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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义兄弟合斗夔仙 牛魔王结义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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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傲来国,花果山,不知不觉,就是八九年。
  观日升月藏,看风起潮涌。日升金乌,丹霞万丈映松红,月藏玉兔,银光千里飘桂香。风起云海作虎啸,潮涌银山翻白龙,灵禽玄鹊歌相和,麒麟白泽卧兰丛,一条涧,藤萝密,四方崖,猿猴鸣,三岛来龙祖脉地,万劫无移四海平。
  好诗,好诗……好湿!猴子,你又在我头顶上撒尿!抬脚跳上古松,一道白影手脚并用,飞快穿行在树杈间,留下远去的“叽叽”声。后来的孙悟空,如今灵智未开,与花果山上的猿猴没两样,在林间寻觅瓜果,终日嬉戏,时不时还会搞点恶作剧自娱自乐。
  “那白猿,休走!今日不剖腹剜心,取汝性命,难消吾恨!”没多一会儿,敖丙独有的“文言式”怒吼迅速逼近。贵为东海太子,纵然化妖后被逐出龙宫,三哥仍旧是那副火爆性子。受龙宫所托,看护祖脉,高傲的敖丙迎来龙生中最可怕的日子。假如花果山只是一座孤岛也就罢了,偏偏上边还有一只天生地养的高智商石猴,经常以作弄敖丙为乐,不是扔香蕉皮,就是站在他头顶上人工降雨,更可怕的是其他猴子有样学样,经常一呼百应,组团戏耍三太子。
  “嗖嗖嗖嗖嗖”,数只体型各异的猴子,在石猴的带领下,从我身边冲过,留下敖三哥气得脸红脖子粗,一枪扎进树干。不知道是因为急于求成,还是故意为之,历经五雷淬体,他并未修炼出一丝仙气,反而有入魔之相。黑色的雾状魔气收敛,往日俊朗的相貌带着一丝邪魅,敖丙仍然是那个敖丙,并未因为成魔而失去理智。
  “永安来了,走,陪你三哥喝几杯。”长枪化作流光收入丹田,敖丙不由分说,拉着我走向他的洞府,“这地方除了猴子什么都没有,我都快闷死了,大哥和二哥都在天庭雷部当差,老爹又下令,让水族的兄弟不许靠近花果山……”
  听着敖丙大倒苦水,转过沙滩,一座怪石林立的海边山洞出现。四海龙族生性喜水,三哥找这样一处洞窟可以理解。踩着湿滑的石头,一鬼一妖跳跃几下,踏在岸上。推开石门,入眼就是正上方那颗硕大的夜明珠。石桌石凳、石枕石床,原来那个钟乳倒悬挂、腥臭弥漫的洞窟,被敖丙整治得别有洞天。
  “老马,把你酿的好酒弄上来一坛子!”敖丙一声吆喝,紧接着就是一声尖细的应答。
  自从补天石碎裂,花果山的神兽举族搬迁,只有一群爹不疼娘不爱的猴子留下。这些猴子,在四个灵智初开的精怪率领下,躲避在海边大大小小的冲蚀洞窟中,逃得性命。敖丙洞府的马管家,就是其中一只精怪,后被点化成妖,帮他打理家事。几分钟后,一只黑毛青面的长脸大马猴,围条草裙,抱一个滴水的椰子,摇摇晃晃走到桌边。前世被吹上天的猴子酒,是花果山猴群中最常见的饮料,因此,马管家成精后,将酿酒技术发扬光大,甚至比魏地最好的梁酒还要烈。
  “永安,满饮此杯!”敖丙端起石盏,略劝一声,一饮而尽,“刚从寒窟里取出来,痛快!”
