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童养媳》

　　《上》封建社会、同性相残的事件非常严重、婆婆拿着儿媳不当人看、虐待致死的是数不胜数、有很多人把自己的孩子看成是宝、把人家的孩子看成是草，任意踩踏、终究害人害己，断送了自己的后代子孙。小锋在小李庄、帮有福老人修补好房子、打扫的家中是干干净净、一日三餐为有福老人乞讨、给老者洗澡捶背捏脚、洗衣晒被、端屎端尿、他们比亲人还亲、老者经常给小锋讲故事、教导小锋做人处事、小锋在此也学到很多知识。这一天风平浪静、蓝天白云、天气炎热、小锋像往常一样、给老者洗完手脸吃过早饭，又晒上铺盖出外乞讨、就来到野外割了一些草子、编织了一身草衣鞋帽穿戴在身上、就是一个绿色人、他翻山越岭、趟河过桥、出村进寨、又讨了一些菜团子、小锋为了节约时间给老者送饭、就进入了一条深山沟、两侧陡峰倒立、怪石嶙峋、长满了杂草藤条、阴森森的、有的藤条就像蟒蛇盘在树上、一条羊肠小道、也被杂草占有、可是还能通过行人、陡峰之上的藤条、好像撑起来的一把绿色大伞、蝈蝈金蝉的歌声、是震耳欲聋、那威风凛凛的螳螂、扛着两把大刀在草丛中寻觅，小锋恐怕遇上鬼怪豺狼，就急匆匆向前赶，他行到山口处、就传来呼救声、小锋向前一看、是一位小姑娘、七八岁左右、光秃秃的脑袋、面部紫青红肿、已经毁容全是疤瘌、身穿灰布衣衫、脏兮兮的、是骨瘦如柴，也不成一个人样子、被压在一捆香草下、小锋推开香草说、小姐、你没事吧、快起来、怎么你小小年纪、就背如此多香草。小姑娘起来说、公子、你是何人，多谢你搭救，小女子婷婷、今年已经七岁不小了、还请公子帮忙、把香草掫到我背上。小锋说、婷婷小姐、不用谢、在下小锋、这么大一捆香草、你怎能背的动、还是在下送你回家吧。婷婷说、公子、这捆香草不重、小女子背的动、不麻烦公子相送。小锋不知婷婷是哪座村庄的孩子、自己还得给有福老人去送饭、也没有时间送她回家、就把香草掫到她背上说、婷婷小姐、你慢一点走、小心别摔着。婷婷背起香草说、公子、我不会有事、放心吧、说着就摇摇摆摆的向前走，她出去没有几步、又扑通摔倒在地，小锋拎起篮子刚走不远、就听到婷婷一声惨叫、他回头一看、婷婷又被压在了香草下、就急忙向前推开香草说、婷婷小姐、你没事吧、快起来、让我看伤到哪了没有。婷婷擦了一把泪水说、公子、我的腿疼痛难忍，已经站不起来了。小锋急忙挽起她的裤腿一看，是紫青红肿、伤痕磊磊、有的地方已化脓成疮、说、哎呀、婷婷小姐、你腿上怎么有如此多伤呢、都是摔的吧、你忍着一点儿疼痛、在下给你包扎。小姑娘说、公子、这些伤不是摔的、现在已经麻木不痛了、是刚才不小心磕在了伤疤上、才是伤疤流血疼痛难忍。小锋说、小姐、你说什么、这些伤疤不是摔的、那是怎么来的。婷婷说、公子、这些伤都是被婆婆打的。小锋慈悲心软、看婷婷全身惨不忍睹、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说：”婷婷小姐、婆婆是谁、她为何如此恶毒、把你打成了这一个模样。婷婷说、公子有所不知、小女子是童养媳、婆婆就是我丈夫的母亲、和她说话声大了挨打，小了也挨打、不大不小的还是挨打，我做一切事情都挨打、就是她的出气桶、她打了我不让哭、还不让我吃饭。小锋急忙跨过菜团子说、婷婷小姐、这是我刚讨来的菜团子、就快吃吧。婷婷看一块块枣子大的菜团子、肚子里是直打鼓、口水也流出、很不能向前吃上一肚子、可她知道小锋讨来不易、就摇头说、公子、我还不饿、你就留着吃吧。