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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实习无常闹西游 / 第十八回 敖太子勇降鲛怪 谢阴曹计擒水妖

第十八回 敖太子勇降鲛怪 谢阴曹计擒水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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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胶东郡,大秦水军军港,海鸥鸣叫声中,十几艘军舰整装待发。
  徐福上次出海是招募的渔民组建船队,没有用正规军,外加这次是一去不回,心里有鬼,显得非常紧张。坦白说,我比徐神棍好不了哪去,也是第一次知道,秦军居然还有水军编制。
  站在旗舰的舰桥,船体栏杆两侧,整齐守卫着轻甲士兵。长戈上的红缨,在海风吹拂下晃动,饱经日晒的黝黑脸颊,迎着波光粼粼的海面。甲卒保护下,身着布甲的大秦弩兵,将三筒铁头铜杆的重弩箭依次悬在背上、肋侧、腰后,仔细调试手臂长短的铁胎弓臂的位置,仔细上紧由数股牛筋拧成的新弩弦。码头上,号子响起,赤膊的随船力士,咬紧牙关,用滑轮将一台台床弩和一捆捆巨箭吊上甲板。甲板下方,经验丰富的军中水手,指挥着刚刚招募的渔民,将物资分门别类摆放加固,那些童男童女,则守候在自己的舱室里,等待未知的命运。
  “大人,大人。”沿着衣袖上的拉拽感,一名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出现在我视野中,“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啊,徐大人说,我们再也不能回家了。”
  泫然欲泣的幼童,让我忍不住心里一紧。抬手揽下经过身旁的一名水手,伸指割破麻袋,取出拳头大小一块冰糖递给小女孩,我蹲下身子,看着她几欲逃离的模样,不由自主露出微笑:“徐大人是要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他要去找神仙,你知道神仙吗。”
  “知道。”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安心将冰糖塞进衣袋,蹦蹦跳跳回到房间中。
  待我起身,水手仍然未走,提着布袋,欲言又止:“大人,你看这……”
  “有人问就推到我身上,这么大人了,还跟一个孩子抢。”我再抓出一块糖,用力捏碎,半带威胁,“这东西吃多了容易发胖,更容易得近视,当弩手的,还不知道好好保护视力,让我这个国师替他们操心,唉。”
  水手见我以权压人,不敢再多言语,攥住破口,重新扛起袋子走向仓库。登上甲板,迎面就看到来回踱步的徐福。虽然通晓炼气之术,神棍到底还是个凡人,无法摆脱凡间的观念,对帝王充满敬畏。拽住他顺手塞一块糖,我看看升上桅杆的太阳,冲舰桥上的操舵摆摆手,大喊一声“起锚”。
