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雷华回到石屋子放婴儿炕上、亲婴儿脸蛋一下说、小宝贝、不要哭闹、在屋子里好好睡觉等着、爹接回娘亲给你喂奶水喝。说着放下背篓、拿起一床棉被子、就出来石屋子一看、有几位凶神恶煞男子、正在追赶雅仙，雷华大喊一声说、呔、大胆狂徒，快住手、你们是哪来的鸟人、竟敢在此撒野。说着直奔雅仙赶去，雷华很不能长出一双翅膀、飞到雅仙身旁、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眼看着雅仙被恶魔推下悬崖、就发疯似的冲下山来。杨胡子看上次被雅仙逃脱、这次又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不但没有抓住雅仙、还亲眼看着雅仙摔的脑浆迸裂，是当场死亡说、唉、可惜啊可惜、真乃可惜，此美女命中注定和老子无缘、她终于离开了人间、没想到、她还带走了老子的一位家奴、真乃倒霉晦气。几位恶奴看到雷华说、老爷请看、山上冲下来了一人、好像冲咱们来的、怎么办。杨胡子看到雷华、就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雷华高大魁梧、广额阔面，英俊潇洒脱俗、就是人中龙、气势汹汹奔山下赶来，好像猛虎下山，杨胡子嫉妒雷华说、两位兄弟、快把此人打下悬崖、就让他陪伴美女、一块去极乐世界吧。两个恶魔身材高大、披肩长发、一个牛头马面、扫眉蓝眼、鹰钩鼻子猪嘴獠牙、红胡子黑皮肤、满脸的麻坑、一身的横肉疙瘩、上穿青衣大褂、下穿灰色裤子，脚踏老产鞋、手拿一根木棒子、鸭蛋多粗、五尺半长、向前举棒就打、雷华看雅仙出了事、已经疯掉、他哪还怕几个恶魔、向旁闪身、伸手抓住棒头一拉、木棒子就到了雷华手中、此恶魔也没想到、雷华有如此神力、就被拉了一个合趴地、此恶奴刚要起身、就被雷华一脚踢在了脑门上、此恶魔又翻倒在地、差一点滚下悬崖，一只眼睛磕在石棱子上、就变成了独眼龙、痛的此人捂着一只瞎眼乱叫唤、另一个恶魔狗头红发苦瓜脸，八字眉老鼠眼，熊的鼻子猪嘴獠牙、黄胡子黑皮肤、一身家奴打扮、就在雷华背后偷袭、雷华是个练家子、力大无穷、对此贼早有防备、就翻转手中木棒子、直奔此人脑袋就打、如果木棒落在头上、此恶魔的脑袋非迸裂开花、吓的此人歪头就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木棒贴着耳根子下来、此人感觉着半边脸热呼啦的，一只耳朵就落在了地上、痛的他是嗷嗷怪叫、小矬子一看说、老爷、不好、此人十分了得、咱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快跑、如果晚了就没命。说着就像滚地葫芦逃下高山、雷华也无心追赶几个恶魔、就来到崖下一看、雅仙躺在血泊之中、已经气绝身亡、他急忙抱起雅仙尸体说、夫人醒醒、我不让你死、快活过来，夫人快醒醒起来、我这一生不能没有你、怪我怪我都怪我、我不该把你留在此、老天爷、快还我雅仙、求求你了。说着就哇哇大叫、他这一叫地动山摇、哗啦一声、就从上方滚落一块石头、雷华抬头一看、正是推下雅仙的那一个恶魔、此恶魔滚下悬崖、就落在了雅仙的身上，虽然他没被摔死、可摔的也是腿断臂折、遍体鳞伤、他看雷华打跑了杨胡子等人、就直奔悬崖下而来、此魔怕小命不保挨打、就一头扎进石窟窿里、撅着屁股向里钻、想钻进里边躲藏，雷华放下雅仙说、夫人、你在此稍等片刻、待我给你报仇雪恨。说着拿起木棒子向前、直奔恶魔的臀部就是几棒子说，畜牲、出来、不然就打死你。痛的是嗷嗷怪叫、就拼命向里钻、恨不能钻到山那边逃生、雷华是边打边说、狗东西、你还向里钻、看你能钻到哪里去。说着又是几木棒子、此恶魔死也不肯出来、两腿还用力蹬地向里爬，雷华哪肯轻饶、打得他实在也无法忍受了、就出来跪地说、好汉饶命，好汉爷饶命啊、有话好说、就不要打了，如果你打死了在下、我上有八十老母、在家无人奉养、就看在我老母的份上、饶命吧，在下求求你了。