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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患难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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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远候府,今儿是怎么了?都在这儿聚会呢?”
  随着声音而来的是北地王家的小王爷文孪,彭青玉相陪着。围观的丫环们纷纷闪开道路,给他们施礼。文孪一眼看到坐在地上,一脸鼻涕、眼泪的文陌,非常不解的说起风凉话。
  “小皇叔,威远候家的地面也那么的温暖吗?”
  “大皇侄,你来的正好。这个狗杀才与本王打赌,输了就--”
  “小王爷,不许胡说。”
  文陌对文孪的讥讽非但没上心,反而欲想让他来作公证人,不料被素珺怒颜阻止了。
  “这不是威远候家的小候爷吗?光着一条膀子,是要与我家小皇叔决斗吗?”
  索慈见文孪一进来就阴阳怪气,心下就有火气。索慈本想将衣物穿好,可是文陌闹的厉害,仓促中失了贵族的气度。提着衣物还不敢放手,因为胸口的黑玉。这个小精灵若是让人看到,定会报与母亲,而索慈对黑玉的依赖是越来越强了。
  “你们两个狗杀才,来我府上,不会是商议好的吧。”
  索慈的怒问,让文陌与文孪叔侄相视,更让素珺与彭青玉不解的望着他们。
  无事不登三宝,这两位可是威远候府的稀客。
  “本王为了自己的王妃。”
  “小王爷--”
  文陌理直气壮的说着望向素珺,只招来了更愤怒的目光。
  “王妃,素珺姑娘?小皇叔,别开玩笑。”
  文孪一语,让素珺羞的脸发烫。一语不发的彭青玉冷眼看着一切。
  “什么是开玩笑?本王可是认真的。今生不娶素珺,宁可孤独一生。”
  “呵呵。”
  文陌弹身而起,气冲斗牛的到了文孪面前发誓般的说道。让威远候府中的丫环们又羡慕又妒忌。
  文陌不过八九岁,时下大陆上十四五已是成年。或许皇家的孩子接触的东西多,成熟的早。文陌再过六七年,可能会为今日的所作所为好笑。何况素珺是索慈的通房大丫头,更加不可能让文陌的梦想成真。
  文孪抚摸着文陌的后背,让他的情绪平静下来。打了个哈哈后,突然收了先前的神气,变的严肃起来。
  “素珺姑娘,听说康王妃欲想认下你为女儿?靖王妃好似也有这意思。只等姑娘点头,是吗?”
  “不可能。”
  文孪带来的消息先是让人吃惊不小,马上认为不可能,或许文孪只是为素珺解围的托词。毕竟皇家的成员要娶一位臣子家的丫环,传出去本身就是个笑话。
  “靖王妃与康王妃来狐阙宫问过素珺姑娘入宗祠一事。”
  文孪说的十分郑重其事,容不得他人有半分的怀疑。人们不自禁的望向素珺,想从她的神情里寻到些蛛丝马迹。素珺除了对文陌紧皱眉头外,再无其它的反应,让众人更加迷茫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本王不要姐姐,要王妃。”
  文陌精神似受到重大打击,整个人变的痴呆起来。
  “信不信,小皇叔回府问问不就知晓了?”
  “对,对。”
  文孪的话让文陌在迷茫中发现的方向,发狂似的向屋外冲去。文陌一走,整个气氛又似变了,人人松了口气。
  文陌作为靖王的独子,知北国无人不知靖王对他的宠爱。如果索慈是京师的瘟神,那么文陌就当算作衰神。文陌的喜怒直接决定着与之面对的人往后的运势好坏。靖王不好惹,靖王府更难缠。
  “多谢。”
  “素珺姑娘不必多礼,举手之劳。”
  素珺道谢让文孪赶忙回礼,作为北地王家的小王爷,如此客气反让人奇怪。素珺与其妹文锦是形影不离的闺蜜。到是彭青玉依旧多了心。
  “小王爷,方才您所言--”彭青玉说着,望了素珺一眼,即使不言明,别人也会其意。
  文孪微微一笑,“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喂喂,你个狗杀才,平素就看小爷的热闹,今日敢到小爷居所来。狗杀才,不教训教训,你当小爷是病猫。”
  索慈在他们言语时,将衣物整理好。接下来,当然是个遇神杀神。索慈说完,操起个古董花瓶就向文孪丢砸过去。让掊击斋的其它人感觉尽丧颜面。
  过府是客且不说,文孪为威远候府解了围,自家小主人翻脸无情,有点卸磨杀驴的意味。
  “小王爷,请先行离开。”
  素珺出手接住花瓶,并向文孪言道。彭青玉业已上前挡在手中又操起椅子的索慈。屋外的丫环虽是司空见惯,赶忙为文孪让开道路,便于他马上离开......
  文孪由素珺护送到威远府门外,素珺便匆匆回返了。
  “小王爷,事儿,办妥当了?”
  一名小内侍悄然到了望着威远候府久久挪不动步子的文孪身边。
  “小郡主,没有在里面吧!”