小锋说、婷婷小姐、还不饿呢、肚子都叫了、就快吃吧、你还嫌孬吗。婷婷说、不不不，公子不要误会，我很想吃菜团子、可这是你好不容易讨来的、如果我吃掉了，你不就饿肚子吗。小锋说、婷婷小姐、篮子里很多呢、够咱们两个吃一天的、就放心吃吧、不会饿着我。婷婷说、公子、实不相瞒、我真也饿坏了、不然背这捆香草、是不成问题的、谢谢你。说着就拿起菜团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小锋说、婷婷小姐、不用谢、你慢一点吃、小心别噎着。婷婷吃饱了肚子说、公子、让你见笑了、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吃到菜团子了、可真好吃。小锋说、婷婷小姐、你在婆婆家不吃菜团子吗，那你吃的是什么美食。婷婷说、公子、我在婆婆家吃的是黑馒头、她们才不让我吃菜团子呢。小锋说、婷婷小姐、什么是黑馒头、好吃吗。婷婷说、公子、黑馒头就是用草木灰做的、难吃极了。小锋说、哎呦、婷婷小姐、怎么你婆家如此贫穷、用草木灰做吃的。婷婷说、公子、我婆家才不穷呢、她们吃的都是白面馒头、就是我吃的草木灰。小锋说、婷婷小姐、草木灰哪能吃呢、她们也太欺负人了。婷婷说、公子、人饿了，草木灰也能吃的、如果我不吃、婆婆就会向死里打我、等我吃完了灰馒头、她就会哈哈大笑的走开、我也少挨一顿毒打。小锋说、婷婷小姐、草木灰一点营养都没有、吃进肚子会发烧的、婆婆也太恶毒了。婷婷说，公子、吃进肚子发烧没关系、也就是多喝些水罢了、总比饿肚子好。小锋说、婷婷小姐、婆婆对你如此残酷无情、你为何不回家、还留在此受婆婆折磨。婷婷说、公子、我也想回家、可是我都不知道家在何方、如何回家。小锋说、婷婷小姐、怎么、原来你不知道回家的路、那你是怎么来的。婷婷说、公子、是家父把我送来的、那一天、我在家父的背上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到了前边十字路口，我在此打香草，就是为了等待家父前来、想见他老人家一面、可是至今也没有等来。小锋说、婷婷小姐、你为何来当童养媳、难道是父母不要你了吗。婷婷说、公子、才不是呢、爹娘都非常疼爱我、此事都怪姑姑害了我。小锋说、婷婷小姐、你来当童养媳、和你姑姑有什么关系、怎能怪她害了你，这是为何。婷婷说、公子有所不知、我是王庄人、家父名叫王国良、是一个忠厚老实的庄稼人、种着几亩旱田、养活一家八口人、我上有三个兄长、下有两个小弟、家中就是我一个女孩、爹娘把我当成是个宝、在家看着两个弟弟、帮母亲做些家务活、就在前一些日子、我们一家正在吃饭、突然姑姑来家说、哎呦、二弟、天都什么时候了、怎么才吃饭呢。我们一看、都起身喊姑姑、爹娘也起身说、啊、姐、你怎么来了、我家孩子多、经常这么晚吃饭、你坐、一块吃饭吧。姑姑说、二弟、姐在三弟家已经吃过了、你们就快吃吧。爹说、婷婷、快吃饭去烧水、给你姑姑沏茶喝。我答应了一声说、姑姑、你和爹娘说话聊天、侄女去烧水沏茶。她说、哎呦、婷婷长大了、姑姑可得给你说个好婆家。我说、姑姑、侄女还要伺候爹娘、照看两个弟弟、才不找婆家呢。说完我就去烧水、爹说、姐、姐夫和孩子都还好吧、今天你来此何事。她说、二弟、你姐夫和孩子都很好的、今天姐来也没什么大事、咱们姐弟就是你的孩子多、姐看你管不好他们、也挺心痛的、姐想给婷婷介绍一个婆家、让她去当童养媳、也能给你减轻一些负担、不知你和弟妹意下如何。娘说、大姐、我们家孩子是多、可婷婷还小、去当童养媳我可不放心。