雷华是位孝子、心肠也软、一听有八十老母在家、木棒子就停在了空中说、畜牲、你们是哪来的鸟人、竟敢在此行凶、快说。此人说、好汉爷息怒、在下姓黄、我名黄宝犬、被你踢翻在地的那人姓独、名叫独彦龙、是个神猎手、百发百中，从不开空枪，被你打了一木棒子的那人姓刘，名叫刘义耳、是我们几人力气最大的一个，那矬子姓麻、名叫麻袋、我们几人的吃喝用品，都有他背着。雷华说、畜牲、谁问你此事了、我问你们来此做甚、快说、不然就打爆你的狗头。恶魔说、好汉、我们都是从杨家庄而来、是和主人杨老爷找人的。雷华说、畜牲、不管你们是杨家庄、还是牛家村，快说、来此找谁。说着就是一脚，恶魔说、好汉脚下留情、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跟随杨胡子一块来找雅仙。雷华说、畜牲、原来你是杨胡子的手下、你们是怎么知道雅仙在此。说着木棒子就落在恶魔身上、痛的恶魔喊叫道、好汉爷莫打，我也是端人家的饭碗、就得受人家管，得看人家的脸色行事。雷华说、畜牲、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休想活着离开。恶魔说、好汉爷息怒、听我说、昨日杨老爷扩建房屋住处、就找来一些干杂活的人们、在吃中午饭的时候、有位名叫刘三的人说、他娘的、这人走时运马走膘、兔子糟运撞老雕、此话一点都不假、人要是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如果走了鸿运、天上都会向家中掉美女。有人说、刘三、你他娘都四十岁的人了、就连个老婆还没讨上、听你这口气、莫非七仙女掉入你家了不成。刘三叹气说、唉、在下可没此艳福、不过七仙女还真下凡了、这不是掉到雷华那小子家去了。众人说、刘三、你他娘的怎么大天白日说梦话、七仙女下凡、谁看见了，谁是雷华、怎么我们不认识。刘三说、看看、看看、你们都孤陋寡闻了不是、见的世面也少、雷华是本人的铁哥们、是在短工市场上认识的、他忠厚善良，力大无穷、从不和他人争抢活儿、总是剩余最后一个、如果他找不到活儿、就去帮无劳动力的人家做事、还给他们带些蔬菜、从不收取财物、人们都很喜欢他，就在去年的一个夏天、他一连十天没去短工子市场、我还以为他离开了此地、不再来了、就在第十一天的时候、他一早就到了短工子市场、我向前说、哎呦、雷华老弟、怎么这些日子没有来市场呢、是被哪家财主雇去当长工了，还是生病了、多日不见、我还挺想你呢。他说、刘三哥、在下没有生病、也没被财主家雇用、只因为家中有事离不开、就没来市场、多日不见，小弟也挺想你的、这不是一早就来看望老哥了吗、你一向可好。我说、雷老弟、我一向很好，你在那山上就和野人似的，除了和飞鸟打交道之外、还能有何事离不开、你还是下山去我那里住算了、反正家中就是我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咱们哥俩住在一块、也有个伴不是。他说、刘三哥、多谢你的好意、我在山上住习惯了，不想下山。此时张财主来找人锄地、就雇我和雷华前去、那活儿是没法干、草子已经没了庄家、没想到张财主还是个小气鬼、他怕我们哥俩偷懒磨滑、就包给了我们、那天可把我累坏了、雷华干活是真快、他一手一把锄头、又宽又长、在他手中就像小铲子、他一人能顶我十多个、我拼命的干、也落在他后边、下午太阳还很高、他说、刘三哥、咱们收工吧、反正今天也锄不完了、明天你再找一家活儿干，就不用来了、我一人给他锄完即可。我说、雷老弟、天还早、为何收工、我看到天黑、也就差不多锄完了、明天咱们哥俩再一块找活儿干、我还挺愿意和你搭伙呢。他说、刘三哥、不行啊、如果我回山晚了、雅仙会害怕的。我说、雷老弟、雅仙是谁，怎么是一个女人的名字。他说、刘三哥、雅仙是我夫人，当然是女人了。我说、嗬、雷老弟、你什么时候有的夫人、怎么我不知道呢、是哪一个媒婆子给你介绍的、快说来听听、我也求她介绍一个婆娘。他说、刘三哥、是她心甘情愿嫁我为妻、没有人介绍。我说、哎哟，雷老弟、你说什么、是她心甘情愿嫁你为妻、这不可能吧、就你住的那山上、鸟都不拉屎，猫也无法攀爬、谁会嫁你为妻，是否你拦路抢劫、逼她做了你的压寨夫人。