  站在中央主桅刁斗中的旗官挥舞手中的红绿双色号旗,将指令传递给其他船只。隐隐约约的喝令此起彼伏,铁锚在绞盘的拉动下叮铃作响;船体两侧的挡板升起,大桨伸出,在水手吃力的摇动下拨开水面;控帆的兵士用力拉拽浸过油的粗大缆绳,甲板上的三杆大桅,以及舰桥上的两杆方向桅同时扬起白帆,在微风中徐徐鼓起,推动军舰驶离海港。齐地水师,有大翼十艘作为主舰,小翼三十充当主力,突冒小舰近百担任突击力量。当然,嬴政不可能心大到将整个齐地三郡的水上力量全都交给徐福和我,尤其是前者曾经花掉他不少银子却一无所获。两艘大翼,一艘作为主舰,一艘从旁策应,外加七艘小翼,十几艘突冒舰,随着寻药探险队起航,渤海上的军事力量顿时下降不少。
  强劲的海风吹拂中,我站在两人操纵的大舵前,感慨无限。坐在花果山的悬崖上遥观大海,与置身船上随浪摇曳,一静一动间,就是数年。身旁突然传来剧烈的咳嗽声,打断我的遐想,徐福手中捧着沾满口水的冰糖,弯下腰伸舌头瞪眼,跟吞了只苍蝇似的。取下水囊猛灌一气,他幽怨地看着我,抬手将糖块扔进水中。
  甘蔗的产量如今还不高,即使秦国一统天下,百越出产的糖到达咸阳之后,价格早就翻了十几翻,除了权贵富商能买到充满杂质的次等货,只有皇室才能享用洁白无瑕的冰糖。对徐福这种浪费的举动,我摇摇头,拿出一块糖塞进嘴里,顿时,我就跟他一样,伸舌头瞪眼,口唇发涩齁咸,嗓子眼儿里犯恶心。
  “道友,这可是上好的井盐呐。”徐福一脸幸灾乐祸,把水囊递到我面前。考虑到下边估计已经有七八个孩子让那个盐坨子给咸哭了,我觉得,在抵达瀛洲岛之前,还是不要去底层甲板为好。
  沿大秦海岸航行数日,都没遇到作恶的鲛妖。最初的兴奋劲过去,长时间面对海面,就连水兵都有些厌烦,一个个提不起精神,士气大降。徐福更倒霉,这年头远洋造船技术刚刚起步,窄底军舰不比平底渔船,摇晃起来更剧烈,让信誓旦旦保证不晕船的他吐得七昏八素。所幸,有那些在船上的孩子,少年好奇心旺盛,四处奔跑下,给船上的大人带去许多欢乐。秦军水师大多也是渔户出身,衣食住行皆在船上,属于最低贱的平民,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光棍。因此,偶然得知这是一次远航后,心忧家人的他们,主动把船上幼童认作义子义女。
  阖家欢乐并未持续多久,很快,秦国的水兵第一次面临超自然的对手。
  “当当当当当……”,急促的警铃声中,我拽着蓑衣跑上甲板。数日航行,已达东海郡的海区,虽然不如渤海中风平浪静,但近海却不应该出现大风浪。乌云压顶,电闪雷鸣,海面上蒙着一层薄雾,只有海浪撞击船板的拍击声传入耳中。甲士取下背上的盾牌,力士扯开蒙住床弩的油布,二十多块蒙皮厚楯撑起,弓弩手十人成组,在什长的指挥下,抽出背上长箭搭在强弩上。
  “旗官,号令各船,点油火。”有航海经验的徐福,眯眼扫视四周朦胧的船影,当机立断。
  雨水难以浇灭的火把点燃,船只间的联系重新恢复。在将军的指挥下,分散的船只缓缓靠拢,迅速降帆形成战斗圈,相互警戒侧翼。风雨中,人人沉默,让沉甸甸的气候更多了些压抑。我抬手抓风,凑到鼻下轻嗅,隐约带着鱼腥味。在水气的掩护下,妖气未显,我无法得知具体方位,只得再三叮嘱士兵严阵以待。
  “砰”、“咔嚓”,令人牙酸的木板碎裂声,从前方哨舰处传来。司桨官紧急下令,反向摇橹,才避免进一步冲撞。前方船上,人影出现骚动,桅杆上两点火光连续打出几个旗语,通报旗舰受损状况。
  “禀报国师,前舰受到冲击,右舷破裂进水,三人落入海中,已经救上。”将军拱手施礼,迎着打在脸上的雨点面不改色,“据旗官所见,似有巨影伏于水下,疑为徐真人所言恶鲛。”
