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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局中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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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月轩,京师最大的官妓场所。知北国官职为九品中正制,能进入望月轩的起步品级为正六品。十二卫军虽设有上将军、大将军及将军,然真正直接带领军队的中郞将也不过六品的级别。
  望月轩一街之隔的天星阁酒楼,太子正在透过虚掩的窗户观察着对面一举一动。各种样式的马车,产自异国他乡的良驹俊马,让人目不暇接。更使人眼前一亮的是望月轩大门侧的通体雪白与透身赤红的两匹顶门生角的马。其它马匹槽中放的是上等饲料,它们槽头是新鲜的肉。此马并非为马,而是传说中的异兽驳。
  北地王家的败家子来的挺早,幸好自己拉上索慈,太子暗自庆幸。
  “吱--”
  有人推门直接进来,太子闻之为无礼举止气恼不已。他一转身,见到一身便装的小内侍身体靠着门,面显惊慌之色。
  “殿下,方才遇上您的侍读。奴才躲避他们生了个心眼,不想撞见了荆国公的人。”
  “什么?”
  “千真万确,奴才亲眼所见。荆国公的家徽,奴才认的真真的。”
  小内侍的消息惊呆了太子。片刻后,太子思索起来,苦苦得不到解答。
  荆国公并非别人,正是知北国四梁八柱之一。当初,宣武大帝暴毙,打下来的偌大的江山也是分崩离析。多亏了荆国公与威远候两人力挽狂澜,保住知北国不灭。后来,先帝在世,荆国公自视功高。不想被威远候家的索慈连连羞辱,荆国公一脉遁归封地,自此不与朝中来往。
  荆国公在封地数年的经营,严然为一国。知北国与它保持着暧昧关系,并非有意容忍。而是荆国公封地为知北国北方屏障。再大怨恨也不能无视北方诸国的虎视眈眈。
  “殿下,荆国公的人此时入京,会不会与太后--”
  太子闻言猛的望向小内侍,吓的他立马闭嘴、低头,立在一侧。
  “真是多事之秋。”
  小内侍听到太子的感慨,微微上前半步,言道,“太子紧抓住索慈,还是大有用处的。”
  “父皇当年与荆国公、威远候的恩怨,只能由我们后辈来清算偿还。索慈呀索慈,解铃还得系铃人。”
  “殿下的意思是--”
  小内侍抬起来欲说出揣测的意思,见太子眼中带有凶光,将话咽了回去。
  “父皇在世时常与诸皇子们说:欲成千秋大业,必定应对好四梁八柱。”太子说着略有所思,之后继续道,“四梁八柱仅存威远候、荆国公两家。知北国每位灭四梁八柱门户者皆是一代杰出帝王。算了,不说了,你再去探探。”
  太子的命令让小内侍显出为难之色,不由的多嘴起来,“索小候爷若是回来,殿下身边无可用的人,不是坏了殿下的大事?”
  “也是。”太子应和后思索片刻,“顾不得了,只能暂且放上一放,博上一博。”
  “是。”
  无法再推脱的小内侍离去。让太子时而沉思、时而徘徊,最后来到窗边,喃喃自语道,“父皇当初从靖王、康王手中接过的是何等的烂局,与他老人家相比,此时算的了什么?母后,为什么你非要闹到我们母子对立呢?难道这是帝王家的宿命?索慈,你是真傻也好,假装也罢,威远候府的宿命以为能逃的掉吗?”......
  望月轩三层最里边的一间香闺床下,索慈用手捂着自己的嘴打着再也无法忍受的喷嚏。
  “你是谁?”门推开了,一位年芳约二八年华、似画中仙般的少女,向正在四处搜寻的狐族少女问道。
  狐族少女也不答话,身子一扭便平空消失了。
  “小姐,你在问谁?”一名小丫环随后而来问道。
  “没什么。”少女很是平淡的应答,走到放在古琴的桌前坐下。
  “小姐,我听姐妹们说,北地王家的小王爷要对付的人是索家小候爷,尽管相约的是太子殿下。要羞辱的人的确是索家小候爷。”
  小丫环回禀招来少女狐疑的目光,让小丫环心中一时也没了自信,依然用打听来的话强撑。
  “威远候家的小爷真是--若是能引得他来--太好了。”
  少女说着发起痴来。让小丫头赶忙说着慰藉的话。
  “千盼万盼,小姐的祈祷看来感动了上苍。若是小姐随着索家小候爷走了,将来就有指望了。”
  小丫环说着流下泪来,少女也为之动容的随手拔动的琴弦。
  “姑娘,那人又来求见,并送来好多贵重之物。姑娘若是再尽数丢掉礼物,那帮人可是要拿楼中姐妹出气。”
  一阵脚步声后,门外传来老妇人的问询声。
  “不见。”
  “姑娘,你不为别的,为了这一楼的姐妹也得三思而后行。我们是什么身份?奴婢。姑娘能折腰于北地王府,为什么就不能再委屈下?”
  “妈妈说的什么话,为了你们就要委屈我家小姐,凭什么?”
