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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风羽一把摘掉头盔，直接扑向拿破雷恩。“你们俩故意的是不是？”
拿破雷恩反应很快，摘掉头盔的瞬间从他身子底下溜了出来，脸上止不住的笑意。“你的牺牲为我们作战成功奠定了基础啊！”
“初晴，你来评评理。”北辰风羽走过去，蹲在初晴身边。“你说，哪有明知道前面是埋伏还一人一脚把我踢上去的道理？”
“你别听他胡说，什么明知道前面是埋伏，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那我问你，我们作战成没成功？”拿破雷恩笑道，“你在意的是被我和奥利弗两个人各踢一脚吧？”
“拿破雷恩哥哥，你们怎么这样欺负我哥哥？”初晴不由说道。
奥利弗忍不住笑道：“你哥哥喜欢抢功劳，每次我们先发现敌人，他就直接冲上去杀了。我们啊忍他很久了。”
北辰风羽哼一声，显然是被说中了。
“你们每天玩打架游戏，是不是很有意思啊。”初晴走上前来，好奇地拿着头盔。“我能玩玩吗？”
“可没意思了，每次打完出来头都晕的要死，你不会想玩的。”北辰风羽放下她手中的头盔，“我想着在里面下载一些小游戏玩玩。”
“你当心被教官打死！”拿破雷恩上来拍了拍他的背，“玩好再删掉不就行了？”
三人同时大笑，北辰初晴好奇地看着他们三个，不知道他们在笑些什么。
......
夜晚十一点，三人的力量训练刚刚结束。
“我跟初晴说过了啊，今天去外面玩，你们两个懂我意思吧。”拿破雷恩放下手中的杠铃，说话有些气喘吁吁。
“懂，不就是不睡而已嘛，我们都熬过多少次夜了。”虽然巴黎的冬天很冷，但是力量房里的三人却没有一丝寒意。北辰风羽干脆脱下满是汗水的背心，“而且她是我的妹妹，我更没理由拒绝。”
奥利弗没说话，脸上满是笑意。
“风羽哥哥，你们好了没有啊。”初晴直接推开力量房的门跑了进来，扑到了北辰风羽怀里。幸好现在是晚上，力量房里面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了。要是白天指不定一群人的目光就射过来了。
“我一身都是汗，你还扑上来。”北辰风羽轻轻地将他拉开。“你等我们换件衣服，很快的。”
初晴笑着点了点头，灵动的大眼睛中满是喜悦。
三人也飞快冲进三间浴室，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三个喷头同时打开。
“我说北辰，自从初晴来了，我感觉你有了当父亲的感觉。”
“你再乱说！我看和你们在一起我才有父亲的感觉，打斯美塔尔那家伙时是谁每天冲在最前面保护两个儿子的。”
“那是你没办法。”奥利弗说道，“就事论事，我感觉初晴长得真有点像你。”
“你什么意思。”北辰风羽直接锤了锤浴室的墙壁，震的旁边的奥利弗一跳。
“或许你和她遇见，本身就不是意外。用你们九州人的词，这叫缘分。”奥利弗擦了擦头发，随手拿了件干净的衣服穿上，打开门走了出来。
“也许吧。”北辰风羽略显伤感，同样也穿好衣服走了出来。“如果真是缘分，我还是希望这样的缘分能够少一点。到现在我还是不敢相信我身体里面还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找个时间回一趟九州，把事情都搞清楚。”拿破雷恩最后出来，“等什么时候我拿回了科西嘉，什么时候欧洲真正平静下来了，我也想去九州看看。”
科西嘉？他还是想让家乡独立于高卢？北辰风羽心想。可这是很难的啊，斯美塔尔曾经告诉他关于科西嘉的过去，那个岛是高卢从利古里亚共和国手中强行买过来的，高卢这等强大又高傲的国家，又怎会轻易将自己的领土再让出去？他一直没告诉拿破雷恩这个事实，因为他知道，这没用。
“也许他会回去，也许他会成功，但不是现在。”北辰风羽看着他碧色的双眼，心中有些感慨。“他这样的人，巴黎才是他最好的舞台。”
“好了，我们走吧。”拿破雷恩整了整衣服，悄悄地在初晴脸上捏了一把。
......