他说、刘三哥、你想到哪里去了、在下可不是那种人、是前几天、我下山看洪水救了她、她感激不尽、就和我拜堂成了亲。我说、雷老弟、这不可能啊，在这方圆十里八村的、也没听说谁家丢了姑娘、她是否狐狸精所变、要害你啊、我可知道、那山上的妖魔鬼怪特别多、小心别让她把你吃掉了。他说、刘三哥、你多虑了、她可不是狐狸精所变、而是一个真正的人、是被迫无奈投河、我还去过她家一趟呢、可惜她的父母、已经离开了人世。说完就走了、我也不信，就跟他去山上一看，嗬，果不其然有位女子、她长的那才叫美呢，身材苗条多姿，皮肤洁白如玉，手臂柔弱无骨、身上还散发出一种香气迷人魂魄，就这方圆百里的美女、都无法和她媲美、真是绝代美人、美过三国貂蝉、胜过月公嫦娥，我还和她开玩笑说，哎呦，妹子，你和雷华真乃是人中龙、鸟中凤，是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真正的郎才女貌相配，我就看她一眼、至今无法夜眠、你们说、这不就是天上掉下的美女吗。众人说、刘三、峰儿山在哪、怎么我们没有听说、你是否在讲故事、逗大家伙开心啊。他说、哎、你们大家伙别不相信啊、我说的都是真话、从不骗人，峰儿山是雷华取得山名，离此也就几十里路远、一般人都不去那里。此话也被杨老爷听到说、哎呦、刘三、他们不信、本老爷相信、你可知道、那女子是何人。刘三说、哎呦、杨老爷、知道知道、那女子名叫雅仙、她父亲小善郎、是一个忠厚老实的庄稼人、经常给一些未婚男女牵线搭桥、母亲好像是一个接生婆、叫什么名、我一时也想不起来了。杨老爷说、刘三、她母亲是否叫一眼娘。刘三说、杨老爷、对对对、她母亲是叫一眼娘、怎么、杨老爷也认识她吗。杨胡子说、啊、刘三、本老爷不认识、只是听说而已、你就去吃饭吧。晚上杨老爷就叫我们屋中说、几位老弟，上次咱们抢的雅仙还活着、她没死、是被一个叫雷华的人救了、地址老爷已经问清楚了，明天咱们再去山上一趟、一定把人抢回来、绝不能让她再逃了。今天我们来到山下、就发现雅仙躺在山坡上、杨老爷怕打草惊蛇、就让我们包围了她、我只想抓住雅仙、可没想到她会坠落悬崖、害得我也摔下腿断臂折、变成了独眼龙。雷华说、好啊、狗东西、你跟随杨胡子做尽了坏事、害死我夫人雅仙、还推卸责任，我留你还有何用。说着举棒就打、此人急忙叩拜说、好汉住手、在下也是受害者、此事都怪你和他人说起、才害死了你的夫人雅仙、还请好汉看在我老母的份上、就饶命吧。雷华说、狗奴才、就看在你老母的份上、饶你一条狗命、从今不可为非作歹、常言道、人在做天在看、三分做事七分做人，如果失去做人的良知、神在哭鬼在笑、善恶终究必有报、黄泉路上无老少、坏事一做天不饶，抢劫民女雷劈掉、你就好自为之吧。此人恨透了雷华、想找机会报这一棒之仇、就假惺惺说、好汉爷放心、在下一定谨记你的良言、绝不再跟随杨胡子做事、如有半句谎言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善终、让豺狼吃掉、死无葬身之地。雷华说、狗东西、举头三尺有神灵、出口必是愿、如有违背必遭天谴。此时传来豺狼的嚎叫声、吓得恶魔魂不附体说、哎呦，好汉爷、在下全身是伤、疼痛难忍、也无法下此万丈高山、是否把你手中的木棒子借我一用。雷华说、狗东西、下山的路艰险难走、要小心一点、进村先找位郎中包扎伤口、以防感染留下残疾。说完木棒子就给了黄宝犬、此人接过木棒子、就一瘸一拐的奔山下走去、雷华又抱起雅仙的尸体说、夫人啊夫人、都是我不好，和他人说起了你的身世、才害你命丧黄泉、你就快起来打我一顿吧。雷华刚爬上半山腰、就传来黄宝犬的惨叫声、他回头一看、是群豺狼嗅到了血腥味、都从四面八方赶来，就包围了黄宝犬、雷华放下雅仙的尸体、刚要回去救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豺狼蜂拥而上、就嘶咬他身上的肉吃、狼多肉少不够吃的、就咬下黄宝犬的胳膊腿、叼着到处乱跑、还有的豺狼嘶开他肚腹、叼出他的心肝肠肺、就像吃面条一样下了肚、雷华自语道、黄宝犬啊黄宝犬、你作恶多端、已经恼怒苍天、是我饶天不饶、不死群狼叼、这就是你作恶多端的下场。