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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遭恶人 黑虎头牛齐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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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把你的狗拦住,别让它乱叫!我们大爷有话要说!”人群里又有一个人,手指着小桑吉,大声地喊道。
  听到这些恐吓的话,小桑吉愣住了!此刻,他这才真正看清,原来这群人,各个都是手持棍棒,各个都那么凶神恶煞。看来,他们各个也都是打手,他警觉了起来!
  他心里在嘀咕着:这群人绝不是朋友,他们是来找麻烦的,一个个凶巴巴的,随时都准备教训人。他看了看仍在狂叫着的“黑虎”,知道这帮家伙,果真怕的就是“黑虎”!他又看看那帮不敢靠近他的人群。他可没去制止“黑虎”,只向来人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对不起,我这就离开!”
  “黑虎”没有罢休,它的两眼冒着凶光,身体也在跃跃欲试,不停地在向对方发着威。它那愤怒地狂叫,让来者各个感到毛骨悚然。“黑虎”在用它的狂叫,震慑着对面那些狐假虎威的人,大有只要谁敢来犯,绝对是让他有来无回!
  “嘿!臭小子,管住你那条黑狗,别让它蹿过来!听见了吗!——”喊话的人,望着正在朝他们狂叫的“黑虎”,虚张着声势。可他们仍在向后躲闪着,不敢轻易向前挪动半步。
  机警的小桑吉可没听他们的!他只是站在“黑虎”身边,侧目看了他们几眼。他很明白:这会儿,如果没有“黑虎”在,还不知道这帮人会干出些什么恶事来呢?。
  他抬起头,看了看远处才发现,在这群山怀抱中,在一个不高的小山下,隐隐约约有几处被积雪覆盖着的地窝子。低低矮矮的地窝子,如一个个不大的雪堆。只是那些“雪堆”之上,在咝咝啦啦地冒着清烟。如不细看,根本就分辨不出那是人们居住的地方。再向远望去,大大小小的地窝子,还有一些。
  终于见到人了,可面前的这帮人,却个个横眉立目!小桑吉的心,一下子昏暗了下来。这么好的地方,自己却不能留下,他的心酸酸的,很不是个滋味。
  “怎么?!还不快点滚!在等着我们动手吗?!别没事闯入人家的地盘!快点给我们‘大爷’滚开!”说话的人边说着,边抬起手臂,用一个大拇指,指向他们中间那位,穿着还算得体的中年人。那架势,还真有些不可一世!
  那位“大爷”,贪婪地看着小桑吉的毡房和他的牛、羊,目光冷酷,面带阴笑。他得意地扫了一眼身边的打手,哼!他们哪个,都比面前的这个孩子强壮高大。这孩子的牛、羊,虽然不多,可那都是宝贝,都是财富!他在暗暗地盘算着,没说一话话。
  “知道了,对不起,我马上就走。”小桑吉已看清了这帮人的嘴脸,不敢再有半点耽搁。他客气地说着,手脚却在紧张忙乱地收拾起毡房,打点着牛、羊,急急忙忙上了路。
  小桑吉匆忙地赶着牛、羊,加快了脚步在往前赶。后怕的他,不时地回过头来,看一眼那群虎视眈眈的恶人。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他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就逃离这帮恶人的视线。
  “爷,这么着就让那个小兔崽子走了?太便宜他了!”
  “爷,送上门的牛、羊没给他扣下,多可惜?”
  “爷,前些日子那个放牧的,不是被我们给灭了吗?您还得了好几头牛和羊只。这小子,您怎么就这么让他走了呢?他那些牛、羊……”
  那位爷冷冷地看着正在离去的小桑吉,回过头来,瞟了一眼身边七嘴八舌的打手,轻蔑地喝斥道:
  “你们他妈的懂什么?!那条狗你们对付得了吗?!都不想要命了!”
  几个说话的人,本也想以此表示一下自己的衷心,却没想正拍在马蹄子上。只见那个称爷的人,抬起手,在他的打手面前,用手指轻轻一勾示意着。打手们紧忙凑到他的近前,都在俯首听令。只听那个爷在低声说道:
  “给我偷偷地跟着,见空就下手,我就要他的牛、羊!人嘛,再说!”
  小桑吉还没走远,那帮人毫无隐晦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轰赶着牛、羊,只恨自己腿脚太慢。
  突然,一直在后面跟着的“黑虎”,又大声得“汪!汪!汪!”地狂叫了起来,那叫声里,似在喷射着愤怒的火焰!
  小桑吉没敢回头,他仍马不停蹄加快了脚步。他大气都没敢出,急急忙忙在轰赶着牛、羊,他真想尽快地逃离出这块血腥之地!
  此刻的“头牛”也一反常态,它停下脚步,掉转了身体。仰起头“哞、哞”地朝天大叫了几声,打着鼻气,便向后面冲了过去!