姑姑说、弟妹啊、女孩子长大、早晚还不得嫁人吗、你可有什么不放心的。爹说、姐、你说的也是、女孩子早晚得嫁人、如果能给孩子找一个好婆家、让她衣食温饱、不受苦难、这也是弟的心愿、可婷婷今年才七岁，什么事情都不懂、哪能去当童养媳。姑姑说、二弟、每一位父母、都想让子女成龙凤，不受苦难、看你家的孩子、都破衣烂衫、眼睛瞪的像铜铃、个个瘦的像螃蟹，就像琵琶鬼一样、大姐是看在眼里、痛在心啊、只想给婷婷介绍一个好婆家，让她过上好日子、不再吃糠咽菜、又不是让她去受苦、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爹说、姐、弟不是不放心、只是婷婷还没有长大成人、不忍让她去当童养媳。姑姑说、二弟、你好糊涂、孩子去当童养媳，能给你减轻很多负担、一年下来、要省下多少给养。爹叹气说、唉、姐、婷婷去当童养媳也成、但不知你说的可是谁家、孩子的人品如何。姑姑说、二弟、姐说的也不是别人家、而是我姑妹家的小豹子、那孩子聪明伶俐、大婷婷两岁、很讨人喜欢。爹说、啊、姐、原来你说的是小豹子、弟去你家的时候，见过他一面、是一个挺好的孩子、但不知你姑妹是怎么想的。姑姑说、二弟、此事姐早就和姑妹说好了、只要你和弟妹点个头、亲事就成了、你们要些什么财礼直管说、姐去给你们说和。爹说、姐、财礼的事情就算了、咱们是让孩子去过日子、不能把她的终身大事、作为筹码来交换、只要你姑妹一家不为难婷婷、好好的对待她也就行了。姑姑说、二弟、此事哪行、咱们把婷婷养这么大、也不能白白送给她、怎么也得收些财礼才是。爹说、姐、手心手背都是肉、十指连心肉连筋，咬咬哪一个都痛，婷婷如此之小、就去当童养媳、当爹的愧疚与她、哪还能收人家财礼。娘说、姐、婷婷她爹说的对、我们没有把孩子养大就出格、心中有愧与婷婷、只要你小姑子好好善待婷婷、我们也就知足了。姑姑说、二弟弟妹、此事你们就放心吧、姐是她娘家嫂子、婷婷又是姐的亲侄女、如果她亏待了婷婷、姐绝不会饶她。娘说、姐、你这样说，我们就放心了、你看什么时候让婷婷过去。姑姑说、二弟弟妹、今天是不行了、明天就让你姐夫过来一趟、和你们一块送婷婷过去如何。我在外边听的稀里糊涂、也不知道婆婆是谁、第二天一早，我们吃过早饭、姑父也来我家说、婷婷、吃早饭了没有、姑父带你去婆婆家好吗。我给姑父行了见面礼说、姑父来了、你老人家一向可好、快请坐、侄女还要在家照看弟弟，孝敬爹娘、才不去婆婆家呢。爹说、婷婷、爹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也不想把你送去婆婆家、可是你这没用的爹、就连野菜都让你们填不饱肚子、只好委屈你了。我扑到娘的怀里说、娘亲、女儿不去婆婆家、还请娘亲求爹爹、就留女儿在家中，伺候你和爹爹一辈子、从今女儿就少吃饭，多喝水、把省下来的食物给弟弟他们吃。娘给我擦着泪说、傻闺女，不哭、女人早晚会嫁人、哪有和爹娘过一辈子的，如今爹娘、也无能为力养你们兄妹了、才把你送去婆婆家。我说、娘、女儿去婆婆家会害怕的、不想离开你们。娘说、婷婷不怕、婆婆不是别人，她是你姑姑的小姑子、只要你听话、不惹她生气、她是不会亏待你的、如果娘想你了、就去看你、放心吧。说着娘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我也给娘擦了一把泪水说、娘亲不哭、婷婷也不哭、女儿一定谨记你和爹的教诲，好好孝敬公婆、做一个好媳妇。爹说、婷婷、不要哭了、咱们上路吧。我也不能违背父母的意愿、就给娘亲行了叩拜大礼说：”娘亲、不孝女儿婷婷走了、你在家要保重身体。