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峰儿山景色迷人，溪水长流不息、杏花盛开、蜂蝶飞舞、鸟儿歌唱，就是一个世外桃源，雷华父子来到峰儿山、就清扫石屋子、做了一些供品、父子俩披麻带孝一身白、雷华带上一把铁锹说、锋儿、走吧、咱们先去祭拜外公、最后祭拜你娘亲如何。小锋说、爹、孩儿也正有此意、那咱们就快走吧。他父子来到石屋庙一看、里边打扫得干干净净、两尊塑像又披上了新的衣袍，供桌上摆放着许多香烛供品、雷华就焚香点烛、小锋看塑像是一对男女、男子四十左右，高大魁梧、广额阔面，浓眉大眼、鼻直口方黄皮肤，乌黑的大辫子圈腮胡，手戴钻戒玉镯，脖子上挂项链，身披月老袍，头戴月老帽，脚踏月老鞋，手拿红线、一身的正气，妇女三十八九、高个、头戴凤钗金簪耳环，脖子上挂项链，手戴钻戒玉镯，柳眉凤眼瓜子脸，白浄面皮，鼻直口方唇红齿白，身披蓝袍、脚踏三寸青莲，一身的慈善之气，小锋不知他们是谁，就帮父亲摆放供品，雷华焚香烛完毕说、锋儿、他们就是你的外公姥姥、快跪下叩拜。小锋急忙跪地说、外公姥姥、不孝外孙、和爹爹祭拜你们来了、请你们的在天之灵、恕外孙不孝之罪、这几年都没有来祭拜你们、还希望你们的在天之灵，保佑我父子平平安安、事事如意、外孙给你们磕头了。说着就磕头叩拜，雷华说、岳父岳母大人、婿带你们的外孙小锋、赎罪来了、是婿口无遮拦、害死了雅仙、还请你们的在天之灵饶恕。说着就行二十四拜大礼、小锋也跟着父亲祭拜，他们祭拜完毕、就烧了很多纸钱、小锋说、爹、此像是谁塑的、就像真人一样、一点都不像是塑像、怎么外公手中、还拿着很多红线、他和姥姥面前、为何还有很多泥娃娃、这是怎么回事。雷华说、锋儿、你有所不知、神像是你娘亲塑的、外公生前、经常给未婚男女牵线搭桥、促成了很多姻缘、你姥姥是位有名的接生婆、十里八村的产妇、都找她接生、不知她接生了多少新生命、从没出过差错、她总是奉献自己精神、从不收取他人财物、人送外号一眼娘、她们都是世上最好的人。小锋说、爹、孩儿明白了、外公是月下老人、姥姥就是送子娘娘，怎么光有外公姥姥的塑像、不见爷爷奶奶、他们塑像在何处。雷华说、锋儿、爷爷奶奶的塑像、就在前面石屋庙里、走吧、咱们再去祭拜爷爷奶奶。说完就去了另一座石屋庙、小锋进庙一看、两尊塑像也和真人一样、右边男子二十五六，身材高大魁梧、广额阔面、剑眉星目、鼻直口方黄白皮肤、手戴珠串、脖子上挂佛珠，身披青袍、脚踏老产鞋，手举双锤威风凛凛、左边妇女二十四五、头戴玉钗金簪耳环，脖子上挂玉珠、身披大红袍、脚踏三寸金莲，美若天仙、一身闪烁之气、小锋哭着说、爷爷奶奶、不孝孙儿小锋、和父亲祭拜你们来了、还请爷爷奶奶的在天之灵、恕孙儿这几年不孝之罪、孙儿长大一定像爷爷学习、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雷华说、爹、娘、不孝孩儿雷华，和你们的孙子小锋、祭拜你们来了、还请你们的在天之灵、恕孩儿四年失礼之罪。说完又行二十四拜大礼。小锋说、爹、爷爷为何举着一双大锤、如此会累坏爷爷的、快让爷爷放下锤休息一会儿吧。雷华说、锋儿有所不知、爷爷生前就爱抱打不平，除暴安良、哪能把锤放下。小锋说、爹、孩儿明白了、爷爷奶奶就是你讲雷公电母的故事。雷华说、锋儿、是的、爷爷用锤打尽天下邪恶，奶奶的闪电照亮天下永无黑暗。