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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夜深人静遇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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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世第十二个年关,都城之中一片热闹,以往的宵禁已经在这一天取消,传言宫中诸妃子携帝皇皇后出宫欲与民同乐,随行有皇子公主,还有宫中供奉以及各家族族长,家族优秀子弟。
  锦翠楼是金口亲下御旨,欲来亲尝楼主手艺,于是,青年开始忙碌,帝皇驾临,何等光荣,青年虽不在意,却有意培植下任楼主,仅剩一年光景,他就要离去,都城中锦翠楼,是他证明自己来过的痕迹,不能像之前一般随意毁去,而这,必须有人脉,有背景,这样锦翠楼才能存在长久,或许会有一日,又会有一个青年来此,以智慧打压锦翠楼,不过后世,或许青年已经不在世。
  伙计没有放假,按照青年的规矩,过节不论什么大事,伙计是必须放假的,但在今天,两个目的使得青年破天荒打破自己定的规矩,锦翠楼内一团和气。
  青年在后厨忙碌,一旁有个少年拱手站立,细细观察青年手中动作,这是他选择的掌舵人,也是他一年之前找到的一个伙计。
  “今晚,帝皇会来,我不打算亲自做菜,之前我所做的一切,你应该已经掌握大半,至于其他,你也无须管理,若你做的不好,没人会说你什么,我们金翠楼不是为了迎合某些人,只是为了做自己,当然,还有赚钱。”
  青年收起石刀,石刀之上,已经有了些许裂纹,无伤大雅,锋利就好,每握着石刀,圆润的手感总是让青年心中有些许温暖,好似老人正在握着他的手,细细的教他每道菜的做法,老人有他的想法,做惯了某件事,如果骤然改变,必然会引来不适,吃饭也一样,犹记第一次做饭,青年吃的自己做的饭,山盐放多了,还有些许夹生,饭后上吐下泻,老人没有理会幼童,只是躺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翘着嘴角听着幼童的哀嚎,终于,幼童过于虚弱,昏了过去,迷糊当中,似乎感觉到热热的东西流进嘴里,那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事后才知,原来老人知道幼童做饭会有这个结果,提前一天就已经熬煮高汤,以便幼童虚弱的时候可以及时补充营养,他一直不知道老人当时喂给他的是什么,至今也是。
  进入顶楼,青年极目望去,烟花的味道弥漫在青年鼻尖,他打了一个喷嚏,抬头,看到街上热闹的人群安静下来,再远处,走来一大群人,锦衣玉带,极尽奢华,围绕的人,团团簇簇,中间,一个身着黄色衣物,面容威严却身体略微发福的人缓缓而行,身后,一位容貌华美的女子眼睑低垂,看来帝皇驾临,帝皇抬手,人群继续熙熙攘攘,而他们,已经进入锦翠楼,青年叹息一声,走下楼去,再看时,锦翠楼伙计都已经跪迎帝皇及皇后。
  “皇上大驾,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青年行礼却不下跪,帝皇,一国之君,除天之外,世俗地位最高,权力最大之人,却不处于同一世界,下跪之礼,却也做不出来,青年一山野莽夫,言礼之一事,却也不合常理。
  “道友,皇上乃为一国之君,身为臣下,也因俯首而礼之,若行山野草莽之礼,却也自降道友身份。”
  一宫中供奉笑而言之,似有劝勉之意,青年细想一二,终是露笑。
  “道友之言,却也有心,在下唐突,还望皇上恕罪。”
  青年二行礼,此礼如宫中供奉所言,俯首而礼。
  帝皇方才下坐,众随者落座。