  总算来了啊。我长呼一口气,走上舰桥,盯着前方一条白线。前世已了,来生未明,化身为虚,明察天地。这就是我领悟的道,看破一切,去伪存真。远方翻滚的浪头中,巨鲨游曳,似海中猛虎,扑向前船。御风而起,落在哨舰当中,来不及寒暄,我夺过小校的令旗,指向逼近的一线海浪,大喊下令,“射”。
  飞蝗般的铁箭穿透雨幕,落入巨浪中。暗流卷动下,弩箭迅速失去动能,沉入水中。数次齐射并未命中鲛妖,却令其速度显著下降,给操纵床弩的力士制造机会。“呜”,十杆长枪般的倒刺巨箭,冲进浪头,去势不减。两三杆同时命中鱼影,一声似龙似蛇的嘶吼响彻天地。失去妖怪控制,浪头缓缓回到海面,驱船前进,提一桶染血海水,暴烈的妖气,就连毫无气感的士兵都脸色微变。
  虎狼之类的大型野兽,若非命中要害,身中数箭,亦能伤人。妖族的肉身,比寻常猛兽更强韧,区区几杆床弩箭,顶多让他受点皮外伤。鲛妖沉入水下,除非有前世那种反潜用的深水炸弹,否则毫无办法,就算有,生灵比死物更加灵活,十有八九也无法命中。指挥力士换用尾系铁索浮筒的捕鲸箭,命令没有战斗力的民间水手乘坐小船,带着童男童女先行撤退到后方,我趴在船舷,闭目感知。
  “所有人,到船尾,对海面齐射!”察觉到不对劲后,及时下令,仍然晚了一步。
  巨大的漩涡,出现在小艇群和哨舰当中,漩涡底部,一张血盆大口,三排利齿犹如倒钩。鲛妖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后方,对准毫无防备的幼童,张开死亡的深渊。齐射并未起到作用,妖怪呼出狂风,将弩箭吹散。无常法术,不伤生灵,纵然得道,无可奈何。
  “哪位兄弟回去给俺老娘带个信,哥哥先行一步。”豪迈的怒吼,即将卷入漩涡的小船上,身强力壮的汉子扔掉船桨,拔出腰间短刀,跳入水中,沿着漩涡游向鲨口。扎出一刀后,水手消失在深渊中,只有魂魄逃离水中,怒视下方,似要同归于尽。、
  一人带头,数人相应,这些齐鲁汉子,用性命换取一息时间,为船上的幼童争夺一线生机。无数魂魄咆哮着,缠在漩涡旁,用鬼族的本能手段,与敌人数百年的修为对抗。饕餮葫芦扔出,并未有所反应,死去的水手们心愿未了,用执念抗拒着幽冥的召唤,不惜魂飞魄散,也要同妖怪斗个生死。
  取出法宝蒲扇,猛吹一阵狂风,将小船送离漩涡。我推开两名舵手,指尖射出鬼气切断帆索,打左满舵,船头对准漩涡,撞进妖怪口中。巨嘴开合,咬断船身,撞得头晕眼花的鲛妖,被迫重新潜回水中。驾风裹挟着一众兵士飘回旗舰,迎着快步上前的徐福,我摇摇头。或许后世那些在船头安装铁骨撞角的战船,能一击撞死妖怪,可如今的平头船,吨位小、
  速度慢、船壁薄,就连撞击小船都要掂量掂量,自然不可能对铜皮铁骨的妖怪造成严重伤害。
  损失一艘船,未能射杀恶鲛,旗舰全船上下,人人沮丧。受惊的孩童,在水手看护下,抽泣着走下甲板,一步三回头,遥望海面。
  “云里有东西!云里有东西!”随着旗官惊呼,舰上乱成一团。
  乌云上方的蛇形躯体,盘旋片刻后,化作一道落雷,砸在舰桥上。甲士的包围圈中,白袍小将倒提银枪,面带微笑看着我:“永安,刚刚得道,也不请哥哥喝一杯!”
  “哪能啊,三哥。”我喜出望外,挤开士兵,“我这不忙着呢,改天我请客。”
  “我出酒食,对吧,你小子!”敖丙翻个白眼,将长枪化作一根银簪插入发髻,“你三哥我这次顺路,追一只鲛妖路过,怎么,看见没?”
