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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少年的朝阳与黄昏 / 十三、夜行拾零

十三、夜行拾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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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漆黑一片。
  京师的街道大多黑暗无人,偶然有勾魂摄魄的女声及歌舞从空中传来,让人知晓纸醉金迷无穷尽时的道理外,也惊的一身汗毛竖立。
  索慈身上围着半湿的烂衣服,光着脚丫子每走一步,都似行进在寒冬里一般的艰难。心急回威远候府的他,一番猴急火燎的行进,让自己迷失在京师夜色中的街道里。
  忽然,索慈听到有丝丝的人语声。惊的索慈赶忙藏身于墙根的阴暗处。尽管此时午夜无人,索慈毕竟是京师横行无忌的有头有脸的贵族。让人再看到自己光着屁股,挂着破烂不堪的几块布,羞耻感下只能一死了之。
  想到此,索慈对胡大虎的恨意又浓重的升了起来。
  “江湖中人云聚京师,到底传言是真?还是假?”
  “玄矶天机阁传出的消息,还能有假?”
  “威远候府,向来是天下人的禁地。他们世代为将,府中下人功夫也能单挑你我兄弟,还是早些作罢。”
  索慈一听威远候府,精神为之一怔。潜行而去,见到祭拜天地的神庙里,十几个打扮怪异的人物在聚会,其中有四人在正中围蹲着商议。
  “困难自然少不了。没看到来的几十路人马都在观望吗?就等着那家忍不住的先动手,才有他们乘火打劫的机会。”
  “嗯。威远候府就算是水沷不进的铜墙铁壁,也不可能同时应对如此多的人马算计。总有破绽之处,就看谁的运气好,能拾到这个大漏。”
  为首之人的话,让随从们听的心服口服。
  “八荒六合,唯吾独尊;帝师无上,掌控乾坤。真没想到民间流传数百年的谚言所指是有这般非凡的出处。”
  “可不是,若不--”
  “若不是如此,本官如何捉拿你们这些小虾米。”
  神庙外传来喝问声,庙中江湖人反应奇快的纷纷亮出兵刃。下一秒,火光一片中,让他们个个吓的呆若木鸡。庙外的捕快有上百人之多,弓弩手,刀斧手等等阵势严整。
  “丢下武器,留你们一条活路。”
  一位目光奸邪的青年官员若无其事的走上前说道。江湖中人相互望了望后,将手中兵刃陆续丢下。一队手执刀盾的捕快迅速冲了进去,将他们一对一的看押起来。
  “八荒六合,唯吾独尊的话也是你们这些无名鼠辈妄自浮夸的?本事不济,能力又差,除了干些顺手牵羊的勾当,还会什么?别人打劫事先踩踩盘子,你们到好,一群无头苍蝇。”
  “老大,这位官爷说的是。”
  青年官员漫步进庙的教训,让一位面像憨厚江湖人很是赞同。引的其它被押的同伴投去无能为力的目光。
  “有见识,儒子可教也。来来来。”
  青年官员的招呼让面像憨厚人指着自己确认了下。更让其它同伴深深的为他担心。
  “会看图吗?”青年官员问着走到面前的憨厚人。憨厚人傻乎乎的直接摇了摇头。
  “实在人,一看就是实在人。”青年官员的夸奖,引得其它捕快的附和眼神。继而青年官员从袖中取出一叠布帛来,抽出一张递给憨厚人,“看懂了这个,对打劫很有用。”
  憨厚人拿着图,横竖看了好一会儿,一脸不解。
  “回去慢慢看。走吧走吧。”
  青年官员的话让被押的江湖中人倒吸了口凉气,憨厚之人边走边看,傻乎乎的真的走了,捕快们也是当真让开条路。
  “捉贼拿脏,今日算本官倒霉。你们没半点脏物,就算不得贼人。来来来,每人拿一张,回去好好研究。等大家抢劫成功,本官再跟你们计较。发什么呆?每人一张,都有份。祝大家早日打劫成功。”
  青年官员说着,当真在江湖人物不知所以的情况下分发着布帛。有拿着布帛狐疑中不肯走的,让青年官员一脚踹出庙外。转眼间,江湖人物走的一个不剩。
  “大人,您将威远候府的地形图,家兵家将防守形势分发出去,不担心吗?”一位捕快陪着笑上前进言。
  青年官员扫了他一眼,“谁都知晓延信候府与威远候家明争暗斗,有什么可担心的?本人是延信候刘志高大人的亲外侄儿,就算保持清白不参与其中,有人信吗?”
  “大人英明。”
  “英明个屁。官场之上除了对皇家忠心,还得圆滑。就像太后让我们跟翊卫军查办夜刺皇宫一事。翊卫军耍小聪明,隐瞒不少事情。本官干脆推的干净,学着点。”
  “是是。若是太后真要追究--”
  “追究?刑部每日受理多少事?东碣山,靖王圈养的怪兽离奇死亡。我们发现鬼剑等人的行踪可用来应付太后足够了。眼下延信候家的小候爷,就是本官表弟被人刺伤才是大事。本官尚未出手,这帮江湖蠢驴们抢着来代劳,何乐而不为呢?”
  “大人言之有理,小的还是愚钝,请大人明示。”
  青年官员似此时心情特好,虽用厌烦的目光望着属下,仍有兴趣的深入一讲。
  “而今武林中,谁的势力最大?”
