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孝子中》

　　老者的病情伤势好转，小锋就劝说他回家、可是老者伤透了心、说什么也不回家、小锋看老者在外漂泊、也不是长久之计、就顺着他的性子劝说、老者终于肯回家了，他们赶往栾家庄、老者非常勤快、见到谁家农田里有草子，就去拔草子灭荒说，这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农田、草子都没了庄稼、也不来看看、它们把养分都吸走了、庄稼能有一个好收成吗，小锋也去除草灭荒，这一天万里无云，风平浪静，天气炎热，小锋和老者路过一片农田，庄稼绿油油一片，有一块农田已经被草子吞没，有位男子正在农田除草子灭荒，四十左右，中等身材，相貌一般，头戴草帽，光膀赤脚，穿一件灰色大裤衩，被太阳晒得黝黑放亮，是骨瘦如柴，手拿一把锄头，热的是汗流浃背，还不停的用手下摸脸上的汗水，他身后是一位娃童，七八岁，浓眉大眼圆脸，黝黑光着腚、瘦的是皮包骨，手拿一把小耙子，就搂草子成堆抱出农田，热的他是无精打采，就不小心搂倒了几棵庄稼，男子回锄头，就打在了男孩的头上道，兔崽子，你他娘的瞎吗，庄稼都被你搂倒了。男孩一声惨叫，就躺在了地上，是鼻口流血不省人事，男子一看也慌了手脚，就扔掉锄头抱起男孩道，儿子，醒醒，儿子，快醒醒起来啊，爹不能没有你，如果你有一个三长两短的，爹就绝后了。说着就嚎啕大哭，小锋急忙向前说，叔叔，快放下他，让晚辈给他救治，此男子说，哎呦，小朋友，你小小年纪还懂医啊，如果你救活了我儿，你就是我亲爹。说着就放男孩地上，自扇几个嘴巴蹲一旁，小锋说，叔叔，不可这么说，晚辈只学过一些皮毛，也不是很懂，就尽力而为吧。说着就给男孩做了一些急救措施，撕衣衫成布条给男孩包扎治伤，也多亏了小锋懂医，救治及时，篮子里不断药材，才是小男孩保住了一条生命，老者向前说，哎呦、年轻人啊，怎能用锄头打一个孩子，这么大的娃童，他能干的了什么。此男子擦了一把泪水，就起身说，老人家，你是何人，我也不是故意的。老者说，年轻人，老朽姓栾，我名栾凤田，是被孩儿们赶出寻了短见，才多亏小锋恩公搭救送我回家，这么大的娃童，应该在学堂念书才是，怎能带他到烈日之下锄禾呢。男子叹气道，唉，栾大爷，在下是前边黄家庄人士，姓彭，我名彭四海，就这么一个独苗，叫彭娃，今年七岁，此农田是我租赁而来，哪还有钱送彭娃去学堂念书了，我就带他来学习务农，这个不用花钱就能学会，我心情不好，看他搂倒了几棵庄稼，就想教训他一下，让他张一点记性，没想到一锄头、就打在了他的头上。栾凤田说，彭贤侄，孩子小，还不懂的如何管理庄稼，要细心教导才是，万不可打骂。不一会儿工夫，男孩醒来道，哎呦，我的天呢，死了死了，怎么还是死了呢，阎王爷爷你不公，天下的恶魔你不抓，你非抓我这吃糠咽菜的光屁股娃，我是死不瞑目啊。说着就大哭起来，小锋说，小弟弟，你没死，阎王爷爷不会抓你的，就不要哭了。男孩一看，就擦了一把泪水，一张俊俏的脸上，就留下了几个泥手印，汗水和泪水掺杂在一起顺颌下淌，说：“这一位公子哥哥，你是何人，我分明头痛难忍，一头栽倒在地上，就看到了无常鬼，怎么会没有死呢，难道是在梦中不成。