和风,在唧唧作响的夜虫鸣叫中沉沉进入梦乡。此番情景若无数日前的变故,当真是逍遥自在可引仙佛艳羡。
  星河流转时间流逝,一轮皎洁的明月带着繁星落下山头收走了静夜,换来朝阳东升万物苏醒迎来了白昼。大山里又响起飞鸟高歌风声飒飒,泉水叮咚溪流淙淙。阳光穿透厚厚的树冠,点点斑驳的光芒照射在怀洛焕然一新的脸庞,鸟鸣阵阵不绝于耳,风声飒飒扰人清梦。怀洛从沉沉昏睡中醒来,便感觉连日来劳累奔波的身躯,经过一夜深眠再不复精疲力尽疲乏困倦,浑身上下皆感觉活力四**力无穷,唯独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压迫住令他不适。揉了揉双眼低头一看,却是陈潇潇一双小手搂着他的腰身枕着胸口安睡。
  这几天的连番变故,与至亲至爱之人的绝别令这个年幼的孩子心神备受打击。陈潇潇此刻枕着兄长的胸膛,睡梦中的小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哀伤,抿着朱唇眉头不展秀眉微戚,眼角挂着梦中轻泣的泪痕。
  “小妹,起来了,太阳照屁股了。”怀洛轻轻摇晃着小小的身躯心中隐隐作痛,小妹的悲痛他心中同感,但作为兄长作为陈家如今唯一的男人和顶梁柱,他必须拿出男子的刚强坚韧像父亲那样摆出无所畏惧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模样,扛起辛酸苦楚为至亲之人遮挡风雨,将伤心失落咬碎了吞进肚子里。
  “嗯,醒了。”陈潇潇一声呓语从梦中醒来,挣开睡意朦胧的双眸,带着大梦初醒时的呆滞说道。说话间兄妹二人的肚子不约而同的发出咕咕声,经过一天一夜滴米未进此时腹中都是空空如也,陈潇潇顿时羞急万分慌忙低下头双手捂着羞红的脸颊。
  说话间十七带着一只体型硕大的野兽寻猎而归,怀洛指挥十七将猎物拖到水边,一顿熟练的忙碌过后肉香四溢令人唇齿大动。陈潇潇双手齐上阵丝毫不顾形象狼吞虎咽吃的满面油光,一改往日清丽可人的气质,使得怀洛和十七瞠目结舌惊奇不已。不多时二人一虎便风卷残云的把猎物塞进了肚子。
  槐安村,原本平静祥和的世外桃源盛产粮食瓜果的鱼米之乡,在山贼过境后已然成为了生灵涂炭的人间炼狱。
  十七站在蜿蜒曲折的山道上,远远的望着面目全非的槐安村将所看到的惨烈景象用传音的方式偷偷告知怀洛。听闻村中已再无活口,原本朝夕相处的叔伯亲朋已经被屠杀殆尽鸡犬不留,偌大个槐安村已成一片死地再无活口,心中怒火冲天而起一口银牙咬得咯咯作响。
  怀洛心中怒火万丈复仇的渴望好似滔天洪水波澜激荡久久不能平静。因忧心村中极度惨烈骇人的景象会伤了小妹年幼的心灵,便从衣服上撕下布条,紧紧蒙住住小妹的眼睛,再三叮嘱不可取下。怀洛心想,自己少年人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大胆的心性尚且被如斯惨烈的结果触及心绪心神动摇,而小妹如今不过十岁,心境年幼无知,贸贸然见到如此恐怖的修罗炼狱,定然会伤害她原本至纯至真的心性。
  “哥哥为什么要潇潇蒙上眼睛?”陈潇潇不明白眼前的处境,望着远方的村落恨不得赶紧回到熟悉的家,完全不知道此时村中已是修罗炼狱人间屠场,往日里和蔼可亲的叔叔伯父而今已经死于非命,见兄长蒙住自己眼眸,不由得疑惑发问。
  怀洛柔声安慰:“潇潇乖,等会哥哥没让你取下来的话,潇潇要听话不能看哦,如果潇潇能够听话,以后哥哥送你一个礼物。”怀洛将满腔怒火压在心里,脸上不动声色对小妹柔声劝慰,生怕她揭开布条看到那受到白骨盈山尸横遍野的惨象影响。