  “爱卿言重,郑虽为一国之君,却不过凡俗,爱卿寿可比肩天地,力可搬山蹈海,朕百年之后,还需诸爱卿固江山,平社稷,稳天下,朕何至治爱卿之罪。”
  供奉起身行礼,山呼万岁,青年站于一旁,冷眼观之,片刻后,却见青年拍手呼应,饭菜已上桌。
  “听闻皇上驾临锦翠楼,草民已备美酒美食,还请皇上品尝,只是锦翠楼素以素菜闻名,不沾荤腥,请皇上见谅。”
  帝皇点头,却见一人先以银髻试之,后又夹菜食之,每菜一口,待点头,帝皇方才食之。
  “仅有美酒美食,却也不美,锦翠楼有一舞姬,舞姿曼妙,虽比不得宫中,却也有一番风味。”
  舞姬上场,后有乐师伴奏,徐徐起舞,舞姿曼妙,青年隐身而退。
  走入厨房,少年忙碌,额头已现汗珠,青年慢步而行,手握石刀。
  “美食,需注入灵魂,为食而食,不过生计,若为享受而食,方知天下物,竟不比一食。”
  鼓掌声响起,一女子款步步入厨房,此女子面容不若其他女子,满面英气,自带巾帼天下气质,举手投足之间,豪云万丈,青年识得此女,为帝皇之女——安泰公主,传言安泰公主自小不喜琴棋书画,偏对戈剑感兴趣,不过十六岁,及女扮男装步入战场,以一女子之身,不过二三年华,即从士卒升为千夫长,不止如此,安泰公主智慧也令普通人望尘莫及,可谓武力智慧于一体,纵是太子,也比不得安泰公主一二,若安泰公主真为男子之身,太子之位必是她的。
  “竟是将军阁下,草民有礼,只是,厨房重地,外人不得入内,一些商业机密,却也不得外传,将军阁下,还请移步。”
  青年称安泰公主为将军,其实无伤大雅,传言安泰公主喜人称之为将军而不喜被称为公主,青年此时虽为一商人,暗中却已经将所有工作做足。
  安泰公主前方行走,片刻,转身直视青年,踱步一二,赞叹点头。
  “宫中供奉言公子已是那个世界的人,本将原并不认同,公子不过一青年,怎有供奉如此言论,这一见,方觉供奉之言亦是小觑公子,公子年纪轻轻及有如此成就,实为我朝万幸。”
  青年俯首行礼,却是面不改色,安泰公主称实为皇朝万幸,实则青年并非本朝人氏,然若他于此否认,宫中供奉必会出手,没人会允许一个潜在不可控因素存在,青年已经察觉到有人在暗中窥视,想来是帝皇身边供奉。
  “公主谬赞,草民不过一山野散人,有心为朝廷效力,然家中老人曾告诫吾等晚辈,吾等虽为修道之人,却也有七情六欲,其中,最忌沉沦权势,吾等子弟日日思之,方知修道之人,若沉沦世间,大道远矣,一生毫无寸进,却也为一大憾。”
  安泰公主细细思虑青年言语,方觉唐突,忙以宫中礼仪行礼。
  “安泰失礼,公子既如此言说,安泰便不再叨扰公子,公子请便。”
  话毕,安泰款步离去,青年觉身体轻松,不由抹去额头之汗,暗中监视之人已有所忌惮,今晚争锋,青年凭借莫须有家族子弟赢得一招,却也是险胜,若安泰公主执意不予青年台阶,今晚却也无法安宁,好在各自给予台阶,双方各自安好。
  行于走廊,青年闭起眼睛,过节气氛愈浓,渐忆起往年琐事,只觉心静识明,片刻睁眼,少年行色匆匆,眼中些许惶恐。
  “掌柜,皇上唤我寻你,原来掌柜在这里。”
  青年只言不发,行走少年前方。
  “看来安泰公主已将今日之事述说,果然只为一女子,不够聪明,传言安泰公主智慧无人及,今日一见,只觉世人眼界短浅。”
  少年一言不发,青年教导过他,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是警告,也是劝勉,少年聪慧,知道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说多一句,或者说少一句,结果天差地别,青年有意培养少年,事事皆在身旁,青年的一套作风,少年已是学了十之八九,虽不登大雅之堂,却也有所韵味,而这次行色匆匆寻找他,必是发生了一些少年不能解决的事,并且神色惶恐,必然已经受人威胁。
  锦翠楼内,舞姬和伙计伏跪,已有一人血溅三尺,身旁御林军威严赫赫,帝皇不怒自威。
  “皇上,不知锦翠楼如何开罪皇上?”
  青年整整衣衫,快步上前,半跪于帝皇脚下,此时不跪,必有后患!