说完就出了石屋庙、雅仙坟上培了一层厚厚新土、好像新埋起来的一样、坟前供桌大了很多、上面摆放着很多供品、雷华知道是表妹祭拜了夫人雅仙、又挖来一些泥土培在坟上、小锋说、爹、你挖泥土何用、娘亲在哪、怎么孩儿没有看到娘亲的塑像。雷华说、锋儿、此就是你娘亲的坟墓、她已经在里边睡了四年整、爹挖些泥土培在她坟上、是防止雨水进入、湿了她的衣服。小锋摆着供品说、娘亲、不孝孩儿小锋，看望你老人家来了、你不要在里边睡觉了，就快出来吧、孩儿好想好想娘亲，你就快出来看孩儿吧、现在孩儿已经长大、不会让你生气、孩儿一定听从你和爹爹的话、做一个好孩子，娘亲，你听到了没有，求求你快出来、和孩儿说说话。说着就嚎啕大哭，雷华焚香烛跪坟前说、夫人啊夫人、我向你谢罪来了，这几年我都无脸面见你、还请你的在天之灵惩罚、今天夫我可以告诉你了、你生了一个好儿子、聪明活泼，是个懂事的孩子、现在他已经长***名小锋，夫我为了达成岳父母的心愿，大号叫他小**，你的死、也都怪我这张破嘴口无遮拦、和他人说起了你的身事、才是你命丧黄泉，你就出来打我一顿出气吧、夫我好想去陪你。说着也放声痛哭、他父子哭的鸟儿停止了歌唱、在替他父子悲伤、野兽也回了洞穴、在替他父子流泪，雷华放生的禽畜也都跑来、替他们伤心难过，他父子哭了很久、雷华起来说、锋儿、不要哭了、快起来回家吃饭吧。小锋擦了一把泪水说、爹、你先回家吃饭吧、孩儿不饿、我在此多陪陪娘亲、和她说说心里话，让娘亲出来一块回家吃饭。雷华说、锋儿、你为了祭拜娘亲、从早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哪能不饿、听话快回家吃饭、明天再来和娘亲说话好吗。小锋说、爹、孩儿已经长大、娘亲还从没有见到孩儿长的什么样子、孩儿想让娘亲出来好好看看、和娘亲说说悄悄话，你就先回去吧、孩儿和娘亲一块回家。雷华哪肯把小锋留在山顶、就陪在小锋身边、恐怕飞禽走兽伤害小锋，此时突然有人大喊一声说、呔、姓雷的、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咱们又见面了、今天老子要为这只瞎眼报仇。还有人说、姓雷的，真不是冤家不碰头、山不转水转、两个人总有见面的时候、今天老子要为这只耳朵雪恨。他父子回头一看、只见远处站着四个凶神恶煞、他们高矮胖瘦不等、高的像狗熊，矮的像蛤蟆、中间一人头戴员外帽、狗头驴脸鳄鱼眼、蒜头鼻子猪嘴獠牙、八字胡黑皮肤、手戴钻戒玉镯、脖子上挂项链、身穿丝绸长袍、脚踏贵族靴、此人正是恶魔杨胡子、右边是一位独眼龙、身材高大、披肩长发、牛头马脸、扫眉蓝眼，猪嘴獠牙、鹰钩鼻子尖下巴，红发须、黑皮肤、满脸麻坑、一身的横肉疙瘩、一身家奴打扮，手拿一支猎枪残酷无情，左边之人狗头红发苦瓜脸、八字眉老鼠眼、熊的鼻子猪嘴獠牙、黄胡子黑皮肤、身披灰衣袍，手拿木棒鸭蛋多粗、五尺半长、心狠手辣，前面是位矬子、身背干粮水壶、和几只大烟袋、好像矗立在地上的一个大东瓜、此人是恶魔麻袋、一个螳螂的脖子、窝瓜大脑袋、八字眉鳄鱼眼、驴子脸、蒜头鼻子蛤蟆嘴、在脑门还有一片白发、此人虽然不够尺寸、也是残暴之极，在家打爹骂娘，是个不孝子孙、今日四魔打猎来此无心上山、嫌山路艰险就在山下休息、突然听到山上哭声，就好奇爬上山顶一看、原来是雷华父子、在坟前哭的死去活来、他们知道雷华的厉害、谁也不敢冒然向前、就站在远处大喊、小矬子把嘴一瞥的、能拴住八头叫驴说、姓雷的、上次让你侥幸逃脱、真是太便宜你了、今日你是插翅难逃、老子要替死去的黄宝犬报仇雪恨。