  岂止是看见,都让他祸害惨了!听完过程,敖丙恍然大悟:“难怪,我说他怎么不往深海里跑,弄半天是你船上有五百对童男童女,这不给他送食嘛!”
  妖族修行,又与人、鬼不同。除了正常的四个大境界,他们还有一种旁门,通过一直保持原形,大量吞服血食,炼精化气,最终一举破关成仙。这种妖仙,类似魔道,天庭不会承认其地位,一概当做妖邪,可终究是简单易行的法门,不少妖怪明里暗中都会偷偷用一下,就连敖丙,当年也没少犯忌,吞食其他生灵。通常,用这种修行方式伤害兽类或妖怪,只要不招惹到几个在上界有背景的那些,天庭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奈何六道中偏偏以人最具灵性,化其血肉后进境最快。自然,众多只为长生的妖魔,趁着天高皇帝远,就将吞食对象转移到人族身上。
  吃了个大亏,就弄到一丁点气息杂驳的血食,鲛妖自然不肯无功而返。下锚停泊,稳住船体,安抚好众多船员后,我咬住避水丹,跟随敖丙纵身跃下。俗话说,“人老精,鬼老滑”,妖族修炼艰难,漫长的寿命足以让他们比任何谋略家都要狡诈和耐心,虽然暂时没有袭击,等到守船的士兵精神松懈,鲛妖必定卷土重来。
  想要真正一劳永逸,只能深入海底,正面交锋。
  齐鲁的海滩并非南国的细沙,而是淤泥滩涂,冲刷入水,海中浑浊不堪。灵丹在口中,即使不通水性,照样呼吸自若。眯着眼睛,忍下刺痛,我手脚并用,游至海底。脚下泥泞湿滑,寸步难行,倒有巨石凸出,好似潜伏的海兽。行十数里后,滩涂就像被巨刃切断,一片海底悬崖映入眼帘。脚下漆黑一片,隐约有妖气传来,应该就是那鲛妖藏身之处。
  “永安,你不识水性,十分本事最多用两分,从旁策应就行。”敖丙顶着在水中飘舞的长发,提起长枪跳下悬崖。
  一路下沉,似无边无际,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一点乳白色的光芒,照亮硕大的鲨鱼脑袋。鳞族妖怪,化蛟之前,体内妖丹必然孕育明珠。鲛鲨的珠子,自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鲛珠”,属于传说中的宝物,就算在漆黑如墨的夜晚,照样能放射柔和的白光。似是察觉到我二人靠近,鲛妖张开大嘴,吞下明珠,巨尾摇摆,搅浑水域,躲在暗处伺机而动。
  若说修为,七八百年的鲛妖比东海的龙三太子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可论及狡猾,性情耿直冲动的敖丙却完全落在下风。两眼一抹黑,周围的海水又全部带着妖气,就连我的明察天地道,都无法判断对手的具体位置。银光闪过,长枪横扫,急躁的敖丙四处戳刺扫荡,将海水搅得更加浑浊。我站在原地,集中精神,猛然察觉到背后有恙,立刻唤出哭丧棒转身抵挡。巨尾拍击,水流翻滚,带着我撞击在一块礁石上。鲛妖灵活转身,血盆大口张开,当头罩下。敖丙及时出手,长枪飞射,惊退妖怪,将我救下。然而,鲛妖铁了心,要先将我这个最弱的干掉,三番五次避开敖丙的纠缠寻找,直扑此处,令我二人忙手忙脚。
  “兄弟,你见多识广,脑子灵光,快想个办法,不然咱俩都得被他耗死!”敖丙急躁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妖怪只要没化形,他就压不住自己的本性,鲛鱼的本性是啥,你赶紧想想!”