即使在冬天，巴黎的十一点依然是灯火灿烂。随处可见炫彩的霓虹灯，呼啸而来的汽车，结伴而行的贵族妇女，偶尔能见到喝的酩酊大醉趴在地上的流浪汉。北辰风羽来到巴黎两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巴黎的午夜生活，忍不住感慨万千。
“我也经常见到京都的夜晚，但和巴黎的夜晚相比，京都的夜晚还是太喧嚣了。”北辰风羽说道，他注意到初晴冻得有些发抖，便拉住她冰凉的小手。初晴不由咧嘴一笑。
“巴黎的街道也太干净了。”奥利弗看着望不到尽头的街道，不由感叹道。“巴黎没有后街后巷吗？”
“据我所知，没有。”北辰风羽说道。“立法会议是专门针对过街道环境立过法的，不容许任何人乱扔垃圾。法律刚颁布那一阵子，街上是专门有一队人管的，专抓那些乱扔垃圾的人。”
“伦敦表面上也很干净，但伦敦的后街，就不一样了。那里没有人管理，显得很脏，但是那里乐趣多啊。”奥利弗笑道，“后街有流动车专门卖汉堡的，流动车经营开始时的第一个汉堡是免费的，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等流动车来去抢这第一个汉堡。”
“汉堡是很好吃的东西吧！”初晴松开拉着北辰风羽衣服的手，在街上一蹦一跳。“伦敦是什么地方呢？初晴想去看看。”
奥利弗伸手指向前方，“从这里一直往前走，在海洋的对岸，就是伦敦。”
“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回去。”这句话奥利弗说的很轻。
“这样看来，巴黎的午夜真是无聊。”北辰风羽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初晴在前面欢快地蹦跳。“没有流动车，没有摆地摊的阿姨，没有接客的小姐，有的只有高档的餐厅。可是我不想去高档餐厅。”
“风羽哥哥，前面好香啊！”初晴指着前方，一边朝着三人跑来。
“哦？”三人同样闻到了这股香味，顺着味道跑了上去。出现在三人眼前的，竟是一个烧烤摊。一个带着斗笠，遮着脸庞的人站在烧烤摊前，熟练地翻动着上面的烤串。“四位，要来点什么吗？”
他说的是标准的英文，大概是因为嘴巴被遮住的缘故，他的语音有些奇怪。
“这真是没想到了。”北辰风羽不由笑了，“居然能在巴黎见到高卢人烤串，国外也有烤串的习惯吗？”
摊主没说话，只是抬起了头，眼神在四人脸上扫过。当他看到拿破雷恩时，他的眼神有些波动，他多看了拿破雷恩几眼，又不留痕迹地将目光移开。
拿破雷恩注意到了他的目光，抬起头想以目示意。但是他又忙起了烤串的活，拿破雷恩只注意到他深黑色的小眼睛，感到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奇怪在哪。
“四位要来点什么吗？”
“每样各来一串。”北辰风羽十分老练，“您怎么在巴黎烤串？您是哪里人？”
摊主还是没回答他，只是抓起一把烤串递给他。
“先吃吧，好不容易有些街头美食了，你还在这问。”奥利弗凑上来就抢了一串，“我要这个烤鱿鱼。”
北辰风羽将一串肉串递给初晴，初晴早就等不及了，一口就咬了上去。
“烫烫烫！”她慌忙把肉吐了出来，小脸涨得通红，引得三人忍不住大笑。
“初晴，我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这么着急干嘛啊。”
北辰初晴低着头，绷着小脸，“呼呼”地吹着肉串。
拿破雷恩边吃着，边去注意这个摊主，想看看他的眼睛。只是他一直专注着眼前的活，头也不抬让拿破雷恩根本观察不到。
寒风中火热的烧烤，温暖了四人的胃。四个人吃的非常尽兴，尤其是初晴，北辰风羽手上一大把烤串她吃了一大半，让三人瞠目结舌。结完账后，四人刚想离开，北辰风羽突然回头——。
“等等，我们是不是还忘了什么。”
三人同时回头，这才注意到满地散落的竹签。