说着就逼近雷华、小锋说、爹、他们是什么人、怎么都猪嘴獠牙，却耳朵瞎眼睛的、还挺吓人、你可认识他们。雷华说、锋儿、他们就是咱的仇人杨胡子，你娘亲外公姥姥、就是被他们所害。小锋说、你们这些坏人、吃着人饭不拉人屎，披着人皮不做人事、竟然害死我的娘亲和外公姥姥、今日小爷就为娘亲她们报仇雪恨。说着就向前冲、雷华拉住他说、锋儿、不可冲动，快回来、这些畜牲惨无人道、有父亲对付他们足以。说着就护小锋身后、向前御敌、小锋看缺耳朵绕雷华背后偷袭、就向前说、大怪物、休想背后伤人、快滚开。说着就把他推出、此魔根本没把小锋放在眼里、他一个跟头坐在地上、差点滚下悬崖、他爬起来说、好啊、兔崽子、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神力、长大那还得了、老子岂能留你在世间。说着手起棒落、就打在了小锋的头上、可怜的小锋、才是一个四岁的孩子、根本没有防范意识、被恶魔打的天旋地转、眼花缭乱、鼻口鲜血直流，小锋一声惨叫、就昏倒在地不省人事、雷华急忙回身抱起小锋说、锋儿醒醒、爹不能没有你、锋儿快醒醒起来。无论华怎么呼唤、小锋都没有醒来、雷华心如刀割、是火冒三丈、血灌瞳仁、他慢慢放下小锋说、畜牲、你们这些狗娘养的王八蛋、就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你们还是人吗、今天老子就打死你。说着就拿铁锹在手、缺耳朵看到雷华发威，吓的是魂不附体，他几步就出去十多丈说、独眼龙啊【独彦龙】、快开枪打死他、不然老子性命难保。吓得杨胡子也是步步后退说、独眼龙、快开枪打死他，你他娘的在干什么呢、如果他过来了、能有咱们的好吗。独眼龙哆哆嗦嗦说、老、老爷、奴才不知为何、今天手抖得厉害、就是瞄不准他了。杨胡子说、独眼龙啊独眼龙、你他娘的真是一个囊肿、平常你的本事都到哪去了、你不是瞄准他脑袋、就开枪吗。雷华几个健步追上恶魔、举锹就打、轰的一声响，雷华栽了两栽、晃了两晃、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就翻滚到雅仙坟旁、是一动不动、枪声一响、树上的鸟儿都惊叫着飞走、野兽也趴在洞穴里不敢出窝，雷华放生的禽畜四散逃奔、缺耳朵看雷华追上、双腿一软就趴在地上说、哎呦、我的亲娘啊，死定了、死定了、独眼龙啊独眼龙、老子可被你坑惨了，你不是快开枪打死他吗。砰的一声响、杨胡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说，哎呦、我的儿啊、完了完了、缺耳朵彻底完了、我又失去一保镖。小矬子也差点滚下悬崖说、老爷放心、缺耳朵没死、独眼龙已经打中了雷华。说着就向前搀扶恶魔、缺耳朵爬起来说、独眼龙啊独眼龙，你他娘的不是号称神枪手吗、怎么今天熊了、如果不是老子趴在地引诱他、杨老爷都被你害惨了、你该当何罪。独眼龙说、你他娘的缺耳朵、还在吹呢、被此人都吓出屎尿昏死过去，还引诱他呢、如果不是老子的枪法好、你早被此人打成肉饼子了。杨胡子说、好了、就不要斗嘴了、总算为你们的眼耳报仇雪恨、快向前看他死掉没有、别让他再活过来伤害着咱们。几个恶魔谁也不敢向前、恐怕雷华再站起来了，独眼龙又给雷华补了一枪说、老爷放心、他是不会活过来的。缺耳朵慢慢向前、就用木棒子捅着雷华的尸体说、姓雷的、你他娘的不是很厉害吗、今天怎么起不来了、你的本事哪去了、快起来和老子较量较量、你就是一只老虎、老子也要拔光你的牙齿。