娘哭着就跑进了屋中、我就跟着爹爹和姑父上了路、他们是边说边走、我在后就得紧跑、家父看我跟不上脚说、婷婷、来、让爹背着你走吧。我说、爹、不用、女儿跑得动、别累着你老人家。爹说、婷婷、还跑得动呢、爹走一步，你就得走两步，爹慢走、你就得紧跑、听话、快到爹的背上来。说着就背我身上、我在父亲的背上、是那么温暖幸福、不一会儿工夫、我就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就听家父说、婷婷，不要睡了、快醒醒、咱们到家了。我睁眼一看说、爹、这是哪、怎么不早一点叫醒女儿，累着了吧。爹说、婷婷、爹不累、一会儿就到婆婆家了、见到婆婆要有礼貌，知道吗。我说、爹、女儿知道了、不会给你丢脸的、就放心吧。我们说着话的工夫，就到了婆婆家门外，婆婆迎出大门口说、哎呦、哥，你和亲家来了、这就是婷婷吧、欢睁大眼的、可真漂亮。爹说、啊、亲家母、这就是小女婷婷、孩子长得丑陋、拿不出门来、让你见笑了，婷婷、这就是你的婆婆，快给她行见面礼。我急忙跪她面前说、婆母一向可好、儿媳婷婷新来乍到、有不懂之事、还请你老人家指教，请受儿媳婷婷一拜。说着我就行叩拜大礼，她向前扶起我说，哎呦、婷婷的小嘴可真甜，快起来吧。爹说、亲家母、我已把孩子送来、从今婷婷就是你们家的人了、如今婷婷还小，尚未成人、有什么不是之处、还请亲家母多多担待。姑父说、妹子、婷婷非常乖巧、就和哥的亲孩子一样、要好生对待。婆婆说、哎呦、哥、亲家公、请你们放心、婷婷在这里、就是我的亲闺女、我就是不吃不喝，也得让她吃饱喝足穿暖、她是我的儿媳、将来给我们流传后世、她又是我嫂子娘家侄女、我不心疼、谁心疼啊、如果我亏待了婷婷、还有何脸面见娘家嫂子。她说了一大车的好话、爹也信以为真说、亲家母、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婷婷还小不懂事、有些不会做的事情、还请你教导。婆婆说、哎哟、亲家公、那是当然、从今婷婷就是我的儿媳妇了、我要把一生所学、全部教给婷婷、将来也好让她撑起这一个家。姑父说、妹子、怎么，妹夫还没有回家吗。她说、哥、你还不知道吗、他常年在外做生意、还不是为了多挣几个钱养家吗。姑父说、妹子、那咱们也不能在外边说话。她说、哎呦、亲家公、失礼了、光顾和你们说话了、快家里请、待我去烧水泡茶。爹说、亲家母、茶就不喝了、还是等亲家公回来的时候、我再来喝茶吧。她说、哎呦、亲家公、这大老远的来一趟也不容易、不进家喝口茶水哪行、难道是妹子慢待了你不成。爹说、亲家母有所不知、家中还有几张嘴等着呢、如果我回家晚了，他们可都挨饿了。她说、哎呦、亲家公、你赶了如此远的路程、就是不饿的话、也该渴了，在忙也不急于这一天、还是用过饭再走吧。我说、爹、是啊、你送女儿来此也累了、就喝口水歇歇脚再走吧。爹说、婷婷、爹哪有时间歇脚喝水了、你娘在家也忙不过来，在此和家是一样、要听婆婆的话、多干活、不可贪玩、有什么不懂的事情、就去问婆婆、她会教给你怎么做的、记住了吗。我说、爹、女儿记住了、你回去的路上、要注意安全、小心别累着、回家就和娘亲说、婆婆对女儿很好、就让她们放心吧。爹走了以后、婆婆就变了脸子、把所有家务都让我去做，她看我做得不好，抬手就打、张口就骂、她打累了就让儿子打、她的儿子更恶毒、就抓住我的头发向墙上撞说、贱人，你是老子的媳妇、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不然就打死你。