小锋说，小弟弟，在下小锋，你的确没死，也不是在梦中，是你疲劳过度晕倒、不小心摔破了头而已，你才有哪一种幻觉。小男孩说，小锋少爷，在下彭娃，今年七岁，原来是你给我包扎治伤，谢谢你。小锋说，彭少爷，不谢，以后不可如此劳累过度、会耽误你生长发育的。彭娃说，小锋哥哥，此田是我们租赁而来，已经被草子吞没，奶奶的身体不好，家父变卖了良田、也没有治好奶奶的病，我父亲也忙不过来，只想把草子都搂出农田，减轻家父一些负担，突然头疼痛难忍，就不知道了。男子看儿子醒来说，哎呦，小朋友，多谢你救了我儿彭娃，大恩不言谢，请受我一拜。说着就行叩拜大礼，小锋急忙搀扶说，彭叔叔，不必如此，快快请起，无论何事，不可冲动，冲动后悔终生，彭娃还小，不可让他在农田里太过疲劳，现在他正发育成长，需要各种营养，庄稼碰倒还可以再扶起，你是一位聪明人，晚辈多说无用，就带彭娃回家休息去吧。男子说，小朋友，你所言极是，我也是一时冲动动粗，还请恩公去我家中一趟，给家母看病，在下是感激不尽。小锋说，彭叔叔，你家奶奶是什么病，说来听听。彭四海说，恩公，家母是多年哮喘，我是一个不孝子，无钱请大夫给家母医治病情，只有夫人在家陪伴。说着就抱起彭娃安慰，小锋说，彭叔叔，知道了、走吧，头前带路。说完就拎起篮子，和老者进村一看，有千户人家，房子新旧不一，街道也不规整，在一户人家大门外围了很多观众，是一座普通四合院，正在出殡发丧，男女老少穿红挂绿，是拥挤不动，有一位老妇人就坐在棺材前，六旬左右，中等身材，一副慈祥面容，普通打扮，脚踏三寸青莲道，各位父老乡亲，和亲朋好友、多谢你们在百忙之中，来祭送逆子的亡灵、老身有此逆子是耻辱、他不听从老身教诲，弃家人在外吃喝嫖赌、是对亲人不忠、他经常占朋友便宜，是对朋友不义，如今他竟然在外行窃致死、是咎由自取，死有余辜、虽然老身有丧子之痛、可也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从即日起、儿媳就是老身的亲闺女、如有你们哪家公子少爷不嫌弃小女、就前来提亲、老身还要比亲生女儿隆重发嫁、不过有以下几点、年纪相仿、大她上不过五，下不过三岁、不可有好酒色、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心怀鬼胎之人。妇女二十四五，身材苗条，婀娜多姿、一身孝服打扮，就跪爬到老妇人身边、抱住她一条腿哭道、娘亲，不要赶儿媳走啊、儿媳还要替夫君在你身边尽孝，如果你再让儿媳改嫁他人、儿媳就撞死在此，去陪伴夫君。老奶奶给她擦了一把泪水道、傻闺女，不哭、是娘教子无方，害了你一生，听娘的话、就再嫁一个人、好好的过日子，娘也是年轻守寡、知道咱们女人的难处、也需要什么、这一片天不好顶，你也顶不起来，还有那一些乱嚼舌根的人们、一句话就能把你压垮、娘可不能让你走我的老路。老妇人的长子四十左右，高个面善，一身普通打扮道、娘、别说了、就让我二弟入土为安吧。老妇人道、不行、此事还没有说完，决不能让逆子入土为安、虽然你二弟走了、以后你们哥俩怎么办。他说，娘亲放心、孩儿一定安分守己，听从你老人家教诲、二弟的发丧陪葬用品等、都有孩儿承担、弟妹如果改嫁他人、孩儿一定像亲妹妹一样陪送、把侄儿抚养长大成人、到他娶妻生子为止、良田有孩儿耕种、绝不动用半粒米粮、将来有弟妹和侄儿享用、虽然你有我们三子、可从今以后，就有我和三弟孝敬你老人家。