  尽管前世不喜饮酒,闻着清新的果香,我还是忍不住抿上一口正宗的“马猴烧酒”。离徐福出海寻药大概就剩下几个月,等他立国,再过上个千八百年,我就带上马管家去拍动漫,版权费加命名专利,狠赚他一笔外汇。
  正在闲聊,门口传来一阵叽叽喳喳。我一拍脑袋,暗道险些忘了正事,摘下腰上的黑色玉佩向洞外扔去。
  “诶诶诶诶诶!”范无愁被黑衣无常的玉佩拉扯着,倒退飘到我面前。自从石猴降世那天,师姐就撂挑子不干,把黑衣无常的家伙事儿扔给我,自已一个人在花果山修行。虽然我时不时会上岛拜访,但大多数时间很难见到喜欢到处疯跑的她。算时间也差不多够她修成人身,我这次来花果山,就是要把她带回去复职。
  “美女,哪位?”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佳人,我下意识脱口而出。鬼体不凝,定格在死前一刻,修成人身后,便能像凡人一样继续成长。
  李斯好歹也是秦国丞相,基因差不了哪去,甭说他本人是个硬派老帅哥,长得跟高仓健有一拼,就算歪瓜裂枣,只要不是赵高,大不了娶几个漂亮媳妇中和一下,轻而易举。生前作为李丞相家的闺女,12岁早夭,曾用名“李灵萱”的范无愁,几年前头顶还没我胸口高,现在已经长到我肩膀。披肩长发,秀眉杏眼,瑶鼻粉唇,细长上挑的眼角带一丝妩媚,伴随纯真的目光,反差萌油然而生,变化更大的是身材,前凸后翘,宽大的衣物都遮不住,黑红相间的秦地配色,冷艳热情并存,更让大家闺秀的气质升华。、
  “师弟——”范无愁拖着长音,纵身扑向我。
  佳人投怀送抱,只要是个正常人,肯定坐不住。运气压住生理反应,掐诀念咒用出移形换影的法术,我及时躲开。伴随一生巨响,范无愁胸口衣衫爆裂,阴雷劈里啪啦,把敖丙家里的桌椅板凳统统掀翻。有三哥这个内应在,范无愁只要学会点什么,我都能第一时间知道,尽管还没聊到她身上,从不和谐的举动上我也能猜出有问题。从前除非看到蟑螂老鼠之类的东西,不然师姐绝对不会主动往我身上跳,这次正如我猜测,果然有诈。道门众仙虽然传承无数,终究秉承阴阳为变、五行为根、星卦互演、四相共成,雷法却是个例外,阴阳共生,不在五行八卦中,属于从混沌初开流传下来的法门,是一种推动天地万物的力量。太古流传下来纯正的雷法,除非是鸿钧和三清之类的先天神尊,就连雷部的部长,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闻仲都无法顺利驾驭。
  能把雷法用的跟定时炸弹一样,足以可见,这几年师姐没少下工夫。
  “三哥,你干嘛教她雷法。”我看着一旁被数落得可怜兮兮的范无愁,对敖丙不无抱怨。别看东海三太子曾经让哪吒揍个半死,其实修为一点也不低,五雷正法里会用三种雷,就连雷部诸神大多数都鲜有他这本事。所以,只要他愿意,开个雷法速成班都没问题,教范无愁御雷之法,自然不在话下。
  “可不是我教的,我也是刚刚知道。”敖丙一愣,诧异反问道,“我还以为是你教她呢。”
  我也得有那本事啊,我那俩师父只会鬼术,其他东西知道归知道,不会修炼,更不会教。范无愁有修炼天赋,我信,靠详细记载的典籍能自学成才,我也信,但绝对没有无中生有的本事。别看我身处的世界神仙遍地走,基本物理法则还是有的,法力再大,也得遵守质能守恒定律。因此,师姐要么有奇遇,要么有人教,除此之外,别无可能。
  “师姐乖,你是怎么学会雷法,告诉师弟好不好?”我追在范无愁屁股后边,跟哄小孩一样。师姐吃软不吃硬,强行逼问适得其反,一直粘着她,说不定还能套出点话来。
  “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范无愁头也不回,蹲在地上跟石猴聊天。
  我觉得非常新鲜,上前蹲在她身旁,问道:“你跟他说什么啊?”