  那帮恶人,本来是在悄无声息地跟着,没想到,那条狗那么厉害,竟被它给发现了。有了主子的命令,谁还敢怠慢,拼命也是要拼的。他们都已红了眼,恶狠狠地直奔小桑吉的牛、羊就扑了过来。
  好个“黑虎”!它猛地一跃蹿起,便向偷袭他们的那帮恶人扑了过去。“黑虎”眼冒凶光,扑倒一个,撕咬一个。它并不恋战,转身,再次冲向妄图接近牛、羊的人。
  “头牛”也不含糊,它低着头,用它那对尖刀一般锋利的大角,也直接像举着棍棒的人们冲了过去。
  “啊!啊!——”
  “啊!——”
  那帮人,可没见过牛和狗连手的阵势。冲到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人可不想赴死,吓得掉头就往回跑!
  那位主子见状,根本就没管倒下的人是死是活,愤愤的他,一甩袖子,转身就走开了。
  为什么?!小桑吉的心“怦!怦!怦!”快速地跳动着,他就是想不明白:都是一样的人,这么冷的天,这么艰难,他们不和我做朋友,大不了别理我!为什么还要像饿狼一样地偷袭我?!他也没顾得细看,“黑虎”和“头牛”在怎样拼搏,听声音他就知道,那帮人在节节败退。他急急匆匆轰赶着牛、羊,一步都不敢停下来。
  小桑吉很想看到人,觉得有人他就不会孤独。可现在看来,这世上的坏人还真不少,他们也太可怕了,个个都是夺人羊,要人命的主!
  许久,“黑虎”和“头牛”才赶了回来。“黑虎”的嘴角和爪子上,沾满了血污,它的喉咙里,还在发着“呼、呼”的低吼。赶回来的“头牛”,仍在打着鼻气,它的怒气未减,那双大大的角上,也是血迹斑斑。
  看着眼前的“黑虎”和“头牛”,小桑吉这才明白,分别时大哥为什么要亲手把“黑虎”送给他。想到不顾二嫂反对的二哥,手牵“头牛”走向自己的情景,小桑吉的眼睛湿润了。
  “大哥!——二哥!——”面对着荒野,小桑吉大声地呼喊着。此时,他真真切切地感受着了哥哥们的爱,顿时觉得心里热乎乎的。
  “哥哥,你们在哪里?大嫂!——我想你。”小桑吉仍在呼喊着,他急切地眺望着自己走过的路,在用期盼的目光,搜寻着路的尽头。他真希望就在此时,哥哥们会突然地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在招呼着他,在叫着他的名字。可他的眼前,根本就没有哥哥们的身影。茫茫的群山层层叠叠,只有“呜!呜!”呼啸着的寒风在回应着他。风卷起的积雪从他的面前扫过,他很冷。偶尔,他还能听到几声渗人的狼嚎。
  风,永不停息。人单影孤的小桑吉,仍独自走在茫茫的雪地里。
  残酷的现实,让桑吉明白了许多。他不敢再轻易地踏入他人的领地,每天日出而起,抱着打狼棒的他,跟随着自己的牛、羊,小心翼翼地躲避着人眼,绕路在瑟瑟的寒风中不停地往前走。
  “黑虎”跑前跑后,“汪!汪!汪!”地叫着,帮他收拢着牛、羊。“头牛”也总是走在前面,寻着牧草在前面带着路。
  小桑吉和他的“黑虎”、“头牛”就像一个新的“家庭”,听着“黑虎”和“头牛”的叫声,他的心里就有了支撑的力量。
  “呜哇!——呜哇!——”
  天空中又是一阵阵怪叫,这呜哇,呜哇的叫声,一天都没有停止过,忽大忽小,忽远忽近。小桑吉都已经习惯了这声音的存在。他已把这怪异的叫声,听成了风在嚎叫。
  红毛乌蛇精与雪姑,闹了个不欢而散,红毛乌蛇精的心里别提有多恨了。雪姑对它除掉小桑吉,当面横加阻拦,这让红毛乌蛇精很是恼火!它恨那只雪狐狸,更恨那个该死的桑吉!要不是为了他花去了它大部分时间,又何必浪费了它上万年修炼的时光?!到头来,还差点荒废了自己多年的功力?哼!红毛乌蛇精愤愤地想着。
  到如今,它的本事确实不如那个讨厌的雪狐狸!可它红毛乌蛇是谁?它可是个有些道行的万年蛇精!这一万年,它的功力虽然没有长劲,却让它熬出了一脑袋的红毛!!
  哼!我是红了毛!没看见我的眼睛也红了吗?!不除掉桑吉那个臭小子,我就白熬成红毛了!红毛乌蛇精暗自发着恨!它可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
  尽管雪姑,像是长在它红毛乌蛇身上的一只眼睛,它的一举一动,都逃脱不了那个讨厌得**人的监视。可它这条红了毛的乌蛇精,自从发现桑吉再次转世,它就一直在暗中盯着他!小桑吉的一举一动,都在它红毛乌蛇精的眼皮底下看着。这一万年,它的心一天都没放松下来!如今,要让它放手,那完全是不可能的!它红毛乌蛇精,也绝不会对他善罢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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