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背井离乡1

　　第一章、《乡情》
　　山东有座村庄，叫蜗骡子村，在一座白石山前、有千户人家，多个姓氏，有位村民家住村东北角、坐落在山坡下、姓雷、二十多岁，身高九尺，虎背熊腰、广额阔面，剑眉星目、大辫子圈腮胡、他为人正直、精通各家武学，他最擅长的就是八卦太极功夫、力气大的惊人，能拉住三头大水牛、人送外号雷大象、他十八岁娶妻，夫人刘氏，小他一岁，上等身材，美若天仙、他们夫妻恩爱、生有一子，名雷华，活泼可爱。雷大象在进衙门当差、性情直爽、和善待人、有一天、他抓的盗贼、竟然是县太爷家亲属，就逼他放人、他公正无私、执法严明，就因为此事得罪了县太爷、处处刁难、他看不惯官府中作为、就辞去捕快职务，回家做起粮食生意，有一天、雷大象出外做生意、突然天降大雨，洪水泛滥、有几位儿童被洪水冲走、他就下河救人，不幸的是山体滑坡、就夺走他宝贵的生命、妇人为此一病不起，多亏一位村民夫妻、帮助雷华母子，此村民姓王、名三叔，二十五岁，瘦高个、浓眉大眼瘦长脸，鼻直口方黄皮肤，大辫子圈腮胡，忠厚老实、少言寡语、家中贫穷、外人小瞧，他和雷大象是同年、还是地邻，雷大象从不嫌贫爱富，从小就帮助王三叔，经常带他进学堂识字、自雷大象进衙门当差、王三叔就帮雷大象做些农田活儿，雷夫人看王三叔诚实善良能干，都二十五岁的人了、还没有讨上老婆、就把娘家村一位姑娘、介绍给王三叔，姑娘二十岁，中等身材，貌美如花、她没嫌弃王三叔、就嫁他为妻、雷大象夫妻、还帮王三叔盖起一座四合院，他们两家亲如兄弟姐妹，自从雷大象出事以来、王三叔夫妻、就天天帮雷夫人忙农田家务、照顾雷华，第二年春天、雷夫人也离开人世，王三叔夫妻就接入雷华家中说，雷华，现在你还小，一人在家会害怕，从今天起、就住在三叔家，等你长大以后再回去也不迟，如今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学习，从明天开始，三叔就教你下地干活，俗话说，艺多不压身，会家不求人，庄稼活儿不用学，人家干什么、咱就干什么，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话虽说如此，可是庄稼地里、也有很大学问，是咱们农民干到老、都有学不完的知识，你糊弄它一天，它就会糊弄你一年，那可马虎不的。雷华已六岁，英俊潇洒脱俗，扎着独辫子、系根白布条，比童年孩子高一头、粗一腰，一身孝服打扮、就点头说；三叔，这一年来、我母子已给你和婶婶、增添了不少麻烦，如今还需要你老人家栽培、晚辈一定听从你老人家教诲。第二天阳光灿烂、天气有些凉意，他们吃过早饭、王三叔头戴蓝布帽，身穿蓝大褂，脚踏老产鞋、肩扛镐头铁锹、拎起一个葫芦水壶、就带雷华下地干活，雷华身穿孝服、挎起一只娃娃篮子，是用柳条剥掉外皮编制而成，非常好看，里边是一把葫芦瓢子、他们到了田边，王三叔放农具水壶地头、就用铁锹修整田边，农田是雷华家的，一亩左右、长方形，里边有些豆茬儿和粪堆土、右侧一块是麦田，半亩左右、麦苗已经返青，地头一条南北土路，能通行马车，阳光充足处、草芽已经破土而出、在享受阳光的温暖，雷华到了地头，就放篮子水壶前、王三叔让雷华来的目的不是干活儿，而是让他知道农民的辛苦，就教给他如何整地等，雷华是用心学、拼命干、就拿起镐头砸粪块、刨豆茬、累的他是满头大汗，春天人们都在翻地施肥、预备播种，财主家都是用牛儿耕田，到处生机勃勃、一片繁荣、他们干了一会儿活、王三叔说，雷华，不要着急、慢慢干，庄稼地里的活儿，不是一天就能学会的，来，咱们休息一会儿。雷华放下镐头、就去拿来水壶，打开葫芦盖、倒上了一瓢子清茶，双手捧起瓢头、来到王三叔面前说，三叔，你也累了，就喝口清茶吧。王三叔放下农具、拍打一下身上尘土，向前接过清茶、喝了几口水说，雷华，来，你也喝几口水吧，咱们农民不能光认识庄稼，也得识数认字，三叔教给你认数字好吗。雷华接过清茶、也喝了几口说；三叔，什么是数字，怎么晚辈没有听说过。三叔蹲下身子、捡起一根小木棒，就在地上、写了十个数字说，雷华，你看，这就是数字，几和几相加等于几，几和几相减等于几，几和几相乘等于几，几和几相除等于几，是仔细给雷华讲解，雷华非常聪明，一学就会，从此、雷华就和王三叔一边干活、一边学习，没过几天时间，雷华就学会了千位数加减法，和两位数乘除法，王三叔还经常出些难题让他口算，雷华都对答如流，王三叔看雷华好学、又教他认字、把每一个字的笔画、都给雷华仔细讲说，雷花过目不忘，只要看一眼、就能铭刻在心，眨眼之间、就到了秋天，他们的庄稼、又是一个好收成、王三叔收完秋、为了给雷华买本字典，就去百里之外的城里、买回一本字典，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更半夜，他的脚步声、就惊醒雷华、翻身坐起说；三叔可好，今天你到何处去了，怎么现在回家，你饿了吧，待晚辈去给你端饭。