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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少年的朝阳与黄昏 / 二、险境求生

二、险境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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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光线的交替中或明或暗。
  万籁寂静里,守门的金甲侍卫不时的望向一言不发的同伴--小候爷索慈。只见索慈抬头时,月亮又钻进了云层,大地随之一片黑暗。
  “小候爷,小心。”
  警告声惹的索慈愠怒,与此同时月亮亦穿出云层。天空上出现个莲花般的东西,眨眼间片片花瓣散开向大地撒落而来。
  “小候爷,快发信号。”
  与话声同步传来叮叮铛铛铁器碰撞杂音。索慈再看时,同伴早已拔刀护在自己身前,面前地上、墙上散落着飞镖之类的暗器,不少黑衣人散落在墙上、甬道中。
  “小候爷,快。”同伴侍卫小声催促索慈后,身形一晃,挥刀便向面前的黑衣人冲了去。
  索慈向来灵光的大脑才知晓眼前的阵仗便是耳闻已久的刺杀活动。他左手拔出佩刀护在胸前,右手伸入随身百宝囊中掏信号器物。
  索慈取出信号器物正欲发出,黑衣人那能容忍。相距他最近墙上的黑衣人挥剑跃下,连劈带刺只杀的索慈左遮右挡,抱头鼠窜,狼狈不堪。
  天空上最后落下的黑衣人脚一着地,身形直接飞跃到高墙之上。其它黑衣人见了,毫不迟疑的也纵身追了去。只留下两名黑衣人与索慈两人纠缠。
  “兄弟,救我--救命啦。”
  索慈的呼叫声传到侍卫的耳中,虚晃一招退后一步,见小候爷被黑衣人正追的紧,让侍卫心惊不已。
  按理说,夜里此处如此折腾,早就惊动了宫中护卫。然而只听到其它地方也有杂乱之声传来,不见兵马来救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说到疑惑却是有原由的。话说前朝曾有刺客夜袭皇宫,虽然很快平息,然当朝皇太后受惊吓而死。天子盛怒之下斩杀当值兵将数百人之多。至此,皇宫护卫每遇刺客便不敢闹出太大动静。只是运用信号联络、求援、警示。
  黑衣人怎会给侍卫喘息的机会,紧逼上来。却见侍卫空出之手快速的虚空绘画着什么,黑衣人近身时,侍卫业已结束,手掌空劈虚画之处。耀眼的白光乍起,将虚空的画显现出来,正是信号符咒。符咒带着尖锐的风啸与劈劈啪啪的声音升上天空,最后爆炸成满天星般散开了。
  意外,绝对的意外。转瞬间发生的事让黑衣人与索慈都震惊不已。
  大陆之上,武与术已经严格的分离成为相对独立的体系。若谁能两者兼能,就是所谓的异人,世外高人。
  相传武与术同根同源,兴于战争,衰于战乱。如同大陆之初神族、魔族、兽族、人族、精怪之类和谐共存,千百年的进化、发展至今,唯有人类成为大陆主宰。而其它种族成了凤毛麟角的存在。
  “啊--”
  惨叫声起,黑衣人与索慈用惊诧的目光瞪着侍卫,便一个个相续倒下。每人的胸前出现的血洞如泉水般喷涌着。
  侍卫神情严竣的提刀向索慈走去,挥刀便要斩下首级。刀要落下时,突然改变的规道。
  “铛”一道寒光被刀磕飞出去。侍卫心下一惊,正要寻找来人。“吱呀”开门声从甬道另一端传来。
  侍卫不慌不忙的将身子一扭,整个人平空消失了。三道寒光划过侍卫方才所在地方,失去目标打在墙壁之上。
  “快去增援玄水宫。他们的目标应该是太后。”
  “何以见得?或许是声东击西,总之各宫都要保护。”
  “别争了。按将军命令行事,各自向自己预定目标护卫。”
  “如此不是放走了贼人?”
  ......
  甬道上,数位将领带着兵边跑边争论,在打开索慈看守的大门后,各自分兵而去。
  皇宫火光四起,杀声一片。整个京城都变的混乱起来。
  冰冷的大地,索慈睁开眼睛,听着四处嘈杂声。坐起身来,胸口处阵阵发痛。他惊奇的发现,除了胸口处再无受伤。遇袭的瞬间,伤口处如巨大风洞般,似要将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吸了出去,让人生不如死的难受。
  逃,快逃。索慈满脑子都是求生欲望。将瞬间产生的怨恨之气、报复之心冲的七零八落。
  索慈起身,慌乱中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来。方才走出几步,被脚下之物绊了一个踉跄。
  “嗯--”
  听到所绊之物发出的声音,惊出索慈一身冷汗来。
  黑衣人,长剑,索慈怒火中烧的上前就狠狠的踢了一脚,再想一脚下踹结果了黑衣人的性命。只是脚到了黑衣人胸口处又停了下来。
  并非索慈不想杀人出气,而是另有打算。出仕第一天遇到刺客袭击皇宫,身为威远候的继承者,太子侍读,未来皇上的大臣,寸功未立还临阵脱逃,往后的日子怎么过?