杨胡子看雷华真的死掉，才敢向前踢打着雷华的尸体说、姓雷的、敢抢老子的女人、真乃找死、今天总算除掉你这一只老虎。大冬瓜麻袋说，老爷请看、前面有一座祈求寺，咱们是否进庙一看。杨胡子抬头一看说、哎吆喝、不怪老子几房太太、都一屁不放、美人总是弄不到手、原来送子娘娘和月下老人、都在此山上、来啊、快进庙叩拜送子娘娘和月老、给本老爷求子女美人、如果你们谁给本老爷求来子女、寻到美人、老爷有重赏。几位恶魔进庙就跪地叩拜说、送子娘娘、你就发发慈悲、送给杨老爷一个胖小子吧、月老、求求你送给杨老爷一位大美女吧，我等磕头求你了。杨胡子说、你们都使劲磕、要心诚为本老爷祈求、如果本老爷有了子女、一定前来重谢送子娘娘。恶魔叩拜完毕、就南腔北调唱着、下了高山，山上鸦雀无声、一片宁静、可怜的父子一场哭声，竟然惹来杀身之祸、他们躺在血泊之中、可有谁来搭救，时间一分一秒而过、等了好长时间、小锋终于从死神那里逃回、他动了动手、是全身疼痛难忍、双眼沉重难以睁开、就微声说、爹、爹、你在哪、孩儿的头好痛。小锋一连说了好几遍、都没有听到父亲的应答、就强行睁开沉重的双眼一看、父亲已经躺在凝结的血泊之中、是面目全非、惨不忍睹、早已气绝身亡、小锋用尽全身力气、爬到雷华身边、双手晃着他的尸体说、爹、爹、你这是怎么了、快醒醒起来啊、咱们回家、孩儿一出世就失去了母亲、决不能再失去你老人家、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孩儿吧、我是你的孩儿小锋啊，都是孩儿不孝、没有听从你老人家的话，才害了你老人家，你就是变成一个植物人，孩儿讨饭养你一辈子，就不要躺在地上了，快起来啊。说着就搀扶雷华、可是雷华已经气绝身亡、再也站不起来了、无论小锋怎么喊叫、雷华都听不到，看不见了，小锋说、爷爷奶奶，外公姥姥娘亲，求求你们的在天之灵、快把爹爹送回来吧、孩儿不能没有爹爹、求你们了，老天爷、你就行行好发发慈悲、让我爹爹活过来吧、小锋求你了，说着磕的是头破血流、雷华也没有醒来、小锋看求神不如求人、就冲山下大声呼救、可是在此高山之上、哪有人来搭救雷华、小锋看求人不如求己、就给父亲捶背揉胸、一心让父亲站起来、可小锋给他急救半天、雷华还是一动不动、小锋知道父亲已经身亡、再也不会站起说、爹、是你的慈悲善良、害了自己、想当年恶魔害死了我娘、可你还有慈悲之心、饶恕黄宝犬、恶魔作恶多端恼怒苍天、是你饶天不饶、不死群狼叼、你应该追下山去打死几个恶魔、为娘亲外公姥姥报仇雪恨、可你还是放虎归山、才有你今天的祸端，小锋从天黑哭到天亮、又从天亮哭到天黑、眼睛肿的像桃子、嗓子也哑了、小锋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又一次给父亲活动胳膊腿、捶背揉胸、一直又到天亮、雷华的尸体僵硬、小锋真也没了希望、就用铁锹在娘亲坟边挖了一个深坑、把父亲移到里边、脱下衣服盖在父亲尸体上、又找来一些树枝盖在上边，小锋为了多看父亲一眼、就从远处一锹锹的端土、把父亲埋葬，小锋埋好坟墓、就跪地仰头望天说，爷爷奶奶，外公姥姥娘亲、孩儿已把爹爹还给了你们、爹爹是世上最好的人、有些事情还请你们原谅爹爹、娘亲，你和爹爹的在天之灵、要好好孝敬爷爷奶奶外公姥姥、孩儿一定谨记爹爹的教诲，做一个好孩子、请你们的在天之灵放心吧，孩儿不会给你们丢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