雷华把雅仙的尸体埋葬在山上、在坟前立了一块无字石碑、就跪坟前哭到天亮说、夫人啊夫人、你的死、我才是罪魁祸首、你等一等、我像你赎罪来了。说着就要撞碑自尽、突然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就好像在他身边、雷华想、如果一死了之、就成了罪上加罪、更对不起雅仙了、孩子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无论如何、也得抚养孩子长大成人、才能对亡妻有一个交代，想到此、雷华返回石屋子、就做了一些小米粥给婴儿喂饭、可是刚出世的婴儿、根本就不吃小米粥、张嘴吐出哇哇大哭、雷华也不知所措、就想下山找表妹帮忙、他把钱带在身上，打开禽畜圈门、让它们自由的生存、就抱起婴儿下了高山、他来到表妹家一看、张春兰正在给孩子喂奶水、雷华一步踏入门里说、表妹、你在给虎子喂奶水呢、快给这孩子也喂口奶水吧。张春兰扭头一看说、哎呦、表哥、多日不见、你是否回家了、此孩子是从何而来、快让妹看看。说着推开虎子、就接过雷华的孩子喂奶水、雷华说、表妹、表哥没有回家，只因山上的事务繁忙、也没来看望你母子，这是表哥的孩子、昨日午时出生、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呢、都饿坏了。张春兰说、表哥、你说什么、这是你的孩子、是昨日午时出生的、这不可能吧、看此孩子的身材，至少有几个月大了。雷华说，表妹、表哥的话你还不信吗、这真是我和你表嫂的孩子。张春兰说、表哥、真是你的孩子、你什么时候成的家、怎么也不来说一声、让妹去给你们恭喜呢、妹还想让你下山、来村子里当上门女婿呢、没想到你倒是快、今天把孩子都抱来了、快和妹说、嫂子是哪一座村庄的姑娘、她分娩是否顺利、身体可安好。雷华眼含泪水说、表妹、你嫂子的命好苦、她刚生下这孩子、就被坏人害死了。张春兰说、表哥、你说什么、表嫂被人害死了、是什么人如此恶毒、竟然害死一位产妇。雷华说、表妹、都怪表哥这张破嘴、口无遮拦、和他人说起了你嫂子的身世、才害她丢掉性命。雷华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张春兰听完说、表哥、原来如此、怎么你说的雅仙、妹听着如此耳熟、一时也想不起是谁呢。雷华说、表妹、天下之大、重姓名的人很多、因为雅仙的母亲、是位有名的接生婆、你也可能听他人说起、等孩子长大以后、表哥一定杀掉杨胡子、为雅仙报仇雪恨。张春兰说、表哥、你净逞匹夫之勇、听说杨胡子有钱有势、和一些官员沾亲带故、身边还有四五个保镖、就凭你一人之力想除掉杨胡子、谈何容易、听说现在有一个新组织、要推翻恶官土豪、为穷苦人民做主、也不知他们是什么党派组织。雷华说、表妹、你说什么、现在真有这么一个党组织吗。张春兰说、表哥、妹只是听说而已、从没见过组织上的人。雷华说、表妹、表哥一定参加新组织、推翻恶官土豪、为穷苦人民做主除害。张春兰说、表哥、行啊、如果你找到组织了、就给妹也报上一个名、妹也要参加这一组织、从今、孩子就有妹来抚养、虎子已经大了、也应该断奶了。雷华说、表妹、虎子才一周岁、还不能给他断奶、表哥还是想其它办法、把孩子养大成人、对雅仙才能有个交代。他们说着话的工夫、婴儿就吃饱了肚子、张春兰把了婴儿一泡屎尿说、哎呦、表哥、这还是一个小子呢、你给他取名字了没有。雷华说、表妹、表哥心乱如麻、哪有心情给他取名字、表妹的口才好、就给他取个名字吧。张春兰说、表哥、孩子出生峰儿山、表嫂名叫小雅仙、乳名就叫他小锋吧、大号叫他**如何。雷华说、表妹、你真有口才、这个名字很好、表哥喜欢、乳名叫他小锋、大号就叫他小**吧、这样也能达成雅仙父母的心愿。小锋吃饱肚子打了一个嗝、又拉了一泡屎尿、就不哭不闹的睡着了、张春兰说、表哥、你还没有吃饭吧、给你抱着孩子、妹去给你做点吃的。雷华知道表妹带着虎子也不容易、不想给表妹增添负担、就接过小锋不辞而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