  “我跟他说,以后别像某人一样,就会欺负女孩子。”范无愁轻哼一声,指桑骂槐,“还有,生死簿给我,老是‘猴子猴子’地叫,难听死了,就不能叫他名字吗?“
  我哪欺负你了,你欺负我还差不多。撕下一片肉干塞进师姐嘴里,我召出生死簿副本,别说,虽然现在不叫孙悟空,石猴还真有名字,在猴子群里显得相当出类拔萃。以前六部开会的时候,豹尾、鸟嘴、鱼鳃、黄蜂哥儿四个向判官司反应过一个问题,毛、羽、鳞、卵四族的名册记录模糊,勾魂时很难按图索骥。倒不是判官司偷懒,分管刑部的大鬼王有苦难言,毕竟,人以外的生灵,除非像龙族和麒麟这些神兽灵兽,以及灵智初开的妖族,否则很难有具体名字,就算有,也是它们族内的称呼,鬼差基本看不懂。最后,还是阎王爷们特批,召集一群妖魂、兽魂,点化成户部万灵司鬼差,才得以解决生死簿的翻译问题。
  石猴的族内名字,是“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叽”,经过翻译,就是“无父无母·公·从石头里蹦出来·白猴子”。
  “你确定这么叫他?”看着这个日耳曼容克贵族式称谓,我恨不得现在就把菩提祖师请过来收徒。
  利用石猴的名字成功逗笑师姐后,我趁火打劫,成功得到一个不算是人名的人名,“大牛牛”。且不说这个异常少女心的名字是怎么让对方接受,据我所知,上到三十三重天,下到十九层幽冥,登记在册的神仙里就俩能跟牛扯上关系,一个是二十八宿里的牛金牛李弘,另一个就是地府兵部的阴帅牛头阿旁。一个星将,一个鬼差,显然,这俩跟雷法不沾边,那就只能是个散仙预备役,闲的没事教个徒弟玩玩,跟养宠物差不多。
  一想到自己的师姐被某个神棍当宠物,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散仙又能如何,敢欺负我家师姐,照样跟你拼命,就算拼不过,大不了跟你耗到世界末日,身为三界十大流氓差官之一的地府阴曹,就是不怕死,除非魂飞魄散,否则你能灭掉我一千次,第一千零一次我照样能从地府爬出来找你算账!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我拽起范无愁,驾阴云向她指示的方向飞去。花果山被敖丙接管了,周围还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岛屿,不少小仙小妖为了沾点灵气修炼,纷纷占岛为王。从云头落下,我直奔洞窟,举起蒲扇刮一阵强风。修成人身后,地府给鬼魂用的法器难堪大用,两位师父托人采一叶芭蕉,粗制成一件尚未诞灵的半成品法器。虽然是半成品,威力却不小,制作这柄蒲扇的芭蕉叶,来自于混沌初开时昆仑山后一株灵根,当然,最值钱的太阳、太阴两片叶精早已经被人摘去,前者是太上老君炼丹的火扇子,后者在北俱芦洲罗刹王手里。相比那两件仙器,我的蒲扇只能调动阴阳二气,化作猛烈的狂风,犹如攻城锤般撞击在洞府大门上。
  这年头的洞府没啥安保措施,也不会有神仙闲的没事把自己家弄得跟核战地堡一样结实抗造。狂风轻而易举撞碎大门,呼啸着吹进洞里。紧接着,黑雾涌出,一声震天牛吼,山石滚落,山岳般大小的黑毛牛撞碎山壁,四蹄裂地,迎面直冲。滚滚魔气,是妖非神,而且是数一数二的大妖。
  “何人敢扰本尊清修!”低沉的吼叫,犹如天边闷雷,滚滚而来。