  索慈赶忙蹲下,先是查看了下刺客的长剑,剑身上的莲花印。丢掉长剑后,他就在黑衣人身上摸索起来。
  “畜生--狗贼--”
  “嘶--”
  “啊--”
  三个声音连贯的发出。
  女子,索慈看着被撕开衣服处露出的亵衣。一阵莫名其妙的感觉涌了上来,奸邪一笑。索慈扶坐起不省人事的女子,远处传来打斗与惨叫声让索慈又将女子放下。片刻思索后,索慈将女子身上黑衣撕掉,背起她向宫外而去。
  皇城分别有青龙、玄武、白虎、朱雀四门,索慈躲躲闪闪兜了一圈。宫中撕杀声尤未止,出入门禁把守越发的森严。
  翊卫军果然比屯卫军要强上许多。说到皇城防守,祖制是十二卫军每年一换防,十二年一个轮回。自从百余前发生卫军叛乱后,京师防卫便由与皇室亲近的卫军负责,为:左右翊卫军、左右屯卫军、左右骁卫军、左右武卫军。后来左右骁卫军也被除名,仅剩下左右翊卫、左右屯卫、左右武卫六军,每二年换防一次。
  左右翊卫、左右屯卫、左右武卫六军虽对皇家忠心不二,然战力情况随着岁月流逝而参差不齐。原本右屯卫军距离换防日期尝有半年,匆匆被左翊卫军接手,原因自明。
  从门缝中看着朱雀门一队队进进出出的人马,索慈不禁摘下头盔,用手拭了下头上的汗。金黄色的铁甲对于自小锻炼的索慈算不了什么,女子分量不值一提。为什么会累的满身大汗,让索慈很是纳闷。想到此,索慈回首再看依靠在墙角的女子。
  女子生的瓜子脸,皮肤在月光与灯光下显得透明。五官端庄,一副小家碧玉的样子。这模样在威远候府只能入选为二等婢女,到是可以充当歌姬调教一番,必然进不了舞姬班中。本想掳她回府,慢慢审问。之后再突然出手,来个一鸣惊人。而今的形势,到真想将她直接推出去报功。
  朱雀门传来嘈杂之声,让摇摆不定的索慈稳了下心神,再次张望。
  “阵仗真大,都来了。”索慈禁不住惊叹道。
  朱雀门外,朝中大臣们领着自己的家兵家将,却被卫军尽数拦下,争吵不休。
  家兵家将,索慈脑中电光一闪。目光向朱雀门内一片偌大的场地望去。稀稀疏疏停着各式的马车,只不见车边有半个人影。
  “狗奴才,平素无事似鬼魅般如影随形。才发生屁大的事,便不见了踪影,看回头怎样收拾你个狗奴才。”索慈怒火中烧的咒骂道,不由的又补上一句,“左翊卫军的狗杀才,敢暗算小爷,小爷跟你没完。”
  “哎呀--”
  身后传来惊叫与跌倒声,让毫无防备的索慈应声“扑咚”跪在地上,手中摘下的头盔滚落一旁。
  数秒的惊恐,索慈壮着胆回首,映入眼帘的是位长着毛绒绒狐耳朵的宫装女子。腾起的雄雄怒火将满腔的惊吓烧了个干净。
  “你是那个宫的?连小爷也不认识?发什么抖?”
  索慈怒斥的同时欲起身。不料想自己的下半身无一丝力气,索性翻身坐在台阶下。心中暗自思量:此间的通道为宫人通道。而今的情形,宫人护着自己主子,看紧自家门户,这小宫女真有胆子四处乱跑。
  “小女子是钦天监的。今夜当值,方才一通惊吓,不知东南西北的就跑到此处。这位军爷,可否送小女子回去。”不时发抖的狐族女子边起身边自报家门,目光丝毫未离开过索慈身边昏迷的女子,却不敢多嘴相问。
  钦天监,狐族女子,索慈当即也放下心来。
  钦天监是知北国掌管国家祭司、祈福的专门机构。知北国开国之初十分重要,随着岁月沉积,它被完整保留下来,然而作用、功能、权势大不如从前。
  汇聚尘世生灵灵智,窥天地大道道本,护佑知北国运昌隆,江山万代永固。故此钦天监包容了存在大陆形态各异的生灵种族不足为奇。
  只是钦天监位置于东南方,此处为皇城的西北,而动乱发生于正北后宫......许多疑问出现在索慈在头脑中,让他感觉到头痛。索性摇了摇头,制止着思维颠狂。
  钦天监,索慈念叼着,心中有了主张。
  凭借着索慈身上兵士的制式铁甲,钦天监宫女的装束,三人不费吹灰之力到了钦天监门外。
  空无一人的钦天监,索慈将背负的昏迷女子放下,暗自窃喜不已。
  “军爷,劳驾您出去看看还有其它人吗?”
  狐族女子的建议让索慈也是一惊,按自己的计划是要好好看看四下的环境,方才能做到天衣无缝。索慈用同意的目光扫视了狐族女子一眼就向大门外而去。
  “吱--铛--”
  索慈前脚刚出钦天监,大门随即被关上。
  “来人呀!贼人在此,他换上卫士服饰,来人啦--快来人--”
  门内狐族女子的高呼,让纳闷中的索慈发怒的对大门又踢又踹起来。
  “大胆贼人,那里走?”
  一队兵士手擎火把出现在远处高呼,索慈手在随身百宝囊中摸索着自己的凭证,回头不将狐族女子大卸八块,难消心头恨意。
  索慈已经入职左翊卫军,当有腰牌才对。只是今日去的匆忙,一时没有现做好的腰牌。唯有平素作为太子侍读出入禁宫的御牌。
  凭证没寻到,数枝箭矢不请自来。“嗖嗖”射的索慈慌忙躲闪。有两枝射在甲叶子上,发出清脆的金属摩擦声。这情形,再不逃,唯有一死。
  索慈主意打定,拔脚就要逃跑。只感觉后脑被什么重重击打了下,当即整个人扑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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