我哭着说、相公、求你不要打了、我听你的话、你让我向东、我绝不敢往西、你让我打狗、我绝不会骂鸡、就饶了我吧。婆婆说、儿子、此小老婆子不能饶、人们常说、打倒的媳妇、揉出来的面、驯出来的烈马、剁出来的馅、磨道里的毛驴才听你使唤。我跪她母子面前说、婆婆、相公、求求你们、就饶了我吧、有什么事情、我都会去做。婆婆说、小老婆子、闭上你的臭嘴、谁让你哭着说话的、要笑着说，你懂吗。我为了少挨打、就忍着疼痛、笑着和她说话、可她说、小老婆子、你笑比哭还难看，儿子、替老娘狠狠的教训她。可无论我怎么哀求、是照打不误、他母子打我一个半死才肯罢手、等我醒来的时候、婆婆又逼我给她捶背揉腿、可我浑身疼痛难忍、哪还有力气给她捶背揉腿、又受到婆婆一顿毒打，她母子每天都打我好几次，有一天、我烧了一壶开水给婆婆沏茶、婆婆向前提起水壶说、小老婆子、一壶开水、让你烧了这么一半天、养你还有何用、烫死你。说着一壶开水就浇在我头上，痛的我就地翻滚、嗷嗷喊叫，她说、小老婆子、喊叫什么、闭上你的臭嘴，如果再敢乱叫唤、老娘就烫死你。我咬紧牙关、忍着疼痛说、婆母、儿媳不喊、求求婆婆不要烫我、让我做什么事情都行、你是我的好婆婆、求你了。她说、小老婆子、是吗、老娘让你做什么事情都行吗，那好、你就给老娘洗洗脚吧。我已经被她打怕、就端了一盆子温水给她洗脚，我给她洗完脚擦干，刚穿好鞋子、她就抓住我的头发、摁进洗脚盆里说、小老婆子、不是让你做什么都行吗，那你就喝下这一盆子洗脚水吧，不然就淹死你。我说、婆母，求你老人家放手、儿媳自己喝也就是了。那洗脚水骚臭难以下咽，我为了苟且偷生，就端起洗脚水喝饱肚子，把剩余的放下求她，此时小豹子回家说、娘亲、怎么了、这贱人又惹你生气了吗。婆婆说、儿子、你回来的正好，这小贱人不听娘的话、快替娘教训她。小豹子二话没说、向前就拳打脚踢说，贱人、敢不听娘的话、打死你这一个贱人。婆婆说，儿子、不要用手打、这贱人的骨头硬，别伤着你的手，用拐杖打。小豹子拿起拐杖、就打我的头说，贱人，敢不听娘的话，打死你。婆婆说，儿子、不要打她的头，如果打死她了、咱们娘俩就没了出气筒。小豹子打了我一个半死，还是逼我喝洗脚水，无奈，我只好又端起洗脚水说，婆婆、相公，求求你们，就不要让我喝了，我已经喝饱了肚子，真也喝不下了。小豹子说、贱人、求谁也没有用，喝不下去也得喝。说着又是几拐杖，打的我双眼直冒金星、婆婆说、儿子，她喝不下去好办，你把她放倒地上、到她肚子上去踩踏，把里边的水都赶出来，她不就喝下去了吗。我一听、就急忙磕头求饶、可无论我怎么祈求、他还是一脚把我踹倒，就在我肚子上踩踏，肋骨也被踩折、至今残疾、婆婆又在剩下的洗脚水里，放上了一些草木灰、用一根木棒子搅了搅，就做成了几个灰****我吃下，她母子才哈哈大笑说，贱人、从今以后，这灰馒头就是你的口粮、我们不能白养着你、明天就去打香草砍柴、不然就要了你的狗命。第二天、我砍了一捆柴草回家、婆婆说、小贱人、出去了这么半天、砍回来的柴草、够你吃的吗。说着又是一顿毒打，我哭着说，婆婆、你老人家消消气，就不要打了、儿媳已经知错，明天一定多打些柴草回家。她说，贱人、不打你能长记性吗、明天能补回今天的来吗。我说、婆婆不要生气、还是你的身体重要，明天儿媳一定补回今天的来、还请你老人家放心。她说、贱人、闭上你的臭嘴，老娘最看不上你这一个德性。说着一脚把我踹倒，又是一顿毒打，我说、婆婆、你是世上最好的婆婆，就高抬贵手、饶了儿媳吧、如果你打死了儿媳、以后谁还给你捶背捏脚、儿媳磕头求你了。