  牛妖从鼻孔里喷出两道气柱,就像刮起一阵卷地风。妖族肉身强悍,与人对战若现出原形,多半是真急眼了,要拼个你死我活。与人族不同,妖族修为达到凡胎能承受的极限后,往往会像敖丙一样,转修进境迅速的魔道,虽然初期于寿元无益,但比起同等境界的神仙,战斗力更强。黑牛缠绕在周身的魔气,比之乍入魔道的敖丙强出数倍,就算不及传说中的天魔,可绝对是在域魔境界上徘徊数百上千年。
  驾云停在空中,我一扇将范无愁向花果山的方向送去,转化鬼体准备拼命。蒲扇朝天一指,引动此方天地间的阴气,刹那阴云密布,狂风呜咽好似鬼哭。无常管辖虽多,但仅仅相当于片儿警加街办主任,实战不比阴兵,更何况对手还是能和天庭仙官过招的妖魔。
  牛妖嗤笑,吼一句“雕虫小技”,双角泛起五光。一声震慑心神的霹雳巨响,脸盆大小的雷柱直冲云霄,破尽阴云,镇压狂风。法宝反噬,浑身鬼气眨眼间被抽空。我从云头跌落,鬼体透明,三魂七魄隐隐离散。黑牛刨两下蹄子,化作九尺身高的大汉,走到我面前,一脚踩上脊背。
  “哼,区区小鬼,敢来犯吾夔牛,今日便将你抽魂炼魄。”牛妖冷笑一声,弯腰扣紧我的天灵,释放魔气,欲施展噬魂妖法。
  脑子里有两世记忆,我倒不觉得惊慌,更何况今世为鬼,早就不惧生死,然而,遗憾却免不了,恐怕以后,范无愁那丫头要天天以泪洗面。
  “蠢牛,放开我兄弟!”空中,一声龙吟回荡四方。
  被牛妖信手扔出,我艰难抬头看上上方,敖丙一身寒铁镜光连环锁子甲,提亮银红缨盘龙长枪,脚下云雾似浪,对牛妖怒目而视。平日里,东海三太子一身白袍,袖拢水墨纸扇,虽然没有士人身上的书卷气,也像个官家公子,根本看不出一丝杀气。此时,动真火的他,重新穿上鳞片化成的披挂,踏海气妖云,依稀可见当年鏖战哪吒的风采。
  落地,向前跨步,敖丙背对我,语气坚定:“永安别怕,看你三哥怎么收拾这头蠢牛。”
  亲身体验过夔牛的恐怖,我对敖丙的实力相当怀疑,不由出声提醒:“三哥小心,打不过不行咱就往龙宫跑,反正龙王爷是你亲爹,不可能不管你。”
  敖丙哈哈一笑,全然不将对手放在心上:“你倒是机灵,连龙宫都算计上,跟你结义算我做了笔亏本生意。”
  然而,当我想附和,传音却在我脑海中响起:“赶紧跑,我撑不过二十合,那蠢牛身上除了风雷之气,还带着汪洋之势,正克我一身蛟气,给我爹带话,就说我随真仙去海外修行,留个念想给他。”
  果然,连敖丙也不是对手,这次栽打发了。暗骂自己不知天高地厚,我从芥子袋里取出一枚阴丹塞进口中。幽冥地府出产的灵药,凡人沾之即死,神仙直接吸收药力同样减损修为寿元,偏偏对入道修行的鬼修是大补之物。当年修成人身,两位师父各给我一件礼物,其一是蒲扇,另一样就是这枚托某位地仙炼制的补魂丹。药入丹田,立即镇压住飘摇的三魂七魄,无数纯净阴气,修补鬼体,激发潜能,生生将境界拔高一个层次。
  鬼之所以能让人惧怕,除了身具九衰之命,就是一个字,“缠”。无常司有句划分孤魂野鬼的歌诀,“红袍厉鬼回煞怒,白衣枉鬼头七怨,黑衫闹鬼绕宅笑,青袖哀鬼泣坟前,黄衣惊鬼惹兢战”,无一不显示鬼族的顽固和难缠。妖族肉身强悍,可大多数先天愚钝,纵使法力通天,魂魄依旧脆弱不堪。取一道符贴在头上,暂避牛妖的魔气锋芒,我瞬移到其后方,取下腰间散魂璧,猛地印在他背上,顺势作剑指,牵移阳魄,令其动弹不得。
  “三哥快上,我撑不了多久。”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话,我加大力度,更进一步定住牛妖。黑白无常的离魄玦和散魂璧,对付寿元未尽的生灵,效果要打对折,对方剩余的寿命越长,法器效果越差。夔牛域魔修为,早已无视魔气对寿元的影响,已经达到长生不老的地步,我拼尽全力,最多只能定住他三息时间。