  宫中供奉上前,扶起青年,眼中尽显叹息之色,突然手掌为刀,削向青年。
  青年后闪,仍是负伤,不由震怒,抹去鲜血,手负身后。
  “且不言一国之君,无礼杀人,后有宫中供奉,趁人之危,陛下,枉为国君,国家社稷,若有如此昏君,国将不存,纵有修道者相助,但天下修道千千万,行走于两个世界甚至本就是那个世界的人,或许也会对偌大一个帝国感兴趣,届时,世俗与那个世界联合,陛下以为,国将存否。”
  宫中供奉站于帝皇身前,旁有安泰公主相护,后有诸妃子为盾,护佑帝皇,青年弹弹衣衫,目视安泰。
  “素闻安泰公主机敏过人,到来路上已有所猜测,而今证实,安泰公主之智不过如此,借刀杀人一计虽妙不可言,却也无视对手能力,安泰公主为国之大将,怎能连这点都看不到,可见,公主之智,为世人杜撰,这是其一,拉拢不成,则痛下杀手,看来将军并无惜才之心,为将为臣不惜才,若凭此便想成就女帝,将军,你过界了!”
  帝皇急闪躲,却见安泰公主剑已出鞘,直刺帝皇。
  诸妃子随从慌乱,青年坐于掌柜桌前,旁观一切,之前安泰公主私见他于厨房,便猜测安泰公主心中似有诡计,后于走廊言说青年有如此实力,为朝廷万幸,此一言看似为安泰公主心向朝廷,青年却能见安泰公主心中那份野心,青年虽然没有见过被权力侵蚀的野心,却也能猜测一二,野心的本质,皆为欲望,只是欲望的不同,对于欲望,他感触很深,比如,他对找到生父生母的欲望。
  宫中供奉站在一侧,如青年一般,这种情况,供奉不率先为帝皇着想,选择冷眼旁观,却也有他自己的道理,那个东西曾经说过,在帝国之中被朝廷供养的修道者,已经步入了权力的中心,成为朝廷的专属修道者,被那个世界所不容,除非灭国一类大事,或者同为修道者间的切磋,若是为了权力出手,那个世界会有人进行清理,活了上百年,没有哪个世俗修道者会为了权力,而放弃自己的生命,这也是为什么一个国家会存在如皇宫供奉这样的存在。
  安泰公主毕竟为一国大将,军权在握,更为当今帝皇之女,权力之大,可调动禁卫军,锦翠楼已经成为战场。
  锦翠楼伙计以及那名舞姬早被青年转移到安全地方,他站在街道,看着燃烧着的锦翠楼,叹口气看向惊魂未定的帝皇。
  “皇帝陛下,我是否可以说,你欠了我一个人情,更何况,因为今晚之事,我锦翠楼遭受无妄之灾,这损失……”
  帝皇急忙拜礼,身后兵士半跪于地,青年侧身,接帝皇之礼,实属误青年之道,一条腿踏入那个世界,对以往的虚无之神更显敬畏,一国之君,虽为凡俗,却为天子,若接天子之礼,则有怒于天,不利于修行。
  “陛下此举,令草民震惊,然我修道之人,若接陛下礼,岂不折煞吾等,还望陛下起身。”
  帝皇起身,负手身后,其后,为已经被捕的安泰公主,安泰公主蓬头垢面,眼中再无神采。
  “先生今日救朕一命,若他日先生有何苦难,朕也必出手相助。”
  青年笑而施礼,侧身看向锦翠楼,却见帝皇摆手,一禁卫军已手捧一物上前。
  “先生今日损失,朕当亲自赔偿,此一物为朕贴身配饰,先生可持此物于大理寺,大理寺自会赔偿先生。”
  青年接过配饰,却见其做工精妙,却为皇室珍品,喜笑颜开,又见帝皇似是困顿。
  “既如此,草民恭送陛下。”。
  人走茶凉,青年收起配饰,舞姬伙计站于身后,大火已经扑灭,只剩断壁残垣,不由叹息。
  锦翠楼重建已经提上日程,这一次,锦翠楼灾后重生,也确实应了祸福相依这句话,大理寺规划了城中一片繁华地区,作为新锦翠楼的地址,青年站在上面,算算时间,正好可以在他离去的前半个月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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