她说、贱人、和老娘还耍嘴皮子、磕头、你就是磕屁股也没用、今天不打死你、难消老娘的心头之恨。无论我怎么哀求，她是照打不误，等她打累了才肯住手，我再也无法忍受她母子的残暴、就想离开这个恐怖的家庭、可我不知道回家的路、就迷失了方向、又被小豹子抓回、吊我房梁上抽打说、贱人、还想逃跑、今天老子就打断你的狗腿、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我被打的是撕心裂肺、疼痛难忍、就哭着说、婆婆相公、求你们手下留情、我不跑了，再也不跑了，求求你们就发发慈悲，饶了我这一次吧，求求你们了。婆婆说、贱人、老娘告诉你、这村子里全是老娘的眼线、你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老娘的手中，无论你跑到何处、都有人把你抓回来的。说着又打了我一个半死、从那我全身都被打木、泪水也流干、我再也不求她们了。小锋说、婷婷小姐，原来婆婆如此恶毒，你打这么多香草可有何用。婷婷说、公子，打香草是为了驱赶蚊虫、听人们说、在很早以前、有一只蚊虫精，非常猖狂，每天晚上都吃掉一个小孩子，它吃完就会告诉下一家、让人们用香水把小孩子洗干净等着，不然就会吃掉他们全家、说完就会留下一瓶子香水，有户穷苦人家、不慎撒掉香水，就用香草熬制香水给小孩子洗澡，又不慎引着香草，弄的满屋子乌烟瘴气、蚊虫精飞来、就一头扎进屋子里，呛得它是晕头转向，嘴巴也肿了，不一会儿工夫、就被呛死在屋中，穷人家无意之中除掉了蚊虫精，从那人们都用香草驱赶蚊虫。小锋说，婷婷小姐，无论何物、都有它的克星，香草就不要了、走吧，我送你回家。说完拉起她就走，婷婷说、公子、你知道去我家的路吗。小锋说、婷婷小姐、不知道。婷婷说、公子、不知道、你如何送我回家。小锋说、婷婷小姐、鼻子下有嘴巴，咱们打听着回家。婷婷说、公子、那可不行、村子里全是婆婆的眼线、如果被她发现，咱们两个都有危险。小锋说、婷婷小姐、婆婆那是吓唬你的、不会被她发现、你就放心走吧。婷婷说、公子、真的不行、婆婆惨无人道，会打死你的、我可不能连累你。无论小锋怎么说、婷婷就是不走、小锋知道婷婷是被婆婆吓住了，才不敢离开，就拎起香草扛到肩上说，婷婷小姐、那好、在下送你回家。婷婷说、哎呦、公子、快放下、别扭着你的腰。小锋说、婷婷小姐，这捆香草不重，扭不到我的腰、就放心吧。婷婷说、公子、没想到你好大的力气、如果我有你这么大力气，多背些香草回家、婆婆就不会打我了。小锋说、婷婷小姐，你就是背再多的香草回家、婆婆也照样打你、因为她惨无人道、是一个虐待狂。婆婆家是一座四合院，高门楼上有一对哈巴狗，门口上方有四个大字，幸福之家，黑油漆大门上有门钉门环，门钉都核桃大、六个棱角，一扇门上十多个，门环是一个圆、能伸入拳头，拇指多粗，下边是一个圆盘、中间鼓起有一个方孔、镶嵌着门环，都是铜制品，在阳光的照射下光彩夺目耀眼，门槛是活的，一尺多高叫门搭，能提起进入车辆，门口两侧各有一座大石狮子，院内有猪圈禽舍，碾棚磨房，还有几棵果树，上面挂满了果实、七间正房、五个门口六个窗，房门和大门差不多，小一些，窗户是四开扇，上下各两扇对开，窗户棂子方格形，能放入核桃，都刷了桐油，糊了窗户纸、窗台是一块青石长条，非常平整光滑，前面是阳台、八根圆木立柱顶着上方大梁，都水桶多粗，下边坐落在一块圆柱石上，关着房门、小锋把香草扔到地上扑通一声，婷婷进家说、婆母、儿媳回来了。