  “当初他与威远候家的小候爷作赌,当我是物件吗?既然他们将我输给了威远候家,又来惺惺作态为那般,枉我林氏一门为他们九族尽灭。不见。”
  “姑娘--”
  老妇人再想劝,突然住了口。之后门外传来由近及远的脚步声。
  “小姐--”小丫环见少女起身,不解的发问。
  “随我走上一遭,一楼的姐妹尽是苦命人。”
  “小姐--”
  “此间还有什么小姐吗?尽是奴婢,此生翻不得身的奴婢。只希望索家的小候爷还记得有我这么个人,让我为林家枉死的怨魂再搏上一搏。”
  索慈在床下看着林家小姐与丫环移步出屋。从床底下出来,索慈一直苦苦在记忆里寻找着关于林家小姐的记忆。
  望月轩,索慈八岁时曾在此与荆国公世子,而今的荆国公有场惊动京师的赌局。记得在太后的支持下,索慈以威远候藏珍阁全部下注,赌荆国公世子一身衣服,即:输了当场脱掉全部衣裳,不着寸缕的步行回荆国公行馆。
  什么时候有林家小姐的成分,着实让索慈没有半分印象。
  思考,让索慈头痛不已。想到一入望月轩,发现被狐族少女跟踪,还是先行保命要紧,什么林家小姐,太子全不都重要。如此出门--阵阵香气钻入索慈的鼻子里,让他计上心头。
  “你是那家的姑娘?快快快,先伺候好小王爷,否则吃不兜着走。”
  一身女装的索慈,看着后院大门,正庆幸将要逃出生天了。一位大茶炉模样的壮汉一把扯住他,不用分说,两人便到了后厨。一盘红烧熊掌用银器具盖好放在托盘里,硬塞到索慈的手中。
  索慈随着送菜的人们向前厅而去。穿廊过殿间,索慈心中越来越不是个滋味。自己明明来让北地小王爷难堪的,突发事件不得不先逃,阴差阳错的伺候起他来了。于是,他寻了个机会离开了队伍。
  假山处,索慈见四下无人,将托盘的菜放下,欲行开溜。后背一麻后整个人便软了下来,随后被一双手接着拖进假山之中。袭击他的人离去时回望了一眼,只这一眼,让索慈感觉缘分奇特。
  袭击索慈的是位女子,并非别人,正是夜袭皇宫与他同时被北翊卫军护卫暗算,最后又被狐族女劫走的人。幸亏索慈女生扮像,又化了浓妆,否则后果难以想像。
  女子刚刚走出假山,又被人逼退了回来。索慈看清后来之人,心差点没有跳了出来。
  “诗晓,这是要做什么?怎么没有回莲落山?伤势可好了没有?”
  “月落,你怎么也在此?”
  “她是--”狐族女月落扫了眼躺在地上的女装索慈,似有所悟道,“你想拿住北地小王爷,为什么?”
  “不瞒姐姐,夜袭皇宫事件是我兄长组织的。姐姐救我出城独活,可我虽不能带走所有人的尸首,兄长的定要同归。不想,我查看了所有被抛尸乱坟岗的兄弟尸体,独独不见兄长的。”
  诗晓的话让月落与索慈听个明白,疑问不由的冒了出来。
  夜袭皇宫的刺客被一举歼灭六十一人,暴尸数日后被抛在城南乱坟岗。消息在黄金城传播的很广,根本没有关于俘虏一说。
  “月落姐姐可不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诗晓的不情之请使狐族女月落犹豫起来。
  “看我也真是。月落姐姐随爷爷浪迹江湖,却非武林中人。”诗晓自圆其说的为自己寻着台阶。
  “我与爷爷路过莲落山,幸得你们的帮忙,才让生病的爷爷得以安康。莲落山有事,定当效力报答才是。不过,京师并非它处,能人甚多,单凭你我之力,太过单薄。”
  月落一番话让诗晓低头有所思。
  “左翊卫军是提前秘密换防,夜袭皇宫事件后便暴露。想他们刚刚来此,若有俘虏是大功一件,为何不报?或许申少侠脱逃在某处养伤也不一定。”
  申诗晓听得狐族女月落分析,混乱的心霍然明朗了许多。对月落刮目相看的同时,不明对方真实底细的疑虑也浮了出来。然而她的心恩,似被月落看穿了一般。
  “爷爷有事外出,将我交与京师一位为官的朋友照料。诗晓不如--”
  “不必,你我虽相识,不过是萍水之交。入皇宫行刺已是钦犯,怎能累及他人?”申诗晓当即回绝月落的盛情,向躺在地上的索慈望了眼。
  “谅她一介弱女子,便是报官也无妨。杀人灭口只会枝外生节。”
  月落的提醒,让申诗晓脸色微红。月落上前一步,拉住申诗晓的手,半推半就的离开。索慈方才出了口长气,感觉全身凉凉的,虚汗之后的特性。
  “叮铛”一声传来,让索慈刚刚安定的心又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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