老妇人道、空口无凭、你们如何保证，逆子的陪葬品免了、就是陪葬一座金山、他也看不见、只是便宜那一些盗墓贼罢了、还是为活着的人想吧，就让他占用几块木板子，也是便宜他了。老妇人的两个儿子，都从衣兜掏出一份保证书道，娘亲、还请你老人家过目，此是保证书，孩儿已经签字画押、还请娘亲收藏。老妇人收起保证书，就起灵下葬。众人一看、都流泪擦眼，彭四海说，恩公，此是我们村黄老妇人，心慈善良，总做一些有利于村民的事情，全村人民都非常敬佩。小锋说，彭叔叔，此老妇人大义灭亲，劝儿媳改嫁他人，是常人做不到的事情，真乃佩服，走吧，就去你家看看。彭四海家是一座篱笆小院，周围都是用木棒子围起来的，上边爬满了丝瓜扁豆的藤蔓，形成了一座绿色篱笆院，木棒寨门，三间土坯茅草房，一个门口两个窗，房门下半部已经糟烂，变成了耗子的通天大道，屋内土地坑洼不平，到处都是耗子洞，摆放的是乱七八糟，两侧是卧室，都关着房门，彭四海推开寨门说，夫人，我回来了，娘的病情如何了。妇女二十五六，中等身材，相貌平平，一身破烂衣衫，脚踏草鞋，穿的十分寒酸，出来房门口说，哎呦，相公，你回来了，娘的病情非常严重，这一位老者和少爷可是何人，怎么彭娃的脑袋还包裹了起来，他出了何事。说着就接过彭娃检查，彭娃趴在她怀里说，娘，孩儿的头好痛啊。彭四海说，夫人，是小儿不慎受伤，多亏了恩公搭救，才保住了他一条生命，我就请他们来给娘亲看病了。妇女放彭娃地上说，哎呦，老人家，民妇有礼了，谢谢你救了我家彭娃，快屋里请，还麻烦你给婆母医治病，待民妇去烧水泡茶。老者说，啊，这一位妇人，不必多礼，老朽不是大夫，不必泡茶，此小朋友才是郎中，老朽也是被他所救。妇人说，哎呦，小朋友，民妇失礼了，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懂医啊，多谢你救了我儿彭娃，大恩不言谢，请受民妇一拜。说着就行叩拜大礼，小锋急忙搀扶说，阿姨，不必如此，快快请起，晚辈只学过两年多医术，也谈不上懂，只会一些皮毛而已。彭四海说，夫人，别说了，快去烧水，恩公，屋里请。老妇人六旬开外，中等身材，相貌平平，一身破烂衣衫，躺在炕上双目紧闭，喘息丝弦声，憋得脖子脑袋一样粗，是咳嗽如雷，小锋急忙放篮子外边，就进入屋中，给老妇人按摩了几处穴位，就戗坐起老妇人，手掌一弯，就从她脊背由下而上轻轻拍打，不一会儿工夫，老妇人就咳出几口痰道，哎呦，可憋死我了，小朋友，你是谁啊，就给我拍打了几下，我就舒服多了、不然我老婆子，可就去了阴曹地府，找我那死鬼去了，谢谢你。小锋说，彭奶奶，不必谢，晚辈小锋，你老人家是过敏哮喘，也不是什么大病，以后把屋子里清扫的干净一点，打开门窗通通气，待晚辈给你开几副药，再让叔叔阿姨给你按摩几处穴位拍打，保管你药到病除。老妇人说，哎呦，小锋啊，我家穷的是叮当响，那里还有钱抓药了。小锋说，彭奶奶放心，晚辈带着药材呢，正是你老人家所需。说完就配置了几副药留下，又教给彭四海夫妻，如何给老妇人按摩拍打后背，就带老者离开，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