婆婆三十左右、中等身材，扫眉三角眼，糟鼻子猪嘴獠牙、黑皮肤，满脸的麻坑、一身横肉疙瘩，头戴玉钗金簪耳环、脖子上挂项链，手戴钻戒玉镯，上穿丝绸大襟褂，下穿灰色裤子，脚踏三寸青莲、出来房门说、贱人、回来还有什么功劳吗、今天打的还不少、怎么还找来一个帮忙的，饭已经给你做好了，还是老地方，就去吃吧。婷婷说、婆婆、儿媳知道了、他是小锋公子、帮儿媳送回香草。说着就向前端起黑球子，那无奈的表情、是难以形容、小锋向前一看、黑球子是草木灰做成、上面还有一些没燃尽的残草，是骚臭难闻、直刺眼鼻，小锋打了几个喷嚏说，小姐、这就是婆婆做的灰馒头吗、怎么如此难闻，可臭死了。婆婆说、小叫花子、有什么好看的、想吃回家去做。小锋躬身行礼说，阿姨可好、晚辈小锋有礼了，请问阿姨、你家没有食物吃了吗、为何给小姐做灰馒头、还是用的屎尿盆子，难道你家就连一只好盆子也没有吗。她说、小叫花子、盆子有没有管你一个屁事、难道屎尿盆子就不能用吗，如果你喜欢、就替她吃掉好了。小锋说、阿姨、晚辈知道你是一位仁慈的母亲，怎能做出这种不道德之事、让婷婷吃灰馒头度日、将人心比自心、如果他人如此对待你家子女、你心中又是如何。她说、小叫花子、你和这小贱人是什么关系、还敢教训起老娘来了，告诉你、此贱人是老娘的儿媳、老娘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想让她吃什么、她就得吃什么，此管你一个屁事。小锋说、阿姨、你们家的事情、晚辈是管不着、可是你也不能虐待他家儿童、常言道、人在做天在看、人恶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三分做事七分做人、当你失去了做人的良知，神在哭鬼在笑、善恶终究必有报、黄泉路上无老少、作恶多端天不饶、虐待儿童雷劈掉、还希望阿姨善待儿童、不要虐待婷婷。她说、小叫花子、老娘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天大地大都没有老娘大、你没有听说吗、千年的大道走成河、多年的媳妇熬婆婆、一年不成驴、到老是驴驹，如今老娘不给她一点颜色、将来她还知道孝敬公婆吗。小锋说、阿姨、你错了、人没有打骂服的、都是敬服的、你如此对待婷婷、就不怕将来她如此对待你吗、只有你好生善待婷婷、把她养大成人、将来她才能孝敬你老人家。她说、小叫花子、你他娘的算什么东西、敢和老娘如此说话，快滚出去、不然就打死你、喂了恶狗豺狼。小锋说、阿姨、邪恶之心不可有，慈悲善心不可无、多行不义必自毙、害人总害己，还是听晚辈良言、好好善待婷婷、将来她才会孝敬你们二老。她说、小叫花子、还敢胡言乱语、看老娘不打死你才怪。说着举杖就打、小锋躲闪不及，被打的满头是包说、阿姨、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不要执迷不悟、误入歧途，终究到头一场空。她说、小叫花子、老娘一不下海、二不过河、三也不想成佛，明年的今日就是你周年、去死吧。说着又是几拐杖，小锋说、阿姨、慈悲善良、福寿万年、子孙满堂，不分好歹、必降天灾、子女病残、一臭万年、张口骂、必孤寡、乱打人、断子孙、阿姨三思。说完就拎起篮子跑出大门外、婆婆也随后追出说，小叫花子，敢咒老娘断子绝孙，今日就是追到你天涯海角，也得打死你这叫花子、不然难消老娘心头只恨。小锋回头说，阿姨、晚辈已经走远、不可相送，希望阿姨谨记我良言、好好善待婷婷、告辞。说完两腿撒开、就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