  银枪似电,直刺眉心。由于我经常把前世记忆道出,敖丙得到提点后,重新改进自己的枪术,摒弃昔日繁杂的招式,一招一式不离要害,眨眼间就能将花果山上一颗万年古树刺得千疮百孔。修行者或化气为身,或炼气入体,前者虚无缥缈,后者水火不侵,唯独天灵处是真魂依存,极怕伤损。盘龙银枪连点数下,方寸间白芒成丛,枪尖不离牛妖的额头。趁魂魄动荡些许,我变指成抓,增加吸摄,一鼓作气,将夔牛一魄扯出。
  踉跄倒退数步,画一张符封住急于归体的阳魄,我大喝一声,将牛妖的注意转移到这边。
  一魄离体,夔牛仍能动弹,伸手遥指,对我面露微笑:“修为不高,手段不差,可惜见识不足,你仔细看,那一魄仍在否?”
  低头,掌中空空如也。北阴酆都大帝亲传下来的镇魂符术,借天道之威,就连神仙离体的完整魂魄都能镇住,使其不得逃散,不可能对付不了区区一道残魄。唯有数人,能挣脱地府阴差镇魂。鸿钧一仙,身合天道,真魂寄托于悠悠天地;道祖三清,成混元大罗金仙境,魂居天外天;以及女娲和洪荒遗族,所居之处自成一界,超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夔牛能做到这一点,无论是通晓法门,还是作为身外化身,都与以上几人有莫大关系。
  听罢,夔牛抚掌大笑,声如洪钟:“些许小手段,当不得阴曹谬赞,阴曹可还记得本尊,数年前花果山曾有一面之缘。”
  “黑角仙!”看着那对牛角,我立刻想起来,当时十方神仙妖怪,就他一个露面说过话。
  “正是,如今本尊留恋红尘,恼了师尊通天教主,被削去仙籍,占岛为主,更名牛魔王是也。”夔牛跨步上前,粗壮的胳膊一下揽住我的脖子,“此番得知阴曹居然还是我义妹的夫婿,特来试探一番,如不嫌弃,今日便在这东海之上结为兄弟,来个亲上加亲可好!”
  “行行行,牛哥你赶紧放开,我喘不动气了。“庆幸自己逃过一劫,让夔牛胳肢窝里的孜然味熏得头晕眼花,我忙不迭答应。
  “那可不行,阴曹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兄弟叫我什么,好,我老牛今日便多了个兄弟!”兴奋之下,夔牛胳膊再次发力,彻底把我脑袋给夹穿了。
  幸亏没变回人身,不然脑浆子洒一地。我挣脱夔牛结实的臂弯,正一下错位的颈椎,突然想起,还有个敖丙三哥被晾在旁边。
  “也算上我一个。”东海三太子冷漠的声音响起,“能与天仙一战,获益匪浅,若能时常切磋,便认下你这大哥又何妨。”
  得了吧,你一被龙宫赶出来的散神,认人家通天教主的弟子当大哥,简直赚翻了。腹诽一句,看着夔牛的胳膊肘带起劲风,朝敖丙脑袋上拦过去,我赶紧小跑着上去,一膀子挤开自己的便宜三哥。开玩笑,让牛魔王那堪比人大腿的粗胳膊揽一下,圆脑袋给你挤成方形,更何况那堪比生化武器的胳肢窝,戴防毒面具都不管用。
  就此,花果山里又新添一员,看着落日的余辉,望向正在嬉闹的牛魔王和范无愁,我隐约感到,自己的穿越,似乎正在令这个世界原本的轨迹发生巨大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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