  鲨鱼的本性,我只记得遇到鲨鱼可以锤它鼻子或者捅它屁股,再有就是……三哥等着,我去去就来。
  冲出海底,我登上一艘补给舰,招呼士兵开始宰杀饲养的牲畜。鲨鱼视力不好,在水中行动,一大半要靠嗅觉,而且对血腥味很敏感。在我的命令下,开膛的鸡鸭、剁碎的猪羊,连带一桶桶温热的鲜血撒入海中。为了对付鲛妖,战舰上准备下不少结实的大网,此时正合用。两船相靠,以粗绳将中间数张大网牵开,沉在海面下。重新回到海底,打一声呼哨,敖丙会意,闪身避开鲨尾,提住我的肩膀,双脚蹬水飞快上浮。
  我摸摸腰间,一个扎破的水囊,缓缓渗出血迹,不愁鲛妖不跟上。
  “三哥,网,过去!”避水丹药力将尽,我刚说话,就呛进一口水。比起鬼体,肉身有诸多不便,但我喜欢这种真实的存在感,不愿再做缥缈的死魂。
  敖丙回头看一眼,再次加速,沿着网间留出来的空隙穿过,几息之间重新回到船上。刚把好舵,船身开始猛烈晃动。要知道,一艘大翼战舰,标准长度是秦制十二丈,宽一丈六尺,这两艘远洋船,更是将长度加倍,宽度翻三,以应对大风大浪,再加上满船压舱物资和几百人,重量直比一头巨鲸。
  “收网,快,收网!”近在咫尺的副舰上,徐福刚稳住身形,立即对绞盘边的力士下令。
  沉闷的号子声中,粗绳一圈圈收紧,将缠绕在网中的鲛妖抬离水面。鲨鱼没有鳃盖,不游动就无法呼吸。刚才挣扎,已经消耗掉鲛妖不少力气,再加上弩箭攒射,长戈捅刺,很快失去反抗,任由宰割。两艘船在妖怪的挣扎中多次相撞,早已伤痕累累,尽管徐福在我的建议下打算逃到瀛洲,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说不定航行到一半就要散架。为了避免剩下一半路程靠游泳游上岸,不得已,舰队返航,在东海郡的军港里稍作休整。
  “国师,真人所言,便是此怪……”蒙毅看着吊在木架子上的巨鲨,惊讶得合不拢嘴。十米多长,几乎能赶上一艘标准大翼战舰,怨不得从没出过海的将军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有一件事,让我迷惑。解剖整条鲛鲨后,不仅将葬身鱼腹的水手尸骨取出,甚至还弄到几颗被吞入腹中的珍珠,唯独没有我看到的那颗鲛珠。倒不是我贪心,那东西是个宝贝没错,凡人不知,将其当做首饰,可在修行者手里,就成了个大号电池,可以用来补充内气的消耗,只不过需要特殊法门,否则会让暴烈的妖气冲毁内丹。负责给鲨鱼开膛破肚的是徐福,神棍也不嫌腥,整天指挥着渔民剁骨削肉。自然,我找到他,也得到肯定的回答,只不过并不清楚他要用那颗鲛珠干什么。
  “蒙将军,国师。”说谁,谁到,徐福拱手后,脸上充满解脱的神色,“船修好了,我也该走了,这颗长生丹,由乘黄骨和鲛珠炼化而成,虽然只能延寿两千年,算不得真正的永生,希望将军帮我交给皇上,跟他说,荣华富贵已享,我不怪他,不过二公子……。”。
  “你……原来真人知道了,末将会如实转达,祝真人一帆风顺,还望善待我大秦将士,蒙毅卸甲之日,定会渡海寻访真人。”蒙毅一愣,反应过来。自从升官到骠骑将军后,蒙家老二看到许多宫里宫外的政治斗争,早已不再是那个愚忠的御林军统领,我感觉得到,不适合朝堂的他,已经累了。
  谎圆过去了,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想来也是,以胡亥的为人,做出我猜测的事情很正常。不过,看向蒙毅手中的锦盒,我知道,为了顺利勾走嬴政的魂魄,自己不得不又要当一次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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