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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烟雨画河山 / 第6章 冷暖自知

第6章 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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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见刘承祐摆了摆手,继续道:“不要紧张,朝廷的禁令我还是知道的。”
  “你隐藏身份来我府上充当护卫也是奉我父亲之令,我不会为难你,更不会将此事告知我父亲。”
  听得此言,叶鹰心下方松了口气,随即便也不再否认,讪讪笑道:“祐公子当真不凡,只不知公子是何时看破在下身份的?”
  刘承祐闻言只是淡淡笑了笑,也懒得向他说明,只继续问道:“我且问你,父亲让你化身来我倾云院内充当护卫,这份差事,算肥差、还是苦差?”
  “自然是一等一的肥差了!”叶鹰连忙回道:“刘都督发下话了,只要我等兄弟能护佑公子顺利参加完乡试、会试,事后便可保在下坐上一路镇抚使的位子!”
  “呵呵,那可当真是一份肥差了。”刘承祐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如此说来,这份差事叶统领应是得来不易吧?”
  却见叶鹰闻言神色一黯,似是回想起了往事,随即点头说道:“确实不易,一年前为了争这差事,锦衣卫亲军都尉府内明争暗斗的厉害,不少人为了这个机会,甚至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刘承祐听明白了,不难想象,这些人当时为了争一个从四品的锦衣卫镇抚使位子,定是在亲军都尉府里头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只是天子脚下,这样的厮杀多半是在暗中进行的,不可能放在明面上,所以他也就不再去多问。
  只见其沉默了片刻后,朝叶鹰说道:“如此,接下来我要你去做的事情,想必是难不住你了。”
  叶鹰闻言神色一凛,正色道:“公子只管吩咐便是!”
  刘承祐微微颔首,道:“眼下仅凭一些贪墨钱财和欺凌家丁的事,母亲念着旧情,是不会去动刘玉荣父子的。”
  “所以,接下来我要你让那刘氏父子中的任何一人,背上命案......只是这桩命案却有三样要紧处:其一,不可用栽赃嫁祸之法;其二,不可牵扯到府上的其他人;其三,需人证物证俱全。”
  言罢,淡淡的看了眼叶鹰,冷声问道:“此事需在开春之前办完,叶统领,能办到吗?”
  叶鹰闻言只思忖了片刻,便抱拳施礼回道:“回公子话,此事不难,开春之前,在下必定办妥。只是......”
  “只是什么?”刘承祐问道。
  只见叶鹰脸上闪过一抹厉色,凝声道:“只是公子若要取刘玉荣父子性命,何需如此麻烦?只要公子点头,在下今晚就可让此二人永远消失!”
  刘承祐闻言摇了摇头,哂然笑道:“没个合适的由头,冒然处死刘玉荣,无论是我父亲还是我母亲,都不会善罢甘休,你若是有把握能躲过我父亲的追查,现在就可去动刘氏父子,我不拦着你。”
  “这......”想起京师中的那位,叶鹰冷不住打了个寒颤,讪讪笑道:“嘿嘿,那在下还是按祐公子的吩咐去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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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事情交代给叶鹰去办后,刘承祐便出了东厢房,往正房处归去。
  一进入正房,房内的檀香味和地龙暖气便一齐裹了上来。
  “公子回来了。”
  知书和染画两个丫头见刘承祐回房,自迎了上去帮其解下白狐披风,抖落积雪。
  在内室休憩的钰棋听见外头动静,便欲去唤正在暖床的司琴,却发见司琴早已酣睡过去,一时便被气的笑出了声来。
  此时,只见刘承祐来到内室房门外,朝钰棋小声吩咐道:“不要去吵醒她,我自去西间暖阁休息便是。”
  “是。”钰棋轻声应了一句。
  刘承祐点了点头,道:“棋儿你也早些休息吧。”
  言罢,自回身往西间暖阁处去了。
  待刘承祐一走,却见钰棋哭笑不得的看了眼酣睡在床上的司琴,终是忍不住上前狠狠推了她一把,口中轻叱道:“懒丫头,还不快快起来!”
  “怎么,怎么了?”被钰棋一把推醒的司琴揉了揉朦胧的双眸,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
  “怎么了?”只见钰棋伸指狠狠点了下司琴的额头,笑骂道:“天底下哪有你这样当丫嬛的,公子已然回来了,你这丫头却仍霸着主家的床酣睡,这不知道的,还当你是咱们家的少夫人呢!”
  司琴听明白过来,却也丝毫不在意,只是笑呵呵的朝钰棋反问了过去:“好姐姐,琴儿只问你一句,公子可曾怪罪了?”
  “你!”钰棋闻言,一时竟被噎住。
  只听司琴笑道:“嘻嘻,公子当然是不会怪罪的,那姐姐你又何必着恼?”
  钰棋见司琴如此没个正行,便不再玩笑,正色道:“傻丫头,怎的如此不明白事理,公子今岁已然取了生员,离及冠也要不了几年了,届时真娶了少夫人进门,你当夫人她也能容得你如此放肆吗?”
  这话却说到了司琴的痛处,只见其神色一黯,沉默了片刻后,诺诺应了一句:“哦,知道了,我这便起来。”
  说着,便欲披上外衣爬下床榻。
  “行了,睡你的吧,公子已去暖阁休息了。”钰棋见此亦是有些不忍,轻叱了一句后,又柔声说道:“咱们姐妹这么多年,我也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只是有些话儿我不便说出口,你自己心里却要明白的。”
  “公子待咱们姐妹四个温和,那是咱们的福气,你却万不可生出其他非分之念......”
  说到此处,微微一顿,随后俯身在司琴耳边说道:“你别看公子待咱们是一副模样,可在外头,却定是厉害的紧的!”
  “姐姐你如何知道?”司琴愕然问道。
  钰棋摇了摇头,蹙眉道:“其实我也有些拿不准,只是我平日里观叶鹰叶首领看咱们公子的眼神,却是与我们很不一样的,就像......就像咱们遇上老爷那样,有些敬、又有些怕,总之我也说不太清,你自己心里要有个分寸便好。”
  司琴闻言低头不语,人虽已躺了回去,可又如何再睡的着,胡思乱想了半宿,最终却还是忍不住困意,搭着钰棋昏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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