  “自然是康王。不过还有几家也是不小--”
  “啪--”
  青年官员用动脚的方式制止了属下的胡言乱语。
  “江河湖海,走船的船帮,贩盐的盐帮,那个不在康王的掌控之中?其它势力虽有不可小视的实力,只是偏安一隅,难以对抗。没见到江湖上我们很多棘手的问题还得通过康王才能处理。”
  “哦!属下明白了。鬼剑是武林中著名的四尊剑之一,必与康王有关联。太后最是忌惮康王。”
  “儒子可教。哈哈。”
  “大人忙了大半夜,余下的交与属下。”
  “兄弟们近日挺累。难得索慈那个小畜生将天牢都放空了,让兄弟回去休息吧。”
  “谢大人体恤之恩。”
  捕快们转眼间散了去。街道上恢复先前的死寂。暗处的索慈早已气的不行,若不是自己衣不遮体,早冲出来好好揍那狗杀才一顿。眼下还是早些回府为上。
  五更天,城内已经可以听闻到鸡打鸣的声音。索慈总算回到威远候府外。远远望着府中侧门,下人们开始了一天的劳作。让索慈直呼命苦。眨眼间,索慈又眉开眼笑起来。自己的样子本就不能走正门。
  高大的围墙上,索慈顺着旁边的树木爬上去骑坐着正在休息。抬头之际,面前一位狐族少女的身影,让他手足无措的摔掉进院里。
  “无耻。”狐族少女追击下去后,惊叫了声后飞身逃了。
  仰面躺在冰凉的大地上索慈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坐起身时,脑袋还嗡嗡作响。低头见到自己几近精光的自己,心存侥幸的笑了起来。
  现在的样子是半分脸面也没了,面子算的了什么?能比性命还重要吗?狐族少女月落,索慈想到她狼狈逃走的样子就高兴不已,然而被撞的脑袋开始隐隐作痛。
  一路闪闪躲躲到了掊击斋。心喜不已的索慈看着半扇敞开的大门,心中起了犹豫。掊击斋的院门每日卯辰相交时才开启。时下刚过五更。
  这时,院中传来脚步声及丫环的交谈声。索慈赶忙将身形藏在树后。
  “我家的小爷,小祖宗,你再不回府,真要了人命了。”
  “老爷正在气头上,小爷兴许知晓那位姑娘要来,提前避开了?府中的人都是这样猜测的。”
  “呸呸呸。我们自小跟着爷一起,他的事还不清楚?那位姑娘连你我的容貌都不及,爷能看上她。”
  “没听人家说,是祖辈定下的婚约吗?”
  “我家的小爷也真是。先前来了位域外女子。之后望月轩姓林的姑娘送还爷的百宝囊。前日又来这位申姑娘。如走马灯一般,让人连口气都来不及喘匀。加上什么八荒令?现在都要用浓妆才能遮掩憔悴的颜色。”
  “可不是,再要继续下去,真没脸见人了。”
  两名丫环埋怨着离去。索慈迅速进入院里,才一转身,整个人都傻了。掊击斋全院丫环十几人,除去方才的两人,余下的统统在院中三三两两的等候着什么。
  “爷,你可算回来了。快,关上门。”
  彭青玉最先反应过来。之后丫环们关门的关门,素珺则是抢先上前拉着半祼的索慈向后院而去。
  “府中--怎么了?”回到自己房里,索慈顾不得羞耻,好奇的问。
  实际上,一回掊击斋,索慈就算一丝不挂也没什么感觉。院中丫环都是从小伺候他长大的,虽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谁也知晓,其中必定有人会成为索慈的小妾。
  “怎么了?”素珺正欲开口,彭青玉推门进来,没什么好脸色的反问,随后欠身施礼道,“恭喜爷,贺喜爷。”素珺见了也跟她一样行礼。
  索慈一脸迷茫中,彭青玉又开口了,“爷要大喜了。听闻是老太爷在世时定下的亲。”彭青玉抬头时,满脸怨恨。
  “别消遣爷了。还是先让爷再避上一避,老爷正在寻爷的晦气,怕是夫人也是挡不住。”
  “活该,真是活该。”
  彭青玉的执拗,让一头雾水的索慈怒气上冲,欲发作时,见她伤心的流泪起来。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让索慈又没了脾气。他用求助的目光望向素珺。
  “你呀--”素珺显出很是失望的表情,“申诗晓申小姐,爷可以不知。望月轩的林蕴兰林姑娘,爷应当告诉大家是怎么回事吧?”
  “什么林蕴兰?”
  看着索慈一脸无辜的样子,惹的彭青玉本止住的泪又继续了起来。
  “爷当年与现在的荆国公在望月轩赌注里,为什么有林姑娘?这几年来,我们说爷每次生了气都去了什么地方?原来是金屋藏娇。爷连自己的百宝囊都留给了人家,赖是赖不掉的。”
  素珺一席话,直让索慈圆瞪着眼睛。恢复神志后,将数日来的经历细细道来。
  素珺与彭青玉听完似看怪物般望着索慈,让他明白,自己的解释她们半分也是不信。索慈再想说明些什么,认为是苍白无力的。
  院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两位姐姐,老爷向这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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