王三叔说，雷华，怎么还没睡着呢，我还不饿、不用去端饭、今天我去了城里一趟。雷华说，三叔、你不在家中、我睡不着，你老人家去城里何事。王三叔说，雷华，你已经到了上学年龄，三叔也没钱聘请教书先生，就去城里买回一本字典，它可是一个不开口的老师，上边的每一个字、都讲解得很清楚，它和什么字组词，是什么意思和含义，你可要好好学习，把每一个字词、都牢记于心、永远也不要忘记，知道吗。雷华接过字典、是如获至宝说；三叔，你和婶子的恩德，是晚辈永生不忘，等晚辈长大以后，一定报答你二老。他们说话间，王夫人从厨房走来，腆着个大肚子、一身厨师打扮，扭着三寸金莲、手捧一碗热汤面、进屋说，哎呦，雷华，有你这句话，婶子和你三叔就知足了，我们也不图你报答，只要将来你能出人头地，作为一个有用的人就行。雷华说，婶婶，晚辈一定谨记你和三叔的教诲，决不辜负你们的厚望。她说、哎呦，雷华、你能这样说，婶子就放心了、快睡觉休息、明天要好好学习。从此、王三叔就让雷华在家自学，雷华非常刻苦学习、就是下地干活、都带着字典，休息的时间、背诵一些陌生字词，还经常练习、父亲传授的三招五式、八卦太极功夫、第二年、王三叔也有了自己的儿子，取名王小山，浓眉大眼，圆圆的脸，非常健康可爱、自从他百天，雷华就抱他把屎尿，逗他玩耍。眨眼之间、过去三年，又是春回大地、万物苏醒，鸟儿都在衔草筑巢、预备繁衍后代，农民也在翻地施肥、预备春种，杨柳树探出嫩芽、在享受阳光的温暖，到处生机勃勃、一片繁荣，王夫人又腆起大肚子，还得洗衣做饭、雷华已经十岁，就帮三婶忙家务、照看小山子、今天是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风和日丽、人们都理发剃头、炒黄豆，王夫人洗了一些衣服、就晾晒在大门外的草垛上，进屋炒黄豆、雷华就拉磨子、磨玉米，小山子非常调皮淘气，他哭闹起来、是没完没了，三叔夫妻拿他也没办法，只有雷华才能哄他，今天又是小山子的生日、扎着三个小辫子，系红头绳，身穿花褂，脚踏绣花鞋、他看雷华拉磨子、母亲洗完衣服、水还没倒掉，就拿起一把小铲子、在地上铲了一些小土坑，两只胖乎乎的小手、就捧水放入土坑、拍打玩耍、泥水子溅起、飞满他面部前胸、他一回身、就踏入土坑滑倒、摔了一个仰面朝天，他翻身坐起、就哇哇大哭，雷华拉完磨子、清扫起粮食放入屋中、回来看到小山子造了一身泥，衣服也看不出什么颜色，一双小手也沾满了泥土，两只黑葡萄般大眼睛、流出珍珠般的泪水、冲走面颊上泥土，露出两道白嫩皮肤，就用双手擦面颊上的泪水，泥土又都抹在脸上，只有他哭的时候、才露出乳白色的奶牙，粉红色的舌头，雷华急忙向前抱起他说，山子弟弟，不要哭了，快让哥哥看摔着了没有。说着就给他检查身体、又用温水给他清洗、换上新衣服，脏衣服也洗干净晒上，就让小山子骑在脖子上、玩耍骑大马，小山子拍打着雷华的脑袋说，我的马、快快跑、蹦一蹦、跳一跳、尾巴甩甩、脑袋摇摇，张张嘴巴叫叫，跑到河边拉泡屎、撒泡尿、下河洗个澡，爬上山坡吃青草。雷华就背着他在院中来回跑，还学几声马儿叫，逗的小山子是嘎嘎乐、三婶炒完黄豆、就端来一黑碗说，小山子、你这个兔崽子，怎么骑到你华哥脖子上去了，快下来，雷华，小孩子哭闹、不用管他，婶子炒了些黄豆，快尝尝看是否好吃。说着就递给雷华，伸手抱下小山子放一边，雷华接过黄豆说，婶婶，山子弟弟的衣服弄湿了，我在哄他开心，你炒了如此多黄豆，一看就好吃。妇人说，雷华、以后不用你拉磨子、快吃点儿黄豆、回屋学习，不用管小山子，婶子还要去做饭。说完又进了厨房、雷华看三婶有了自己的孩子，对自己还是那么关心、小山子下来、双手拍打着说，嗷嗷嗷、华哥、有黄豆吃了，我要吃黄豆，不玩耍骑大马了。说着伸手就抓、雷华说、山子弟弟，你忘记哥哥说的话了吗，病从口入，饭前要洗手、不然肚子里会生虫子。小山子急忙缩回小手，嘿嘿一笑说、华哥，小弟洗不干净，还是你给我洗吧。雷华给小山子洗完手，就给他吃黄豆，没过几个月时间、三婶又生下一位男婴、非常健康可爱、取名小岭子、从此、雷华就看着小山子、抱着小岭子、一边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