  文孪意犹未尽的回过头来,微笑的扫了小内侍一眼。得意的哼起小曲来,很是得意的走的。让小内侍一脸的迷茫。
  小郡主文锦两日未归,北地王派人四下打听没有结果。才让儿子文孪来威远候府探个虚实。文孪一路不言的来到威远候府,小郡主的情况又一字不提,很是得意。什么意思?小内侍跟随主人文孪有些年头也是猜不出。
  回返的素珺在掊击斋院门口处与彭青玉相遇。
  “爷呢?”
  “不好。”
  听到素珺的相问,彭青玉大叫不好。原来素珺送文孪,索慈就说自己要换身衣服,支开了彭青玉。
  果然,素珺与彭青玉心急火燎的到了索慈的屋里,哪儿还有半个人影。只让两人相视中,无奈的暗自叫苦。
  “喂,你要去哪儿?”
  一条巷子里,索慈抬脚就要走,申诗晓闪身挡住他的去路。
  “管你何事?闪开。”
  索慈很是不耐烦的来推申诗晓,不料申诗晓运用小擒拿手的功夫扭住索慈的胳膊。
  “过河拆桥,这是威远候府的作风,还是你个恶少的个性。别忘了,是本姑奶奶我带你出府的,若是不说,姑奶奶可要再把你送了回去。”
  “狗--别介。”本要发怒的索慈被申诗晓后半句话镇住了,当场服弱,心下恶毒的诅咒起来。
  “说。”
  “我要回去救人。”
  “什么?”申诗晓真不敢相信话是出自索慈之口,“就你?”
  “就小爷,怎么了?沐犀然还在他们手上,小爷不出手,还指望你去?”
  “呵呵,想救人,为何不带上帮手?”
  索慈闻言,顾不得被扭的胳膊,回首瞪了申诗晓一眼,显出不屑来。让申诗晓看在眼里,手上用了暗劲。只听到骨头“格格”作响,索慈额头渗出汗珠,唯不见索慈求饶。
  看着索慈的倔强,申诗晓是从心底里高兴。也有纳闷,索慈明白去了也是羊入虎口,为何放在威远候府近在咫尺的救兵不用。再细细想来,居住在威远候府的时日里,对索慈的认识,他要不是如此做,还真不像其个性。
  “好人做到底,既然姑奶奶送你出来,那就再帮上你一把。”
  申诗晓说着,放开了索慈。索慈活动着被扭的胳膊,一脸迷惑的望着她。让申诗晓显的心神不宁起来,使索慈以为她害羞,其实另有隐情。
  莲落山极力促成申诗晓与索慈的婚事,实际用意向申诗晓说过。便是与朝中权贵交好,更好的掌握莲落山自己的命运。让彼此有牵绊的最好办法,就是仗义出手,一来二去达到密不可分的关系。
  “贼人的厉害,你我都见识过了。正好我莲落山的几位叔伯都在,若说服他们出手相助,比你这笨蛋飞蛾扑火要强的多。”
  申诗晓的建议让索慈豁然开朗,转瞬间又生出疑虑来。
  “帮忙归帮忙,来日小爷将八荒令给你,你不得生变。”
  “切。你个笨蛋拿我莲落山是什么地方?一码归一码,谁愿意赖上你们索家?”
  申诗晓火冒三丈的说完便走,到了巷子口处,感觉索慈没有跟上来。越发暴怒的转身吼叫道,“笨蛋,姑奶奶可没时间伺候你。是自己去送死,还是与我们一起去救人,快拿主意。拖的太久,怕是救出的也是死尸。”
  警告让索慈头脑顿时清醒,再不迟疑的跟了去。
  一处普通的人家,房屋被烧毁了大半。申诗晓领着索慈进入根本没有人收拾的残垣断壁中。两人到了灶台处,申诗晓草草清理了压在上面的东西。一把牵着索慈的手,便向狭小的灶台口走去。
  一道闪光后,索慈发现自己与申诗晓置身于青砖砌的地下甬道中。两人走到约十来丈的通道尽头,申诗晓停了下来,对着空间说起话来。
  “小武,我爹他们在何处?”
  “诗晓,你可来了,出事了。”
  正在索慈纳闷时,一个焦急的声音传来,让索慈惊讶不已。莲落山,说它是江湖吧,其间的人们以军士眷属为主。因此莲落山以军户、营寨为主。谁曾想到,其运作手法让老江湖也汗颜。
  “出了什么事?”申诗晓马上着急的问。
  “书晓大哥得到刘飞羽的传书,言称:北地王想与众首领见面。面是见了,回返途中遇上刑部的人。将他们尽数拿走了。”
  “凭什么?我莲落山不是被太后大赦了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但刑部拿人是千真万确。”
  “凭着我爹与叔伯的身手,那么容易让刑部的人得手?”。
  “听逃回来的人说,首领们刚赴完北地王的宴会,对大赦深信不疑。才让刑部有了可乘之机。啊--”
  正常的谈话,最后传来惨叫声。让索慈与申诗晓的心猛的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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