  “走吧。”怀洛迈动脚步,一步一步迈向自小生活的故乡,心中怒火攻心也悲伤满怀。想到往日里一起玩耍嬉戏的伙伴和村中和蔼的乡邻全部受次无妄之灾惨死于刀剑之下,脚步好似千钧重心中忐忑不已。尽管心里明白,村中乡邻被屠戮殆尽已是无可更改的定局,怀洛却依然幻想着有那么几个乡邻玩伴能够吉人天相逃过一劫。
  思绪万千之中,不知不觉已经来到村口,往里望去,往日安宁祥和的槐安村村中一片死寂,往日家家户户鸡鸣狗叫再不复闻,不少残破的房屋还飘着大火过后的袅袅青烟。想到即将要面对的残酷事实,怀洛一时间失去了勇气,他知道村中此时此刻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不愿看也不忍看,一想到要亲手埋葬那些淳朴善良的乡亲叔伯和一起玩耍的玩伴,怀洛心中难以释怀久久不愿踏步向前。
  “哎,怀洛,进去吧,既然绕不开,总要面对的。”十七驮着双眼蒙着布条一无所知的陈潇潇缓缓走来,见怀洛呆呆的现在村口驻足不前举棋不定,瞬间明了怀洛所思所想出言劝慰道。
  怀洛点点头,长叹道:“我明白,我只是一时感叹,凡夫俗子在天下乱局面前当真如沧海一粟,只能随波逐流或被时局掩埋成为一抔黄土。以前村中有几户孤寡,或是无儿无女无依无靠,又或者家中贫寒贫患交加,那时候父亲总是接济那些人,同时又在村中修桥铺路办学堂建村祠花钱如流水。我很奇怪为何母亲从不加以劝阻,也曾问过父亲为何如此,父亲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他是槐安村长大的孩子便该回报生他养他的故乡。父亲还说过,多行善事积累功德以求福报,谁成想,福源未至却是钢刀临头。灾厄降临死到临头时,那些受着凡人香火的神仙都去哪儿了呢?”
  “我原以为你父亲只是普通商贾只是多了点江湖草莽的豪爽与大度,没想到陈先生胸怀竟广阔如此,当真是令人感佩,我仿佛能够明白你的心情了。”听着怀洛的讲述十七不甚唏嘘,他终于明白怀洛为何对其他村民的遭遇也如此耿耿于怀,对诸多叔叔伯伯乡邻玩伴的想念丝毫不亚于对父母至亲的思念。
  “不,不仅如此,十七,我之所以对诸多相亲的遭遇难以释怀怒火盈心,还有一层原因。”怀洛摇了摇头说道,说话之间双唇因极致的哀伤和喷薄欲出无法发泄的愤怒而颤抖。一边静静听着他口述的陈潇潇此刻也低低抽泣默默落泪,兄长的言语触及她内心的伤痕,泪水盈眶汹涌而出很快便湿透了布条。
  怀洛补充道:“小时候父亲母亲忙于事业,经常忙起来连照顾我的时间都没有,便把我托付于乡亲们,诸多相亲对我照顾有加从不轻待,毫不过分的说,我便是吃着村里面的百家饭长得的孩子。父亲母亲常说人立于天地间当知恩图报,知礼守节。此恩此情天高水长若是不能报答一二,我陈怀洛当死不瞑目!”。
  “所以,不管是为了报答村里乡邻的恩情,还是为了我父亲这么多年来努力的成果,我都要活剐了杨功业及其收下一种匪寇以报血海深仇。”
  怀洛走上村口老树下的高台,一手扶着已经残破不堪的大钟脸色庄严肃穆,仰起头以少年人稚嫩的声音声嘶力竭喊道:“我,陈怀洛,此生此世必杀杨功业与一干党羽,誓将其千刀万剐凌迟碎尸,用他们的人头祭拜枉死父母至亲,祭拜惨死的乡邻玩伴,用他们的鲜血浇筑槐安村的土地。上天追至凌霄殿下海追至水晶宫,若违此誓天地同诛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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